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三劫将至，攝妄法目！
方顏聞言，打眼一看，發現自己的面前，竟然出現了一只豎立着的巨大的紅色眼睛。
方顏甚至在這只紅色巨目的注視下，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仿佛身上所有的秘密都被它看穿了一般。
而剛才的那些話，正是這只紅色巨目說的。
“不，我不會放棄！
現實也好，虛妄也罷，我只知道，只要我腳下有路，我就會一路往前。
即使腳下無路，我也會開拓一條道路，永遠地走下去！”
方顏堅定道。
“随你，錯過這次機會，你将徹底迷失在此。
這裏一切皆是虛妄，永生永世，你也不會走到盡頭！”
豎立的巨大紅色眼睛緩緩閉上，消失在了混沌之中。
這時，方顏卻突然發現，原本不知疲倦的身體，竟然有了疲倦之感，肚子也餓了起來。
方顏掏出了秦培風給的辟谷丹，一口吞了下去，再次感覺到了精神奕奕。
又不眠不休地走了三天時間，方顏不得已再次吞下一枚辟谷丹，這時的方顏頭暈眼花，雙腳發顫，已經到了體力的極限。
方顏知道，自己必須休息了，否則定會疲勞致死。
一個月過去了。
兩個月過去了，方顏的辟谷丹已經吃完了，她現在已經三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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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事，沒了辟谷丹，方顏此刻不但饑腸辘辘，而且口渴難耐。
在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方顏再次前行。
又過了幾天，方顏覺得自己可能随時會因為缺水而亡，她的整個身體已經使不上力氣，一頭栽倒在地。
方顏用着僅剩的力氣，繼續向前爬行，不知是不是幻覺，前方的不遠之處，竟然是一片綠洲。
方顏透支着所有力氣，緩緩地拖行着自己的身體，爬向綠洲。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方顏的手，終于觸碰到了綠洲邊緣。
當整個身體都進入綠洲之後，方顏徹底失去了意識。
渡蒼門，渡蒼寶殿。
“三位殿主，今日本座将爾等喚來，是有一件重要之事要與諸位相談。”
渡蒼門掌門薛開玄幻影分身上隐現光華，神光熠熠地坐在金色法蓮之上，開口道：“三位殿主早已得知，宗門神獸昭心獸，壽元将盡，大限将至。
所以，今年入門弟子的考核，才會放棄辛陽沙漠，轉而定在昭心境中。
以往，從昭心境中通過考核的弟子，無一不是本門的中流砥柱。
甚至我那最得意的徒兒，下一代掌門時生遠也是從昭心九重走出的弟子。
而昭心獸對本門的寓意，三位殿主心知肚明。
一旦昭心獸大限來臨，就意味着本門氣數衰竭，亂象橫生。
大三劫将會在百年後降臨臨此界。
而開派祖師曾經留有一言，我渡蒼門因昭心獸隕落而衰，也會因昭心獸隕落而生，不知三位殿主認為，這生應在何處？”
靈翼殿主張利辛的幻影分身起身向掌門打了個稽首，開口道：“弟子以為，此處所說之生，當應在參加考核的弟子身上。”
“善！”
掌門颔首道。
靈翼殿主張利辛回到金色法蓮上之後，通澈殿主分身程逸安也點頭贊同。
“碧雍殿殿主以為如何？”
掌門薛開玄看向了一名英偉道人。
“掌門真人！”
碧雍殿殿主佟松雲幻影分身起身對掌門打了個稽首，開口道：“弟子以為，此生确是當應在此次考核弟子身上。
弟子愚見，不若将此次所有通過考核的弟子全都收錄，細細觀察。
再慢慢分辨“生”究竟應在何人的身上……”
……
這一切，在混沌空間的方顏毫不知情。
方顏恢複意識的時候，感覺到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似的，哪裏都疼。
睜開眼睛，方顏發現自己的面前再次出現了那只巨大的眼睛。
巨大眼睛微微眨動一下之後，一道攝人心魄的紅光，瞬間籠罩住了方顏的整個身體。
方顏驚喜地發現，自己身上所有的負面狀态竟然全都消失不見了。
“吾名攝妄法目，自昭心獸誕生以來，吾便存在于世。
只是一直隐藏在它的識海之中。
如今，你通過了吾的考驗，吾将附于你的眉心，随你出世，掃平一切虛妄邪祟，還世間朗朗乾坤！”
巨大的眼睛說着，便猛然爆發出一道巨大而刺目的紅光，只見一道白光過後，它竟然化作了米粒大小，“咻”地一下飛向了方顏的眉心。
方顏還沒反應過來，就迎來了這一變故，心中複雜難言。
但如今只是凡軀的自己，根本無法抵抗。
本以為會疼痛難當，沒想到方顏卻絲毫沒有疼痛之感，反而有一種耳聰目明的感覺，就連思維仿佛都清晰了一些。
此刻，方顏的眉心，多出了一粒紅色的朱砂印記，給她原本精致的容貌增添了一分妖冶之色。
“吾将沉睡一段時間，以應付未來大劫。而你可以随意變換手腕上的眼睛虛影，保護好自己，要知道，擁有了吾的你，将是他們的目标……”
“喂！你是什麽？他們又是誰？他們要幹什麽？喂！你還沒告訴我怎麽出去啊……”
那個蒼涼的聲音說了這句話之後，便再也沒有響起，任憑方顏怎麽呼喚，也沒有任何回應。
方顏只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伸手摸向了自己的眉心，發現沒有任何異樣。
如果有其他人在場，就會發現，方顏眉心那粒朱砂此刻已經消失了，再也沒有任何痕跡。
方顏看着手上的十一道虛影，想了想之後，在心中說道：“三道虛影，消失！”
令方顏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現了，那些眼睛虛影竟然真的消失了。
剛才的一切，真的不是幻覺，方顏不禁呆立當場。
想到了攝妄法目所說的話，會有人找自己麻煩，方顏決定在手上留下八道虛影。
這個決定是方顏經過深思熟慮的。
已知之前，闖過第九關的時生遠的記錄還無人打破，若自己貿然暴露自己的成績比時生遠還好，一定會引來攝妄法目所說的“他們”的注意。
能讓攝妄法目都忌憚的角色，恐怕十分強大，方顏自知能力低微，可不敢與之對上。
但太過低調也不好，畢竟按照正常思維，在得知了“他們”的存在後，得到攝妄法目的人一定會極力低調地隐藏自己，所以适當的高調反而是一種低調。
想罷，方顏在意識中說了一句出去之後，就被傳送了出去。
方顏打眼一瞧，自己這一組的其他九人都已經席地坐在了巨石面前，除了羅子然之外，另外的八名弟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想必是闖關失敗了。
而左寧淵和三名內門弟子見此，紛紛向方顏投去了好奇的目光，方顏是最後一個出來的，想必成績肯定很好。
只有羅子然依然挂着熟悉的微笑，以他的實力，通過考核不過是小菜一碟。
而羅子然跟前，三名長老正一臉平和，甚至有些讨好地跟他說話，想必他的考核成績不俗。
見到方顏出來，羅子然立刻上前，微笑道：“小顏，怎麽樣？”
方顏微笑着将衣袖往上拉了拉，只見她的手臂上赫然有八道眼睛虛影。
“小顏真棒！”
羅子然豎起了大拇指。
雖然理論上來說，待在幻境中越久，成績就會越好。
但方顏手上的虛影做不得假，所以大家只當她比較耗時罷了。
“那你呢？”
方顏也十分好奇，羅子然的成績。
羅子然也不矯情，撩開衣袖，方顏數了數，羅子然手上一共有九道虛影。
怪不得這些長老這麽熱情，原本以為自己闖過了八重幻境，會太過高調，可現在有羅子然珠玉在前，自己倒是一點也不顯眼了。
三名長老雖然對羅子然欣賞不已，但也知道這是渡蒼門萬年來第二個突破昭心九重的人，還輪不到他們來收徒。
但羅子然的前途光明，此刻他們不過是上去賣個好罷了。
而方顏這種突破了昭心八重的弟子，也不是三個普通長老就夠資格招收的。
所以，陳、馮、穆三名長老也識趣地沒有提收徒之事，只是和顏悅色地和方顏說着話。
“方師妹、羅師弟，還有其他八名弟子請随我出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