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接下來是不是該結婚了?
“小牧,在想什麽?”
房間裏,大床上,小牧躺在十落懷裏,明明這些日子以來都沒有這麽安心過了,但卻還睜着眼睛,沒有入睡。十落有些擔心,便這麽問道。
“十落,雖然剛剛的婚禮那麽浪漫,但,那一車西瓜這麽放着,就該壞了。”
“西瓜不破開的話,沒那麽容易壞的。”揉揉小牧的頭發,怎麽沒常識的樣子都這麽可愛,“不過說的也是,這樣就該不新鮮了。”
“那就明天再說吧。”聽見十落的聲音,小牧莫名又有些心疼,還是不要因為這點兒小事兒再打擾到十落了,本來她就因為這兩天的事精神疲憊,加上身上還有傷。
這麽想着,小牧還是乖乖閉上眼睛,裝作自己即将進入夢鄉的樣子。
十落卻已經打算好了明天用筆記本上的咒式給西瓜保個鮮再把它們集中處理這樣的對策。
夜晚,如果戀人未歸,而你獨守空房,那這樣的夜晚一定枯燥而漫長。
兩個人分別的時間近半月,那半月之中,每一個夜晚都是這樣,何況十落還經歷了小牧死亡的那麽長的時間,其實,仔細看的話,注意得到,她的發根就在這幾天白了不少,原本黑黝黝的象征着年輕的頭發已不再,不過是因為長發的緣故,遮住了這變化。
筆記本中倒有記載,鐘離一族的秘法,可控制容顏長久不衰,但十落現在又哪裏來的時間去學這種咒術。
現在,有小牧在身邊,已是此生最大的幸福了。
眯了會兒眼睛,只不過進行了段淺層睡眠,身體便随着生物鐘自然醒了過來,這個時候,還是和昨天一樣,十落嘴唇吻了小牧額頭,才輕手輕腳的起了身,洗漱一番,就開始了今天的工作。
實則,小牧卻是沒有睡着的。
待十落出門之後,她才睜開眼睛,倒和平時不同,一起床便把被子鋪好,接着,則又裏裏外外整理了一下,雖然,沒有什麽可整理的,把早晨起來該做的事兒都做了一遍之後,打開窗簾,卻看見雖然三輪車還在,但車上的西瓜早已被十落轉移走。
百無聊賴自己煮了份兒面吃之後,小牧又開始鑽研起十落昨天留給自己的咒式。
一定,不能給十落拖後腿。
Advertisement
這些事情,便是小牧的日常。
這日常,如果能持續一輩子的話,該有多好。
直到,一天白天,策姑娘拍打這屋子的窗戶,喚了小牧到跟前來。
“小牧嫂子,十落姐出危險了。”
策姑娘沒進來,但小牧卻想也沒想,就跟着她出了門。
預料之外,自己竟被帶到了一個山洞裏,明明是白天來着,這裏卻完美的避開了所有的光明。
等到察覺到有什麽不對的時候,那個人便已經用藤蔓類的木系異能捆住了小牧,然後摘下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完全不一樣的臉來,接着,這山洞裏,還走出來幾十名呆着怪物面具的人。
“夥伴們,剿滅惡鬼的時刻已經來臨,只要用這個人去威脅,那麽那坐在首領位置上的人一定不會再是我們的對手,屆時,我們脫離惡鬼的統治,屆時,我們才能還後代子孫一份淨土。”
“嚯—嚯—嚯--”
果然,就按照這個人的計劃,這幾十名反統治軍帶着被捆住的小牧去找了十落。
那一天,天空的光芒也褪去了,只感覺的到,一片壓抑的氣息,壓到人喘不過氣。
另一邊,十落還在和真正的策姑娘商量些什麽,外行人倒是聽不懂的,只是看到兩個人對着一張地圖探讨的起勁兒。
至于那一天,十落以自己的身份剛上位的時候,自然招了很多不滿。
憑什麽一個惡鬼可以就這樣不明不白坐上領主的位置,而原來的那兩個繼任領主之位的人,此刻卻對她俯首稱臣,就算她力量再強大,也不能就這樣把這村落交與她來打理。
于是,那幾天明裏暗裏攻擊十落的人沒有上百也有好幾十,且能力都不差。
十落倒是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雖然一些皮外傷是少不了的。
不過,倒也解決的很輕松就是了,期間,十落連異能都沒有用上。
但最後,十落卻放了他們所有來襲擊的人。
并且,再也不像是當時那個樣子,無所事事,無所作為。
走在路上的時候,看見有小孩子因為爬樹而被吓到不敢下來的時候,她會身體力行的爬上去,去哄小孩子下來,擔心她害怕,自己連異能都沒用,結果到頭來還害得自己摔了一跤,但因為要護着這小孩兒,蹭破了胳膊肘很大一塊皮。
再比如森林裏有經常有野獸襲來,而恰巧,又被十落給撞見,完全不顧自己的安慰,獨自一人沖到他們跟前,擊退野獸。
。。。。。。
因為這日常的小事兒,她的賢者之名短短幾天便傳開了來。
接着,就有了一批支持她的人。
可能因為艱苦的生活過了太久,她根本不像是前面的領主那樣,她能帶來美好生活這樣的認知,甚至于一些人自發的組織出一只民軍來,雖然不正規,但他們卻日漸給十落奔波游說。
漸漸的,十落有了些威嚴,則頒布了些規定,不成文的法令,可能因為這規定的名字中有法的意味,所以懲罰也是讓人膽戰心驚,其中便有一條規定,凡強能力者,決不可不受法令,幹出流氓地痞才會做的欺負能力低的人的事兒來,違者,收取這人所有財産,并編入前線隊伍。
因為是村落,很多能力強的人早就選擇了搬往城鎮,因此留下的大部分則是沒有多少能力的人。
太長時間屈辱的生活,如今卻出了這樣一條法令,足以讓這大多數人尊十落為王了。
但這條規定卻是完全不能給那些能力強的人一絲好處的。
雖有了大多數人的擁護,但這大多數人中的絕大多數卻也只是能力普通的平民而已,樹起來的敵人卻是十個中有九個那種能力特別強的人。
于是,十落之後便把志願者組織起來的民軍編入正式隊伍,這也是十落擁有的第一支隊伍,命名為地衣軍。
隊伍因為一開始就不是那麽正規的,說以,雖統計有一千零二十三人,但真正能稱作戰力的,具策姑娘和火系能力者估計,也不過百來人。
隊伍裏男女分布不均勻,年齡差更是不符合正規軍隊的标準。
最小的是一個女孩子,只有十歲,而年齡最大的,是這個女孩在年齡的六倍。
就是這樣的一支隊伍,可是十落沒有趕走任何一個人,反而花了很多時間去給這些人分類,安排不一樣的訓練強度與訓練內容。
策姑娘雖然之前刺殺過十落,也和火系能力者有不和,但十落卻在上位之後完全沒有怪罪她的意思,對之前的刺殺也是絕口不提,至于火系能力者,十落也是報以一種寬容的态度,而之前那個被十落附身的人,便也趨炎附勢投靠了十落這一方。
策姑娘得到了軍師這樣的角色,而另外兩人,則分別管理地衣軍的男兵與女兵。
正值夏季,天氣自然是悶熱無比的,這種天氣下訓練,唯一讓人感覺到的,便是難受,然而,卻沒有人提出要放棄之類的,甚至于,每天都有源源不斷報名的人。
因為幾天前,十落聚集了村子中的所有人,就在村落聚集地中央,那位神明之旁。
“當今惡鬼禍世,然而人人自危,能力強大的人不懂保護弱小,反而利用自己的能力欺負同類,能力弱小的人被能力強大的人剝削,最後,甚至連學習的機會都因此喪失,長此以往,能力強大的人不修異能,能力弱小的人無處修異能,那這村莊該如何生存,那你們又将如何生存。唯有提升能力,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才能保護家人的安全。為了不被別人欺負,就得在別人安逸生活的時候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這并非我個人的請求,而是在陳述事實,信也好,不信也罷,作為領主,唯一的願望便是大家能夠在這片天地之間有立足之地,安身之所而已。”
十落說的雖然直白,但是卻句句在理。
本來下面的村民安靜的很,但突然有一個人喊了起‘戰,戰,戰’這樣的聲音。
而後,越來越多的人也附和了起來。
後來,這彙聚起來的聲音驚跑了這片森林中的所有飛鳥,喚醒了這好鬥民族基因裏帶着的熱血。
才有了這操練軍隊的場面。
正值下午,基本上所有人頭上都出了汗,雖說都願意訓練,但或多或少都有些筋疲力盡的趕腳。
卻也正是這個時候,那幾十名面具人出現在了這個地方,并且一出現便要了一名士兵的命,一刀下去,割斷了他的頭顱,甚至,他旁邊的人還沒有反應,這是發生了什麽,便感覺到一股水流噴到了自己身上,定睛來看,不是水流,卻是血流。
然而,這裏的人,又有幾個見過有人被殺的場面,已經亂了陣腳。
雖然脫離了那個被十落附身的人的軀體,而十落的五感依舊敏捷,聽見這不尋常的聲音便出了會議室,然而也趕得上看見那名士兵的屍體而已。
“看來弱者就是弱者,到頭來連自己怎麽死的都沒搞清楚吧。”那名頭目踩着屍體的主人原本的頭顱,嗤笑着。
然而十落沒有什麽震驚的表情,只是立馬喚了在場的士兵躲到自己身後,因為是分成了多組訓練,只是這個場地的士兵的話,人數倒是和面具人差不離兒的。
以十落現在的能力的話,要護住全部人,她心裏也是沒底兒的。
好在這時候火系能力者也趕了過來,牽着那另一名軍官的手。
如此一來,勝算倒大了不少。
可是見到另外兩人登場,那名面具人的頭頭兒也沒有硬拼的打算,而是直接讓一個看起來十分高大的人架了小牧上場。
本來面無表情的十落,此刻眉頭卻皺緊了來。
而小牧,剛剛看到了一條無辜的生命就這樣離去,本來被抓的時候都沒有表現的驚恐竟表現了出來,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一個人的生命,原來這樣脆弱,在這些人的眼裏,這樣一文不值的嗎?!
“你的目的是什麽?”十落顯然生氣了,只不過是還沒有爆發而已。
“人人都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那人比劃着伸出了左手和右手,“不知道,江山和美人兒,你更愛哪一個呢?”
“你的意思,是讓我在我的子民和小牧當中選一個嗎?”十落的眼神此刻已經停留在小牧身上,“小牧她,已經融在了我的骨子裏,沒有小牧的話,我的身體便不會再是完整的,可是,就算如此,又怎麽可能把他們,把這些好不容易燃氣熱血的孩子們交與你們這群惡魔手上,那樣的話,我又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我又和你們這群人有什麽區別?!”
“那你的意思便是選擇江山喽?哈--”那人冷笑,“說的這麽冠冕堂皇,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個熱衷于權力,熱衷于被人崇拜的小醜而已。”
“你瞎啊,”小牧接過了那個人的話,“我家十落明明那麽帥氣。”
“這個時候還有你說話的份兒嗎?”那人朝着小牧吼道。
“有哦。”卻不知何時,在他轉身朝向小牧的時候,小牧卻不在了原地,而出現在他身後,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而後沒有學着電視上的主角一樣,向反派解釋什麽自己為什麽可以擺脫你的控制的原因,說些話讓他活的時間久一些什麽的設定,一刀直接抹了下去。
那人此刻,卻和他當初用以威懾派人砍掉頭顱的人一樣,落了個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下場。
鮮血噴到了小牧的臉上,衣服上,已經完全看不出來,這是小牧了。
“十落,”小牧向着十落那邊跑了過去,“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看見小牧逃脫魔爪,十落卻不改生氣,那麽生這氣,小牧才是源頭吧。
而面具人那邊,那個發起這場刺殺的人這麽莫名其妙的把性命交代在了這裏,倒讓他們不知所措了起來,為了自己活命,竟把目标又放在了小牧這裏。
卻見那個一開始使用風能割了那士兵的頭的人先于衆人沖到了小牧身後,小牧還沒有移動到十落身邊卻再次被抓了起來。
“我只有一個要求,放了我,再給我準備好一輩子吃穿不愁的錢,至于其他人,你們可以自己看着辦。”
可小牧看着十落,還是一臉微笑,完全讓人在她那裏找不出來一絲害怕的情緒,就好像她不是被當做人質的那個,而是掌握全局的人。
那個人因為是在小牧的背後,倒是看不到小牧此刻的表情的,自己倒顯得十分急躁,抵住小牧脖頸的刀刻意劃了一下,劃破了表面的皮膚:“喂,我說你們聽到了沒有,如果不快些的話,我并不能保證我的刀到底什麽時候會劃破她的頸動脈啊!”
“今天諸事不順,看來是許久沒有誠心誠意向天祈禱的原因,哎,”為了讓他注意到自己的從容,小牧打斷了他的話,用上了平時在手機上看到的女主角們的病嬌語氣,突然又提高了自己的語調,明顯是想把話說給後面的面具人聽,“這要求不是完全不顧你的夥伴們的死活嗎?如果誰能救下我,那我家十落肯定會直接赦免他的,反正盟友什麽的,終究怎麽敵得過自己的命呢?”
“喂,你再說些什麽,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挖了!”
“不信。”
直接這麽怼他,小牧露出了一邊虎牙,對着十落,盡全力賣萌。
也是她說完不信的下一秒,便有面具人上前,與這個抵住她的脖子的人厮殺起來,也正是趁這個時候,她順利回了十落身邊。
還附到她耳邊,加了句悄悄話:“十落,壞人雖然可怕,但是沒有智商的壞人真的是,完全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了。”
然而十落卻還是一臉生氣。
“十落,別生氣了嘛!”繼續撒嬌不停,“主要是有人騙我說你出了事兒,我才跟着出去的,沒想到是針對我的陷阱。于是就順水推舟,将計就計,也順便把這片區域不支持你的人一網打盡。不過,我能成功擊殺那個看樣子像是領導者的人,還多虧了你身邊的火系能力者。”
“我叫丹參。”
“單身?!”結果小牧卻笑了場,“祝你快樂。”
可是十落依舊一臉嚴肅,小牧看出來了,這事兒鬧大了。
而面具人那邊,風速能力者已經不知道被撕成了多少片,場地上只剩下他的斷肢殘骸。
很多士兵從來都沒看過這血腥場面,因此有人直接吐了出來。
這時,卻看見一個高高壯壯的人走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面,可是卻發出了一種讓人意想不到的十分溫柔的聲音:“我願俯首稱臣,只願領主能夠放我一條生路。”
“那我作為領主手下,就代替領主接受你的投降了。”說話的卻是小牧。
不過十落雖然沒有同意,但也沒有反對,畢竟她保持着自己生氣的臉,一句話也不說
“謝領主。”
待那人摘下面具,丹參才發現,這個人,不是一直追着自己的跟屁蟲嗎?怪不得這幾天沒看到他,原來現在以面具人的身份站在敵方陣營,但是又看見小牧的笑。
立馬就明白了,他是去當眼線了。
不過,這古小牧是什麽時候拐跑自己的小弟的?!
。
。
。
。
。
。
分割線。
陸刃甲魯任意:“請各位不要被标題迷惑了,看看作者深井冰的內容提要,重點在最後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