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冤家路窄
方茴一早到公司，從茶水間開始，就不停地接受着大家的熱情注目。方茴知道是昨天淩桑植那個微博惹的禍。
從昨天晚上開始，淩桑植的新緋聞都已經占據了各大網站的頭條，等于是昭告天下了。說起來現在的娛樂新聞也是夠沒節操的，不過是一個互動的微博而已，所以的标題都寫着：“人氣天王淩桑植神秘女友疑曝光，系新廣告合作女演員”。好一個“疑”字！用的好哇！一下子就把責任給撇清了，就可以漫天遍地的傳播了。
回到辦公室，發現安薇也正在浏覽這個八卦新聞，見她進來，便道：“你和淩桑植的新聞算怎麽回事？我擔心這樣下去會有記者來公司堵人了。要是影響了正常工作就不好了。”
這也是方茴最擔心的，見安薇也一臉嚴肅，沒了昔日八卦的熱情，便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變成這樣了。”
“要不這陣子，你休個假吧。”安薇知道方茴的男友是那天來公司找她的姓聶的，不可能是這個淩桑植，所以也生怕方茴會不高興，說着話的時候難得是溫和。
方茴是個能站在總經理立場上考慮的人，如果她的助理出現這樣的事，她也會這樣安排，所以便爽快的點點頭，“好的。我在家裏soho，有什麽事我依然可以幫你處理。”
安薇點點頭。看她十分大氣，識大體，也挺安慰，“你能理解公司的難處就好。不過還好，你的工作內容soho的話也不太影響。雜事我交給行政人事部去做就好。”
方茴目前的工作主要是負責新項目的開發進度統籌，多數以郵件為主，所以安薇的安排還是比較合理的，方茴非常認同。
因此，交接完工作之後，方茴就駕車回來了。說真的她還挺感謝當初聶遲出面幫她争取到了這份工作，如果不是看在上面的面子上，安薇絕不會這麽和藹的對她，肯定讓她早卷鋪蓋走人了。
不過這倒是給她提了一個醒。如果事态這樣持續發酵下去，以後她離告別正常生活也不遠了。一開始她還真沒想到會這樣，現在反倒有些不好收場了。
九點多的路上還有些堵，方茴等紅燈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還沒給淩桑植準備生日禮物。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既然知道他要過生日，光準備個生日蛋糕确實有點寒碜，想必他的親朋好友沒有一個不送貴重禮物的，自己空着手去多少有點尴尬，不如随便挑個小禮物表示一下心意，也表達一下對他昨天晚上不計後果幫她氣走聶遲的感謝。
想到這裏，一拐彎，把車停在商場停車場，走進去為淩桑植選禮物。
方茴是個簡單的人，覺得禮物表達心意就好，未必非要挖空心思非要表達一個什麽意思。因此，也沒多想，就選了塊手表，讓商家準備好了，她去付錢走人。
剛走到收銀臺，就聽見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的聲音很熱情的喊住她，“方小姐，這麽巧！”
方茴回頭一看，正是邵斌和莫妮卡。邵斌滿臉堆笑，莫妮卡臉子拉到老長，顯然是對方茴無處不在表示憤慨。
方茴見邵斌手裏拎着一堆的購物袋，再看看莫妮卡黑超遮面，就知道肯定是昨天莫妮卡回去鬧脾氣了，所以今天他是來陪她購物來了，不由得暗自冷笑。如今他在莫妮卡面前倒真是用心，遙想當年，自己可沒得到過邵斌這樣的賠禮道歉。
“邵總，您好。”方茴雖然心裏對這對賤男渣女十分惱火，但表面上卻是滿臉春風，熱絡的和邵斌打招呼。
邵斌見她正要付賬，馬上沖上來搶走了賬單，十分土豪的對收銀員說，“這單算我的。”
方茴笑道，“邵總不要這樣，這樣多不好。”
邵斌卻自認自己正好抓住了機會以讨美女開心，哪裏肯放過機會！昨天請安薇和她助理吃飯，只是想要拉攏一下彼此的感情，讓她少為難自己一下，但自從看到她昨天是個那麽漂亮的大美女之後，就心裏一直忘不掉。再聯想到她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按理說沒道理穿金戴銀的，估計十有*是個被別人包的，因此也動了點邪念，不知道是不是能沾點便宜。在邵斌眼裏，演員和戲子差不多，都是人盡可夫的，只要錢花到位就行。曾經他花了十幾萬，就和某個還相當有名氣的女演員玩了一天一夜，滋味相當新鮮，現在想起來仍舊回味無窮。到底是抛頭露面的，比年輕的莫妮卡還要帶勁兒一些。
不過說起那姿色，比起眼前的方茴卻是差的遠了去了。裸妝還這麽漂亮的，少見。
所以，他抓着方茴的賬單非要替她付賬。莫妮卡也是念在方茴是邵斌的客戶面子上，敢怒不敢言。
方茴沒和他繼續争下去。她既然要接近邵斌，就要給他一個她是可以接近的假象。他現在幫她付了款，後面他們才有繼續接觸的可能。
所以方茴笑眯眯的假客氣了兩下，便随了他的意思。
買完東西，方茴表示要請他們兩個去喝茶。邵斌求之不得，莫妮卡卻是蔫蔫的沒精打采。
邵斌便對莫妮卡道：“你應該也是累了吧？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我和方小姐還有點生意上的事要談。”
莫妮卡不滿，堅決不走，“我不累。”
邵斌皺皺眉頭道：“孕婦是不能勞累的，你不知道嗎？”
莫妮卡看他臉色陰沉，也只好不情不願的走了。
邵斌等方茴取了東西之後，才意識到：“方小姐這是買的男士手表？是送人的？”
“嗯，送朋友。”方茴簡單說着，跟着邵斌進了商場裏面的一家咖啡廳。
“男朋友？”邵斌一臉暧昧的笑。
方茴搖搖頭，“我沒有男朋友。是普通朋友。”
邵斌“哦”了聲，然後又表示可惜，“方小姐這麽漂亮怎麽可能沒有男朋友？肯定是挑花眼了吧？”
方茴呵呵一笑，态度模糊，端起杯子喝咖啡。
“對了，方小姐，昨天安總在，我也沒時間說，今天正好碰到了，我正好可以問問。”邵斌揣摩着字眼，有些遲疑的對方茴說，“上次聽說你對我們的樣品多有挑剔，不知道是不是邵某人有什麽沒做到的地方。”
方茴茫然挑眉，“哦？我都不記得有這回事，有嗎？可能是我不知道那是邵總的樣品，多說了幾句，邵總別放在心上。邵總企業做這麽好，哪裏還有別人挑刺的道理？”
邵斌卻順勢嘆了口氣，“哪裏，今年運勢不好，出口很難做，也就dm能鼎力相助，共度難關了。我們現在正打算重點放在內貿上面，一個是賬期比較好，另一個是如今電商平臺越來越發達，我們打算用自己的品牌進軍國內市場，也方便資金周轉。”
“邵總高見。确實如此。現在彙率也不好，競争又激烈，國外産品要求又越來越高，成本确實居高不下。邵總這個決定很有眼光。”方茴一面恭維着邵斌，心裏卻有些疑惑，這人怎麽突然和她正兒八經的聊起生意來了，還說了這麽多的商業秘密。當然，這些東西對方茴來說，并不是秘密。而且實際上，邵斌的困難不止他嘴上說的這麽輕松。邵斌的主要客戶有哪些，她都一清二楚。他其他訂單現在壓力也很大。之所以會被別人搶單，那也是她在背後以誤發郵件的名義發了些匿名成本核算單給他的主要客戶們。那些資料全部存在她那晚拿走的那臺手提裏面，要做這些易如反掌。她不僅要讓他在dm的訂單做的賠本賺吆喝，也要讓他其他出路都堵死。在以前的李燃眼裏，邵斌的企業沒有秘密。一切都是她辛苦主導着方向經營過來的，很多客人也是李燃的關系才照顧到邵斌的，如今她走了，就得把一切都帶走，什麽都不可能給他留。失去這些客人，意味着就要花費大量的成本和精力去開發新客人，基本上今年一年，如果沒有新的資金進來，他的工廠都會過得很艱難。只要挺不過去今年，他就沒辦法從銀行貸到款，有本事他去借高利貸，早晚要自己把自己逼死。
邵斌的現在這些提議對李燃來說，同樣不是秘密。這本來就是她提出來的公司的長遠規劃。邵斌現在也意識到沒有李燃，他的出口之路會走得很艱難，索性現在就直接轉型，想要從成本最低的電商入手開始做內貿。只是，他把這些說給她這個外人聽幹什麽？方茴有些不理解。
邵斌很快就給出了她答案，“方小姐是有見識的。這幾天我們公司也在找代言人，給我們的品牌代言，形象可能要印到我們所有産品的産品包裝上。說起來，我們沒有國際大牌有面子，但是我們曝光率高，到時候電商圖片也是要用到代言人形象的，絕對很快會家喻戶曉的，不知道方小姐有沒有興趣做我們的代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