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珞芩感覺到自己全身無力,四只爪子發虛,腦袋也暈乎乎的。
睜開眼發現眼前一片漆黑,它還以為自己被顏淵發現,從而關了禁閉,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顏淵也在這裏啊,他不可能陪着自己一起禁閉吧?
“醒了?”聲音在耳邊炸開,珞芩身子一僵,不知道現在裝死還來不來得及。
“嗷嗚。”珞芩弱弱地叫了一聲,企圖喚起顏淵的愛心。
可惜,暴怒中的男人沒有愛心可言,一手提着一只狼爪就把珞芩從懷裏提了出來,“睡得舒服了?”
珞芩這才發現所在的地方有些不對。
魔宮裏就沒有他沒去過的地方,就算是這地道一片漆黑,它也能夠清楚地看見周圍陌生的場景。
“這就是你們兩挖酒壇的地方。”仿佛看出了珞芩的驚訝,顏淵給出答案,“這裏有禁止,我都破不開。”
顏淵的長處原本就不在這些方面,往常要去什麽遺跡都是東方苑姬研究陣法,顏淵只負責武力壓制。
現在被困在這地道內,無法原路返回,他們只能選擇繼續往前走。
雖然往前可能會有危險,但是現在珞芩已經醒了過來,不再是毫無防備的模樣,顏淵也準備去闖一闖了。
能修到大乘的,那一個不是經歷了無數次的生死危機,沒有闖過九死一生的險地?
珞芩因着闖了禍,安安靜靜地配合着顏淵,他說什麽就做什麽,一時之間乖巧無比。
這地道挺長,珞芩在顏淵懷裏待得無聊了,開始觀看兩邊的石壁。這石壁上都刻滿了東西,不過珞芩沒有從頭看起,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它這看到有一些人跪着,一些人站着。下一副卻是跪着的人中突然有一個人站了起來,然後那人舉起了劍,似乎是自裁。再然後,所有跪着的人就不見了。
看到這,畫沒了,顏淵也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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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不再是密道,而是一個石室,有光從裏面傳出來。
“嗷嗚?”珞芩無意識地從喉嚨裏發出了一聲輕嚎,歪着腦袋看向顏淵。
“你小心點,我們進去了。”顏淵把珞芩放在了肩上,手上拿出了一把劍。雖然他不是劍修,但是用劍還是挺順手的。
珞芩穩穩當當地扒着顏淵的肩膀,爪尖上隐隐有銀光閃過。
顏淵一腳踏進石室,裏面的光突然就變強了,他這才發現裏面竟然是用的極品靈石做材料,用了一種不知名的東西做陣眼,整個石室都在那法陣的範圍之內。
也是如此,顏淵進去的時候石室才會變亮。
珞芩也看清楚了石室中的東西。石室不大,但是卻有兩個大箱子和一個大架子。箱子随意扔在角落裏,架子上則有許多顏色各異的結晶。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顏淵,也認不出來那到底是什麽。
“這東西還不少,也不知道是誰留下的。”能夠在魔淵這樣危險的地方開辟石室,這人的修為想必是比他還高了。
珞芩看着眼前的石頭,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覺得有些饑餓,想要撲上去把東西都吞進肚子裏。
珞芩從顏淵肩膀上下來,晃身變成人形,“這些東西,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顏淵知道妖獸的直覺一向很準,既然珞芩說很好吃,這些東西一定就對他有好處,他取了幾個想着出去之後給花瑾、薛榮和東方姐妹送去做研究,剩下的就讓珞芩都收進了他的伴生空間去。
珞芩在收取的過程中還順手塞了兩塊給吞天鼠,吞天鼠也醒了過來,剛剛看見那些石頭也興奮得不行。
這些石頭裏有巨大的靈力,顏淵在收取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但是這些靈力在細微的感受之下卻與他修煉的有些異同之處。
收了架子上的東西,顏淵和珞芩來到了那箱子面前。
箱子沒有上鎖,只虛虛地蓋上,顏淵擡手一揮就打開了,裏面的東西卻是閃瞎了他的眼。
那是整整兩箱子用鍛銀打造的武器,雖然還有些其他的輔料,可是以如今修真界鍛銀奇缺的程度,這東西的價值,簡直不可估量。
鍛銀是一種煉器材料,加入了鍛銀的武器會産生一種韌性,在攻擊中都會帶上一股十分犀利霸道的氣,也是因此深受各家追捧。
可是如今鍛銀,一線難求。
這裏的東西,肯定不是近來的人留下的,說不得是那古籍都沒有記載的年份裏有人留下來給後世的,不過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沒人來把東西取走。
可能那個時候還沒有魔淵,不然也沒人會把東西存放在這麽危險的地方。
對于那些鍛銀,自然沒有過而不取的意思,顏淵連同箱子一起,把東西收進了自己的乾坤世界之內。
那是他親手煉制出來的一個空間,如今已經與靈魂相契合,沒有任何人能夠探知到。就連吞天鼠也只能知道那裏有個空間,卻只能被拒之門外。
收完了東西,他們從石室的另一個出口走出去,那邊依舊是長長的地道,走到盡頭又是一間石室。
這間石室中擺了許多的蒲團,有的空蕩蕩的,有的上面放了一把武器或者是一個儲物袋,還有的蒲團被疊在一起,放在旁邊。
接下來幾個石室,都是這個樣子,看上去就像是曾經有人在這裏修煉一樣。
然而修士的本命武器都是絕不會離身的,只除了一種情況——身死道消。
所以這些曾經在這裏修煉的人,是都死了嗎?還是已經離開了?
連續走了幾個石室,顏淵大概也摸出來了規律,這裏每幾個用來修煉的石室中間就會有一個放置鍛銀武器和那種珞芩極為喜愛的石頭的石室,每個石室中武器的數量都不盡相同,但是那種帶着靈氣的石頭卻是差不多的。
又收了一批,顏淵帶着珞芩走到下一個石室,然而在石室門口,兩個人卻是都愣住了。
這個石室比起之前的加起來都大,裏面也不再是什麽蒲團,而是一片空空蕩蕩,地面上有一片草皮,已經瘋長了半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