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惡毒表小姐十八
往裏走的時候,花蝶舞高興的跟蘇落雁說自己下午的成果。蘇落雁說想看看花蝶舞現在寫出來的字, 花蝶舞本來想直接答應的, 但是她又想起來自己模仿蘇落雁字跡模仿的歪歪扭扭的那幾張紙。
“落雁,還是等我把字練得很好看的時候再給你看吧, 要是我進步一點你就看一點, 就看不出來進步有多大了。等過一陣再給你看, 那樣看起來才更進步明顯。”
蘇落雁笑道:“好, 那到時候你再給我看。對了, 今天試嫁衣感覺怎麽樣?”
說到嫁衣花蝶舞的話就不是一般的多,她興高采烈的跟蘇落雁比劃着,訴說着自己的高興。
蘇落雁一臉微笑的聽着花蝶舞說話,表情十分的溫柔。
沒過多久皇帝要為蘇落雁和花蝶舞主持婚禮的事情就傳遍了京城, 之前那些打賭說不可能是蘇落雁和花蝶舞成親的人紛紛打臉。
一下子所謂的謠傳變成了真,之前被無數人羨慕的應陵城和顏柳依這一對一下子就沒有人關注了。
這樣大的事情皇宮裏的應酥酥不可能沒聽到,應酥酥就沒把這件事情當真, 誰想到是真的。她腦子裏面第一念頭就是去鬧上一場, 反正她是公主, 蘇落雁和花蝶舞就算生氣也拿她沒辦法。
但是理智最終還是拉住了應酥酥,她還是怕自己的父皇。畢竟那兩人的婚事是皇帝認可了的, 她要是非要上趕着去打人家的臉, 估計會惹自己的父皇生氣。
應酥酥雖然是公主,但說到底還是依仗皇帝才能享受公主的特權,如果惹得皇帝不喜,就算她是皇帝的親生女兒也會被收回特權, 不能像以前一樣任性。
但是應酥酥還是覺得不甘心,這輩子就沒有人讓她那麽的不痛快。
突然,應酥酥注意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的父皇為什麽會對蘇落雁那麽好?
父皇一直很賞識蘇落雁,明明蘇落雁的父親蘇将軍功高蓋主,難道她的父皇就不該收斂一下敲打敲打蘇将軍的女兒嗎?
不僅不敲打蘇落雁,還對蘇落雁頗為寵愛。有的時候應酥酥甚至覺得蘇落雁才是真正的公主,這讓應酥酥的心裏越發的不好受了。
越想越難受的應酥酥直接跑去了皇後的寝宮想要尋求安慰,皇後對應酥酥這個女兒可以說是極致寵愛了。
見到女兒這麽傷心難過,皇後都心疼死了,她安慰着應酥酥。然而被安慰的應酥酥越哭還越來勁了,口不擇言的說是不是蘇落雁才是父皇的女兒。
這本來只是應酥酥的一句氣話,但是皇後聽了之後似乎想起了什麽,她臉色都變了。
應酥酥察覺到不對勁,連眼淚都忘記掉了,她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娘親,問道:“母後,難道這是真的?”
皇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應酥酥是想多了,但是應酥酥還沒傻到連這是真話還是假話都看不出來的程度。
“母後你就告訴兒臣吧,真的是那樣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應酥酥垂淚,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她從小就是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突然之間發現自己的父皇不止自己一個女兒,而且還更疼愛另外一個女兒。
皇後最終還是心軟了,将自己知道的告訴了應酥酥。
應酥酥一邊咬着唇一邊聽,她對皇後說自己要去參加蘇落雁和花蝶舞的婚禮。
皇後對蘇落雁的娘親也是懷有不甘之心的,縱使她的丈夫是注定擁有三宮六院的皇帝。她還是不能忍受自己丈夫這麽多年都忘不了一個女人,而且還對那個女人的女兒那麽好。
皇後說到底還是意難平,所以她并沒有去阻止應酥酥,哪怕知道應酥酥到時候的行為會讓皇帝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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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就到了花蝶舞和蘇落雁成婚的那一天,花蝶舞換上了嫁衣,畫上了精致的妝容。
鏡子裏面的充滿幸福的自己,花蝶舞捧着臉期待着,馬上她就要和蘇落雁成親了。
{系統,我好開心啊。要是能一直這麽下去就好了。}
正在鑽研火鍋這種食物的系統悶着沒有回話,它不敢說現在的蘇落雁的好感度已經到96了,距離脫離世界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沒一會就有人叫花蝶舞出去了,旁邊站着的小芸幫花蝶舞蓋上了蓋頭,然後扶着花蝶舞的胳膊走出了閨房。
花蝶舞并不太懂那些成親的流程,只知道很麻煩很累,這還是蘇落雁強烈要求簡化的情況下。
被扶着走了大半圈的花蝶舞感覺自己都快累死了,她在心裏感嘆當一個新娘還真是不容易。
最終進入廳堂的時候花蝶舞都想随便找個椅子坐下來癱着了,但是周圍還有那麽多人在,花蝶舞也不敢輕易崩人設。
這裏這麽多人,全都是她連臉都沒見過兩次的,雖然熱鬧,但是花蝶舞的心中卻升起了一股茫然。
這個時候花蝶舞聽到了蘇落雁的聲音,一下子心中的茫然就被掃空了,一顆心被填得滿滿的。花蝶舞都想掀開自己的蓋頭撲進蘇落雁的懷裏。
“一拜天地!”
花蝶舞和蘇落雁緩緩拜下,花蝶舞想起了上個世界她曾羨慕過公孫芷和顧靈玉,沒想到這個世界就得償所願了。
“二拜高堂。”
高堂之上坐着的是皇帝,這麽一拜,就代表兩人的婚姻被欽定了,日後若是和離則是對皇帝的不敬。不過和離這種事情也不太可能發生在花蝶舞和蘇落雁之間。
“夫妻對拜!”
就算是沉穩如蘇落雁在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緊張了,就在兩人剛剛準備彎下腰的時候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
“蘇落雁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娘親做了什麽醜事嗎?你以為她當初是怎麽死的?”應酥酥還算有點腦子,沒有讓人在賓客齊聚的大廳把話說得太明白,事後也可以搪塞敷衍過去。
這麽一番話實在是太能引人遐想了,當年蘇落雁娘親萬詩雲的死實在是太蹊跷了。
坐在高堂之上的皇帝眼神一變,他立即下令讓人将剛剛說話的人捉起來審問。
說話的女子看起裏十分普通,然而在蘇将軍女兒的婚禮上出席的人怎麽可能普通人進來?
這樣的普通反而顯得更加特殊,坐在賓客席的應酥酥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心髒也提了起來。
之前她還覺得自己找的這個人夠不起眼,現在看來到處都是漏洞。以她父皇的眼力和能力,很快就會調查到她的頭上。
應酥酥開始後悔了,但是在後悔的同時又覺得說不出的痛快。聽了這樣的話,她就不相信蘇落雁的心不會動搖。
就在應酥酥腦子裏面閃過這些念頭的時候,皇帝的人已經将剛剛說話的那個女人收押起來了。現在不是把事情鬧大的時候,而是應該把事情先壓下去,好讓婚禮順利進行。
皇帝的視線在衆人身上掃過,在表情心虛的應酥酥身上多停留了一瞬,應酥酥的背上冒出了冷汗,她感覺自己背心的那塊衣料都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見到自己的父皇沒有再繼續追究的意思,應酥酥才再心裏松了一口氣,可心裏又在嫉妒蘇落雁。
皇帝這是在維護蘇落雁的面子,而且也從側面說明了她的母後說的那些話很可能是真的。
很快兩人新人就被送入洞房了,氣氛看起來還是和原先一樣,大家合合樂樂的。
這是一場特殊的婚禮,兩位主角都是女子,其實在場有很多人都覺得有些荒謬,但是皇帝都承認了他們也不好說什麽。當然,因為覺得奇怪,他們也沒有像普通的婚禮一樣去灌酒,而是直接讓兩人入了洞房。
花蝶舞是被蘇落雁牽着走進房間裏的,花蝶舞感覺到蘇落雁握着自己的手微微的顫抖着,她小聲的問道:“落雁,你沒事吧?”
蘇落雁握着花蝶舞的手緊了緊,回答道:“小蝶,我沒事,待會再說這件事。”
“嗯。”花蝶舞應了一聲,現在她們的身邊還有人,也不太适合說話。
兩人進入布置好的洞房,蘇落雁屏退了下人,整個房間裏面就剩下了蘇落雁和花蝶舞兩個人。
花蝶舞因為太擔心蘇落雁了,也顧不上什麽流程不流程的了,自己就掀開了頭上的蓋頭。
“落雁,你的娘親……”
蘇落雁搖了搖頭,對花蝶舞說到:“小蝶你不用擔心我,那個人說的話我沒有放在心上。雖然我的娘親很早就去世了,但是我還記得她是多麽美好的一個人。我相信我的娘親絕對沒有做什麽不好的事情。”
花蝶舞也相信蘇落雁的娘親不像那個莫名其妙女人口中說的那麽不堪,蘇将軍那麽正直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喜歡一個品行不端的女子?現在将軍府裏都留着蘇落雁母親當年種下的杏花樹。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別人說又是另一回事,這是在诋毀蘇落雁死去的娘親。
蘇落雁不可能一點都不在意,心裏肯定還是難過的。
而花蝶舞一點都不想看到蘇落雁難過的樣子,“落雁,那個人肯定是故意的,不然時隔這麽多年怎麽會有人重新把這件事情翻出來。”
“嗯,娘親她……真的是一個溫柔又善良的女人,她不像那個人說的那麽不堪,娘親她是為了救父親而死的。”
花蝶舞抱住了蘇落雁的身體,安慰道:“落雁,你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蘇落雁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事還是說出來比較好,我也憋在心裏太久了。”
從蘇落雁的話語裏,花蝶舞了解了過去的那段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