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帝王寵之一品佞妃
作者:顧南西
內容介紹:
【本文1對1,寵文無虐,強強聯手】
那日烽火狼煙,她睥睨城下千軍萬馬:“莫怕,本宮不會大開殺戒,會讓你們茍延殘喘到百年之後告訴後人,本宮這個聞氏胤榮太後是如何大逆不道、謀權篡位将這燕姓江山改姓了聞。”
此女為大燕太後,喚聞柒,市井有言,乃妖後。
傳聞,胤榮妖後十三歲入宮為妃,十五歲鳳袍加身,十七歲獨坐龍椅攝政天下。
傳聞,胤榮妖後荒淫無道,三宮六院七十二男妃夜夜笙簫。
傳聞,胤榮妖後一雙魅眼,修攝魂蠱惑之術,叫天下男兒失魂丢魄。
聞柒聽之,道:狗屁!
神馬獨坐龍椅攝政天下,木有看到她當爹當媽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那小包子皇帝嗎?瞎了!
神馬三宮六院七十二男妃夜夜笙簫,木有看到是那一朵兩朵三四朵爛桃花倒貼上來的嗎?瞎了!
神馬叫天下男兒失魂丢魄,木有看到還有個漏網之魚不受蠱嗎?瞎了!
說起那漏網之魚啊……
據說,九歲殺了生母,十一歲殺了生父,十三歲殺了所有兄弟姐妹……總之,順他者,殺!逆他者,殺!
據說,性別男,愛好男,禁忌女,偶爾臭美,時常騷包,高興時殺人,不高興時也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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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貌勝女子,乃天下第一美人,奈何專剝美人皮囊,善畫皮之術。
聞柒聽之,道:擦,這是逼着老娘扒了他啊。
【劇場1】
某夜,夜黑風高,一人出爪,一人出掌——
“男的!”
“女的!”
月光漏進,照見兩只手各自在……襲胸。
“摸了我身體的男人,後果,”某妖後笑得很邪惡,“很嚴重哦。”
“碰了我身體的女人,後果,”某帝蹙眉,“死。”
話落,出掌,招招殺氣。
“來真的!”某妖後連退,打着商量,“哥們,咱都是文明人,不打架,我吃虧點,嗯……讓你摸回去。”
随即,某妖後抓着某帝的手,往……胸前……一按!
某帝石化,下一秒,臉綠了,再下一秒,抽回手,下下一秒,擦手,一遍一遍……又一遍。
妖後臉也綠了:“靠,老娘發誓,有朝一日将你關進老娘的俊男坊,叫你日日夜夜盼着老娘來睡你,寵幸你,各種蹂躏你!”
嗯,這一日,不遠了。
【劇場2】
“北帝陛下駕臨大燕,貴幹啊?”妖後窩在軟榻裏。
某帝上前:“娶你。”
“風大,本宮沒聽清楚。”
“娶你。”
“娶我?”某妖後笑問,“你娶得起嗎?”
某帝擲地有聲:“我以北滄萬裏江山為聘,一國之後為尊,娶你聞柒為妻。”
“聘禮嘛,本宮收了,至于你,”妖後挑眉,大手一揮,“去,後宮待着去,乖乖等本宮來寵幸你哦。”
睡某人,寵幸某人,各種蹂躏某人的日子這就開始了。
【劇場3】
某日,某帝對着銅鏡,拿着一襲騷包的紅袍子左照右照:“這件如何?”
一旁奴才馬屁滾滾:“皇上天人之姿,真真是折煞了奴才的眼睛,娘娘肯定喜歡。”想必今晚,妖後娘娘要來。
這時,殿外報:“皇上,娘娘她……娘娘今夜召了淩楚公子秉、秉燭夜談。”
撕拉!
好好的袍子四分五裂了,倒是某帝一臉淡然:“你去淩府放一把火,你去未央宮傳話,便說朕,”想了想,“病了。”又想了想,補充,“很嚴重。”
說完,某帝撩開床簾躺進去,香肩半裸,病弱西子美三分。
宮人出了寝殿:“皇上怎麽又病了?”
“多虧了這病,不然娘娘哪能夜夜來,”掩嘴,“臨幸咱家皇上。”
诶,寬衣解帶求臨幸求蹂躏有木有?
一句話來說,這就是一段傲嬌帝的忠犬養成史,是一段嗜血帝王袖手做男寵的血淚史,是一段聞氏妖後禍國殃民亂天下的紅顏史。
本書标簽:腹黑寵文女強皇後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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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佞妃當道攝政天下
大燕天啓五十九年,十一月的冬日,夜裏,冷得刺骨,寒風呼嘯打着宮燈來回蕩着,暗影跌宕。
這夜,森然極了。
“咚——咚——咚!”
子夜,靜谧裏忽而三聲鐘響,連響三次,驚了樹梢頭的夜鷹。大燕宮中,時隔三十年,響了這帝王喪鐘。
這宮裏,要大亂了。
未央宮外,腳步急促:“娘娘。”進殿的是個宮人,生得隽秀。
重重素白的紗幔裏,傳出女子靈清的嗓音:“咽氣了嗎?”微微嗪了絲絲笑意,極是好聽。
“回娘娘,皇上,”那隽秀的宮人微頓,上前,沉聲道,“駕崩了。”
這喪鐘響,帝薨,大燕的天,正亂。
紗幔裏,女子輕笑出聲:“這老不死的,終于舍得閉眼了。”
這老不死的,正是大燕炎帝,普天之下,敢如此謾罵之人,唯有一個。
——聞氏胤榮皇後。
“羞花啊。”女子輕喚着,語氣輕快。
隽秀的宮人上前,蹙着眉,似對這名字不滿。
自然不滿,大燕皇宮第一宦官,被喚羞花,閉月羞花的羞花,只是,胤榮皇後賜名,不滿?敢嗎?
連那喚作閉月的大燕第一統領,也是不敢的。
羞花上前,恭恭敬敬:“是,娘娘。”
一只素手伸出,撩開素錦流蘇,露出女子容顏,杏黃的燭火交織着清冷的月,映得女子膚白如瓷,遠山
眉目間,良言寫意,融了淡淡清笑,似漫不經心,又帶着三分張狂的英氣,鳳眸狹長,言笑晏晏時眼角撩起邪魅的淺弧,不細看,只覺得那笑裏,藏了一輪弦月的清華,薄唇不點而紅,恰到好處地添了一抹風情。
好張禍國殃民的臉,好個恣狂張揚的女子。
這,便是大燕胤榮皇後,聞氏庶女,聞柒,不過十七,權傾大燕。
擡眸,她一雙眉眼,似乎惑人,勾着似有若無的笑:“你說本宮既為一國之後,這聖上駕崩,本宮是不是也要應應景?”
應應景?這夜,寒氣森冷,如何應景?
羞花一笑:“娘娘所言極是。”
聞柒挑眉,眼角拉出一抹玩味:“來啊,給本宮披麻戴孝,”一身白衣曳地,她提着長長的裙擺,走出了素白紗幔,笑道,“哭喪去。”
披麻戴孝?胤榮皇後若要哭喪,想必,炎帝死難瞑目了。
喪鐘陣陣,衍慶宮裏,大殿之上,宣遺诏,哭聲嘶喊驟停,屏息凝神裏,沉凝緊繃着。
宮人面無表情,不緩,不急:“朕臨鶴歸西,何以內憂外患紛擾,甚念燕氏天闌,天家十七子,耐無以堪當大任,故将朕之社稷托以聞氏胤榮皇後,輔十七皇兒寅禮莅位登基,胤榮垂簾以攝政天下。”
一旨落,大殿四下無聲,驚亂了雙雙呆滞的眸。
“不!”
這一聲嘶叫,是西宮的主子,姬氏貴妃,不過三十,精致的容顏扭曲得不剩半分美色。
除卻宮外封王的天家各位年長王爺,這一屋子妃嫔和幼小,便也只這位主子敢如此質疑:“不可能,怎麽會是寅禮,他才兩歲。”甚至,嘶吼發狂,“假的,遺诏是假的,一定是那個女人搞的鬼。”
那個女人?如此本事,便也只有聞氏胤榮皇後。
殿中跪着的百人,無人敢置辭,唯有伏地的姬貴妃因憤怒,猙獰了臉:“聞氏那個佞妃,何以能亂我大燕的江山。”
天下皆傳,聞氏胤榮,禍亂大燕,然,如此膽大妄言之詞,敢說的甚少。
霎時,殿中死寂。
“佞妃?”
忽然傳來女子輕音妙語,靈動的嗓音,如此清澈,卻叫殿中一幹人,寒戰不斷,擡眼望去,殿門開,漏進一縷月華,女子一身素白長裙及地,她踩着慵懶的步子,緩緩走出月色,入殿,嘴角,淺笑清清。
姬貴妃驟然臉色發白,擡眸,對上一雙嗪笑的媚眼:“姬貴妃可真看得起本宮,那本宮自是不能辜負了這佞妃二字。”她漫步,停下,依着暖玉石柱,抱着手,淡淡睥睨,聲音,驟然寒厲,“聖上歸西,新帝稚弱,本宮攝政大燕,尊國例,未孕有天家子嗣的妃嫔遷至護國寺誦經終老。”眉眼微挑,淺笑,“姬貴妃姐姐,可是又要怨本宮這個佞妃禍亂了大燕,可叫你咬牙切齒大罵老天不公?”
整整一殿人,都低了頭,又有幾個敢咬牙切齒,甚至不敢嗚咽,怕是,那高位之上的棺材裏,炎帝還未瞑目吧。
“你——”姬貴妃的話未完。
聞柒緩緩截斷,懶慢的語氣,笑意更深:“莫怕,本宮豈是如此不通情理之人,便是不念我與貴妃姐姐的姐妹情深,也不能惘顧姐姐與先帝伉俪情深,自然會予以貴妃姐姐寬恕。”她拖着下巴,一番思忖,走近
了,道,“本宮便允了貴妃姐姐留守三日,好生為陛下送終哭喪。”
姬貴妃慘白了臉,獨獨眸中火光燎原,她同悍婦般罵喊:“聞柒,你這個妖妃,你一定會不得好死,你——”
“哦,”聞柒忽然俯身,壓低了嗓音,嘴角全是玩味,“剛才你說對了,這遺诏是假的,我既能讓死人開口,自然也能讓活人閉嘴,所以,聽話,”伸手,素白的手指托着姬貴妃的下巴,輕拍,笑得難得溫柔,“乖乖閉嘴哦。”
姬貴妃跪着,憤恨的眼,火光洶湧,張張嘴,竟是啞然失聲。
是的,誰也不敢懷疑,這個女子她有那樣不可一世的能耐。
忽而,殿外來報:“娘娘,姬将軍率十萬玄甲軍已兵臨城下,名,伐佞後。”
伐佞後,前後兩年,一次一次,次次血流成河,然,聞氏胤榮皇後依舊一步一步,踏上大燕最高的那個位子。
聞柒似乎苦惱,按着眉心:“姬家的人總是這麽讓本宮頭疼。罷了,這百年世家外戚專權的世道,也該換換了。”
此言一落,殿中驚呼,卻無聲,唯有重重喘息。
她啊,要給大燕換天了。
步調懶懶,她一步一步走上高臺,轉身,攜了一身張揚,眉目睥睨,那樣高高在上,只道:“先帝初薨,新帝尚未登基,振國大将軍姬成鄞逼宮叛亂,謀權篡位,動搖國本,其罪當誅九族,傳本宮旨,殺無赦。”
果然,這天,翻覆得徹底。
“尊令!”
回應聲,響徹,殿外,怕是守了千軍萬馬,一令龍虎號天下。果然,胤榮皇後留了後招,狠招。
大殿之內,更死寂了,聽得殿外風聲蕭蕭。
“姬家的九族,”她如此喚着姬貴妃,戲谑一般,“這下,你不用去護國寺誦經了,不過,這喪還是要哭,不為了先帝,為你自己。”
嗯,聞柒素來喜歡斬草除根,不留禍患。
眸光相撞,姬貴妃灼灼眸光充血,字字厮磨:“當日,那一碗無子湯,是不是你?”
兩年前,姬貴妃尊為後,一朝滑胎,自此,後宮換主,聞氏封後。
各種迂回,無人知,更無人敢探尋。
聞柒揚眉,淺笑嫣然:“你猜?”
猜?誰敢猜,誰又猜得透。
姬貴妃大笑,癫狂:“佞妃攝政,亡我大燕!”
嘶吼,在殿中回蕩,響徹了大燕的天。
佞妃?聞柒只是笑笑,揉着腰,似乎倦了:“都三更了,鬧了一夜,本宮也該歇息了。”
轉身,她走下高臺,那一襲白裙,亮眼得勝卻月華。
殿中,嘶吼,哭喊,這才肆意。
炎帝薨,東宮來應景,只是哭喪的,是他人。
這夜,血染了大燕皇宮,衍慶宮中,哭聲戚戚,然,未央宮中胤榮皇後,一夜安寝。
大燕天啓五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子夜,炎帝薨,十七皇子寅禮克承大統,年僅兩歲,托孤東宮,自此,胤榮太後權傾大燕,攝政天下。
當夜,振國大将軍叛亂,十萬玄甲軍全軍覆沒,百年世族姬國公府一夜沒落。
這大燕的硝煙,徹夜不熄,燎原到了南诏萬裏雪山。
南诏帝都今夜下起了薄雪,整個南诏上下已白雪裹素,遮不住木蘭香裏那金碧輝煌的院落。
殿中,處處陳列着華貴,麝香濃烈,香爐,升着冉冉青煙,些許冷寂,偶爾,叮咚水聲。
“陛下,水涼了。”尖細的嗓音,恭敬小心,宮人擡首,望向屏風。
殿裏,只燃了一盞燭火,微亮,照着沉香屏風上的水墨畫,丹青格外素淡,只是,那畫裏,映出若隐若現的輪廓,棱角分明得好似镌刻于畫中,便只是如此一張模糊的容顏,叫水墨丹青失了顏色,卻因那暗影,美得驚心動魄。
那該是如何美的一張臉。
世間只傳聞,北帝之顏,絕色亦絕代。
“換。”
水涼,雪冷,比不得那屏風後男子一字冰寒,卻少不得幾分魅,幾分妖。
宮人似有若無地戰栗,越發小心翼翼:“陛下,已經四遍了。”
這沐浴,整整用了三個時辰,洗得不過是一女子投懷送抱時沾染的些許胭脂,诶,該是何等潔癖之症。
水聲又起,想必裏面那位又忍不得那莫須有的脂粉味了,嗓音不耐,愈發乖張了:“将朕之前穿的衣袍都拿去焚了。”
宮人諾了,又試探一番:“那個女子?”
“那副皮囊倒是不錯。”那位似乎染了笑意,也是妖異的。
自然是美的,這南诏國投懷送抱另有所圖的女子,模樣,豈是庸脂俗粉,奈何,入不得這帝君的一分眸光。
不待宮人言語,耳邊,兩個字響了——
“剝了。”
聞者,背脊生寒,止不住地哆嗦,不由得想起了那市井傳言,道:北帝,一颦,要殺人,一笑,也要殺人,而且,專剝人面皮。
宮人哆嗦不斷,越發覺得冷,這時,殿門外,暗人來無影,一身漆黑,晉五道:“陛下,大燕的天換了。”
“哦?”語調裏,濃濃的趣味,含了笑,北帝道,恍然柔和了眉宇,極美,“爺家貓兒,如何了?可安好?可乖乖聽話?”語氣些許急促,不似方才清冷,柔和且溫柔。
這大燕皇後,當真是北帝心尖的人兒。
每每這位聽到大燕那個禍國的女子,他便如此,嘴角上揚,獨獨少了一分素來融在笑裏的殺氣,柔了滿眼與生俱來的冷漠,全是柔情。
這姿态,倒像那北疆索歡的貓兒。
晉五回道:“大燕十七皇子繼位,胤榮皇後垂簾攝政。”
“聞柒……”
北帝緩緩輕喃着,眸間暈不開的寵溺,蕩在水聲中,有輕笑,很是歡快。北帝揚起手,屏風上,映出他絕美的輪廓與纖細剔透的骨節,他道:“爺想她了,她一定在等我。”
一眼溫柔,柔了這北滄闌帝于芸芸衆生裏的孤傲冷然。
晉五不禁想起了大燕的那個女子,史書寥寥幾筆有言:
大燕五十五年,聞氏庶女聞柒入宮為妃,半年,連遷幾宮,為大燕最年輕的皇貴妃,年僅及笄。
大燕五十七年,姬皇後滑胎,誣聞氏貴妃,炎帝罷黜姬皇後,禦封聞柒為後,號胤榮。
大燕五十九年,炎帝薨,胤榮皇後攝政,掌大燕之權。
不過四年,一個女子,翻覆了一個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