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種事必須彼此互相喜歡,你是我的好兄弟,所以我要你想清楚”
“想清楚什麽?”吳哲的腦袋終于找回了那條大腿,在想隊長和花花不知哪一個更傻。
“想清楚你喜歡不喜歡隊長,想清楚你要不要隊長喜歡你”狙擊手一下擊中問題要害。
吳哲實在實在忍不住,“花花,如果是你,你會不會喜歡隊長,你要不要隊長喜歡你?”
“我從來不做假設,不是事實的事情考慮起來沒意義”,成才站起來就走,嗵的一下那個腦袋又掉到了地上,某人這下真暈過去了。
還沒等任務報告被批複下來,成才臉上的傷已經一絲痕跡都看不到了,A大隊上上下下從鐵路到許三多都長出了一口氣。只有成才不無遺憾的想:嗯,象。。。又酷又帥。。。真可遇而不可求呢。。。
================================7月22日==============================
7 痛楚的芬芳
袁隊長這段日子很不好過,主要是沒有煙抽,抛棄尼古丁以明志是要付出代價的;其次是明明有一些話想了又想要說出口,可是看到想了又想的那個人,嘴邊一句話都找不到。實際上自從明白了自己的心事,只要一靠近他,就忍不住要心猿意馬,所以反而近鄉情怯,一點進展都沒有。
下一節是射擊訓練,成才剛才休息的時候出去轉了一圈,回來以後低頭擺弄他的槍。袁朗走過去,“槍怎麽了?出問題了?”
“沒有,槍總比人可靠”成才的卧射姿勢标準得可以載入任何一本射擊訓練教材。
袁朗慢慢俯下身子,趴在成才的邊上,近的似乎能感受到彼此身體的熱量,側臉看着他齊茸的眉睫,覺得自己真傻,如果不靠過來,什麽時候能夠走近?
有一滴汗從成才的鬓角流出來,沿着臉頰滾落,袁朗舔舔幹渴的嘴唇似乎嘗到了又鹹又甜的味道。
“槍再可靠是冰冷的,人是溫暖而熱血的。”隊長的聲音帶了一絲沙啞的音調。
那是一節漫長的射擊訓練,隊長一直趴在自己身邊,近得能聞到他的呼吸,他戒煙了,煙草的味道淡到隐隐約約似有若無。成才完成射擊指标,轉過頭來時,發現隊長竟然睡着了,就在自己身旁,在震耳的槍聲中,他的臉側向自己的方向,嘴角帶着微笑,眼睛下面有一圈暗影,不知為什麽成才能感覺隊長好久沒有這麽安穩地睡過了,他想了想,不忍起身驚醒他,于是趴在靶位上也閉上了眼晴。
從那天以後,成才就糊塗了,隊長一有機會就陪練在旁,更別說狙擊訓練了,自己身邊那塊地方他就再沒缺席過,他趴在旁邊,有時候輕聲提醒要領,更多的時候不知在想些什麽——你以為他在睡覺他卻在用眼睛看着你,你以為他在觀察你他卻已經睡着了。這。。。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不過,吳哲的加餐終于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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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袁朗被從訓練場叫走,好半天才從鐵路的辦公走出來,靠在走廊的牆上,一只手拎着一封公文,另一只手摸遍了口袋,想起來自己已經戒煙了。窗外的陽光很好,映在那只信封上,右上角兩個鮮紅的字:絕密。國安局要征調一名特種射手參加境外任務,密極絕密,類別極度危險,對人選的要求一大堆歸結為一句話:技術過硬,頭腦敏銳,敢于犧牲。A大隊對國安局一向不感冒,那個地方的任務多半不好見光,獨來獨往,死了都沒有名份。袁朗手裏就走過一個優秀的戰士,去的時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回來的是一紙死亡通知,到現在不知埋骨何處。
鐵路和袁朗排了半天,大隊的幾個特種射手,有的出任務未歸,有的出任務才回來,有的作訓在外,還有的在休婚假,把在外的召回來?在還有一個合适人選的情況下?鐵路也不想出動王牌,可是人手太緊,只有這一個最合适的人選。
袁朗慢慢向樓外走去。這是成才第一次離開自己,離開中隊,獨自執行任務。以前總想着,橫豎在一起,會好好看着他,只要自己不閉眼他總會好好的。現在放他一個人去看不見的地方,能放心?能舍得?
不遠處,塵土飛揚,三中隊完成越野訓練正往回跑,老遠,許三多就看見大門口停着一輛軍用吉普,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那向這邊望着。“連長!”,三多大叫着飛奔過去,幾乎要一直撲到那人的身上,高城握住他的胳膊一把把他撐住,稍稍向外推開,“幹啥幹啥,你你你,看這一身泥!”,然後拍拍他的肩,“不錯不錯,你個孬兵,現在有出息了!”許三多汗水混着泥土的臉上笑開了一口大白牙。
“連長”,成才也過來了,站在三多身後。高城一把把他拽過來,“你看看你,這臉髒成什麽樣了?”,說着擡起袖子就往成才的臉上擦過去,成才憋的滿臉通紅,一動不動,任連長給自己擦。三中隊全停下來,看高副營長用筆挺的軍裝袖子給成才當抹布。
有人清了一下嗓子,隊長?他什麽時候來了?
高城轉向袁朗,“我沒什麽事,就是來看看我的兩個兵”
“前幾天聽說。。。算了,現在看到他們都好好的,不提了”
“今天沒有公函,你這個大門我就不進去了。我走了!”
他又拍拍成才和三多,然後上車,一踩油門,車子轟鳴着揚長而去。
“成才,你跟我來辦公室”,袁朗的眼睛裏沒有任何內容,就完轉身就走。
成才站在辦公桌前看完了那張紙,然後敬禮“保證完成任務!”。
袁朗不言語,手裏轉着一支筆,一會兒說,“後天報到,明天給你一天假,自己安排吧”
“謝謝隊長”成才等了等,看袁朗不象還有話要說,只是低着頭專心地轉動手裏的那支水筆,“我先走了,隊長”。
走到門口卻被叫住,“成才”,筆落到桌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明天你會去師偵營看看嗎?。。。”
成才愣了一下,梨窩一閃,“我還沒想好”
晚上,袁朗從會議室出來,路過吳哲的花圃,有兩個人蹲在那拔草弄土,頭碰着頭竊竊私語。袁朗沒有停下腳步,一直走出很遠, 松開緊撰的掌心,月光下手心裏開着一朵嬌豔的玫瑰,那是剛剛随手采下,花瓣已經揉皺,尖尖的刺上鮮血淋淋。
“因為你,當我們立在鮮花初綻的花園旁時,春天的芬芳使我痛楚。”
====================7月23日==================
8 Galen
第二天,成才沒有浪費這一天的假期,一早就走了,開了假條,沒說自己要去哪裏。
三中隊如常的訓練,隊長卻異常的沉默。成才只有一天假,在他第一次單獨執行任務之前,在他不知道何時才能歸來的時候,他選擇了離開這裏,離開自己,去別處和另一個人度過臨別前的最後一天。。。袁朗知道自己的心裂開,再也不能複原。也許這份感情再沒有出頭的時候,也許終于連個表達的機會都沒有。如何表達?明知他一點兒都不在乎!太陽火辣辣的照着,暄鬧的訓練場熱氣騰騰,可是袁朗卻手足冰涼,我失戀了,他告訴自己。。。不,從沒得到哪來的失去?連失去都是一種無可想象的奢侈。
山裏的黃昏容易讓人想起往事。
忙碌的一天之後,訓練場重歸寂靜。袁朗來到靶場,走到成才的靶位,他坐在自己常常趴卧的地方,在夕陽中望向前方的标靶,只要不往旁邊看,就當作,他就在老地方,就在自己身邊,不用轉過頭,就能想見,那輕眨的眼睫,汗濕而暈紅的臉頰,微微上翹的嘴角和淺淺的梨窩。。。多麽想有一天,這一切都屬于自己,只屬于自己,一直想到了心都能感覺到那血流沖擊脈管的疼痛。。。
有人在他身邊輕輕坐下,袁朗睜開眼睛,看見晚霞的餘晖給成才的側臉鑲了一道美好的金邊,他的眼睛波光閃耀,“隊長,我在找你”
“你。。。回來了?”
“明天要走了,隊長也許有話要囑咐我吧”
袁朗深深地看着面前年輕的戰士,再回過頭望向前方,
“成才,這片靶場,吸取了你多少汗水和心血,沒有誰比它更知道你的艱辛、努力和驕傲。
在這裏,你沒有拉住27號,我曾經對你失望;在這裏,你打響了重回老A的第一槍;在這裏,你從一分鐘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