第15章 秋源北:出門遛遛
第十五章秋源北:出門遛遛
修真界中這些弟子們,除了修行之外,每天能夠做的事情,其實很有限。由于無盡海地處偏遠,路上行程較遠,宗門中的弟子難得出來,基本上是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态出來的。
像秋源北這樣着急趕路的還是少見,等郝連明弄明白,秋源北着急的原因之後,簡直是哭笑不得。跟秋源北說,哪有那麽容易,陸前輩在劍氣宗都多少年了,從來沒見他,有過什麽想要找個道侶的心思。
不過秋源北也不指望能讓郝連明這個滿腦子都只有修煉的家夥,明白自己對陸前輩,為何一見鐘情?為什麽總是擔心外頭的莺莺燕燕,會迷了陸前輩的眼睛。
畢竟陸前輩是那麽好看又那麽好看的一個人,哪怕是他高冷又腼腆害羞,也依然對很多普通弟子,溫柔以待。
很明顯的例子就像他自己,因為之前測試天賦的時候,前輩覺得他天賦很好,不想讓他的好天賦在宗門的放養中耽誤了,時常督促着他學習進步,甚至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給後輩補課。
這是個多麽無私又溫柔的人啊。
至于前輩為什麽會專門對他的天賦另眼相待?秋源北覺着,跟他長了一張俊俏的臉蛋有很大關系,所有美好感情的開始,不都是看臉的嗎?想到這裏,秋源北再次忍不住誇了誇自己。
真是一張我見猶憐的帥氣臉龐,估計這輩子秋老爹給他最大的財富,就是他這張俊臉了吧!不過男孩子一般都比較像母親,而且自己也沒有跟老爹很像。
秋源北更加想象不出來,他那個偏心老爹對他有什麽作用了,果然秋老爹還是比較像秋銘西的親生父親。有了後母立刻就會有後爹,果然是亘古不變的道理,哪怕是換了一個世界也一樣。
雖然秋源北很着急,但其他人都不想那麽着急,他也不能直接自己跑,無盡海近海地方的危險性不高,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嘛,一群密密麻麻地靈獸朝着你游過來,想想就頭皮發麻。
行進隊伍慢了下來,出門帶着王也麟少爺的好處這就體現出來了,王少爺下山開始,沿路就有王家仆人安排好住處,王也麟不願意跟同門出來的時候還搭理家仆,家仆就自覺消失。
現在的秋源北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果然還是有錢的好辦事。走在小鎮的路上秋源北發現前面有個糖葫蘆攤兒,看着晶瑩剔透的糖衣裹在紅豔豔的山楂上,秋源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這位小哥兒五文錢一串兒要來一串嗎?”糖葫蘆攤兒的老板十分熱情,畢竟看着這一群人的穿着打扮,就不是窮苦人家,消費個小零嘴還不容易,老板看看他們中還有女弟子,更加熱情了。
秋源北不等老板接着說什麽送給女弟子,就直接從錢袋裏摸出來幾個銅板遞給老板,“我要一串兒~”
老板喜笑顏開的收起來銅板,還給秋源北粘了一下滾燙的糖漿,在手裏又搓了一下棍兒,漂亮的糖拉絲瞬間飛出,包裹在冰糖葫蘆上,像是棉花糖一樣。秋源北忍不住用舌尖舔了一下糖葫蘆,酸酸甜甜的感覺在舌尖散開如果不是現在場合不合适,他恐怕會開心的飛起。
“這種小孩子玩意兒,真的好吃嗎?”郝連明看着秋源北這樣子,忽然就有些明白,為什麽秋源北明明看起來比誰都乖,卻是最暴躁的,完全就是個小孩兒脾氣啊。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總是會超出人們的意料,就像現在的秋源北也沒有想到他買完糖葫蘆之後的下一秒,自個兒的錢袋就會被人扒走。下手的人很快就像是沒有思考過一樣,哪怕秋源北是個已經練氣十階的修士,也依然沒有反應過來,快的不可思議。
秋源北還是靠着旁邊正在溜達的王也麟提醒,才發現他的錢袋失竊。
不過修士到底還是不一樣,這跑起來的速度就跟平常人不一樣,原本跑着沒影兒的小偷,指個方向以後,秋源北立馬就認出來自己的錢袋,知道是誰偷走的以後,這跑起來就跟平常的凡人不同,一溜煙兒跑出去就追到了小偷。
秋源北跑的很快邊跑還邊喊,“站住!抓小偷,你給我站住不要再跑了。”
等秋源北攆上去,一腳踹翻小偷,接着想從他的手裏搶回錢袋,這小偷也是膽大被抓住也沒有想跑的意思,竟然直接開始跟秋源北厮打起來。
兩人厮打起來,那小偷根本不是秋源北的對手,不過片刻就被制伏,秋源北看看自己的錢袋,裏頭也沒少什麽東西,這才看向這小偷。
搶他錢袋的是個半大的孩子,渾身上下瘦弱的只剩下皮包骨頭,但打起架來力氣卻大得很,如果不是遇見秋源北,其他修士單打獨鬥未必能打贏他。這小偷臉上也髒兮兮的,像是從來沒洗過一樣,渾身上下稍微像點樣子的東西,只有剛從秋源北身上偷下來的錢袋。
渾身髒兮兮的,看不出來是長什麽樣子,唯有一雙眼睛,還帶着那麽一絲神采。
秋源北想了想心裏稍微嘆氣,這也是個可憐孩子呀。
想着也沒有丢什麽東西,要不就這麽算了,不料那小偷卻攔住了秋源北的去路,稍微有些猶豫的開口小聲的說着:“你,你,你們是修士嗎?”
秋源北有些詫異,他剛剛并沒有使用靈力,也沒有用任何法術,這個孩子看起來也不太像是修真者,怎麽會認出來他們是修士呢。
不過秋源北還是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他的問題。
想想看如果是真有什麽問題的話,現在郝連明他們都跟過來了,就算他想做什麽這麽一個沒有修煉過的孩子,肯定是打不過他們的。
那小偷再次開口問:“你們有治療修士傷勢的丹藥嗎?你們可以去看看我的父親嗎,他快要死了。”說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有些泣不成聲,脆弱的像是個小動物一樣。
秋源北側頭看看自己的夥伴有些猶豫,按照他穿書以前的一些騙子套路,如果在路上幫助陌生人,首先要做的事需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以前不就有社會新聞嗎!一個好心的姑娘幫助一個孕婦送她回家,結果是孕婦和她的丈夫串通起來,想找一個洩.欲工具,就是不知道修真界有沒有這樣的套路。
一般而言修真界的凡人,如果見到修士一般都是會喊個尊稱,比如說仙君,神尊之類的稱呼。雖然修士和凡人之間的關系已經十分密切,但是由于雙方的實力差距,凡人還是會忍不住敬畏,想要學習修士的一舉一動,甚至于說話談吐。
這小偷直接喊秋源北他們為修士,說明至少說明他是真正的接觸過修真者,就是真正的修煉過的人,而不是普通的凡人宗教。
那麽現在這小偷所說的,快要死的修士,是個什麽實力是個什麽人?見到了以後會不會對他們有所排斥這些都是未知,為了安全考慮,恐怕還是不能去,哪怕這個孩子現在在他們面前哭的泣不成聲。
郝連明這個時候上前摸了摸這孩子的腦袋,然後問他:“你說你父親是名修士,他叫什麽在哪個門派修行,為什麽沒有在宗門生活,而是在凡人界有了你。”
真不愧是男主,一問就問道點子上。
小偷點了點頭他說道,“我叫奎奕斌,我父親叫奎松,父親是個散修,實力我沒有靈根并不是很清楚,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父親知道我沒有靈根以後,就從不跟我講修煉的事情。
只是前些天父親出了一趟遠門回來以後是像是受了重傷,他跟我說這也是修真者的傷,只能用修真者的丹藥才能治好。”
奎奕斌講了很多,但是卻沒講到什麽重點,只是讓旁邊跟過來的女弟子聽了眼淚汪汪,仿佛是看見一個被欺淩的小可憐,需要各種大姐姐的關愛,秋源北相信,只要奎奕斌再幹淨一些,這女弟子就會直接上手安慰了。
現在的奎奕斌實在是有一點下不去手,就像路邊撿來的小貓咪,雖然很可愛但是得洗幹淨,換身新衣服再養一養,才能下得去手給別人曬貓片,自己下手撸貓。
不過現在的狀況已經輪不到秋源北來反對,女弟子已經決定要去看看那個奎松,如果他們不跟着一起去的話,萬一女弟子遇到什麽危險,他們回宗門可不好交代。
衆人跟着奎奕斌走過一段長長的胡同,周圍牆壁的斑駁,顯然是凡人的居住區,而且是普通凡人當中較為貧窮的那一波。
怎麽修士的生存條件,已經惡劣到了這種程度嗎?沒有天賦的普通修士,就算是自己不去生産勞動,做普通凡人的工作,也可以是依附一個勢力獲取資源,再不濟去天橋底下表演個放火吞水,總是會有些凡人來看的呀。
奎奕斌在一個破敗的房子面前停留駐足,從衣兜裏摸出一把鑰匙,雖然在秋源北看來這個房子的門簡直就是一個擺設。如果不是為了禮貌他們這夥人,幾乎都不需要使用靈力,就能直接破門而入。
破敗的房子裏頭其實比外頭還要破舊,衆人一進門就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塵土和腐敗的氣息,如果是奎奕斌帶他們過來,恐怕他們根本不會想到這樣的房子裏面還會有人居住。
聽見外面的動靜,房間裏也傳來一陣翻身的響動,接着就聽見裏面一個蒼老的聲音對外面喊道,“阿奕是不是來客人了。”
奎奕斌忙不疊的回答道,“是的爹爹外頭遇見了幾名修士,他們過來看看你。”
聽到奎奕斌這樣講話,他們也沒有在一個父親面前揭穿他的兒子,其實是偷了人家的錢袋,才被衆人抓着。甚至女弟子看了看奎奕斌臉上被秋源北揍的一道傷口,現在那道傷口還在發紅,琢磨着是不是應該給奎奕斌治一下臉上的傷。
不過并沒有來得及多想,裏頭的奎松聽見是有修士到訪,臉上帶着喜悅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奎松竟然是直接下地跑了出來。
奎松看見外頭一夥人,認出來他們身上穿的是劍氣宗的弟子服飾,臉上的激動之情溢于言表,像是随時都要撲過來,仔仔細細檢查一下他們身上的弟子服飾。
劍氣宗是當今修真界中,最強的劍修職業門派,每一個劍修都對劍氣宗懷有崇敬之情,而現在他們只走了幾天的行程,其實還并沒有離開劍氣宗的勢力範圍。
在劍氣宗的勢力範圍之內,這些修士對劍氣宗帶有歸屬感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很可能在以前的時候,這些修士參加了劍氣宗的入門考核,因為各種原因沒能入選或者是由于錯過了是時間的各種因素沒能進入劍氣宗,或者是有什麽其他的淵源在裏面。
秋源北想了想如果是他的話,知道陸前輩在劍氣宗而他沒能順利入選,那他即便是加入了其他門派,他也是會更加的關心劍氣宗的各種事物。
奎松看了看他們,發現領頭人是郝連明之後,奎松帶着一絲激動,又老淚縱橫的跟衆人訴說他的故事。
原來奎松是很久以前報考過劍氣宗的一名散修,只是因為登山的時候他去晚了,沒能按時的達山頂因此而被淘汰。這裏面兒的話有幾分真假,衆人不置可否,不過真相不太重要,奎松需要一個訴說的契機。
落榜的奎松覺得,不應該浪費自己的天賦,就開始自己修行,成為了一名散修。
但是散修并不好在修真界生存下去,修士需要找尋合适的修行場所進行修行,相當于修士的大本營。如果這名修士将來成了某個大能,這個修行場所甚至會被記載下來,作為大能道場。
雖然現靈氣已經複蘇,但想找一個充滿靈氣的修行場所,還是需要機緣與實力的。
好些的修行場所大多已經被宗門占據,沒能被個大宗門看上并圈地的,也有一些小勢力或者是不起眼的修真家族占據。
如果說萬中無一的,找到一個沒有勢力占據的修行場所,那也要看看是不是早已經有了散修中的大能,在此占據山頭,建立洞府。
像奎松這樣,要實力沒實力,要天賦沒天賦,這種普通散修,甚至只能通過在凡人界市面上,流通的一些煉氣期的雜書,促進修行,散修的日子其實過得跟大多數凡人中的窮人一般。
只能在靈氣薄弱的凡人界進行修行,混跡在凡人中間。
甚至可能比普通凡人還要更辛苦一些,畢竟修煉一途,還是非常消耗家底兒的。
就這麽磕磕絆絆的修行,奎松在三十歲的時候,達到了煉氣巅峰。這個成績不好不壞,但由于散修出身,沒有任何依靠的奎松得不到築基丹,也沒有築基以後的功法。就這樣,奎松跑去參加了散修中舉辦的萬仙大會,試圖想要在裏面獲得一顆築基丹。
現實是修真門派允許散修的存在,但是各大門派也會相應的采取措施,來控制修真界中散修的數量,以保證各大門派能夠在修真界有着較為突出的統治能力。
由于築基是需要各大門派共同煉制,散修中的大能稀少,多數也不願意給非親非故的人提供便利,況且各大門派每年都提供一百顆築基丹給十萬散修,已經給了他們虛無缥缈的希望。
連一百人都比不過,憑什麽得到築基丹,正式踏入修真界?——這是修真界共同認識。
而奎松在看見這群人之後的表現,也确實有些一言難盡,像是很激動,卻也有些過分的吹捧和小心,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去的生活太過艱難。秋源北覺得奎松可能有一些精神上的問題,看他的外貌若不是知道奎奕斌是他的兒子,恐怕覺得他倆是祖孫輩兒更合适。
奎松說他是參加了好多年的萬仙大會,卻依然沒能得到任何有助修行的東西,于是奎松便認識了奎奕斌的母親,奎奕斌的母親想讓他歸于平靜,但奎松卻認為他有自己的夢想不願做個平凡人。
兩人這麽磕磕絆絆的過了十多年,這期間他們也有了兒子奎奕斌,原本奎松覺得就這樣過一生可能就這樣了,但他只想最後再去一次萬仙大會,出發之前奎松從未想過,他這一次出門竟然是跟奎奕斌母親永別。
奎松出發去萬仙大會,只是一個月多而已,出門前奎松是借過不少鄰居的錢的,除此之外奎松還有些債務,卻不料奎松走了幾天,就有人上門讨債。
奎奕斌的母親被衆人指責,這其實并不是奎奕斌母親單獨面對債主,但奎松的不辭而別,或許是壓垮這麽多年無指望生活最後一顆稻草。
奎奕斌的母親自缢身亡。
遠在萬仙大會的奎松,也經歷了一次大起大落,在這次大會中,或許是有了些許的幸運竟然讓他得到了一枚築基丹。
奎松本以為是上天在眷顧他,但他還未能走出萬仙大會,就被被人搶走了築基丹。雖然撿回一條命,但卻早已被人毀掉丹田、破掉根基再無修仙可能,回來以後的奎松發現自己竟然還失去了相濡以沫的妻子。
備受打擊的奎松絕望了,呆在家中靜等死亡的降臨。
奎奕斌不明白為什麽父親出門一趟,就從原本的清苦生活,變成了如今的模樣,但稚子無辜。
秋源北聽完這個故事多少有些難過,此時的奎松或許是已經看淡生死,把這個故事講完以後,反倒是他來安慰衆人,“不指望萍水相逢你們能幫我做什麽,我在臨終之前能認識你們也算是我沒有在人世間走這麽一遭。我沒能生在修真家族,也沒能順利拜入宗門,就只能做一個散修,這也許就是我們這樣的普通人的宿命。”
如果是早一些見到奎松,可能會有什麽不同吧,但他們也只是普通的煉氣期弟子,自己尚且不能照顧好自己,根基被毀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劍氣宗的大能前輩,都沒有辦法吧。
終究是相識一場,擔心奎奕斌的女弟子,給奎松留下了幾枚療傷的丹藥,有沒有效果,效果又怎麽樣卻不好說。
那女弟子或許是同情心發作,臨走之前對奎松說,“修煉仙人本就是逆天而行,必然會經歷一些困難,只是被毀去丹田,我曾在一本典籍中見過,上古時期的仙人,有一種修行方式其實是不需要靈根丹田為基礎,他們就可修行成神。而且只能做個普通凡人,也不能說沒有成功,你現在還活着,就應該有無限的希望,奎奕斌的母親必定也不希望看見你這個樣子。”
女弟子說完便走了,秋源北從奎松的眼睛裏忽然看見一絲亮光,但是他直到走出奎松的家他才敢悄悄的問季冉,真的有這樣的修煉方式嗎?
季冉想了想,回答道:“應當是沒有的,但我們沒能見過的典籍何止千萬,修真界中的修行方法,發展到現在除了主流的方式以外成百上千,個人的修行也是方式多變的,誰能确定到底有沒有呢。”
王也麟聽了季冉的話卻不贊同:“小雲師妹分明就是在糊弄奎松。她一向就是這樣的人,信口雌黃又同情心泛濫,總是喜歡給人也希望,卻并不關心之後的事情。”
秋源北轉頭問郝連明的看法:“有可能就是有吧,只是這修真界的壟斷築基丹,才是一切問題的根源,我想修真界中有不少人,都因為沒有築基丹才會這樣郁郁不得志虛度此生,重複着奎松的悲劇。”
秋源北聽了郝連明的話,心裏咯噔一下,原來原作的主角竟然這麽早就觀察到的修真界中的資源機會不平等。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的性格,郝連明才能給修真界帶來一次巨大的變革。
……
重新踏上旅程衆人心情都有些沉重,從宗門的象牙塔裏出來,見過了窮困潦倒的散修,衆人大多都在慶幸,自己出生于修真家族,又能順利通過宗門考核,成為正式的劍氣宗弟子,并不需要考慮或許會因為沒有築基丹,而走上困苦的一生。
至少他們已經不需要為了活下來操心。
不過散修還是給大家一個警醒,原本出來執行宗門任務,帶着游山玩水心态的衆人,也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修行一途片刻不能耽誤!
這個結果倒是讓秋源北有些意外的驚喜,正中下懷!之前他還不知道怎麽勸衆人快一些完成任務,好早點回去宗門呢。
幾天後他們剛走出劍氣宗勢力範圍,到了一片香樟樹林裏頭,秋源北便發現他們似乎被困在一個幻陣當中,來來去去的已經走了三個時辰,但卻每走半個時辰,都會回到原點。
當然了,在更早的時候,他們就發現異樣。為安全考慮,衆人并沒有分開行動不好反而是不斷的朝着各個方向進行探索,第六次回到出發點之後,隊伍裏最先崩潰的反而不是兩名女弟子,而是一直信心十足的王也麟。
“為什麽我們會走不出去啊,是不是有人要害我們啊!”剛開始的時候,王也麟有些崩潰但還算沉得住氣。
而到了現在,确定是不可能直接走出去,小少爺王也麟便蹲在地上開始抱怨周圍的人:“就是不應該跟着你們出來,我又不缺那點任務獎金,如果我在宗門裏面修行,安安全全的又不辛苦。出來跟着你們走了這麽久還沒到目的地,就先被困死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小樹林。”
聽到這話,季冉有些不知所措,這次出來季冉其實算得上是牽頭人,不管是郝連明還是另外的幾個弟子,都是跟季冉相熟的同門,被約出來做任務的。
現在大家都有了危險,季冉也有些慌張,萬一王家少爺在這次任務中出了點什麽問題,他自己很內疚之外,這個出身普通的修士,恐怕會成為這次事件的背鍋人。
如果王家要跟他清算……
季冉不禁後頸一涼,他不能坐以待斃。
剛這麽想完,季冉眼前的環境忽然一變,周圍的人都消失不見。季冉意識到這不是個普通的幻陣,它開始蠱惑被他捕捉到的人了,季冉有些擔心其他人的狀态。
由于王也麟的話,所有人都陷入了幻陣,衆人的身體失去知覺,嘩啦一下昏倒在地上。秋源北看着這情形,被吓了一跳,下意識地想喊最靠譜的郝連明。
“喲,這怎麽還醒着一個。”聲音由遠及近,在一陣煙霧過後一個高挑的男子出現在秋源北面前,這人穿着暴露,跟平常的修士完全不同。
“你是什麽人!”秋源北顧不上檢查其他人,也沒工夫弄明白為什麽他會醒着,只能戒備的拿起佩劍,面前這人修為高出他一大截兒,幾乎看不出是什麽境界。
“小弟弟別這麽火氣大嘛,我可是好人呢~”這男子朝着秋源北抛了個媚眼,媚眼如絲的樣子,幾乎能讓人忽略掉他略顯平凡的相貌,覺得傾國傾城,有種美人在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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