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要有些安全意識
沒錯,劉志文真硬了。這身體的反應不受控制,來勢洶洶。
劉志文玩的男人很多,身為醫生,想弄倒一個人,對他輕而易舉。如果不是身邊有個礙眼的男人,他絕對是脫褲子敢上的。
可惜,身邊男人氣場太強勢,讓他有些忌憚。
忍一忍,獵物既然出現,那麽機會多的是。
劉志文一邊如此安慰自己,一邊用手上急救箱擋住身體的異樣。為防露出點不該露的東西,他很快告辭離開。
陸安森緊緊皺着眉頭,看着他離去。其實,劉志文多此一舉了。他那點龌龊舉動,早已落入陸安森的眼中。先前他那放肆而邪惡的視線太引人注目了,只要不眼瞎,總會看出點什麽。
可惜,真的有人眼瞎。比如程岚,比如程朗。
程朗看着手上劉醫生遞過來的祛疤藥膏,還沒來得及說聲謝謝,所以,十分納悶地嘀咕:“怎走的這麽急?媽,你快去送送劉醫生。”
程岚聞聲點點頭,應了個“好”,就匆匆走出了房。
房間裏驟然空曠起來。
陸安森看程朗玩着藥膏,皺眉拿了過來。
程朗有些怔然,擡起眸,笑着問:“怎麽?陸哥,你要親自給我塗?”
陸安森沒說話,仔細看了下藥膏,從名字到配方到生産日期,都看了個遍。沒什麽異常,他眼眸轉了轉,又遞給了他。
“才包紮了傷,不宜塗抹。”
“那要是拆了紗布,你給我抹藥?”
程朗挑眉笑着問他,黑溜溜的眼眸漾着一層水波似的,亮晶晶的奪人眼。
Advertisement
陸安森沒回答他,坐到床邊,看着安安靜靜的,可大腦在飛速轉動。劉志文這個人看着不像個好的,看程朗時,眼睛有些不幹淨,估計對他起了壞心。這事,他要提醒嗎?如果他說了,會不會被程朗笑話他異想天開?會不會是許淵說有人對程朗不利,所以他大驚小怪了?
程家母子對劉志文恭敬有加,十分信任,似乎相識已久,而他也沒有證據……
陸安森左思右想,有些犯難。正沉思間,程朗撲過來,雙手摟着他的脖子就吻了下來。他像是熱情的小貓,舔着他的唇角,勾他的唇舌……可惜,他吻了好一會,男人也沒給他點反應,氣得他咬他的鼻子,哼道:“想什麽呢?這麽專注?來,陸哥,快告訴我,好東西要分享分享。”
陸安森被他咬了下鼻子,疼痛讓他皺緊眉頭,臉色也冷了好多。這還病着呢,就開始亂折騰人,跟個小孩子似的,分不清輕重嗎?
他很不爽,板着臉訓人:“你還病着,程朗,安分點!”
程朗安分不起來,手不規矩地往他西服裏鑽。他摸他的胸肌,手指在他小腹處流連,然後,挨着他的脖頸,輕呼了一口熱氣:“我是想安分來着,誰讓你在我面前走神,還不解風情,欠收拾啊!”
你才欠收拾!
而且想收拾你的人不止一個!
陸安森恨恨地想着,一把将他扯下來,冷着臉嚴肅地說:“程朗,你認真聽着,劉志文這個人有點不對勁,你最好少跟他接觸。最好解除他私人醫生的職務。”
“為什麽?”程朗一頭霧水,“劉醫生醫術高明,也很盡責,是臨安市名聲很好的醫生。”
名聲?
這世上名聲是個很會騙人的東西。
陸安森手指點了點太陽穴,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程朗,劉醫生想上你。”
十分嚴肅的口吻。
程朗端過桌子上的水,聽到這話,一口水差點噴出來。他咳了兩聲,不敢置信:“哈?你說什麽?劉醫生想上我?”
陸安森點頭,面容肅穆:“對,他對你心懷不軌。”
程朗不信,搖頭道:“別瞎說,他結過婚的,孩子都打醬油了。前段時間,他兒子六歲生日,我還給他送了生日禮物呢。”
障眼法!
在這個同性戀尚未得到寬容的社會,太多人隐瞞自己的性取向。說不住劉醫生便是其中之一,總之,他看程朗的眼神不對勁!
“你以後少跟他來往,程朗,你要有些安全意識。懂?”
自然懂。
可惜,他懂了,也搖頭裝不懂。
程朗壓根不把陸安森的警告放心上,而是吻他的唇角,低聲笑:“小陸哥,你說劉醫生想上我,那你呢?你想不想上我?”
最後一聲,尾音上揚,隐隐帶着勾人的笑。
陸安森扯開他的手,躲開他的吻,冷冷吐出兩個字:“不想。”
“口是心非!”
程朗嗤的笑起來,眼裏染上點諷刺。不想上他?真特麽可笑!如果不想上他,閑的蛋疼了,天天跟他玩暧昧?如果不想上他,現在悉心照顧他,難不成還是他有聖父心腸?
嘴硬!
程朗讨厭男人的心口不一,冷笑着伸手勾着男人的下巴,語氣有點兒惱恨:“不過,陸哥,你不想上我,我卻是想上你。”
他是真想上陸安森,如果不是自己感冒發燒渾身乏力,他現在就想上了他。
把這個人占有吧,從身到心,讓他臣服,該是何等的舒爽?
“啪”
陸安森拍掉程朗的手,冷着臉站起來,低喝道:“程朗,你說話注意點,如果發燒還沒清醒,就再吃點藥。”
莫名其妙地就吵起來。
程朗不把這點争吵當回事,男人虛張聲勢的次數太多了,他已經習慣了。
“嗯,燒糊塗了,不過,比你清醒。我清醒地知道我喜歡你,想上你,可你呢?你揣着明白當糊塗,不,不是糊塗,是懦弱!你連承認喜歡我的勇氣都沒有!哈!陸安森,你就是個懦夫。”
“閉嘴!我不是!”
陸安森厲聲駁斥,雙手緊緊握成拳。他不是懦夫!他只是怕!
程朗是鋼琴男神,夢想着成為偉大的鋼琴師,他不能給他的職業生涯帶去任何污點。
更何況……
陸安森想到母親的生日晚宴,那天,大庭廣衆下,他只是牽了他的手,他便怕了,一個勁兒罵他、踢他、踹他。
那天的事,寒了他的心嗎?
或許有些,但更多的是無奈、是包容、是心疼。
他并不怨恨程朗撩他、惹他,事實上,他主動靠近他,已經讓他欣喜若狂。他是那麽喜歡他,偷偷喜歡了好多年,甚至為了他去學了鋼琴……
他想要一生用音樂愉悅他。
可惜,他還沒能一朝成名,滿懷榮耀地來到他身邊,便失去了彈鋼琴的資格。
程朗曾質問他為什麽放棄鋼琴,甚至還在他發火時,還忖度他惱羞成怒,是不是不甘心放棄鋼琴。
他是對的。
的确,他不甘心。可他沒辦法,君子一諾千金,他只能留他一人在鋼琴事業中慢慢攀爬。
所以,程朗的鋼琴事業中,也包含了他的期許、他的夢想。
所以,他怎麽能親手毀了他呢?
所以,于他陸安森而言,能否與他在一起并不重要。程朗能否實現夢想,才是關鍵。就如他四歲時說出的豪言壯語:我要成為世界上最棒的鋼琴家!
他的志向,他也在默默守護。
陸安森握着的拳頭漸漸松開,心中的怒氣漸漸消散。他掃了眼随意躺在大床上的男人,視線略過他年輕美麗的身體,低聲嘆息:“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來看你。”
“你想躲避?”
程朗沒那麽容易放過他,不屑地哼笑:“懦夫!”
陸安森手指又不自覺地握起來,甚至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心中燃了火,身體也被他話語激得燥熱,有那麽一瞬間,他想撲過去,把程朗給上了。這人三番四次找虐,不上他,簡直說不過去。
可是,不行。這種事,一旦開始,再想回頭可就難了。而且,他并不想傷害程朗。他高傲自信、年少輕狂,實不該忍受屈居人下的痛。
陸安森忽然松開手指,走過去,雙手扳住程朗的雙肩。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對,程朗,我喜歡你,就是你說,我愛你,我也承認。我的心是你的,我的身體也叫嚣着上你,但我不會那麽做。懂?”
懂你個大頭鬼!
現在不是你上不上我的問題,尼瑪,現在是我想上你啊!
程朗心裏咆哮了一句,舔舔嘴唇,身體有些燥熱難耐。
怎麽就這麽招人喜歡呢?
明明說着不讨喜的話,明明整個臉粗狂豪放,明明整沒有小受們的身嬌體軟易推倒,但這眼裏的認真、單純勁兒,話語裏的誠懇與無奈,就是撩到他了!
想上他!
很想把他衣服扒幹淨,把他上的哼哼唧唧、一臉迷醉。
誰特麽規定體型決定攻受?
尼瑪,他決定了,明天就好好鍛煉身體,争取鍛煉出八塊,不,八塊太難了,就六塊腹肌了,然後,把陸安森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