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難啊！
這一切都在見到皇上之後被森森的打擊了，楊秀秀覺得面對這位的棋藝，她想輸真的太難。
雖說皇上此人十分年輕看來也極好棋，可是一下起棋來立刻就走了樣兒。沒有棋品，常常悔棋。而且棋下得特別臭，和初學者沒有什麽區別。
可是剛剛，明明還有人誇獎皇上的棋藝來着。他們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呢，還是說瞎話呢？
還好楊秀秀定力高，雖然吃驚但還不至于到讓別人尴尬的地步。可是坐在這裏與對面的皇上下棋這尋她來講就是折磨。
好想早下完早回家，坐在這裏累的慌。
楊秀秀耐着性子忍了一會兒，可是皇上的驕傲與無知讓她實在受不了，于是突然間出手啪啪啪，不一會兒皇上就乖乖的認了輸。
輸後皇上似乎也松了口氣，他半躺在椅子上道：“其實我挺懷疑你的棋力為何會贏過皇叔，因為他贏我只用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楊秀秀瞪大了眼睛，她是在讓着他有木有，結果竟然被鄙視了。她向來是個很直爽的人，可是也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她盡量保持住自己的微笑。然後道：“是嗎，如果不是我在讓着皇上，相信您會輸的更早些。”
“什麽？”皇上震驚的道：“是你在讓着我？”說完就猛的站起來，看來心情極是不好。
楊秀秀則看到了一邊的老太監在沖她使眼色，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只好跪在地上。但她不認為自己有錯，所以也沒有說什麽。
皇上在地上走了兩圈，突然間笑了道：“你倒是個敢講話的，起來吧！”
楊秀秀松了口氣，慢慢的站了起來退在一邊。
皇上對着站在地上的衆大臣道：“從今日起這位楊姑娘便是本朝棋聖。”他一句話就是承認了楊秀秀的地位。
大家道賀之後皇上又當衆尋問道：“楊姑娘芳齡幾許？”
“十五……”楊秀秀心裏卟嗵一下，方靜淵早就對她講過皇上會有這樣的問題，所以她也不是太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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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笑道：“倒是年輕有為，如今你已是棋聖，身份地位尊貴。朕之表弟年方十七，他與你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朕為你們做媒，可否？”總還是要問一下對方的意思的。
楊秀秀馬上又跪下了，這些方靜淵都有教導過，所以她做起來也算是有備而為。
“皇上對不起，臣女其實早已訂親。”她開口道。
皇上眯起了眼睛笑道：“方家竟然讓你這等青春的少女嫁與一個死人，也虧得他們做的出來。別怕，一切由朕替你做主。”那些事情他怎麽會打聽不出來？
楊秀秀搖了搖頭道：“不，與我訂親的并不是那位死去的少爺。”
“哦，那是誰？”皇上笑着道。
楊秀秀覺得皇上是知道的，否則他那個笑意怎麽如此有深意？她剛沉默了一下，便聽官員中有人開口道：“禀皇上，與楊姑娘訂親之人正是下官的外孫方靜淵，如今任平州總兵。”開口的是劉大人，他這樣幾乎是當着所有人的面向楊秀秀提親。
皇上皺了下眉，問楊秀秀道：“可有其事？或是，如外界傳言的強占……”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很明顯，如果真的是方靜淵強占了這個弟妹，那他就會為新任棋聖做主。
楊秀秀道：“并非如此，傳言不可信。”唉喲，方靜淵是神算啊，為什麽連皇上講什麽他都想到了呢？
皇上哈哈大笑，道：“好，即是如此朕樂得做這個合适佬兒。劉大人，朕在此恭喜你了。”
“多謝皇上。”劉大人弓身施禮。
餘下的事情就簡單多了，什麽見一見皇後，然後接受些賞賜。楊秀秀瞬間覺得自己有錢了，帶着這些東西被送歸了方靜淵的院子。
方靜淵急得早就在院子裏等待了，看人安全回來總算是放了心。将人迎進去後楊秀秀直接躺在床上就不起來了，他奇怪的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楊秀秀嚷嚷道：“好累啊，我從來下棋沒這麽累過。”
方靜淵皺了眉頭，奇怪起來，他似乎并沒有聽聞當今皇上的棋力有多高。但是瞧她的這個樣子看來的确很難對付，于是忙替她倒了杯水，道：“難為你了。”
楊秀秀一邊喝着茶水一邊道：“棋下的太爛我都不知道怎麽應付了。”
“你不會直說了吧？”方靜淵知道楊秀秀其實是個挺直爽的姑娘，所以肯定不會将話壓在心裏頭。
“說了。”楊秀秀看着方靜淵苦悶的神情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吞了吞口水小聲的道。
“那可有受罰？”方靜淵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自己派去的人都沒有打探出來發生了何事，只說裏面一片寧靜。
楊秀秀搖頭，道：“沒受罰，但是給了好多東西。”
方靜淵終于知道為什麽她只帶回那點兒東西了，每年老王爺坐穩棋聖的位子後得到了賞賜可是她拿回來的兩倍啊！所以說，皇上還是小氣的。
不過賞賜什麽的都是其次，只要這個人還是自己的便好了。方靜淵松了口氣，他拉住楊秀秀道：“可是餓了，在宮裏一定沒有吃好東西吧？”
“沒有。”楊秀秀真實餓了，在宮中那小盤菜小碗飯的每次只能用一點兒。方靜淵忙讓人準備了，心中不由想着這個小姑娘其實還是挺好哄的，只要在吃上用點心她馬上會順從你的意思。
吃的他準備的很好，無非是為了晚上再吃她做準備。楊秀秀哪知道他的心思啊，只覺得他能關心自己十分舒服，安心的吃了一頓便去洗澡睡覺了。
方靜淵卻沒有睡得那麽早，他首先去了劉府一次與劉大人商量了一下訂親的日子。劉大人見他神情有點急竟覺得這之中一定有些什麽事兒，不由得皺了眉道：“混小子，你是不是對人家姑娘做了什麽？”
方靜淵輕咳一聲，即使他不說劉大人也瞧的明白。
既然知道了有這麽回事劉大人還能說什麽，趕緊的将兩人的事辦一辦才是最重要的。若以前這個小姑娘的身份與他并不合适，可現在人家是堂堂的棋聖了，無論是官階還是待遇都要壓他們一級，不訂白不訂。
而且這個小姑娘當衆否了皇上的賜婚也是個性情不錯的，且沒有什麽特殊的背景也不用擔心母族們會對外孫施壓。
所以劉大人也沒有猶豫，直接定下了三日後宴請京城衆人。當然，之前已經開始準備了，相信到時候也不會顯得太倉促。
方靜淵與劉大人商量好了便告辭回去了，盡管劉大人的意思是讓他們分開一段時間，可是方靜淵只說到時候就講他在劉府居住便是，又沒有人真的去查。即使查到了能怎麽樣，還能将他們分開不成？
他現在什麽也不怕了，都懶得做一些掩飾的事情。
劉大人辦事還算相當利落的，一封信回去劉氏那邊竟然同意讓他們訂親了。不同意也不成，人家劉大人完全不會聽自己女兒的意見，一門心思的将兩個小的親事訂下來，這樣他就可以安心與之下棋了。
訂親的場面并不大，來的人也不多。大家似乎都聽到了風聲，知道皇上對這個新任的棋聖并不如何待見，沒準明年就被那些棋士們給贏過去了，況且原棋聖老王爺看來也并沒有頹廢，甚至還攜着弟子過來參加這場訂親禮，并要求再與楊秀秀下上一盤。
楊秀秀本不應出現的，這男方的訂親禮與她也沒有太大幹系。可是總有那麽一兩個人讓她不得消停。雖說是以前的棋聖，但是人家除了這個身份外還是個王爺呢？沒有辦法，她只好打扮了一下現身了。
落雨涵一見她出現心中便五味雜陳，這陣子也不能說他不努力，可是耐合人家姑娘連看他也沒看啊！如現在，她只是對着他微微一笑，然後就看着自己的師傅去了。
在她心裏自己只怕只是個棋友，如那些與她下過棋的人一般。
老王爺看來很興奮，道：“你成長的速度确實快，但不代表我會一直輸下去。來來來，再戰一回合。”說完就不管來參加宴會的人怎麽樣，只是将楊秀秀請進了劉大人家的棋室下起了棋。
楊秀秀無奈的看了一眼方靜淵，卻見他眼中含笑，主動去招呼客人們了。
一盤棋直下到了晚上，直到宴席散後大家仍在外面等消息。方靜淵皺起了眉，雖然老王爺這麽做是給足了楊秀秀的面子，可是這人到現在飯還沒吃呢，還不餓壞了？
不久後總算見老王爺由落雨涵扶了出來，大聲道：“明日，明日我還來，就不信這個邪了，就算你被棋癡附身我照樣可以贏你。”
楊秀秀相當無語，棋癡那老和尚現在還活的好好的，怎麽附在她身上啊！不過她也是扶着牆出來的，每次與這棋聖下棋都超費體力，她肚子真是餓到不行。
落雨涵本來想與她說些什麽的，但是眼見着小蓮寸步不離只得作罷，想着一定要在她回去之前将這個小丫頭的事情說出來，否則也不知道那個侯爺夫人會怎麽對付她。越想越是擔心，最後還是沒有辦法的将這件事情告訴了老王爺。
她是老王爺認定的敵人，如果有什麽過失他只怕也會暴跳如雷。
老王爺畢竟人生經驗比較豐富，先是暴怒，可是稍一思索就道：“你也莫對那個小棋太過相信了，別忘記現在那個小蓮的丫頭守在她身邊可是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而且你以為楊秀秀那個丫頭是笨蛋嗎？她與你之間的關系就被處理得相當好，至于那個方靜淵，倒似是她命中的劫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