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接到時晁鈗的電話時，游惠妮真的樂壞了，她左盼右盼，好不容易才盼到他主動約她。
她計劃了好多節目，打算和他吃完晚餐後，要去看音樂劇，然後再去看夜景，如果可以，她想一整晚都和時晁鈗膩在一起。
但是當她盛裝打扮赴約，卻意外看見還有個讨厭鬼一一
“她為什麽會在這裏？”她怒瞪着坐在他身旁的新雅宣，直想沖上去掐住她的脖子。
“坐下再說。”時晁鈗示意。
他本來想直接在公司找游惠妮當面把話說清楚，但是新雅宣認為要替游惠妮留點面子，所以才會私下約她出來。
游惠妮并不打算坐下，依然緊盯着新雅宣，“為什麽我們約會她會在這裏？叫她走。”
“我不會叫她走，況且我約你出來也不是要和你約會，是要介紹你和我的女朋友認識。”
“女朋友？什麽？你說她是你的女朋友？”
“對，我和雅宣正式交往了。”
“我反對！她根本配不上你！”
“我要和誰交往并不需要經過你的認可，我是一直把你當妹妹，所以才想讓你和我的女朋友先認識認識，你現在這樣的态度太失禮了。”
“晁鈗哥，如果你以為随便找個女人當擋箭牌，我就會放棄你的話，那你實在太低估我對你的感情了。”
“惠妮，別一廂情願編織着戀愛夢，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只是把你當妹妹，如果你要繼續這樣胡鬧，我不會允許你再靠近我。”
這是他第一次對她說這麽重的話，她覺得他會對她如此狠心，都是因為新雅宣，所以她恨死了新雅宣這個入侵者。
她不相信憑她和時晁鈗多年的感情，他會真的棄她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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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玩玩沒關系。”
“惠妮！”瘋了嗎？怎麽就是說不聽呢？
“雖然我很難過，但我願意忍受，不過我只能讓你玩到結婚前，你知道我們的父母都希望我們結婚吧？所以，結婚之後，請你收心，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這下連時晁鈗也傻眼了，只能眼睜睜看着游惠妮高傲的離開餐廳。
而自始至終都沒開口的新雅宣，更是尴尬到不行，她活像個局外人，完全沒有說話的餘地。
“真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沒什麽……那個……游組長很執着……”很教人擔憂，她總覺得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平靜，“她應該不會就這麽放棄。”
“所以你打算反悔了？”
“嗯……”
“我不允許！”時晁鈗一急，連忙站起來大聲遏止，下一秒才驚覺自己失态，又急忙坐回位子上，還好餐廳沒太多客人，不然真的丢臉死了。
但看在新雅宣眼裏，亂了方時的他，更教她心動。
一個男人愛不愛你，從他的一些小動作就可以感受到，這些日子以來，她不是感覺不到時晁鈗對她的好，只是礙于游惠妮的存在，她遲遲不敢接受。
不過聽到兩人剛才的對話，她終于可以肯定，他和游惠妮真的不是一對戀人，這讓她改變了想法。
也許，還是會有阻礙，但只要肯用心，幸福才可能為自己停留，只有真心付出，才有權利獲得幸福。
“我們一起努力吧。”
“這是我認識你以來，你說過最動聽的一句話。”他緊緊握住她的手，笑得很幸福。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這個人很迷糊的，你以後可不能拿我不夠聰明當分手的理由喔！”
“新小姐，我們才剛開始交往，你就想到要分手，我才要說，我可不允許別人甩我，所以你如果有那種想法，最好快點打消。”
“不許別人甩你，你就可以甩人嗎？”
“不是那個意思！”
“不然是什麽意思？”
兩個人莫名其妙為了誰會用人而争論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發覺這樣的對話實在太沒有意義了，不禁相視而笑。
也許，交往的過程裏會有諸多地方需要磨合，但學着包容對方的不是，也是愛情的必經過程。
還是新人的時候，同事多少會包容新雅宣的笨手笨腳，但當大家知道她的新身分後，免不了會拿放大鏡審視她的作為，閑言閑語自然也不少。
公司有一派人馬是看好新雅宣當老板娘，但是有一派人馬，卻是一路拍着游惠妮的馬屁過來的，她們多半想搭着游惠妮的順風車，在公司吃香喝辣，而且大家都知道，游惠妮是千金大小姐，和她搞好關系，就算在元揚集團待不下去，也可以到游惠妮父親的公司謀個職務。
反觀新雅宣，土裏土氣的，一看就知道是鄉下來的，她們又不是想去鄉下種田，沒必要花心神拉攏她。
“新雅宣，我覺得你不要高興得太早，大家都知道執行長和游組長兩家是世交，而且兩家的長輩都希望他們結婚，就算你現在看起來是占了上風，，不過，你們的關系可能維持不了太久。”
新雅宣并不期待自己的戀情會被祝福，所以即使被唱衰也不覺得意外，而且，雖然她清楚時晁鈗和游惠妮不是情侶，但大家早就先入為主，所以在旁人看來，她等于是個第三者，會被讨厭也很正常。
所以她不多加反駁，只是安靜做事，大家挖苦的話說多了，見她沒反應，也就自覺無趣地走開了。
“扮演弱者，這一招的确厲害。”
游惠妮在角落站了好一會兒了，也看見大家欺負新雅宣，不過她一點也不同情她，反而覺得她是個很會耍心機的女人。
“組長要用複印機嗎？”新雅宣不和她扯私事，只是恭敬地詢問。
“剩下的我來用，你回去把會議要用的數據分成十份，另外把我桌上的那疊數據用碎紙機碎掉，那是很重要的文件，不能外流，要處理好。”
“好的。”
做事情總比被人冷嘲熱諷好，新雅宣如獲大赦，飛快地放下還沒影印完的數據，回到辦公室，并且在游惠妮桌上找到要碎掉的文件。
以為勤快做事就不會惹人非議，哪知道，多做多錯，她剛碎完最後一份作廢文件，游惠妮就突然沖過來，一臉緊張的問：“全部都碎了嗎？”
“是……”
“完了！你做事情怎麽這麽粗心大意，要攪碎文件以前，至少要再确認一下是不是作廢文件才對啊！”
“什麽？那些……組長不是叫我都碎掉嗎？”是哪個環節又錯了呢？
“你把我花了一整晚準備好的企劃案也一起攪碎了！我沒确備份，現在該怎麽辦？”
新雅宣一聽，血液瞬間逆流，全身細胞似乎都在慢慢死亡，明明她只是照着游惠妮交代的去做，怎麽會出這種亂子？
“你到底在想什麽？談戀愛談昏頭了嗎？”游惠妮繼續炮轟。
一旁的女同事也跳出來指責她，“一定是認為做錯事也有執行長挺她，才會那麽不細心，光靠臉蛋不靠腦子，果然不可靠。”
“你們別這樣子嘛，我想她應該不是故意的。”
“男人都只會挺漂亮的女生，根本不在乎她長不長腦袋，組長那份企劃書是明天要給客戶看的，現在全被她給毀了。”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
“你給我在這裏好好反省，我們去開會了，趕快想想看有什麽補救的辦法！”
游惠妮氣呼呼的把整個部門的人帶走，只留下新雅宣。
看着眼前一條又一條的廢紙，新雅宣很想哭，但又不敢哭，緊咬着下唇，深吸口氣，把懦弱吞回肚子裏。
“新雅宣，是你惹的禍，你就要負責收拾，不許哭！絕對不許哭！”
于是她把一條條的廢紙從碎紙機裏面撈出來，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最笨的辦法，把那堆廢紙恢複原狀。
電話打了沒接，簡訊也沒回傳，一整個下午，不管時晁鈗怎麽找新雅宣，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最近他也聽到不少新雅宣的負面傳聞，為了不讓她遭受更多非議和排擠，他就算想見她，也不敢直接到企劃部找她，甚至連內線電話都不敢打，就擔心被其他同事接到。
“這家夥到底在做什麽？至少也回個訊息吧……”
他還在為無法和新雅宣取得聯系而傷腦筋，游惠妮就跑來告狀了，她故意假裝非常哀怨地說：“因為新小姐不小心把我做好的企劃案當成作廢文件，用碎紙機攪碎了，所以明天恐怕無法如期交出鼎盛的企劃案。”
“怎麽那麽不小心，要作廢的文件怎麽不先分類好？”
“因為我在影印，複印機卡紙，新小姐無法處理，所以我就請她幫忙把文件處理掉，想說那項工作比較簡單，你不要怪她，畢竟是新人，可能不小心疏忽了。”
“沒有備份嗎？”
“我昨天熬夜到天亮才做好，忘了備份，真的很抱歉……今晚我再熬夜重做，但我不敢保證可以完成，所以先跟你報備一聲。”
打人不用手，罵人不帶髒話，游惠妮殺人，還讓自己看起來是慈悲的大聖人，她的用意很簡單，就是要讓新雅宣的形象完全破滅。
男人可能因為一時興起看上一個女人，但她深信，時晁鈗一定不能夠忍受身邊有個草包女人。
“你昨天已經熬夜一整晚了，今晚就不要做了，你們經理去出差，客戶那邊我會親自跟他們道歉，你先下班吧。”
“這樣會影響公司信譽，不太好吧？”
“就這麽決定，不用再說了。”
“執行長還不下班嗎？”
時晁鈗心情很悶，不想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那我先下班了。”游惠妮自讨無趣，只得摸摸鼻子，退出他的辦公室。
她一離開，時晁鈗随即掏出手機，想打電話給新雅宣，但，才推開滑蓋，就又把蓋子蓋回去。
他身為公司的執行長，不能袒護犯錯的員工，但他還是很擔心新雅宣，想直接去企劃部找人，卻又怕人還沒走光，會惹來閑言閑語。
結果，這一耗，就耗了兩個小時。
直到七點整，他才離開辦公室，走向企劃部，果不其然，新雅宣那個笨蛋又在加班了。
“今天加班的理由是什麽？”他明知故問，想用較為輕松的語氣代替責備，因為他很清楚，即使他不責備她，她也會很自責。
新雅宣聽到熟悉的嗓音，立刻從一堆廢紙中擡起頭，對他露出一個苦笑，滿臉歉意的說：“我又闖禍了，正在補救中，你先下班吧，別管我了。”
“希望我不要管你的話，就應該更機靈一點啊。”
“你已經聽說了嗎？也對，因為是緊急企劃案，你應該早就知道了。”新雅宣又是一臉自責的表情。
對不起的話，她已經說不出口了，因為覺得自己犯的錯，不是一個道歉就可以原諒的，她拿起一張紙條，“我一定會在明天上班以前，把這些恢複原狀，至少可以做點補救吧？”
“真的都是你的錯嗎？”
“是啊。”不管是誰的錯，反正是經過她的手毀掉的，她決定一個人扛，不需要再拉別人下水，“我不是說過了，我是個迷糊蛋，你一定很失望吧……”
“我該拿你怎麽辦！”她的苦笑，反倒讓他覺得更心疼不舍。
“我還是在試用期，你不會是想把我開除吧？”當初她離家北上時，爸媽跟她說過，如果被開除了，就得馬上回南部，所以，她絕對不能讓自己被開除，“你不要開除我，我一定會把企劃案恢複原狀的！”
“誰說我要開除你，別自己吓自己，就算要加班，也得先吃點東西，跟我走。”
“不要啦……我怕會做不……”
“再讨價還價，我就真的把你開除喽！”
手段是有點殘忍，但他追求的是結果，而且事實證明，這一招很有用。
剛上臺北的時候，新雅宣告訴自己，要把重心放在工作上，偏偏感情就是沒有規則可循，也無法控制，遇到了就遇到了。
雖然現在她這個犯錯的下屬，不能賴在上司男朋友懷裏尋求慰借，但是，能像現在這樣，他陪她出來飽餐一頓，她就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新雅宣把賬單搶過來，說道：“這時候應該我請你吃飯才對。”
“為什麽應該你請我吃飯？”
“因為我是犯錯的下屬，如果讓上司請吃飯，感覺好像犯錯是被允許的，不太好吧……”
“所以誰讓你這時候說自己是下屬的，離開公司，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不是你的上司，別搞混了。”說完，時晁鈗把賬單又搶了回去。
兩人邊笑鬧邊搶賬單，還差點撞到剛到餐館的客人。
新雅宣忙着道歉，沒看清來人，但下一秒卻聽見熟悉的聲音--
“新雅宣，我說過很多次了吧，走路不要毛毛躁躁的！”
“學長！”新雅宣連忙擡頭看向對方，還真的是董必升！
“剛下班？要回去了嗎？我送你好了。”
有個看起來不怎麽讨人喜歡的家夥，把手放在自己女朋友的肩膀上，任憑哪個男人都會覺得不舒服，更何況那個男人還對自己的女人獻殷勤，就更礙眼了。
時晁鈗二話不說，一把将新雅宣撈到自己身後，強烈扞衛主權，“不勞你費心，我的女朋友，我會親自送她回去。”
“女朋友”這三個字像三根針，直直地往董必升的心口紮了下去，突地一陣刺痛。
“怎麽回事？”董必升的目光越過時晁鈗，停在新雅宣臉上。
“嗯，說來話長……你們就自我介紹一下吧。”真尴尬，新雅宣只好把介紹的工作丢還給兩個大男人。
“時晁鈗，你好。”時晁鈗把手伸出去，很篩單的自我介紹。
董必升沒有握上他的手，目光依然只落在後方的新雅宣身上，“怎麽會突然冒出一個男朋友來？交往多久了，我怎麽沒見過？”
“剛交往沒多久，還沒機會介紹你們認識，學長，別那麽沒禮貌啦，晁鈗已經向你打招呼很久了。”
董必升這才把視線轉向時晁鈗，睇了下他停格很久的手，不太情願地握手，“董必升，幸會。”
兩個男人目光相遇，互相較勁，新雅宣站在一旁，都能感覺到氣氛有些僵持，仿佛有兩道火花在空中亂竄，随時都有可能一觸即發。
要打起來了嗎？為什麽這兩個人感覺好像仇人相見，眼睛都冒火了！
怕真的出現火爆場面，她趕忙把時晁鈗拉開，“學長，我還要回公司加班，有空再和你聯絡。”
“都這麽晚了還加什麽班？你老板就那麽沒人性嗎？”
新雅宣看向時晁鈗，表情有點僵硬。
“她的老板當然很有人性，所以要陪她一起加班！”時晁鈗皮笑肉不笑地反擊。
“他就是我的老板。”董必升還沒反應過來，新雅宣就先解釋，“今天真的不能陪你聊天，我犯了個大錯，得趕回公司補救，我們先走了。”說完話，她就拉着時晁鈗快步離開餐館。
被留下來的人受傷了，望着她遠去的背影，男兒心中有淚。
“新雅宣，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才送花表達愛意，結果竟得到這樣的答案，老天爺還真是愛開玩笑啊……
翌日一早，游惠妮本想說一到公司就可以看新雅宣的笑話，卻萬萬沒想到，新雅宣不只把所有絞碎的作廢數據還原，還把她故意混在作廢數據中的那份企劃案也做好了。
“組長，我可不可以請半天假？我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去吧，去吧。”最好新雅宣都不要上班，她眼不見心不煩。
如獲特赦，新雅宣馬上拎着包包回家去。
游惠妮拿着新雅宣恢複的企劃案準各去找時晁鈗邀功，才剛走出電梯就遇到江正哲，便問道：“江特助，執行長在辦公室吧？”
“執行長說他今天下午才會進公司。”
“去哪了？為什麽要下午才進來？”平常他都是公事擺第一的，除非逼不得已，要不然絕不會随便請假，今天居然這麽反常，一定有鬼！
江正哲很想回她一句一一“執行長去哪，還要向下屬報告嗎？”如果換作是別人，他真的會這麽說，但他知道游惠妮和時晁鈗的交情不同，所以還竈捺着性子回答，“執行長沒有特別交代，只說他下午才會過來，有什麽需要我幫你轉達的嗎？”
“不用了。”時晁鈗不在，就沒戲唱了。
游惠妮只好又拿着企劃案，悻悻然地回到企劃部，可是她越想越不對，“晁鈗哥下午才會上班，新雅宣又請了半天假，這兩個人該不會一大早就要去約會吧？”
就算時晁鈗正式宣布他和新雅宣在交往，可是她也沒說過要放棄。
回到座位，她馬上打了新雅宣的手機，“你馬上回公司，等一下和我一起送企劃案去給客戶。”
接到電話，新雅宣的臉瞬間垮下來，“組長，你不是答應讓我請假半天嗎？”
“我臨時想到你得跟我去，不行嗎？”
“不是不行……是我熬夜加班到早上才弄好那個企劃案，事實上，我到現在還沒有睡覺……”
“難道你不在乎你這個月的考績了嗎？”
那可不行，如果考績連續三個月不及格，她還是得回家吃自己，但是想到自己昨天沒洗澡，還是很不舒服，“組長，要不然這樣，可不可以讓我先找個地方洗個澡，我一定盡快趕回公司。”
“新雅宣，你的意思是要我打電話請客戶等你嗎？”
好像也不行喔，別說她只是一只小蝦米，就算是大咖，也不能讓客戶等，“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挂了電話，她還是不放心，聞了聞自己的衣服，“都待在冷氣房裏，應該沒有什麽怪味道才對……”
以防萬一，她路過藥妝店的時候，還是買了一瓶身體芳香劑，然後才快速朝公司方向前進。
抵達公司的時候，游惠妮已經在一樓大廳等她了，當然，她還是被數落了幾句。
“快點走，要是因為遲到被退企劃案，這個責任你絕對擔不起！”
“對不起……”
被游惠妮一數落，新雅宣一路上都在擔心客戶會退企劃案，但是到了客戶的公司，游惠妮卻又叫她不用上去。
“不是要求我一定要來見習的嗎？”
雖然她猜到自己被耍了，就像企劃案混在作廢文件裏一樣，都是游惠泥故意搞的鬼，但一想到游惠妮這麽做的原因，她就無法和她計較。
但她真的又累又困，坐在一樓大廳的椅子上等待，等着等着，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直到突然被手機鈴聲驚醒，她才赫然發現，竟然已經快中午了，她連忙接起電話，用略帶幹澀的嗓音說：“喂……”
“你在哪裏？”話筒那端傳來時晁鈗的聲音，他也剛睡醒，想找她一起吃午餐。
“我在客戶公司。”
“是嗎？那就不能一起吃午餐了。”
“是啊，抱歉喔……”
“說那是什麽話，你是在替我工作，要努力替我多賺一點錢啊，不過要罰你請我吃晚餐。”
“好。”她爽快的應允，不過她知道時晁鈗都只是說說罷了，因為到頭來他還是會搶着付賬。
挂了電話，她請櫃臺總機小姐幫忙打內線到樓上詢問，“請問我們組長還在上面嗎？”
結果那端卻跟她說：“走了喔。”
走了？看來游惠妮對她的怨念很深呢！
“萬一她一直都這樣，該怎麽辦才好？”
未來似乎會有很多不可預見的麻煩和困難，她真的可以一一過關嗎？
茫然，未知，談戀愛好辛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