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過一個假的生辰
起元十九年,皇帝病危,性情多變,朝廷動蕩,人人自危。
這一天,是十三皇子生辰,小牧歸來日子的第三天。
“今天是十三皇子的生辰,那你呢?”
“我?打出生起,奶娘只教給我一個道理,生而為人,就是為了報仇。”掀起被子,承德揉了揉眼睛,“所以現在,我的身份是十三皇子,我的姓名,性別,生辰八字均和十三皇子相同,我就是十三皇子。”
天未明,夜色凄寒,月西斜,然未落下,輪到太陽等待出場的時間,據說這時比黎明時分還要冷上不少,是一天之內溫度最低的時刻。
打了個冷戰,十三皇子雙手環住身體,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但是片刻不作停留,很快從被褥裏面出來,接着把小牧從床上橫抱起,兩人一同梳洗。
“我看你的幾個哥哥生辰都是鋪張浪費的過,你今年是有什麽打算嗎?”
“反正,并非我真正的生辰,過與不過都是沒關系的,”帶着小牧來到鏡子前,這幾日早起時刻,都是由承德來給小牧梳的頭發,為方便起見,便決定小牧也男裝打扮。
簡單洗漱之後,兩人便到了院中習武,至于在邊邊角角原本豎着的衣冠冢,既然原主回來了,那也沒有什麽存在的價值。
但本來承德是打算把它拆掉的,可小牧堅持認為這是在告別任人宰割的過去,所以就做一個形式還存在着。
然而練武的時間沒過多久,門外竟響起了敲門聲,開門來看,便看到了挂着微笑的大皇子。
“十三,生辰快樂。”
“參見皇兄。謝皇兄。”将将反應過來,雖說前幾次這個時候,大皇兄都會過來給自己走這些形式,送些類似于平時會給黃嫂送的女孩子家家的小家夥什兒。但都不會這麽早的,這一年倒讓人感覺奇怪。
而見到這幅場景,小牧也過來迎。
“今日就不進去了,十三你已成家,就讓小牧陪着你吧,我這次過來的目的十分簡單,和平時一樣,來送生日禮物,但和平時不同,這次生日禮物不再是平時的那些擺設,”話沒說完,大皇子突然拿出一樣東西,另一只手一把拽過了十三皇子的手,接着把這東西往她的手臂上拍過去。
一陣劇烈但不持續的疼痛之後,十三皇子的手被放開,而在手臂上則顯現出一種印記,一個紅色的“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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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不是告訴你這東西的作用的時機,不過再過不久,将由小牧親自說與你聽。”對十三皇子這樣交代着,大皇子又轉頭看向了小牧,“你們兩人,一個臺前一個幕後,一位主将一位軍師,務必相互依扶。”
小牧明顯是懂得大皇子的意思的,而十三皇子這邊則一頭霧水,但還是異口同聲答道:“是。”
莫名其妙的話說完,大皇子自動離開,再一段練武之後,也差不多是時候該準備上早朝了。
而今日,皇帝卻沒有過來登上主位,一切全部交由了大皇子打理。
早朝之後,除了領兵在外的三皇子還無法趕回來,其餘皇子被召到了龍榻之前。
“你們都給我好好記着,作為兄弟,就如同一棵樹上的樹枝一樣,依附着同一根樹幹,若是樹幹消亡,那樹枝也無法存活,所以,樹枝該為了保護樹幹而同心協力,你們該為了保護你們大皇兄而團結一心,抵禦外敵。”這句話說下來,皇帝的喘息聲又加重了幾分,接下來的話怕是沒有請你繼續說下去,便讓公公帶着這些皇子離開了自己的寝宮。
但這話說完,不滿便席卷了除大皇子之外所有皇子的內心,憑什麽自己要做保護樹幹的數樹枝,而不是被樹枝依附的樹幹呢?
對了,早朝的時候,大皇子帶着皇帝的聖旨來到朝中,宣布着皇帝禪位給自己的消息。
朝臣們雖有驚訝,但也大多料到了這新一任皇帝的人選,真正感到憤憤不平的便是其他的幾位皇子了,其中,承德也沒有料到皇位會傳的這麽突然。那麽複仇計劃就必須加快,雖然對上的是自己最不願意對上的大皇兄。
“今天可有什麽重要的消息?”小牧造成上千嘗試着給十三皇子寬衣,但依舊被她拒絕了,她堅持主張自己換便服,小牧識趣,也不堅持要求做這些妻子必須為丈夫做的事情。
而換好便服,十三皇子拉着小牧到了一邊:“今日皇帝禪位給了大皇兄,我想我的計劃必須要加快了,盡管這樣做忘恩負義,但身份使然,總之,等一切結束,該還的債,我自然是會還的。”
“算了,不提這些,今日不是你的生辰嗎?就算是假的,也該好好過一場。依我看,我們不如出宮一趟,如何?”
“嗯,這些年除了大皇兄有過這個念頭之外,其他人包括我自己都沒有過生辰的想法,如今有你在身邊,你替我過,都聽你的。”
簡單丢了小牧這些年在訓練營學到的東西,兩人輕松騙過守門的将領,溜出了宮,而宮外,車水馬龍,小商販的叫喊聲此起彼伏,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已是許久沒見過這種景象的兩人,自然很快就被吸引了。
“承德,我要糖葫蘆,”走到一個路段,眼神突然的停留在了一個賣糖葫蘆的那裏,身體也不動了,本來是出來給承德過生辰的,沒想到第一件事兒,卻是讓承德幫自己買東西。
可能過慣了節儉的生活吧,承德到頭來也只是給小牧買了兩串,沒有像想象中的那麽鋪張浪費,做出誇張舉動把全部買下來。
一手接過小商販給的兩支糖葫蘆,想了想之後,換成兩手各拿一支,接着把左手那只遞給了承德,不做言語,只是眼睛凝視着她。
“兩根都是買給你的,不用分給我,就是怕你吃不好,我才會買兩根的,買多的話就太浪費了,不是嗎?”
聽見承德這樣子說,小牧自然也就不客氣了,但是我也沒想到想不到胃口這麽大,沒兩下子,兩根糖葫蘆就入了她的肚中。
而且吃完之後,還一副可憐的樣子,揉着自己的小肚子。
“沒吃好?”
“嗯。”很幹脆的回答。
“那我們就去別的地方吧,眼不見為淨。”暗地裏偷笑,承德拽住了小牧的手,沒有像小牧期待的那樣,帶着小牧回到那個攤販那裏,而是拽着越走越遠。
心裏不平,心有怨言,但還是這麽跟着了。
就這麽晃悠到晚上,晃悠到不得不回到宮裏的時間。
“承德,在回宮裏之前,能不能再給我買一串糖葫蘆。”雖然想保持自己的高冷,但沒辦法,還是讓欲望占領了主導地位,“我想吃。”
“乖。”揉了揉比自己矮那麽一小節的小牧的頭發,承德淺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沒辦法,也不能再繼續任性下去,兩人踏上了回宮的路。
“承德,這裏是哪裏來着?我怎麽不記得了?”帶了微微的生氣之情的小牧,在前面走着,完全忽視了後面承德有沒有跟上來,但沒有聽到承德的回話,才轉過身子查看,沒想到後面沒有一個人,“承德?承德?”
驀地提高了警惕,繃緊了神經。
悄無聲息,一樣冰涼的東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溫度和金屬一樣。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你心來。”
本來以為會有一場惡戰,但聽見這聲音之後,整個人立馬放松下來,一把拽過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東西,才發現,根本不是什麽金屬,就是今天自己吵着鬧着要的糖葫蘆。
“要養活一個古小牧,倒不怕鋪張浪費。”扛着插滿了糖葫蘆的草木棒子,承德從古小牧身後出現,“是在外面吃完,還是全部帶回到皇宮裏留着吃呢?”
“帶回皇宮留着吃,我想這次出宮之後,怕是沒有什麽機會再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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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任意:“小甲,把你上次提到的朋友的電話號碼給我。”
陸刃甲:“?”
魯任意:“在工資被拖欠的情況下,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向你朋友借錢是再明智不過的選擇了,不用還,她也不會問你要,因為她有一顆相信別人的心。”
陸刃甲:“那好歹也是我朋友啊。。。除非,借了分我點兒?”
魯任意:“沒辦法,誰讓我們是朋友呢?就該有福同享。”
。。。
一個月之後。
陸刃甲:“還借嗎?這是你借的第十九次了。”
魯任意:“明明是第十八次,你弄錯了,不過這又不是什麽重點,反正都不會還。”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路人甲和路人乙的對話對劇情是有暗示作用的。
還有就是,每日的撒潑打滾賣萌求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