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和鐘夢婷的賭約
聽着大家的議論和抱怨，即使是深不可測的羅子然，也露出了苦惱之色。
方顏則在腦海中拼命地搜索着有關昭心獸的記憶，可遺憾的是，原身并沒有關于這方面的情報。
微微嘆了一口氣，方顏就準備回房好好休息一下，将身心調整到最佳狀态，以應付明天的昭心境之行。
顯然，大家的想法和方顏差不多，在議論了一會兒之後，紛紛唉聲嘆氣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就連鐘夢婷，也無心再理會方顏，在幾個女孩的簇擁下，走了出去，大概是去宗門找鐘家子弟打探消息去了。
回到房間，方顏躺在床上，按捺下混亂的思緒，讓自己想一些輕松的事情。
直到吃過晚飯，方顏終于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洗漱之後，方顏在一張紙條上寫了幾個字，然後用紙條包裹着一只價值連城的朱釵，将其塞進了石門的門縫中。
之後，方顏便沉沉睡去。
方顏醒來的時候，還有兩刻鐘才到辰時，她立刻起身，從門縫中抽出一張紙條。
看了上面的內容後，方顏将紙條湊到了蠟燭旁邊燒毀了。
方顏昨晚之所以會那樣做，還是因為原身的記憶。
原來，每個宗門的預備弟子居所，都有一個心照不宣的潛規則。
只要有足夠動人的錢財，就能将自己的要求寫在紙條上，入夜之後，會有人專門來收集。
當然，這些要求不能太過分。
可以是想吃的食物或想要的東西，也可以打探一些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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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給出的價值比你的要求的東西高，這裏的管事仆役就會為你辦到。
不過，這些仆役的能力有限，自然提供不了太過核心的情報。
方顏想要向他們打聽的事有兩件，第一件事是，這次參加入門考核的弟子一共有多少人。
這個要求十分簡單，對方在紙條上告訴了方顏，一共有九千一百八十三人，參加入門考核。
第二件事，方顏詢問的是關于昭心境的事。
但顯然，對方知道的也不多，情報大多和方顏已知的事情重合。
方顏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迅速洗漱起來。
今日的方顏穿得十分簡練，長裙換成了長褲。
方顏将頭發梳成一個馬尾，怕馬尾礙事，又将馬尾梳成了丸子頭。
足足用了兩根絲帶固定，确保頭發不會散落之後，這才走出了房間。
屋外的空地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羅子然見方顏雖然打扮簡單，但絲毫不掩絕色，沖着方顏露出了清淡的淺笑，搖晃着折扇來到了她的身邊。
正巧，鐘夢婷帶着鐘夢姿和兩個少女走了過來，見到了這一幕，眼神如刀地刮過方顏。
“得意個什麽勁，待會兒要是你連考核都過不了，也不過是做奴仆的命罷了！
不過，看你這不安分的樣子，倒是做小妾的好材料。
正巧我家有個管事，還缺一房小妾，要不我打聲招呼，幫你提前鋪路啊？”
鐘夢婷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又跳到了方顏面前。
方顏的臉色一沉道：“我看不能通過考核的是你吧？一口一個小妾，你是有多希望做小妾啊？
要不這樣，咱們立一個賭約，誰的成績更差，誰就去給你口中所說的管事做小妾，怎麽樣？”
“你……”
鐘夢婷原本以為方顏是個空有美貌的軟包子，沒想到對方竟然是淬了毒的刺猬，不帶髒字的話竟然将她辯得啞口無言。
“怎麽，你不敢？”
方顏抱着雙臂，漂亮的嘴角勾起一絲輕蔑。
“簽就簽，誰怕誰！”
見此，方顏暗自冷笑，自己正愁找不到機會教訓楚夢婷，沒想到她自己送上門來了。
見所有的預備弟子都看着自己，鐘夢婷的臉漲的通紅，挺起胸膛就答應了下來。
“二姐！”
鐘夢姿悄悄拉了拉鐘夢婷的衣袖，豈料這更加刺激了鐘夢婷。
“鐘四！立字據！”
鐘夢姿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只得向旁邊的仆役要來了紙筆，垂下的眼簾卻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鐘夢婷目光微動，只做不知。
很快，字據便立好了。
鐘夢婷立刻按上了手印。
就在方顏想要上前的時候，卻被羅子然一把拉住，羅子然對她搖了搖頭。
方顏知道，羅子然是擔心她輸，方顏不由得微微動容。
“這位姑娘，三思啊！”
“是呀，鐘二小姐身上肯定有家傳秘寶，你若簽字畫押，就中計了！”
“對啊，忍一時風平浪靜！”
……
周圍的預備弟子也不乏心善之人，大多都是看不慣鐘夢婷的嚣張之态，紛紛勸說着。
方顏知道，他們都是出于好心，心中微暖，但望着鐘夢婷嚣張的神色，方顏還是下定了決心。
不顧勸阻，方顏上前在兩張契據上按上自己的手印，接着随手拿起其中一張，收進懷中。
“長得這麽美，怎麽腦子卻不好使呢？”
“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有！”
“切，果然是用三世智商換了一生美貌…….”
其中不乏有少女幸災樂禍，方顏卻自動無視了這一切。
“好，那就請在場的諸位為我鐘夢婷見證，大家看清楚了，這個女人輸了以後就是我家管事的小妾，大家記住了……”
鐘夢婷道。
“這也是我想要說的話！”
方顏美眸掃過衆人，已經有不少少年思考着要是方顏輸了，他們該怎麽英雄救美，有的人甚至已經腦補出方顏被救之後，以身相許的美好未來。
所以，少年們反而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将背脊挺得筆直，期望給方顏留下好映象。
“安靜！”
周師兄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這裏，他別有深意地看了方顏一眼之後，開口道。
“下面開始報數！”
“五百零一！”
“五百零二！”
……
“五百九十六！”
方顏道。
一直報數到了六百之後，場面安靜了下來。
“好，五百零一到六百聽令，所有人跟我走！”
周師兄帶着一百名預備弟子，來到了一座長約十丈，寬約兩丈的巨型飛舟面前。
預備弟子們有序地坐上了飛舟，在周師兄的帶領下緩緩升上天空。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之後，飛舟緩緩降落在了一處黑色的山峰之下。
這座山峰之下是綿延不盡的森林草木，山峰之上卻是光禿禿一片，簡直寸草不生。
大家一個個下了飛舟之後，正巧有弟子與大家擦肩而過。
這些弟子一個個垂頭喪氣，大概是沒有通過考核。
“第五組：五百零一到六百號集結完畢，請廖師兄檢視！”
周師兄恭敬地從儲物戒指中摸出一本名冊，交給了守在山下的一名長臉修士。
廖師兄的旁邊，還有一名面容普通的青年，望着衆人的目光頗為和善。
廖師兄快速翻看了名冊之後，點了點頭。
周師兄架着空無一人的飛舟離去了。
“五百零一到五百一十號出列，跟我進去參加考核。其他弟子在原地等候！劉齊，你負責維護秩序。”
廖師兄對着面容普通的青年道。
“是！”
劉齊應聲道。
劉齊的話音剛落，原本光禿禿的山腳卻突然裂開了一個巨大的豎縫，如同一只睜開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