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鬼王的新娘九
上了飛車上之後,花蝶舞還賴在蘇落雁的身上。
蘇落雁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了花蝶舞的頭上, 輕輕摸了摸, 好像這樣的事她已經做過很多遍了。
“剛剛那個人是太子。”蘇落雁身為殺手組織的首領,對江湖和朝堂上那些名人的長相都爛熟于心。
剛剛那個步恪以在通緝榜上腦袋價值三千兩黃金, 算是身份高賞金卻低的代表。
“哦。”花蝶舞對太子不感興趣, 所以只是哦了一聲。
只聽蘇落雁繼續道:“腦袋值三千兩黃金。”
“嗯?”花蝶舞剛剛還像沒了骨頭的身體立馬就坐直了, “三千兩黃金?那我立馬讓我的手下把他的腦袋帶過來。”
“嗯。”蘇落雁的眼眸中藏着一絲笑意, 花蝶舞貪財的模樣在她的眼裏也變成了可愛。
花蝶舞立馬把自己的手下招呼過來, 讓他們趕緊去把步恪以的腦袋收起來。
吩咐完之後花蝶舞就松了一口氣,今天她可是花了不少錢,有步恪以這麽一個‘冤大頭’回點血也是好的。
“落雁,這個太子算是便宜還是貴的?”花蝶舞有些好奇。
蘇落雁回答道:“價格上來說, 并不便宜。只是和他的身份不太匹配。”
“嗯?”花蝶舞眼睛一亮,問道:“也就是說和他同等身份的人更貴。”花蝶舞動了心思。
她現在可是要養家的人,要好好賺錢呢, 花蝶舞搓了搓自己的蒼蠅腳腳, 又問:“落雁, 你說皇帝的腦袋值多少錢?既然要幹,那當然要幹一波大的。”
蘇落雁的眼神閃了閃, 她道:“三萬兩黃金。”
“那我決定了, 我要去取皇帝的腦袋!”花蝶舞握緊了拳頭,臉上滿是豪情壯志。
“皇宮裏守衛森嚴,想要取得皇帝的項上人頭并不簡單,不然的話這三萬兩黃金早就被人拿走了。”蘇落雁也曾想過進皇宮刺殺皇帝, 但她畢竟還是□□凡胎,面對那麽多的禦林軍還是難以全身而退的。
“當今的皇帝昏庸無能,壓榨百姓,早該死了。有太多的人将希望寄托在英雄的身上,哪怕英雄是為錢而來。這三萬兩黃金是無數人共同集成的,可惜,一直沒有人來将這三萬兩黃金領走。”蘇落雁看起來神色淡淡,但眼中卻蘊含着一抹哀愁和恨意。
花蝶舞忽然覺得心中的熱血翻騰起來,她握住了蘇落雁的手,對蘇落雁說道:“落雁你放心,這三萬兩黃金會被我領走的!我好歹也是一代鬼王,區區一個人間的皇帝想要殺死對于我來說易如反掌。”
“皇帝信奉道.教,他恐邪祟侵擾,所以居住的寝宮下面讓人布下了困妖的陣法。”蘇落雁道。
花蝶舞摸了摸下巴,她看起來實在思考,其實是在和腦子裏面的系統說話。
{系統,那個困妖的陣法裏面沒有具體的描寫,那個陣法強度到底怎麽樣?}
【宿主你等等啊,我去查查。】
幾秒後,系統回答道【修行千年的妖也會被困上三天三夜,死是死不了,但是修為會大減。】
{嗯?怎麽會有這麽邪門的陣法?這個時代的人類已經這麽厲害了?}
【是這樣的,這位皇帝為了讓自己睡得安穩,所以将那些修建地下陣法的工人們全都殺死留在陣法裏了。他覺得那還不夠,還将獻進宮裏的處子也獻祭了。這些被獻祭的人死前被百般折磨,死之後的怨氣全都被封印在陣法當中。】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皇帝是非殺不可了}
“那我可能要做點準備再去皇宮,懸賞應該不着急吧?”花蝶舞說道。
蘇落雁搖頭:“不着急,那個懸賞已經挂了近一年了。”
“那就好那就好。”花蝶舞其實有點怕男主會先一步把皇帝的人頭搶了,但是看一看時間點,這個時候的男主才剛剛起步,應該沒能力取皇帝的人頭。
不過男主陸澤向現在沒辦法拿皇帝的人頭,卻是有辦法拿太子步恪以的人頭。
走了一段路的陸澤向想起來太子的人頭好像更加的值錢,所以半路又繞回去。陸澤向回到步恪以倒地的地方時,步恪以身上已經沒有多少塊肉了,好在腦袋還是完整的,看得出來是他。
陸澤向立馬将步恪以的腦袋用布兜起來,然後匆匆的跑了,跑的時候還在想自己要是在上一次走的時候把整件衣服扒下來該又多好,現在衣服都被剛剛走掉的那些妖怪咬壞了。
腦袋已經被陸澤向帶走了,花蝶舞的屬下烏鴉精自然是無功而返。
烏鴉精自己都覺得自己辦事不力,它回來的時候羽毛都是耷拉着的。
花蝶舞也不是真的非要那三千兩黃金不可,既然腦袋沒找到那就算了,反正還有一個更加值錢的皇帝還在等着她。
“退下吧。”花蝶舞對烏鴉精擺了擺手。
烏鴉精感動到落淚,它一邊抹着一邊感謝道:“大王真是太好了,我沒完成任務還不懲罰我。”
花蝶舞看烏鴉精那涕泗橫流的樣子都有些哭笑不得,“那這樣吧,罰你一天不許說話。”
“嗯!”烏鴉精捏住了自己還沒有完全化形的鳥喙,然後提溜提溜的跑了出去。
回去到半路的時候天快亮了,花蝶舞手下的很多小妖在太陽底下都蔫蔫的,所以花蝶舞就讓它們暫且停下休息休息。
休息的這裏是一處深山老林,深林裏面還有一澗瀑布,嘩嘩的流水聲不絕于耳,激起了大量白色的水沫。
不過在白色的水面上有一抹紅格外的醒目,仔細一看,居然飄着的是一個受傷的人。
有妖怪蠢蠢欲動,因為那個半死不活的人身上充滿了濃郁的殺氣。
蘇落雁忽然從飛車上下來,她足尖一點,身體便輕盈躍起,三兩下便來到了水邊。
看了一眼之後蘇落雁踏水而去,将人撈了上來。
渾身是血的女人在離開了水之後手指顫抖,她似乎感覺到了周圍的視線,有轉醒的趨勢。
蘇落雁往女人的嘴裏塞了一顆藥丸,女人立馬就醒了過來。女人睜開眼就立馬起身,然後朝蘇落雁下跪。
“首領!”
花蝶舞因為知道了蘇落雁的身份,所以一點也不覺得這一幕有多奇怪,她還讓自己手下的小妖退下,給兩人留個空間。
蘇落雁站起身,她問道:“怎麽了。”
女人羞愧低頭,“屬下辦事不力,刺殺安王的時候失敗了。”
蘇落雁的眉頭微蹙了蹙,随後道:“你先回總部,等過幾日我便回去重新派人去處理這件事情。”
“是!”女人點頭稱是。
“走罷。”蘇落雁轉身朝花蝶舞的方向走去。
花蝶舞還以為蘇落雁還要和對方說很久呢,沒想到才那麽一會的功夫落雁就回來了。
“這麽快就說完了?”花蝶舞好奇的往女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女人已經運起輕功飛走了。
裏面并沒有清楚的描寫女主組織裏的手下,而是更注重描寫女主成長過程中的打臉舒爽劇情。
蘇落雁點了點頭,随後眼神複雜的問道:“小蝶,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的身份嗎。”
花蝶舞啊了一聲,然後十分配合的提問:“落雁,你如此神秘,到底是何人?”
然而花蝶舞的語氣還透露着點點笑意,根本就渲染不起來緊張的氣氛,也聽不出來她是真的好奇。
蘇落雁無奈一笑,說道:“我是絕殺閣的首領,江湖上刺殺的任務大部分都是由我們經手的。”
“哦哦。”花蝶舞還是沒有表現出來什麽驚訝。
花蝶舞沒有察覺到蘇落雁的那點心思,蘇落雁是希望花蝶舞能夠想去了解她的。可花蝶舞對她的一切都表現得淡淡的,蘇落雁得心情有一絲郁悶。
毫無所察得花蝶舞還十分自然得想去摟蘇落雁的腰,但是蘇落雁卻不着痕跡的避開了。
花蝶舞只以為是個意外,所以只是心裏小小的遺憾了一下沒有多想。
等上了飛車,蘇落雁也不看書也不說話,直接靠在靠背上閉眼小憩了。
花蝶舞以為蘇落雁是真的累了,所以小心翼翼的不發出聲音,生怕把蘇落雁給吵醒了。
其實人家蘇落雁根本就沒有睡着,而是等着花蝶舞主動來和自己說話。結果呢,花蝶舞一言不發,悶頭看書。
旁觀了一切的系統不知該如何言說,它啃了一口瓜,覺得該為自己的宿主盤算盤算了。
天色漸黑,飛車重新駛向了天空,之前還蔫耷耷的小妖們紛紛精神了起來,撒花的撒花,吹氣的吹氣。
外面熱鬧的很,飛車裏面卻是十分的寂靜。
就這樣一路安靜的回到了三途河畔,三途河還是和往常一樣,昏暗的天,渾濁的河 ,鮮紅如同血液般的彼岸花海。
留在鬼王宮裏面的妖怪和小鬼們紛紛出來迎接鬼王的回來,密密麻麻的彼岸花海硬生生被踩踏出了一條路。
荒鳥拉着飛車低空而行,壓低了一片又一片的彼岸花。這些花十分的頑強,常年都在盛放,馬上被折下一枝又會長出一枝一模一樣的花。
最終飛車在宮殿門口停了下來,花蝶舞輕輕的叫了一聲蘇落雁的名字。
蘇落雁很快就醒了過來,她睜開了雙眼。
花蝶舞想要扶蘇落雁下去,但是蘇落雁擡手說不用,直接一躍而下。
飛車的車架是很高的,足夠兩丈,對于普通的人類女子來說的确是高的過分了,但是對于蘇落雁來說卻算不得什麽
花蝶舞看着蘇落雁的背影,終于反應過來不對勁了。她老婆怎麽突然就不理她了呢?她做錯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