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朝夢醒, 林茶睜開眼，一扭頭，看見的是空蕩蕩的床。
昨天是夢吧？她坐起身子, 實在覺得奇怪, 雖然沒人, 但是唇上的痛感不是假的。
“程譯州？”她下了床，扭頭往外看去。
程譯州人站在外面的陽臺上, 背對着她, 肩寬腿長, 好身形盡顯無疑。
林茶也不知道, 對于昨天那一切不是夢到底是什麽個想法, 好像慶幸多了那麽一點點。
她不再多想，拉開門, 走到外面去看他：“你在打電話？”
程譯州點了點頭，沖手機裏道：“是認真的，不是一時沖動。”
林茶隐隐約約覺得實在說他們的事，又好像聽到了林海原的聲音, 于是沒有走開。
林海原的聲音傳出來，他道：“你怎麽沒有和我說啊？應該第一時間聯系我的啊，現在你看吧，馮青青那個照片又出來了, 亂成一鍋粥。”
“也不是很亂。”程譯州看向遠處的紅牆琉璃瓦，南城影視城裏，早早就有了工作人員在忙活, 等會去了劇組，不知道馮青青會怎樣。
起碼，大部分人都知道他和林茶才是真的情侶。
“名聲不好聽啊！”林海原着急，“你看他們怎麽說的，這不是有人說你腳踏兩只船嗎？還有這個馮青青，早說了離這種人遠點，不是什麽純良的人，你看看，找人偷拍這種事……”
“沒事的，我會處理好，你不用着急回來。”程譯州抿抿唇，不想讓笑意太明顯。
“我還能不着急啊？我人在機場了，馬上回來。”林海原嘆了口氣，挂了電話。
林茶站在一邊，聽到他們的對話之後，立馬拿出手機看消息。
#程譯州夜會馮青青#作為熱搜第二，就挂在#程譯州戀情#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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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進去一看，也是紛紛揚揚的讨論聲，轉發的微博還有馮青青的自拍，很明顯是在這個套房裏，就坐在沙發上，身後是林茶那個包包。
有人扒出來，那個包就是馮青青的，因為她曾經背着那個包拍過照，所以馮青青待在程影帝房裏兩個小時石錘了。
她衣着暴露，很明顯到底是在做什麽。
林茶皺皺眉，這人在這個節骨眼用她包包拍照片也是做得出，她低頭看評論。
愛幻想：所以哪個是正牌女友？腳踏兩只船嗎？
橘子在枝頭：女朋友肯定是柚子茶茶啊，官宣的不看，看別人瞎傳嗎？
白色相框：反正我是不信馮青青，她傍過多少圈裏大佬，我不信影帝能看上她。
MICOO：馮青青幹過什麽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估計影帝就是知道她來了這麽一出，所以趕緊和女友官宣了。
兔子吃肉：關注作品好嗎？別管這些破事了，多看哥哥電影吧！
一介布衣：又是一個被馮青青盯上的男明星，可憐……
“好像，我只看到一個人說你腳踏兩只船，你口碑不錯啊！”林茶看了一會兒就關了手機，“馮青青慘了，但是這事兒本來就是她想做的。”
“海原哥說馬上回來了。”程譯州走近她，神情無奈，“去吃早餐吧，我買好了。”
“那我就解放了吧？”林茶欣喜，對上他低垂的視線，又問，“你幹嘛？”
“你就回江城了？”他開口問道，看了她一眼，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然呢？再說唐菲下個星期就婚禮了，我之前不就和你說在這邊待半個月嗎？就是因為唐菲要結婚了，我得回去幫忙啊。”她揚了揚眼尾，伸手拽了他一把，“走了，吃早餐，等會還得去劇組呢。”
“我沒什麽胃口。”程譯州坐在椅子上，看着林茶低頭喝粥，慢悠悠道。
“你該不是喝粥還要人喂？”林茶惡狠狠擡眼，眼中帶着警告，之後就見程譯州乖乖低下頭去，安安靜靜喝粥。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了一種翻身農奴做主人的感覺。
還挺爽的……
“我還得在這裏呆兩個月。”程譯州突然開口道，直直看着她。
“好好拍。”林茶點了點頭，“加油。”
程譯州一陣煩躁，他想了很久，最後問道：“你會來看我嗎？”
又有點可憐兮兮的，但是——
“你追我還是我追你啊？”林茶喝完最後一口粥，“你還要我探班啊？”
“可是他們都知道了，你是我女朋友。”
“我不會說分手嗎？”林茶眨眨眼，笑了。
“別開這種玩笑。”程譯州的臉一下黑了下來，他眉頭緊鎖。
“……知道了。”林茶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有了一種罪惡感，好像她在欺負人。
“有空再說吧，我得先陪着唐菲準備婚禮才才行。”她說話間帶了幾分安撫的語氣，“她的婚禮，你想去嗎？”
“好。”程譯州很快答應，“接下去，我會有空閑的時間。”
“那我就買明天的票了啊，海原哥不是明天到嘛。”她擡手碰了碰鼻子，對着很好說話的程譯州，沒辦法狠下心再說什麽，“我到時候提前幾天和你說，然後你回江城吧，也就一天，很快的。”
趁着程譯州在喝粥，她又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比如不要還怕馮青青報複，別理她就好，還有就是有什麽事還是和海原哥說比較好，畢竟他是專業的，像昨天他們兩個亂來一氣，其實是不對的。
程譯州都乖乖聽着，只是最後開口道：“我不想你走。”
林茶臉頰一紅，緩了好一會兒勉強能裝作臉皮很厚的樣子開口笑道：“那我也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裏吧，我家在江城诶。”
“我會抽空回來的。”程譯州開口道，起身将她抱住，“你不要走就好了，我肯定會回來的。”
陽光燦爛，透過大開的窗戶，落滿整個客廳，也照耀在他們身上。
林茶被抱得很緊，她看着程譯州被陽光染成金色的眼睫和瞳仁，突然覺得，他是不是很沒有安全感啊。
她猶豫片刻，很快伸手在他背後拍了拍。
“好的，我說到做到，不會走的。”她安撫道，“你就在這裏好好拍戲，等你殺青了，我一定來看看你。”
“殺青要兩個月。”程譯州不是很滿意。
“不要得寸近尺。”林茶看了眼時間，松開手，“走吧，去劇組了。”
錦園距離劇組很近，胡颉載着他們過去的時候，很是緊張：“等會看到馮青青怎麽說啊？這兩個消息來得太快，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我們都不怕，你別慌，沒事。”林茶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但是還是安慰道。
反正他們又沒做什麽虧心事，有什麽好害怕的？
“程哥，你們真的，官宣啦？”胡颉問得隐晦，他其實想問兩個人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
程譯州看了眼林茶，他想到林茶反反複複地提醒他，不要真的覺得他們兩個在一起了，一時間，不用知道該怎麽回答。
“對啊，你不是看到了嘛。”林茶看了眼程譯州，話卻是對着胡颉說道，她說完，又沖程譯州輕聲道，“在外面，你就當做是這樣就好了，不然他們看出來，那就完了。”
“好啊。”程譯州點頭，握住她的手，低頭笑了笑，眉眼清澈而柔和。
給他騷的……
林茶翻了個白眼，從車窗外看到劇組的人，也就沒有抽回手。
劇組自然是亂成一團，但這個亂主要體現在大家都在完成任務之餘，讨論程譯州和林茶的戀情。
朝夕相處了半個月，再經過網上這麽一扒，誰還不知道林茶就是柚子茶茶？
八卦小天團自然是最早發現的，趁着程譯州去拍戲的功夫，拉着林茶問：“原來你才不是什麽臨時經紀人，根本就是過來陪你男朋友的對不對？”
這個時候不需要管對不對，只要點頭就好，林茶深谙此道，畢竟當年她甚至親自傳過她和程譯州的緋聞。
“是的啊，但是你們不要說得這麽大聲啦。”她作嬌羞狀，捂住臉，聲音柔柔媚媚，自己聽了覺得有些想吐。
“唉這有什麽好害羞的？我男朋友要是程影帝，我必然一定，肯定會去炫耀啊！”
“說真的，你們高中就在一起了？”
“誰追的誰啊？從來沒聽你們講過诶，雖然之前就發現你們兩個之間有點怪怪的。”
“對啊，我之前以為你單方面暗戀程老師，誰知道昨天大半夜突然知道是雙箭頭，我都懵了！”
“就這麽回事兒，也沒什麽特別的，你們問好多。”林茶目光瞥見馮青青的助理，看着她往休息室走去，一下就沒聽清她們到底問了些什麽。
她看見了馮青青助理，八卦小天團自然也看見了，于是又抓着她問：“馮青青那個事情你知道吧？她昨天在程老師房間裏呆了兩個小時啊？”
“吃飯啊，然後對了對臺詞。”林茶充當辟謠人，“沒什麽的，不知道狗仔為什麽偷拍到了。”
她雖然知道馮青青可惡，但畢竟還得在劇組待好幾個月，她對讓馮青青在劇組混不下去這種事沒什麽興趣，她都已經被網友噴成那個樣子了，想必以後也不敢再做這種缺德事。
“你不知道吧？那肯定是馮青青找人拍的。”
“她早做過這種事啊，你還幫她說話，要我，我早上去甩她兩個大耳刮子，身後有金主撐腰也不能這麽猖狂啊，她那個金主爸爸也是能忍，由着她傳她和程譯州的緋聞，居然沒來找她的麻煩。”
“找什麽麻煩？爸爸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幹女兒……”
眼見着她們話越說越離譜，林茶慢慢走到一邊，找胡颉問林海原具體什麽時候回來。
……
休息室裏，程譯州再看下一場戲的詞，馮青青站定在他身邊，眼睛哭成了核桃大小。
“師兄……程老師，你相信我，那個狗仔不是我找來的，照片也不是我叫他們拍的，你幫幫我，說一聲吧，他們現在都在都在罵我，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她伸手去抓程譯州的手，輕輕的晃動。
小女生撒嬌，管他有沒有女朋友，總該心軟吧？況且他又沒有證據證明照片是自己拍的，好歹在一個劇組，而且現在謠言滿天飛，她名聲不好了，對劇也有影響啊。
程譯州久久沒有說話，就在她覺得有戲了，想要趕緊道謝之後，卻見他甩開了她的手。
“證據我沒有，但要找也不是找不到，那兩個狗仔，能收你的錢辦事，也能收別人的的錢，你別再找我，好好拍戲。”
他話說得不算太重，卻四兩撥千斤地讓她沒什麽話講。
人家都知道這事兒是她做的了，但是懶得計較，否則直接拿出證據來的話，她以後的形象會一落千丈，可是也說了，不再去計較，人家都不計較了，她哪裏來的資格能讓他去為她洗白澄清？
馮青青走了，她恨死了林茶，一定是她，如果不是她勾引程譯州勾引成功了，程譯州這個人，壓根不會去管網上的風言風語。
她心情不好，演戲自然也不好，一雙腫脹的眼睛，就算化妝師手藝再高超，也沒辦法完全遮住，cut了四次之後，導演讓她回去調整狀态了。
她走的時候，身後叽叽喳喳議論的聲音很多，全都是在笑她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馮青青氣得想把林茶給撕了，但卻沒有辦法，她在看了他們昨天官宣的消息之後，明明讓雜志社的人別把這組圖流出去的，但今天早上卻還是看到了。
程譯州能讓這組圖流出去，肯定有證據，她要真對這個林茶做了什麽，程譯州會做出什麽來，她不敢去想。
林茶是看着馮青青走的，她今天把自己包裹得很嚴實，帽子墨鏡全都戴上，之後急匆匆回酒店。
劇組讨論得更熱火朝天了，一方當事人不在，就能挖出更多料。
林茶為了避免他們糾纏不了程譯州就來問她問題，整個下午都在休息室假裝補眠，結果眼睛閉着，竟然很快也就睡去了，等睜開眼的時候，就看見程譯州站在夕陽前，視線對上她的臉。
“幾點了啊？”時間肯定是不早了，太陽都下山了，她揉了揉眼睛，直起身來，“你今天是沒有夜戲嗎？”
“是。”程譯州拉起她的手，一路往外走，“收工了，今天想吃什麽菜？”
“随便吧。”林茶還有幾分迷糊，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六點多了。
劇組沒什麽人了，只剩幾個燈光師和服裝組的在收拾東西。
“人都走完了啊，今天不對吧？以前沒這麽早收工的。”林茶想了想，“該不是因為昨天的事吧？所以今天大家狀态都不好？”
“是。”程譯州大大方方承認。
林茶有幾分愧疚，其實今天冷靜下來想想，昨天是她和程譯州沖動了，但是要是沒那麽着急的話，事情也不會這個樣子，大不了就是澄清一下嘛，現在好了，人盡皆知，她是程譯州的“女朋友”，她往前那麽多年堅持的不露臉簽售，好想也沒什麽堅持的必要，現在他們都知道她長什麽樣了……
“別擔心，往後的戲我争取一條過，算是彌補。”程譯州牽着她，走在白牆黛瓦邊的青石巷裏，“我有空就回來找你。”
“你還是好好演戲吧。”林茶想了想現在的狀況，“肯定很多人等着拍你，你可得小心點。”
“我知道，明天晚上回江城好不好？”程譯州伸手去碰了碰她的頭，一如既往地柔順，和他心裏殘留着的念想一模一樣，他語氣裏，帶着幾分懇切。
“我票都買好了，下午的，和晚上也差不多吧。”林茶想了想，覺得沒什麽區別。
可是程譯州卻不說話了，一直到房裏，他也是默默鑽進廚房，一聲不吭地做着她愛吃的菜。
林茶原本還沒怎麽在意，她坐在沙發上一邊和胡颉吐槽電視一邊等着飯，可是沒過多久就察覺出不對勁了，前幾天，程譯州有事沒事就會讓她去廚房試菜，今天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程哥今天怎麽不叫你啊？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胡颉也覺得有些不對了。
“我不知道啊，管我什麽事，他自己鬧別扭。”林茶翹起二郎腿，繼續看電視，從遠處看神情認真。
然而她眼神渙散，也不知道眼前的主角說的臺詞究竟是什麽。
沒過多久，她就起身了，沖看劇的胡颉道：“我去廚房拿飲料，你要嗎？”
“冰可樂，謝謝。”胡颉笑着道謝。
林茶很快往廚房走去，她慢慢拉開廚房門，往裏探頭，輕咳兩聲後問道：“你在做什麽？”
“炒青菜。”程譯州道，他不看着她的時候，聲調顯得有些冷。
也不知道在別扭什麽，林茶走了進去，拉上門，站定在冰箱邊，拿出兩罐冰可樂，微微側目瞄向他。
“你怎麽了？”她慢慢走過去，擡起手肘碰了碰他，“有什麽不高興的。”
程譯州還是不說話，盛好一盤碧綠的青菜之後，就要端出去。
“你要是不說，我就走啦。”林茶伸手攔住他，擡眼看他，“到底要不要說清楚？”
電光火石間，她才對上程譯州低垂的視線，就聽見盤子在旁邊放下的清脆聲響，而程譯州雙手緊緊抱住她，一時間，鼻息間全是他的氣息，幹淨而清爽。
“我想你晚上走。”他低聲道，聲音在她耳側響起。
“下午和晚上不差幾個小時啊，你是有什麽事要做嗎？”林茶還是覺得奇怪，這有什麽好生氣的？
“晚上我可以送你回去。”程譯州悶聲道，“下午不行，我不想請假。”
“就為這事兒啊？”林茶聽完等了幾秒，見程譯州沒有要繼續說了，不免咋舌，“你想送我你直說就好了啊，幹嘛拐外抹角的。”
“那。”他頓了頓，“退票嗎？”
“其實沒什麽必要。”林茶伸手按住他的胳膊，往後退了退，看了看他眼下青黑，“你都幾天沒睡好覺了吧，來回将近五個小時，你回來也不用睡了，直接就去劇組了吧？”
“不會的，有幾個小時。”程譯州堅持。
“随便你啦。”林茶端起那一盤青菜轉身往餐桌走，然而沒想到餐桌上一盤菜都沒有，程譯州在廚房裏待了将近一個小時，就只燒了一盤青菜。
“還有嗎？”她轉過身，很是詫異地問道。
程譯州沒回答，飛快轉身往廚房裏走，順便還帶上了門，只是從後面看，能清楚地看到他耳尖一片緋紅。
她坐回沙發上，有些飄飄然，覺得不太真實。
程譯州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一直沒心思做飯吧？
“那個，林姐。”胡颉坐在一邊問道，語氣帶着幾分躊躇，“可樂沒有了嗎？”
“啊？”林茶猛地反應過來，“有的……我去拿！”
她很快往廚房沖去，一下推開廚房門，拿起兩罐冰可樂，瞄了一眼程譯州，原本正想看一眼就走了，可是沒想到程譯州就盯着她的動作。
“怎麽了？”她的動作一下就頓住了。
“少喝點。”程譯州摸了摸冰可樂，凍手得很。
“我知道。”林茶不知怎麽就回想起了程譯州每天坐在電視前喝茶的樣子，她和胡颉兩個人每天一罐冰可樂，只有他，老僧如定一般地在大夏天喝熱茶。
她想到這裏就來了興致，倚在臺子邊，看程譯州切菜：“要不要我出去給你泡壺茶。”
程譯州擡眼看她：“什麽茶？”
“你想喝什麽茶我就泡什麽茶啊，看你做菜辛苦，紅棗枸杞好不好？”她笑得張揚，擺明了是在捉弄程譯州。
程譯州也不是看不出來，只是她笑容奪目，璀璨若星光，他盯着她殷紅的唇，眸光漸深。
“要不要啊？”林茶還在笑，她開口道，“龍井也好啊，或者苦荞茶也不錯，或者還可以試試……”
話還沒說完，程譯州又以吻封住她的唇。
她被抱到了臺子上，程譯州手上帶着水珠，胸前圍着圍裙，卻将她的腰緊緊掐着，不斷地汲取着，加深着。
胡颉還在外面，門都沒關緊，林茶根本不敢動彈，只能看着他深沉眸光，往後縮了縮。
“你答應我吧，現在就答應我。”一吻完畢，程譯州将額頭擱在她肩膀上，喘着氣說道，一只手還在她唇上摩挲着，眼角一片紅，情意難忍。
“我怕你走了，就很難找回來。”他聲音很低，又帶着幾分顫栗，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是不肯松去。
“什麽？”林茶怕胡颉看過來，一直注意着外面，也沒聽清他說什麽，趕緊跳下臺子，拉過他的手，“等會說，我出去了。”
她匆匆跑出去，對上胡颉的視線。
“林姐，冰可樂呢？”他整個人都懵了。
“沒了，喝完了。”林茶混混沌沌，揮了揮手，坐到了沙發上，繼續發呆。
胡颉：之前說的明明就是忘了拿出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