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換座位就好像跳圓舞曲(上NO33-NO34)
NO.33
“晴晴，周末能不能幫我約一下李玮？”林蔓菁是我的初中同屆同學，雖不是校花級別人物，但也是一中出了名的美人，也許是因為彈筝的原因，我總覺得她身上有一份安靜素然的優雅。
“好啊。”我一口就答應下來。
對這種類型的美人，我一慣最是沒有抵抗力，一如胡師母，若是其他人跟我說，我絕對不會理睬，鬼才會關心那個騙子的愛情生活。可是林蔓菁開口，我無法拒絕。仙女動了凡心，誰又能拒絕她呢？至少我不能……
撇開李玮那個騙子師傅，其他倒也還好，跟林蔓菁也挺配的。為了林仙子，我決定當一回媒婆，憑老娘這三寸不爛之舌說成這門親事。
“嘿。”我側過頭，笑嘻嘻的看着同桌。
“做什麽？笑的這麽猥瑣。”
我的神态是不是很不自然，畢竟第一次出演媒婆角色，難免沒有經驗。我趕緊掏出鏡子，擺上一個自認為最适合說媒的表情，然後看向他。
“好事，好事。”
“你說好事，絕對有問題啊。”
“玮哥，我在你心裏就這形象？”
“你在我心裏就是女神……精。好吧，好吧……你說吧，什麽好事，我洗耳恭聽。”眼見我就要使出家傳絕學，降龍十八掌，他立刻服軟。
看吧，看吧，暴力有時候是很有威懾力的，一如我家曾師姐慣常的手段。
在掐了李玮一把後，我興奮的說道：“周末去登山吧，看日出？”
“你……約……我？”震驚夾雜着不可置信，李玮死死的盯住我的臉，似乎想從中找到問題答案。
“不是我，不是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保證你開心死。”
這可不能引起誤會，若是被林蔓菁知道了，鬧翻事小，傷了美人的心，就是我的罪過了。
“相邀登山都不敢親自開口，還要別人傳話，可見這個人沒有誠意。既然是你開口，除非你去，否則我不會去的。”
“玮哥哥，你就去吧，我保證你不虛此行。”這丫太傲嬌了。沒辦法，姑奶奶只好拉着他的手，左右搖了起來，撒嬌賣萌抛媚眼，求求你答應吧。
為了美人，我也是拼了。
看完我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他很開心的回了四個字，“你去我去。”
MD，詞語接龍呢？白忙活這麽久。
沒有完成任務很是不好意思，我扭扭捏捏的将李玮的意思轉給了林蔓菁。
“沒事啊，一起去。人多挺好的。”
仙女果然是最柔情的，這妞絕對比曹蘇君更适合李玮。
再次忍不住翻翻白眼，老娘是造的什麽孽，要當一千瓦的燈泡，陪着這兩個奇葩登山呢。我又一次在心底問候了李玮家祖宗十八代。你丫的，裝什麽裝，開始還一個勁的拒絕，如今見了面聊的挺開心的嘛，從音樂聊到文學，從數學聊到物理，□□裸的打臉現場啊。
“累死老娘了。我不行了，你們倆去吧。”在鳳凰山的第二個休息臺階處，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拒絕的擺擺手，示意二人趕緊走。
反正我是再不想聽函數、線像、重力加速度了，三人行必有我師，兩個老師一個學生也吃不消啊。再者，我認為，可能是因為我的存在，讓他們無法深入的交流生活感悟。既然歷史使命已經完成，我也該功成身退了。
“怎麽就累了，我扶你吧。”李玮站在我身前，伸出手來扶我。
“不要，我不想走了，我答應過我爸，四年陪他爬一次山，絕對跟奧運會同步。今天走了三分之二，算是陪你們一人一段，我就不上了，等你們看完日出下來，請你們吃早餐。”
老娘這媒婆當的是仁至義盡，不僅要付出體力，還得貼錢請客。我心中又是一聲嘆息。哎，好人難當啊……
“既然你陪了我一段，不如我還你一段，我最不喜歡欠人情。你要是不想走，不如我背你。”
“大哥，你背我爬山？你是真的想報恩，還是恩将仇報啊？很危險的，好不好？”
玮哥，我是為了你，給你一個與美人單獨相處的機會，你要懂得把握呀。我眨眨眼睛，希望李玮能懂我的意思。
“晴晴，既然平時難得爬山，就當鍛煉也好。而且太陽快出來了，只剩這麽點距離就能看到日出，現在放棄太可惜了。一起吧……”
我再一次拜倒在仙女軟糯甜膩的聲音之下，撐着李玮同學站了起來。
“哇，日出，快看，快看，是日出！”
美景徹底治愈了我快要斷的雙腿，第一個沖到了山頂。
我故意先跑上觀景臺，留給他們一個二人世界。希望李玮同學能體會我的一番好意。
“啊，日出，好美啊。”
身邊突然多出來一個人。一個人？玮哥，你怎麽回事呀？你的美人呢？咦，林蔓菁呢？
“林蔓菁呢？”
“她先下去了。”
“為什麽？”
“看日出啊。別分心，太陽馬上就升起來了。”
日出的美景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難得在山上看日出，這種體會的确不一樣。
“喜歡看日出嗎？”他問我。
“喜歡啊。”
“那以後，我們看遍世界各地不同的日出。”
“為什麽？”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NO.34
體育課，熊小月神神秘秘的拉過我，偷偷問道：“晴晴，李玮是不是喜歡你呀？”
“不可能。”我第一時間反駁，這個命題我跟陳倩早就分析過，根本不成立。
“可是那次我們坐船，我覺得你們好像不大一樣。而且聽說，有人看到你們兩人相約登山，已經私下約會了。”
“不是。這是謠言。那天爬山我是去了。可是那天林仙子也去了。他連林仙子都沒看上，怎麽可能會喜歡我呢？他又不瞎。”
但凡解釋就不要遮遮掩掩的，故弄玄虛的後果，會産生無法控制的流言。因此我據實以告。小月不是喜歡說是非的人，換做其他人，我或許還會擔心影響林仙子的聲譽，可是小月的話，只能說實話。
“原來是林仙子相約啊。”小月是信我的。我覺得我們之間一定有朋友間的互信，當然前提是我們的人品絕對靠得住。
此事就此揭過，可終究讓人心裏有些別扭。如果問這話的是陳倩，我或許還能以為是開玩笑，但是說話的是平時最不喜歡說閑話的小月。
“倩倩，我……我想問你個事，你可不能騙我？”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有什麽你就問，你這扭扭捏捏的樣子，看着可真難受。”陳倩露出不大耐煩的樣子。
确實，如果有一天她這個樣子，我也看着別扭，都不是白蓮花，做不出矯情的賤人樣。
“我就想問一下，你覺得，那個，李玮和我，那啥？”
“他真的在追你嗎？你怎麽不告訴我，虧得我還幫你辯解，沒想到你們早就暗度陳倉了。”
她頓時來了興趣。說實話，直到今天我才相信，書裏寫眼中閃過一道光，這是真的。我很确定，我在她眼中看到了興奮的光芒，一閃而過。
“你瞎說什麽呀？我們天天在一起，我怎麽樣，你還不知道。真的有風言風語嗎？你真的聽過？”我不想成為吃瓜群衆口中的西瓜，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上案待宰何其悲痛。
也許是我悲憤的表情觸動了她，她不再那麽激動，“其實好多人問過我，我都幫你解釋過了。不過，晴晴，他對你好像是不大一樣。你自己沒有感覺嗎？”
感覺？我不喜歡自作多情。即使有過不一樣的舉動，我仍舊将他歸結為同桌情誼。不過是近水樓臺關系密切些，因此有些時候忘了顧忌，也許是兄弟情誼。對，他對我應該只是兄弟之情。我們之間，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你怎麽了？不舒服嗎？怎麽無精打采的？”
看着同桌投注過來關切的目光。可是有些話我實在是沒法說，如同便秘般，擠出四個字，“我近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林蔓菁：“你喜歡她？”
李玮：“嗯。”
林蔓菁：“她不知道？”
李玮：“我知道就好。”
林蔓菁：“那今天還來？”
李玮：“她喜歡睡覺，如果不是這樣，她不會來。”
我想陪你站在最高的地方，披第一道曙光在肩膀；我要在看得最遠的地方，和你手舞足蹈聊夢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