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出門的時候,淩樾然看到木綿沒起來,想着她放假了,就随她去,自己去上班了。
木綿也沒睡多久,就被汪熏電話吵醒了,被她叫去喝茶,雖然她不情願,但是又拒絕不了。
到了茶廳,木綿一進門就聽到裏面笑成一團的聲音,微微側目看進去,就看到不少婦人圍在那喝茶。
“小綿來了啊。”後面突然傳出人說話,木綿猛地吓一跳,瞪大眼睛回頭,就看到陳之年妻子站在後面笑,裏面人聽到聲音也側目看過來。
汪熏笑容得體,柔柔看她,“進來吧。”
“這是不好意思了呢。”有人笑出聲,汪熏也好笑道:“她認生。”
“也難怪的,畢竟從小無父無母,性子內向也是正常,也就汪姐姐心善,收留她做養女,這可是多大的恩情啊。”
女人陰陽怪氣開口,汪熏淺笑着,面色不改喝茶。
木綿就沒有那麽好的性格了,頓時憋着一口氣,瞪着那個女人。
“俗話說人善不戳人疼,也怪不得寧夫人也就這兩天才有人叫出口呢。”汪熏輕飄飄說着,女人神色一僵,頓時鼻孔微張,“你也別得意。”
說着似有似無看向木綿,“這是親生還是養的,可不是說出來的,人又不瞎,眼睛自然是能看出來的,陳總也是心大度。”
“自然不能和寧夫人比了,聽聞寧家兩個小子,最近也回來了,想必對你這個繼母視如親生吧。”汪熏說話柔和,一句一頓,聽到有心人耳中,就成了鋒利的刺。
寧夫人瞪着她,氣得不能發作,其他人跟看好戲似的在旁邊不動聲色看着,陳之年妻子作為兒媳也沒有說話,乖乖倒茶,懂事坐在一邊。
木綿坐在汪熏旁邊,渾身不自在,一場八卦閑言碎語的婦人宴,有什麽好聊的,她都要困了。
偷偷打了個哈欠,用手掌掩唇,微微偏頭就看到茶廳進來了人。
一身名貴,看起來得體又有氣質的女人,笑語晏晏進來,第一眼看到木綿,點頭笑了笑,木綿禮貌回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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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買點小孩子的東西,聽說婆婆在這喝茶,便想來湊個熱鬧。”女人坐到了寧夫人旁邊,寧夫人看到她居然拘謹了下,不自在的擡了擡屁股。
“思卉,你有孕在身,怎麽老是出來跑,要什麽讓傭人買就行了,天這麽熱,阿北要心疼壞了。”
“進出都有冷氣,中不了暑的。”
服務員端來了牛奶,她笑着致謝接過,舉手投足都是大方得體,木綿多看了她兩眼,長得漂亮精致,氣質又好,又很謙遜,應該是生來就幸福的人。
她擡起杯子喝牛奶,木綿正好看到她手腕,微微一怔,是個很好看的手镯,不知道是太好看,還是那天太過于生氣了,以至于木綿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那天車上女人手上一模一樣的。
她微微奇怪,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嗎?
其他人注意力放到了溫思卉身上,也就沒再關心寧夫人和汪熏的吵架了,加上溫思卉一來,寧夫人老實了起來。
汪熏問木綿,“聽說你搬家了?”
“跟室友出了點摩擦。”木綿言簡意赅,汪熏卻不打算放過她,“搬到誰家去了?”
“一個朋友。”木綿随意開口。
汪熏笑了起來,“你還有姓淩的朋友?”
拿杯子的手一頓,木綿不可置信看她,“你監視我?”
“只是稍微打聽下就能打聽到的事情,監視?我有那麽閑嗎?”
木綿還是心裏有氣,忍着沒發作,汪熏又說道:“搬出來吧,我給你找房子。”
她沒好氣道:“不需要。”
汪熏目光淩厲了些,盯着她開口:“木綿,你最好看清楚你的身份,別肖想不屬于你的東西,淩樾然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孩子,玩心大,你也跟着胡鬧?”
“你什麽意思?”
“別裝糊塗,淩樾然什麽身份你什麽身份?”
木綿氣笑了,諷刺道:“我不是你的養女嗎?”
汪熏看着她,額頭青筋突起,在暴怒的邊緣。
“不知羞恥。”最後只是四個字,便沒再說話了,木綿嗤了聲,心裏反複念着這四個字,恨不得嚼爛了喂狗。
“這位就是汪姨的女兒吧,長得可真是漂亮呢。”溫思卉突然開口,直指木綿,汪熏點頭,“別誇她,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木綿怎麽聽都覺得這話帶着刺。
兩個人就這麽聊了起來,木綿覺得沒意思,正巧淩樾然發了個信息過來,意思就是問她晚上做不做飯,不做飯她就出去吃。
木綿差點氣笑當場,把她給能的,不做給你吃就出去吃,當餐館呢?
“你要出去吃啊?那去呗,我做一個人的就好。”
淩樾然看到這條一愣,自己好像不是這個意思,她怎麽反客為主了似的?
“你做,我就吃。”
“我要是不做呢?”
“為什麽?”
木綿恨不得翻個白眼,快速打字,“累。”
淩樾然小臉懵逼,做飯還累?“上天累不累?”
“滾蛋,煩着呢。”木綿沒好氣回她,“我在跟汪熏喝茶,全是一群人在那說話,陰陽怪氣的聽不懂。”
“我媽以前在國內也天天沒少閑着,我去過一次,沒意思中途溜了,後來就再也沒去過了。”
“你有主動權,我又沒有。”
“祝你早日脫離苦海,我晚上回家吃飯。”
“不做餓死你。”木綿發了個超兇的表情包,淩樾然看到笑了下,何竟和幾位總監看着她,“淩總,我這個是不是還有地方要改?”
淩樾然擡頭,看着他們拿上來的編曲,“沒什麽問題,你們看着改改吧,每個人有每個人風格。”
幾個人松了口氣,差點以為她要發飙。
木綿放下手機,嘴角不自覺微勾,溫思卉看她一眼。
茶喝完了,也該走了,汪熏送她回去,溫思卉正好也一起出來,看到木綿自然而然笑了起來,“木小姐,真的不記得我了?”
她一開口,木綿也知道她說什麽了,不好再裝。
“上次是我保镖不懂禮貌,沖撞了你,留個電話吧,改天約你吃飯賠罪?”
“不用了,我沒當真。”
木綿拒絕,溫思卉有些神傷,“木小姐看起來不太想原諒我啊。”
木綿笑了下,“你也沒說對不起啊。”
溫思卉臉色一僵,汪熏立馬隔開她們倆,“算了,一點小事,她粗枝大葉的也不會說話,還是不用了,下次等寶寶出生,木綿到時候親自去敬酒?”
擋住視線的溫思卉笑了下,“好啊,那我就先走。”
“小心點。”汪熏笑着看她離開,等她一走,臉色立馬一變,扯過木綿,“你剛才說什麽呢,要是被人家記恨上了怎麽辦?連點人際關系都處理不好。”
木綿奇怪道:“人際關系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她本來就沒有道歉,還口口聲聲弄得好像是我斤斤計較了。”
“你……強詞奪理。”汪熏恨鐵不成鋼看她,木綿嗤笑一聲,“無聊。”
回到家,木綿很快下車,汪熏不忘警告她,“早點搬出來,不然我就親自上去收拾你的東西。”
“你管得着嗎你。”木綿怒氣沖沖回嗆她,甩上門上去。汪熏也是氣得不行。
木綿回到家,淩樾然自然沒這麽早下班,又不想下去,點了份生鮮送上門,開始準備做飯。
淩樾然一到家,看到滿桌子上的菜,晃了半天神,然後就看到木綿跟一臉羅剎似的端着飯從廚房出來,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木綿就把飯重重放到她面前,沒好氣道:“吃!”
“你下毒了?這麽兇?”淩樾然瞪大眼睛,驚恐看她。
木綿睨了她一眼,“不吃啊?”說着就要拿回飯碗,淩樾然攔住,“吃,不吃餓死了,你幹嘛了?跟爆炸桶似的?”
“沒什麽。”木綿一屁股坐下,不甘心問道:“你身邊不少奉承你的人吧,那些朋友見到你都說好話吧?”
“奉承我的不是我朋友,朋友交心不談錢。”淩樾然無奈,“到底誰惹你了?”
“就一個女的,先前她羞辱我,今天碰到了,不跟我道歉,還口口聲聲說我不原諒她,汪熏居然說我不懂人際關系。”
“羞辱你?”淩樾然手下一頓,自動抓住了某個字眼。
木綿氣結,“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人蠻不講理。”
“這還不是重點?她羞辱你還能講理。”淩樾然放下勺子,嚴肅道:“她幹什麽了?強迫你了?你同意了?你和她睡了?”
木綿差點嗆住,無語看她,“淩樾然你腦子裏裝的是漿糊吧,你怎麽做了制片了?你應該去做編劇啊?羞辱一下就成那個了?”
淩樾然一愣,咳嗽了下,“今天看的新聞有點多。”
“就是之前路過,車子踩了泥水,結果她手下拿錢糊弄我。”木綿簡單說着。
淩樾然點點頭,重新拿起勺子,挖飯吃,“那是挺過分的。”
“是啊,你要是在就好了,咬死她。”木綿哼了聲。
淩樾然一頓,咬着勺子看她,含糊不清道:“先咬死你。”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一次辯解機會:她們這跟在一起有區別嗎,放一首《粉紅色的回憶》舒緩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