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少将騙子
沉馳輕哂,“你想和我做什麽?”
霓雨豁出去了,眸子漸漸濕潤,喉結一滾,“愛!”
沉馳眼尾似乎勾着幾分笑意,朝他招了下手,“過來。”
“您答應了?”
“你先過來。”
沉馳坐在窗邊的躺椅上,那兒有一盞落地燈,霓雨看着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越來越近,最終與沉馳的倒影重疊。
躺椅下方鋪着厚實的灰色地毯,上面還有一個蓬松的墊子,他以前變為豹形時,偶爾在這塊地毯上困覺,那墊子就是他的枕頭——盡管他不明白睡醒時墊子老是被他壓在肚皮上。
躺椅不大,坐兩個人有些困難。霓雨索性踢了墊子一腳,讓它離沉馳更近,然後毫不客氣地盤腿坐了上去,揚臉望着沉馳,“先生,我來了。”
他們離得很近,只要霓雨願意,他甚至可以将下巴放在沉馳腿上。
但是他現在不想這麽做。
他怕枕上去自己就困了,而今天晚上,他想和沉馳做“刺激”的事。
獸性蠢蠢欲動,紋路應和着心跳,在脈搏的每一次躍動下升溫。
沉馳向前傾身,左手手肘搭在膝蓋上,右手捏住霓雨的下巴,沉默地看進霓雨的眼睛。
下腹像起了潮,溫熱的潮水細細密密地沖擊着身體最敏感的地方,霓雨眼睛更濕,眸底像投映着一團越來越旺盛的小火。
他情不自禁地挺直腰背,想要與沉馳接吻。
沉馳卻在這時候放開了他,輕笑道:“不害臊。”
這一聲像是嘲笑,卻很溫柔,和霓雨聽慣的戲弄不一樣。
他皺了下眉,在獸性的驅使下握住沉馳的手腕,将臉靠了上去。
“我是寄生人。”他用近乎無賴的口吻道:“我們寄生人從來不為本能害臊。”
沉馳沒有再将手撤開,任由他蹭着,“你知道什麽叫做愛嗎?”
霓雨擡起眼皮,從下方看着沉馳,“知道。”
沉馳的聲音帶着蠱惑,“嗯?”
霓雨更加動情,伸出舌頭,一下一下舔着沉馳的手心。
不知道是不是被手心的癢逗樂了,沉馳笑了聲,手往後抽了下,但霓雨用了勁,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有一股野獸才有的狠氣。
沉馳手腕一轉,還是從他手中掙脫了,可他還未來得及反應,咽喉就被沉馳擒住。
“剛才就是你的邀約?”沉馳迫使他高高揚起脖子,從他頸部動脈流經的血液正在沉馳的指間鼓噪。
他一手抓着沉馳的手腕,一手抓着沉馳的膝蓋,緊張又興奮。
沉馳問他知道什麽叫做愛嗎。他當然知道。可是他毫無經驗。
“先生……”他張了張嘴,目光燒得熱烈,“和我……”
“如果你說不知道。”沉馳的氣息鋪灑在他唇畔,“那我可以教你。”
他隐約知道自己好像又被戲弄了,身體裏的潮水将他填得滿脹,他望着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我……我不知道。”
忽然,顫抖的嘴唇被溫柔地包裹,那雙掐住他咽喉的手徐徐向上,捧住了他的臉龐。
沉馳正在親吻他,強勢的舌分開他的唇,掃過他的牙齒,侵入他發麻的口腔,在那裏挑逗着他的舌,他的欲望。
從未有過的感覺在他腦中肆虐,以至于他忘了如何反應。
不過等他反應過來了,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麽做,沉馳頂着他的舌,不輕不重地吮吸,他僵得厲害,想要回應沉馳,卻只能笨拙地任沉馳親吻。
他太着急了,雙手用力抓着沉馳的褲子。他本以為做愛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一切交給本能就好,可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居然青澀得連吻都接不好!
後頸傳來熟悉的觸感,酥麻似乎從肌膚與指尖接觸的地方湧入脊椎,然後洶湧地往下蔓延。
是沉馳在撫摸他。
“唔……”
呻吟從唇畔洩出,一同淌出的還有一縷清亮的津液。
這太糟糕了,他着急地将舌伸向沉馳,想要表現得成熟一些,可是連呼吸也被沉馳侵占了去,他聽見一連串濕膩的聲音,那是沉馳的唇與他的唇一同發出。
這聲音讓他又羞恥又亢奮,抓在沉馳褲子上的手終于向上攀去,環住了沉馳的脖子。
沉馳的侵略漸漸放慢,舌尖托着他的舌尖,惡作劇般地輕颠,在他以為自己能夠搶過些許主動時,又将他含住,吮着戲弄。
這個吻漫長而情色,結束之時,霓雨仍然半張着嘴,下巴沾着津液,眼中幾乎沒有焦距。
忽然,他的手臂被架住,沉馳将他抱起來,在他耳邊道:“你不知道,那我就教你。”
書房裏有沙發,有躺椅,再不濟,還有厚實的地毯。沉馳卻摟着他,将他緩慢地壓在寬大的書桌上。
一聲細小的聲音滑過,他那軍褲的拉鏈被解開了。
身體掀起難以克制的震顫,他下意識夾住沉馳的腰,“先生。”
“怕了?”沉馳問。
他搖着頭,“我只是……”
“只是什麽?”
“第一次,有,有點緊張。”
沉馳笑,一邊扯掉他的那已經滑到臀下的軍褲,一邊俯身半壓在他身上,嘴唇再次碰上他的,卻沒有像剛才那樣深吻,只是調情似的啄着。
霓雨毫無經驗,雙手僵硬地貼在書桌上,想要抓起什麽,但沉馳一揮,他能夠抓住的東西全都被推到了地上。
他握緊拳頭,心中更加着急,想沉馳吻得更深一些,這樣他才能含住沉馳的舌頭,他的吻技不好,可是他會努力學習,不會老是那麽僵硬,像塊木頭。
但是沉馳就是不讓他得償所願,啄兩下又放開。
冰冷的書桌像是燒起了燙人的火,他掙紮着支起背,想去夠沉馳的唇。
他聽見沉馳很輕地笑了聲,那氣息就散在他的氣息裏,讓他着魔。
“先生!”他焦急地說:“親親我!”
沉馳的唇卻離他更遠,他像被一根繩子提了起來,脖子揚到半途,卻忽然不動了。
沉馳的左手在摸他鼓起來的地方!
寄生人的身體格外敏感,即便什麽都不做,也可以自己發情,現在他被沉馳摸着,幾乎是一瞬間就有了反應,他的兩條腿情不自禁地擡起,腰不聽使喚地向上挺,想将自己遞到沉馳手中。
“反應不小。”沉馳輕嗤,手指上的力道重了幾分。
霓雨立即呻吟出聲,難耐地在書桌上扭動。
“你不會一會兒就變成豹子了吧?”沉馳的聲音低極了,“我的口味沒有那麽重。”
霓雨腰部挺得更用力,羞恥地搖頭。
沉馳将他的內褲也扯了下去,直接握上那淺粉色的東西。
他皮膚冷白,又是個雛兒,那裏的顏色太淺,唯有毛發特別顯眼。
随着沉馳的動作,他眼中的潮濕早就化成了水,将睫毛徹底弄濕。
同樣一塌糊塗的是被沉馳握住的地方。
他自己有時也弄過,但是從來沒有濕成這樣過。端口淅淅瀝瀝地淌出情液,被沉馳的手指帶到根部和大腿,連小腹上都有。
沉馳又壓了上來,還是不吻他,卻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他迫切地舔沉馳的下巴和嘴唇,吻得毫無章法。
在越來越快的套弄中,他招架不住地呻吟起來,腦子忽然一空,精液一股一股交待在沉馳手中。
這太短了。他簡直無地自容,想要重新證明自己,身子卻全然不聽使喚,哪裏都軟,哪裏都酸,似乎只是被沉馳擺弄了這麽一下,就徹底只會迎合沉馳的節奏。
沉馳說:“把衣服撩上去。”
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照做。
漂亮的腹肌和人魚線暴露在沉馳的視線中,再往上,是早已經硬挺的乳尖。
乳尖和陰莖色澤相近,趕緊又誘人。
“先生!”他想擺出幾分氣勢,聲音卻是軟的。
像是讨要表揚一般,他望着沉馳說:“先生,我撩起來了。”
“乖。”沉馳笑了笑,将他的腿分得更開,手指從濕淋的根部向後,一寸一寸侵向他最隐秘的地方。
那裏随着他粗重的呼吸一深一淺,熱情地邀約着沾滿精液的手指。
被撐開一個小口時,霓雨像貓一般弓起身子,肌肉繃得極緊,小穴卻更加貪婪地含住沉馳的手指。
“痛?”沉馳說。
痛自然是痛的,但和戰鬥的傷痛比起來,那種又酸又脹的痛就像癢一樣。
他只是不适應,一雙水潤的眼睛動也不動,裏面滿是沉馳的影子。
“不痛。”他吸着鼻子說。
“那就放松。”沉馳一邊低聲哄着,一邊往裏探得更深。
他感到濕滑的手指在自己內裏刮弄,帶來痛,帶來酥麻,也帶來滿脹。
身體裏的潮水向下湧去,明明已經讓他脹得不行,卻又唆使他渴望更多。
想要被喜歡的人填滿。
“手不知道往哪裏放?”沉馳低語道,用視線引導他,“你可以揉一揉它們。”
他聽話地撫摸自己快速起伏的胸口,雖然羞得不行,卻還是捏住了兩邊乳尖,在沉馳的注視下笨拙地揉弄。
“舒服嗎?”沉馳問。
他不知道沉馳指的是哪裏。
乳尖?還是下面?
他聽見了水聲,是從後穴發出來的,那麽清晰,那麽淫蕩。
沉馳的手指進進出出,溫柔又蠻橫地按摩侵略着,将那裏分泌的水都帶了出來。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在沉馳手上濕成這樣!
寄生人生性淫蕩,可是他是戰士呢,被扔在地上的是他的軍裝。
沉馳的手指退了出去,他難過地扭着腰,嘴裏含混不清地說:“先生,我還要……”
沉馳将他抱住,揉捏着他的半邊臀,在他耳邊吹氣,“還要什麽?”
“要您!”他摟着沉馳的脖子,發着抖的腿奮力往沉馳身上挂。
“不害羞。”沉馳說着,将他一條腿折起來,性器抵在他那柔軟濕潤的穴口,腰部一挺,操了進去。
戰栗與充盈的痛感迅速從交合的地方擴散,霓雨腳趾緊抓,呻吟仿佛是從肺裏抽出來,黏膩,情熱,好像被滿足了,又好像遠遠不夠。
沉馳不緊不慢地抽插着,像是給他适應的時間,他叫得越來越大聲,眼淚也越來越多,肉體撞擊的聲響越發響亮,也越發密集,沉馳頂得他在書桌上不斷前後聳動。
他的理智早就沒有了,全憑本能地迎合、承受。
“先生……”他又向沉馳伸出手,“您不要單是操我……您,摸摸我……還要,親親我。”
如此不顧廉恥的話他也說出來了,身體早就熱得不行,像是馬上就要融化成一灘水。
沉馳進入得更深,前端準确地在他體內那個敏感的小球上碾過。
他哼哼啞啞地叫着,将沉馳吸得更緊,還要向沉馳讨吻。
他的腿已經挂不住,不知何時,尾巴從他尾椎伸了出來,代替腿纏在沉馳腰上。
沉馳親吻他的脖子,又含住他的唇,咬着他的舌頭,将精液射在他的最深處。
“還要。”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勇氣和信心,他的尾巴勾着沉馳,不讓沉馳離開。
沉馳就着插入的姿勢,将他翻了個面,再次操弄起來,他那已經射過一次的恥物也硬了,他要沉馳摸他,沉馳一邊操着,一邊套弄,不久卻放開手。
他不樂意,轉過頭,發出嗚嗚的細碎哭聲。
沉馳也不管他,将他的手壓在桌上,不讓他自己碰。
他被沉馳操得射了出來,那種快感與羞恥感讓他半天無法動彈,只聽見沉馳的聲音灌進他的耳膜,“還要嗎?”
“不要了,不要了!”他記得自己如此說。
可沉馳卻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挺送的頻率。
是他自己要的,是他自己要做愛,也是他自己欲求不滿,可是一敗塗地的也是他,最後他哭着抓沉馳的背,手心的汗水浸透了沉馳的衣服,甚至用豹耳朵去蹭沉馳,沉馳也沒有放過他。
不過那種被幹到失神,幾近昏迷的感覺,也……
太舒服了。
他信守承諾,沒有在被操時變成豹子,只是用尾巴纏了沉馳的腰,用耳朵向沉馳求饒,可是洗過澡後體力卻再也無法支撐他維持人形,往地毯上一趴,就變成了獸态。
沉馳蹲在他身邊,揉着他的耳朵,笑他:“體力不行啊小豹子。”
體力不足?
體力不足!
又聽到了相似的字眼,霓雨瞪着沉馳,手環在手腕上閃爍。
“您……您這說的是什麽話!”
沉馳哼笑,“少校,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不該現在想的事?”
“我!”霓雨心頭一緊,下意識反駁,“我沒有。”
沉馳繞着他走了一圈,“你的表情出賣了你。”
霓雨站得筆直,十分刻意地顯示自己的正直,“先生,您看錯了。”
這時,武器開發部的山鳳博士走了過來,看樣子是想詢問外骨骼的使用體驗。
沉馳低聲說:“把帽子戴上。”
霓雨怔了下,“嗯?”
“你的豹耳朵要露出來了。”
“!!!”
山鳳博士是一位優秀的女性軍官,手環外骨骼就是由她制作。
她笑盈盈地看着霓雨,果然問了幾個關于外骨骼的問題,霓雨認真作答,又禮貌地表達了感謝,之後匆匆離開,跑進衛生間摘下帽子,才發現豹耳朵根本沒有露出來。
他現在已經是個成熟的寄生人了,能夠成熟地控制豹耳朵。
沉馳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