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審明王
第二天，在刑部。
大理寺少卿聞人音、刑部尚書夏知賢、都察院都禦史巫弦還有九王爺與明王面對面地坐着審明王的案子。
都察院都禦史巫弦臉色十分陰沉，他沒想到自己護着的兄弟被人殺死，他在隐忍克制着。刑部尚書拿着案卷卷宗宣了一遍，于是針對巫鳴的案子便開始審問起來。
“明王，認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要說的。”刑部尚書夏知賢問道。
明王哼笑了一聲道：“巫鳴不是我殺的。”
“那請明王将事情的始末道出來。”
“昨日酉時，我經過西街三巷的時候……”于是明王便将昨日親身經歷的事情明明白白地道了出來。
昨日，明王在外游樂了一整日之後便打道回府。明王在經過西街三巷之時，聽到有人喊“救命”。這事情明王大可不管，但這求救的聲音熟悉得很，而且在午時明王還教訓過此人。所以明王便繞進了三巷裏。到了三巷裏，映入眼前的是被匕首刺中胸口靠在牆上的巫鳴。明王上前：
“喂！”
巫鳴死死抓住明王開口想要說話，但是巫鳴完全說不出話來。沒一會，巫鳴便死了。明王握住匕首要爬出來的時候綠緣便到了。綠緣到了之後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得場景！就在綠緣要動手擒住明王之時，有一乞丐要回自己的地盤便看到這一幕。這乞丐吓得跑了報官。
于是便發生了明王和綠緣合夥殺死巫鳴的一幕。
明王悠悠地說完。大理寺少卿聞人音便道：“你可有證人證明你所說的話屬實。”
“無證人。”明王道。
“無法證明！你還想怎麽抵賴！”都察院都禦史巫弦話一落手便拍在椅子上站起。
這椅子變得粉碎。巫弦身上的戾氣很重，沉沉地壓抑着。
“都禦史稍安勿躁。”九王爺說道。巫弦狠戾地看了一眼明王。九王爺手中的扇子拍打在手掌心，随即說道：“昨日午時有人看到你在街上和巫鳴起了争執。你與巫鳴有何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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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冤無仇。巫鳴在大街上對綠緣姑娘糾纏不休，我變便替綠緣姑娘教訓教訓這人。”明王道。
“那你與綠緣姑娘是什麽關系？”聞人音接着問道。
“無任何關系。”明王說道。
“無冤無仇、無任何關系，但在酉時命案現場你不僅在場，手裏還拿着殺人兇器。”巫弦陰霾地說道。
“如果我說這是巧合或是我被人有意陷害呢？”明王道。
“明王。你如何證明你是被人有意陷害？在人證物證俱在你如何證明這只是個巧合呢？”刑部尚書夏知賢道。
“毫無證據。”明王道。
“你還有什麽狡辯！”巫弦暴怒道。
九王爺攔住巫弦，然後說道：“把明王帶下去，把綠緣姑娘帶上來。”
于是明王被獄卒帶下去，獄卒重新換了椅子給巫弦。巫弦坐下，在綠緣帶上來的時候巫弦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綠緣和巫鳴有婚約，但巫弦沒想到綠緣和巫鳴的死牽上關系，如果綠緣洗不掉這懸疑即使是弟弟所愛之人。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在巫弦被帶上來之後大理寺少卿便問道：“你與死者巫鳴是什麽關系？”
“我與巫鳴有婚約在身。”綠緣說道。
“巫鳴身亡當日有人看到你和明王在暗殺現場，而且兇器是你的。”聞人音繼續道。
“那匕首是過年前巫鳴從我身上拿走的，我當時……”
對于自己被卷入這長兇殺案，綠緣便一一道來。
綠緣和巫鳴有婚約在身，而身為江湖兒女的綠緣不想這麽早被婚約束縛便對巫鳴很不耐煩。過年前，綠緣奉家父之命來上京送點東西給巫家。到了巫家之後，巫鳴再次對綠緣糾纏起來。對于綠緣沒有送自己年禮的巫鳴很是傷心，于是便拿了綠緣放在身上多年的匕首。綠緣想拿回這匕首，但巫鳴是個倔的，愣是沒有還給綠緣。于是綠緣便沒再和巫鳴拿匕首。
就在綠緣打算離開上京回家之時，巫鳴便追上在大街上和綠緣糾纏起來。
于是明王加入其中便發生了大街上明王教訓巫鳴的一幕……
對于巫鳴的死，綠緣說道：“酉時一刻，我打算在上京給家父買點東西帶回去過年。但在經過西街三巷時聽到巫鳴的求救聲，待我趕到西街三巷之時，發現明王拿着匕首從巫鳴身體□□。”
“那你可有人證？”聞人音道。
“沒有。”綠緣說道，眼睛深處閃過一抹哀傷。
審問完綠緣之後，便讓人将綠緣帶下去。綠緣被帶下去之時他回頭對一臉陰色的巫弦說道：“大哥，巫鳴的死我責無旁貸，我一定會找出真兇為巫鳴報仇！”
巫弦沒有回答綠緣，綠緣便被帶下去了。
九王爺離開前說道：“此案疑點重重，需謹慎調查。明王是皇室宗室，若明王真是殺人兇手，我會親自用手中的尚方劍将明王斬殺！”
九王爺的話是為了給巫弦一個說法和安心。這個案子明王确實沒法洗脫殺人的懸疑，但九王爺這麽說了。大家也不能馬上将明王定罪了。
九王爺說完便離開。聞人音對巫弦說道：“巫大人，此事重大，請容巫大人同我與夏尚書好生調查一番。”
“有勞了。”巫弦道。
衆人散去，巫弦握拳的雙手暴起了青筋。
牢獄之中，綠緣被關回去之後，明王便道：“綠緣姑娘可安好。”
“用不着明王的假意。”綠緣道。
明王沉默了一陣随即說道：“綠緣姑娘。這個案子，你知道我不是殺人兇手對麽。”
“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綠緣道。
“那就是知道了。”明王繼續說道：“此事恐怕不會這麽簡單。”
“你知道什麽。”綠緣陰郁着臉問道。
“不知道。但細想想，倘若真如我所判斷，這倒是可怕的。”明王輕笑着說道。
到最後，明王什麽都沒說。
小六将調查到的事情上報九王爺之後，九王爺便帶人去了命案現場。
京西街三巷裏的那酒樓叫一醉樓，它正門是上京繁華的主幹道之一。而西邊有個小巷子，這巷子進去兩邊有住宅。一醉樓二三樓一廂房的窗戶打開便是三巷裏。九王爺到了一醉樓之後便迎了上來：“爺，裏邊請。”
“給我開三樓西廂房。”
“是、是。”
于是小二便帶着九王爺上了西廂房。
“爺要點什麽。”小二道。
“先給我上壺茶。我等人，人到了你帶上來再點。”九王爺道。
“好咧。”于是小二備茶水去了。
九王爺臨窗而坐，從這裏往下看正好可以看到命案現場。
沒多久聞人音便到了。九王爺讓聞人音坐下，然後随便點了些東西便讓小二退了下去。
“小六、阿一、老三。”
“是！”
說着三道黑影便落到三巷裏。
“看看。”九王爺說着，于是聞人音和九王爺便将目光放在窗下兇殺現場。
在三巷裏，小六、阿一、老三還原明王口中的兇殺現場。老三扮演巫鳴、阿一扮演明王，而小六——
扮演乞丐。(ノω<。)ノ
至于綠緣則沒有必要扮演。從調查中，九王爺早就将綠緣移除巫鳴的兇殺案之中。所以小六只能去演那個看到那個現場的乞丐。
聞人音和九王爺看着這“兇殺案現場”還原。聞人音那俊美的臉上露出深思的表情。
扮演乞丐的小六以乞丐的視線和角度确實是看到了“明王”拿着刀子從“巫鳴”的身上□□。然後，小六視線快速掃描了一遍案發現場的周邊。小六悲哀地發現，那窗戶門恰好将“乞丐”的視線擋住了，完全看不到窗上是不是有人。
即使有人，這驚吓之下，這乞丐有不會注意道
或許，乞丐其實有看到殺人兇手，只是被吓壞了而對某些東西失去了記憶。
将兇殺現場演示了一遍之後三人便歸位。
九王爺喝着茶，聞人音道：“明王與巫鳴無冤無仇，何況他哥哥是都禦史。他不會無緣無故會去惹都禦史。如果只是個巧合，那明王便是被無辜卷入其中。而殺人兇手則與都禦史或巫鳴有着糾葛和仇恨所以痛下殺手。如果眼前這場兇殺案是有人設計，那麽對方的目的便是明王，想借都禦史的刀殺了明王，這巫鳴倒成為最好的人選。”
所以明王在這場兇殺案中扮演的到底是什麽角色？
兇手是與都禦史有仇的，還是想至明王于死地的？
“還有第三種可能。”九王爺寒着臉說道。
“要殺明王的是皇族之人。”
聽了九王爺的話，聞人音內心一顫。
這皇權鬥争要上升到明面上來麽。
如果真相是第三個，明王還有活下去的可能麽……
自從明王來到上京之後便變成了雙王坐鎮上京，這早就給一些人帶來了巨大壓力。明王雖然到處拈花惹草，但是這朝中哪個不是盯着明王的一舉一動。朝中大臣早就踩破了明王的門檻。可明王倒是個讓人看不清的，和九王爺不同。明王簡直就是對所有人來者不拒，不管你是太子還是二皇子，不管你是太師還是禦史大夫，他都是來者不拒。明張目膽的賄賂讓人看不清他的态度。
明王的到來就像是一場鬧劇，将這皇權之争攪得一團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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