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兩人的愛情神進展
明明是他不懷好意靠近他,各種虛情假意想要獵取他的真心。可到了現在,他這麽一說,倒全是他的不是了?
陸安森無奈一笑,低聲道歉:“是,是我老謀深算。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一種哄孩子的口吻。
仿佛一切是他在無理取鬧。
程朗氣得不行,直接撲過去,啃咬他脖頸間的肉、舔他的喉結。
陸安森想扯開他,但對方像家裏熱情的莎莎,實在熱情難當。他被撲倒在草地上,鼻間是芳草的清新氣息以及他溫熱的呼吸。
有點心醉神迷。
絲絲欲念在身體裏累積。
陸安森後背貼着草地,身子鑽進些冷冽寒氣,但胸膛上程朗壓着他,身體相觸,着了火一般燃燒了四肢。
一種冰火兩重天的極致感受,苦不堪言、又妙不可言。
但,這草地實在是個開展大戰的好地方。
陸安森伸手想把人拽下來,一句話撲面砸來,将他砸懵了。
程朗說:“陸安森,你給小爺做地下情郎吧。”
有些戲谑的口吻,又像是用了真心。
陸安森愣了好久,才回了神。這一回神,才注意到程朗已經從他身上起來了,正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
他又想起了程朗的那句話,腦子有些混沌不清,一顆心七上八下亂撲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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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不知何時變小了,天地間霧蒙蒙一片,一切看不真切。
但程朗的目光似乎擁有了穿透力,刺入他心底。
陸安森沒有回應程朗之前的話,低聲說了句:“不早了,回去吧。”
程朗自不會輕易放過他,笑着逼問:“陸哥,沉默就是默認哦。”
陸安森沒出聲,走過去,握起了他的手,牽着他往回走。
這樣算是默認了吧?
這樣也好,一切暧昧,默契的剛剛好。
程朗想着,手指抓了抓男人的掌心,唇角漾着一抹得償所願的笑。
陸安森把他送回家,再三囑咐他回去洗個熱水澡、最好喝點熱湯。
程朗點頭表示知曉,事實上,偷偷摸摸回了房,高興地在卧室裏回味了三四遍。他真是厲害,只一個夜晚,就坐實了自己與男人的戀愛關系。
瞧,多麽棒的愛情神進展。
于是,細細品味了戀愛的甜蜜後,才想起去洗澡。
可他已經洗晚了。
第二天,頭重腳輕、腦袋很沉,咽部幹癢疼痛,鼻子很塞,不停打噴嚏。
他悲催地感冒了,還發燒了……
程朗難受地在床上翻烙餅,小臉蒙在被子裏,憋得通紅,甚至額頭都冒出了細汗。
“砰砰——”
敲門聲響起。
“誰?媽,是你嗎?”程朗有氣無力地癱在床上,努力支起身子坐起來。他腦袋還在蒙圈,眼睛用了好大力氣才睜開。
卧室外自然是程媽,一邊敲門,一邊道:“你這孩子,今天怎麽還賴床了?你看看,太陽都多高了。你快起來,安森都過來了。”
陸安森?
程朗終于來了點精神,搖搖晃晃下了床,連鞋子也沒穿。他赤腳去開門,看到陸安森時,二話不說伸手把人拉進來,随後,“砰”的一聲就關上了門。
程岚:“……”
驚訝了兩秒鐘,敲門問:“程朗,你這孩子怎麽了?這大白天關門做什麽?”
程朗抓抓腦袋找借口,他不能說自己感冒發燒了,這樣不僅會讓她擔心,還會被追問昨晚幹什麽去了。他跟陸安森搞對象這事,暫時還不能讓她知道。
“我跟陸哥談點事,媽,你先忙吧。”程朗腦袋運轉遲鈍,給了這個借口,就往床上一躺。
陸安森看到這裏,已經明白的差不多了。程朗感冒發燒了,卻又不想母親擔心。他皺皺眉,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額頭,想了想,轉身走出去:“阿姨,程朗有點發燒,家裏有退燒藥嗎?”
分分鐘拆臺!
床上的程朗聽到了,低聲罵了句:“艹!陸安森,你個傻叉!”
他用心瞞着,他一句話全給抖落出來了。
程朗努力直起身,想要證明自己好好的,可頭重腳輕,渾身乏力,一時竟站不穩,又倒回了床上。好在床上很軟,也沒摔疼。
與此同時,程岚聽聞兒子發燒,立刻推門走進來。擡眼一瞧,床上兒子裹着白色浴袍大刺刺躺着,胸前露出大片的肌膚,白的幾乎要晃瞎人的眼。她覺得不雅,随手扯了被子給他蓋上。然後,坐到床邊,用手去摸他的額頭。有點燙手,燒的不輕。
“程朗,是媽,你還好嗎?告訴媽,還有哪裏不舒服?”
程岚扶着兒子坐起來,用手拍拍他的臉頰,想要讓他清醒下。
程朗揮開她的手,捂住嘴巴,打了個噴嚏。他頭疼,鼻子塞,說話嗓子也幹,一點力氣也沒有,勉強含糊說了一句:“沒事,讓我睡一覺就好了。”
“好什麽好?趕緊給我起來,去醫院。”程岚加大音量訓斥一通,然後,動作粗魯地想把兒子拽起來。
“媽,別管我,讓我睡會就好了。”
“你再睡,就睡傻了!起來,快,起床去醫院!”
程朗被她又扯又拽,弄得極不舒服,半眯着眼睛,開始發脾氣:“媽,求你了,讓我睡會成不?真的,睡會就好了。”
程岚聽這話,氣得想甩手抽他,什麽叫睡會就好了?生活常識都喂狗了?她心中氣不休,一個人又拉不起程朗,便對站在一邊的陸安森道:“來,安森,快,幫我把他拉起來。”
陸安森聞聲去拉程朗,不想,程朗抱着他的大腿,狗兒一樣蹭了蹭,低聲軟語:“我累,不想動,陸哥,好陸哥,讓我睡會,求你了。”
陸安森:“……”
他看他憔悴病弱的樣子,一萬個心疼,一萬個後悔。昨晚真不該由着他去淋雨,回到別墅後,也該提醒他多喝點姜湯熱身。是他沒照顧好他。
陸安森心疼地摸着他的頭發,無奈地說:“阿姨,您去準備些退燒藥,先給程朗吃了,如果吃藥沒效果,我立刻帶他去挂點滴。”
事到如今,只能這樣了。
程岚看着兒子抱住男人大腿,一副依戀的樣子,十分羞臉。其實。她并沒有想歪,聽程朗喊陸哥,只當兒子是在依戀父親、長兄,還有些心疼。以前程朗初認識賀霖時,也是如此。他喜歡親近年長大且沉穩的男人。
程岚忽然覺得自己虧欠兒子太多,沒有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庭,甚至連親生父親是誰,也沒有提過。
“阿姨?家裏有感冒藥嗎?感覺程朗還有些感冒。”陸安森見程岚呆呆站着,出聲引起她的注意。
“哦,嗯,好,我去找找。”程岚被喚回了神,應了幾聲,便出了卧室。
陸安森見她走了,彎腰摸了下他胸前的肌膚,很熱,還有些出汗。他皺着眉,把他的浴袍又扯開了些。他本意是幫他出汗,誰料,下一秒程朗便像八爪魚似的纏了上來。雙手圈住他的腰,俊臉往他小腹處拱。
“嗯,涼涼的,舒服。”程朗眯着眼睛,像是在呓語,而那雙手不規矩地亂摸,想要尋找冷源。
生病了,也不消停。
這撩人的功力也是神了!
陸安森拽開他的手,看他痛苦的皺起眉頭,又心疼的不行。他坐在床邊,用手摸着他的額頭。他手是涼的,微微讓他舒服了些。可他額頭很燙,很快把他手也燙熱了。
于是,程朗沒消停幾秒鐘,又開始熱的亂哼吟:“陸哥,好陸哥,我難受,難受死了,快幫幫我……”
陸安森皺緊眉,扯下他的手:“等着,我去找點冰塊。”
他說完,步伐匆匆出了卧室。
迎面程岚走過來,小托盤裏水杯、藥劑以及毛巾、冰塊都準備了。
陸安森一喜,直接拿了毛巾将冰塊包起來,然後,匆匆進了卧室。他用包了冰塊的毛巾敷在程朗額頭上,看他舒服地嘆息,自己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程岚這時候也走了進來,見兒子臉紅的有些吓人,急急出聲:“你趕快喂他吃藥,我去打電話,讓私人醫生過來一趟。”
陸安森點頭,接了水杯和藥,便伺候着程朗吃了。
“苦,真苦。”生病的程朗嬌貴的像只貓兒,皺巴着一張臉,語氣幽幽怨怨。
“好點了沒?如果不舒服,要盡快去醫院。”陸安森扶着他躺好,溫聲詢問。
“放心,暫時死不了。”
“說什麽傻話呢?”
“別吵,成不?”
這又是嫌他多嘴了?
陸安森無奈地笑笑,給他換了冰塊包毛巾,又是一陣冰敷。
“就這樣……嗯,涼涼的……舒服……”
程朗在冰敷中,漸漸舒服地睡去。他枕着陸安森的大腿,扯開的浴袍松松散散遮不住身體,以至于輕易被人看盡春光。
細細的腰肢、筆直的長腿,甚至白色浴袍掩映下若隐若現的黑色的內褲以及那黑色內褲包裹出的一處凸起。
真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