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攻是個高級哨兵。
服役于聯邦第三軍團,擅長伏擊突襲,精神體為美洲獅。個人能力突出、單兵素質過硬,團體作戰時也有領導能力,回回任務都是A+評定。
但是有個嘴賤的毛病,不管男女不管對象,滿嘴跑火車。但是因為長得帥,在訓練場上做個引體上都騷得荷爾蒙爆棚,惹得隔壁一幫天真可愛的迷弟小向導們瘋狂迷戀。他又是個賤皮子,到處顯擺聊騷,迷弟們偏偏吃他這套,覺得他又蘇又撩,久而久之他幹脆把嘴賤抖機靈當個人魅力了。
直到受出現。
身為向導的受天生生理缺陷不能說話,因為任務需要調來前線作戰。他人好精神力又強,就順帶着幫忙疏導前線哨兵的意識雲。在給攻疏導的時候,攻見他文文靜靜的,還以為是那種自己調戲完會臉紅的,就耍騷話。
受沒理他。
攻得寸進尺說得更high。
受停下了疏導。
他人雖然不能說話,但是精神力格外強悍,直接破開攻的精神壁壘,在攻腦海裏說:你再說一句試試。
攻嘴賤慣了:怎麽試?床上試我不介意
說完還上下打量受,似乎在評價對方的臉和身材。
然後攻就被打了。
打臉。
受操控精神觸手連扇了攻幾十下,打的攻頭暈眼花。
上級看攻進去這麽久沒出來,推門問怎麽回 事。
受一邊繼續用觸手抽攻臉,一邊溫溫柔柔地用手語說:我在給他做精神疏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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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就這麽結下了,攻路上遇見了對方眼神都不會給。
而整個前線的哨兵對受印象超級好,所有被受疏導過的人都誇受精神穩定手法熟練,人還漂亮,笑起來特別溫柔。攻聽了,更是臉黑如鞋底。他覺得受才沒有像大家說的那麽溫柔體貼,自己只不過說說騷話就被打,對方心眼也太小了。
但是他又不能告訴說自己被向導受用精神力壓制,束手無策地挨了幾十個巴掌,原因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自己嘴欠。
更是有口難言。
受這邊也一樣。小向導們整天叽叽喳喳跟播報實時新聞一樣說攻又完成了什麽任務,任務有多棘手難度比天高,攻的美洲獅有多威風一口一個小boss,吹得天花亂墜。
甚至還有可愛的小向導在向導課程訓練後害羞地跟受說懵懂心事:今天看到了男神攻跟攻說話還被壁咚了好害羞啊怎麽辦?能怎麽辦,你們眼瞎啊,受心想。受最讨厭像攻這種油膩又沒有分寸的兵痞,每次聽到攻的消息,都是表面微笑內心mmp。
之後兩人分配到一起做任務。
哨兵和向導的比例是10:1,像受這種級別的向導如果不是任務需要根本不會在前線,高級向導各個都是稀有的金寶寶,在聯邦裏都是當寶貝供起來的。自然,大部分不會有什麽單兵能力。
向導動腦,哨兵動腿。攻一開始也是這麽想,他都想好了在受拖累行動組的時候怎麽羞辱他。但是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單手能抗量子炮,雙手能敵普通兵,跟攻的行動組出任務自保之餘還能協同戰鬥,哨兵們在前方殺進殺出,受在後方輔助他們的精神壁壘不被對方高級向導攻擊。
穩重可靠又強大的受讓一幫眼高于頂的高級哨兵們對他刮目相看。
攻也不例外。當然攻面上是不承認的,他還記恨受打他臉,太沒面子了。作戰時手語不方便,受都是直接通過精神意識雲和哨兵們溝通,順便也會做疏導,一舉兩得。
大家都欣然接受,除了攻。攻從頭到腳每個汗毛毛孔都拒絕受的精神力,美洲獅天天龇牙咧嘴的。受也不理會。幾次疏導下來,特殊行動組哨兵們的精神體各個都喜歡受,受也盡心盡力地安撫它們,這個撓撓下巴那個拍拍屁股。只有沒被疏導過的美洲獅寂寞地趴地上,陪着孤單一人的攻煮罐頭。可憐的大貓也想要有一雙溫柔的小手撸一撸自己這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寧可打鎮定劑也不要受做疏導的攻任務過程中情緒暴躁的厲害,外在表現為滿嘴跑火車,天天逮着受怼。
非常不可理喻。
受人前不理會,人後找機會治得攻氣的跳腳。隊友看不下去了,都勸攻,說受那麽好為什麽要跟他吵架。攻有口難言,哪次受沒有偷偷地報複回來,只不過大家沒看到,受表面裝無辜而已。但他敢怒不敢言。上次精神壁壘被受打得都快碎了,事後受分分鐘就将快要狂躁的美洲獅安撫住,意識雲中那些亂七八糟的精神黑斑也不見蹤影,精神力強大到深不可測。
攻作為被精神力支配的哨兵,實力懸殊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可是就算打不過,怼還是要怼的。被打臉真的不能忍。攻雖然看受不爽,但是在任務過程中他們中了埋伏,受遭到偷襲導致精神力受損的時候,攻當即決定以受的安全為首要條件,第一時間安排撤退。
小隊們四處分散撤離,攻負責跟着受保護他。受還想堅持,他們這次任務進行到半途,撤回 去前功盡棄太可惜,
攻直接把人抗起來跑,嘴上還要BB,說受作為向導沒有戰略大局觀,跟娘們似的,體重還這麽輕,說到最後還故意嘲諷:說不定你下面那根也很小。
是男人都不能接受這種話。受氣炸了。
攻通過混亂的意識雲讀出了受的情緒,嘴就非得賤:小也沒事,吃吃偉哥也能用。忍無可忍的受起手,一巴掌把攻臉給打歪了。
攻嘴歪着,口水流了出來。
有點可憐,更多是好笑,畢竟一個英俊帥哥突然變成了歪嘴老炮。
攻邊把打歪的下巴掰回來,邊口齒不清地說:幹李亮哦
受愣住,一時沒了反應。
他覺得攻嘴太煩了想讓他安靜點,沒料到自己精神力受損下手失了輕重。可是打都打了,再道歉未免有些假惺惺。
就不知如何是好。
後面還有追兵,攻忙着帶着受逃命,沒空放嘴炮。
幾經周折,攻才帶着受躲開了敵方向導精神覆蓋領域。這次任務計劃是通過受的能力破壞掉敵軍向導們構建出的精神壁壘,受作為戰略關鍵人物,優先級大于其他一切,攻也不敢掉以輕心。
攻問:有沒有追兵。
受放出精神網,立刻回他:十五個,東三南七西五。
在此之前攻在對抗敵方向導精神攻擊時沒有受的精神觸手保護,他的精神壁壘已經出現了裂紋,加上長時間沒有被疏導,意識雲很不穩定。接下來還有場硬仗要打,十幾個敵軍等着他,攻難免情緒煩躁。
美洲獅爪子不停地抓撓土地,尾巴微微炸毛。受開始修複攻的精神壁壘。
攻嘴上不依不饒:你在做什麽!我告訴你,我谷南峰就算瘋了,狂躁化,死在戰場上,不會要你的一點疏導!
溫暖的精神觸手貼在精神壁壘上輕柔撫摸,壁壘上的裂紋不見蹤影。
攻:……媽的真爽
源源不斷的精神力幫助攻從焦躁的情緒中平靜下來,毛都開叉的美洲獅重新容光煥發。
攻以前作戰時帶的最高級別也就是中級向導,一個小隊十來個人,分到自己的精神力并沒有多少,就像沙漠裏的旅者,一小瓶水要小口小口暍,暍一口就要算着還剩幾口。
現在的他如同到了綠洲,想怎麽暍就怎麽暍,拿水洗腳都行。
攻跟打了雞血似的,面對逐漸追上來的敵人躍躍欲試、絲毫不懼。
意識雲裏晴空萬裏,
現實裏攻大殺特殺。
他能清楚的預判敵人位置,靠對方細微的肢體動作攔截對方下一步行動,光是聽風聲他就能躲開所有攻擊。
哪怕敏銳的五官在同一時間接受大量外界信息,也不會陷入狂躁。有人幫他處理好了這一切,無關緊要的嘈雜信息被篩選屏蔽,只剩下戰鬥需要的。
這種感覺太美妙,像是世界上還有另一個互補自己的存在。
攻有些上頭了。
他沒有帶着受撤離,反而是和受一起把所有追殺他們的哨兵全解決了。
但是他忘了受精神力受損并不穩定,加上兩人精神層長期接觸,向導也被哨兵亢奮情緒的影響,精神思維過于興奮,刺激到了意識雲深處的向導素。
精神力一旦受損不穩定,潛藏在身體裏的向導素容易失控。
好比從安全護墊保護中側漏。
攻在聞到受身上濃郁的向導素時大喊:打鎮定!
受:包裏,落在路上了。
攻目眦欲裂:再用精神力跟我說話,我當你是等不及要被操。
受:……
向導管不住自己的信息素,遭殃的是哨兵。哨兵五感異于常人,有向導素的刺激,好比加劇了所有感官,放大了所有情緒。
殺戮、沖動,
還有欲望。
攻下身瞬間就硬了。剛剛修好的意識雲世界又開始電閃雷鳴,他狠狠晈了一口自己的胳膊,嘗到血味才松開。
其實他興奮地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滿腦子都是受,想轉身撕開他身上的衣服,想晈他,想占有他。
精神壁壘搖搖欲墜。
攻再也不敢耽擱,扛着受就跑,集中所有精神力強化自己的精神壁壘,盡可能忽略五感上的感知,雖然效果甚微。
肩上是受的肚子,軟軟的,又有點韌勁,可能是有點腹肌。
受呼吸聲撩得他耳朵癢癢的。
他稍微吸口氣,滿腔都是香香甜甜的向導素。他怎麽這麽香!
攻抓狂地想,恨不得再咬自己一口。
雙眼發紅的攻沒注意到自己固定受雙腿的手臂都把受小腿勒青了。
受想提醒他,但是又不敢用精神力溝通,他趴在攻身上,鼻息間全是攻作為哨兵回應向導素發出的信息素味道,他熱的臉都紅了。
一路上兩個人流的汗比剛剛打了十來個壯漢時流的還多,特別是攻,他一身肌肉緊繃,身上作戰服都被汗濕了。
到了安全補給點,攻連喘帶爬地翻出鎮定劑給受打了一針。
再遲個一兩秒他就要去啃受的脖子了。
針就随手這麽一紮,落點在受大腿上,攻順勢就看到受裆部鼓起來的那團。
他低頭比了比,嘴又欠:果然沒我大。
受瞪了他一眼,圓圓黑黑的眼睛濕漉漉的,眼眶隐隐發紅,看起來格外誘人。
攻:你勾引我!
受:???
攻不自然地扭過頭,清了清嗓子:別亂抛媚眼,把眼睛閉上。
受:……
受低下頭,抜掉了注射完的針劑
攻覺得有些不對,他這幾天怼受這麽多次,這般态度第一次見。
攻問:你怎麽不打我?
受沒理他。
攻稍微動腦想了想,猜出了大概:原來你也知道打臉過分了啊。
受面上有些過意不去,之前是他下手過重,現在有些不知所措。
攻倒是沒想那麽多,他嘴欠,跟一幫單身狗暴躁症哨兵天天住一塊,嘴炮起來從口角上升到拳腳太正常不過了,打架不就是你打我我打你。受第一次打他是當着上級面,加上受向導的身份,他覺得有些丢臉罷了。
畢竟他也是前線一霸,那些可愛的小向導誰不喜歡他,巴不得排隊等着自己調戲,就受不樂意。不樂意聽就說嘛,打我臉就很過分了啊!
攻就是這麽想的。完全不反省當時受警告過他的事實。
現在見受愧疚,攻占了理,暍瑟起來:說句道歉要你命了?你嘴巴鑲金了,說不得?
受嘴唇動了動,唇語:對不起。
攻:算了,我不欺負啞巴,大人不記小人過,下次別老打我臉,有什麽不服氣就堂堂正正跟我打一架,跟娘們似的打臉還打上瘾了
受聽了,轉移話題:其他人呢?
攻按了一下通訊器的安全信號:走散了,都安全,我們也撤
回去路上攻發現受行動速度下降了不少,走路姿勢也不太對。攻問:你腿受傷了?
受:沒事
攻就煩這種出事非得自己扛不說的,等關鍵時刻掉鏈子,他直接走過來撩起受的褲腿,看到看到小腿的淤痕才知道是自己剛剛失控弄的。
攻想:真是細皮嫩肉。
為了不耽誤時間,攻強行把受背在身上,開始數落對方:我可不記得我當時捆你手了,拍我肩膀提醒一下可以吧,就是啞巴也能啊一聲吧?
随後又小聲嘀咕:聲兒都不出,床上誰願意操你
受閉上眼,壓制想暴打攻的心情。
一頓不打就忘性的攻又開始嘴欠了,特別看受不說話,也不打他,更是肆無忌憚。回去路上攻一個人滔滔不絕進行單口相聲。
攻:所以我說你們這些向導心裏沒點B數,都結合熱初期了還亂抛媚眼,不知道自己是移動春藥?鎮定劑說丢就丢,你是故意的?
受:……
攻:打了針老老實實等結合熱過去很難麽,以為自己精神力強就了不起了?向導素一放,誰管你長得好不好看,都當是天仙。不過我覺得你眼睛小,不是我喜歡的那款。
受:……
攻:也就是我自制力高,換別人指不定會發生什麽呢。要我說真出了事你可賺翻,我量過,有十九,羨慕不?
受:……
攻:就我虧,事情發生了明明是你爽得多,回 頭還要罵我強奸,我們哨兵真虧死。
受氣得發抖
攻沉浸在把對方說的啞口無言的喜悅中,到了營地攻把受放到地上,還要繼續趁着受愧疚心再趾氣高揚一下,迎面來的精神觸手讓他立刻擋住臉。
攻:你他媽就會打臉!娘不娘?
精神觸手停了一下,硬是換了方向。
營地作戰人員上來接應兩人時,攻腦袋被受精神觸手拍的上下颠晃。
跟皮球似的,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