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口是心非（第二更送到！求收藏
門外站着的赫然正是小水仙。
小水仙來到桌前，凳子自動移動，到了她的身後。
坐下身後，小水仙直勾勾的看向破八袋，嬌嗔道：“長老是否因為未盡興而在心裏怨恨人家呢？”
王元方看她嬌嗔的樣子，頓時舊病複發，口不擇言的搶着說道：“我也未盡興！”
破八袋嘆息一聲，不等王元方繼續胡言亂語，就說道：“我該稱呼你為陰鳳仙還是小水仙呢？”
小水仙眼中殺機一閃而逝，随即表情泰然，說道：“久聞破衣幫大長老雙眼如炬，果然名不虛傳，你愛怎樣稱呼奴家就怎樣稱呼吧。”
山石忽然開口問道：“何蕭默離開是否是因為怕你？”
小水仙将眼神落到山石身上，發現山石并不為她的媚術所惑，眼中閃過一絲驚奇，對山石嫣然一笑，說道：“這位小哥似乎對奴家很有戒心？”
髒小玉突然插口，她對小水仙說道：“山石只會對我好，當然要兇你了！”
小水仙看向髒小玉，雙眼一亮，誇贊道：“好标致的小姑娘！”
破八袋“咕嚕”一聲灌掉一大口酒，說道：“別再浪費時間了，你來到底有什麽目的？”
小水仙說道：“自然是來幫你們解決麻煩的？”
破八袋問道：“為什麽？”
小水仙對山石做了你有所不知的表情，接着說道：“奴家的身份和你們現在一樣，是見不得光的。”
“哼！別将我們和你們陰極宗相提并論！說出你今趟來的真實目的吧！”破八袋冷哼道。
小水仙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大長老看來對我們陰極宗意見頗深，唉！其實又有什麽事是不能好好坐下來談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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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方終于找到空檔插話，急忙說道：“小水仙兒你莫要嘆氣，你一嘆氣我的心肝就顫！”
小水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露出的小女兒神态直叫山石和破八袋也看得神情一恍，只有髒小玉不為所動，氣鼓鼓的看着她。
小水仙站起身來，對他們說道：“奴家要走哩，唉！希望你們能夠躲過何蕭默的追殺吧，鬼煞宗絕不是這麽容易就打發的。”說罷穿窗而出，“咻”地沒了人影。
方才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場幻覺，王元方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山石放松下來的神經再次繃緊，因為他感到有人再來到門外，不知是不是何蕭默。
破八袋伸出手示意山石不用緊張，敲門聲響起。
“小弟關中幫胡蝶，可否進來一敘？”一把男音在門外響起。
破八袋發出爽朗的笑聲，說道：“胡幫主快快請進！”
胡蝶坐到陰鳳仙剛才坐過的那張凳子上，問道：“怎麽回事？我确實感覺到這屋內有種說不清的詭異氣氛。”
破八袋于是将今夜他們前去百花樓的遭遇以及之後遇到何蕭默和陰鳳仙的事和盤托出，對胡蝶顯是非常信任。
胡蝶聽完之後，沉默不語。
破八袋說道：“胡老弟你是關城最大幫派的領袖，鬼煞宗和陰極宗在此橫行，你不得不管啊。”
胡蝶長嘆一口氣，說道：“鬼煞宗這次的手确實伸得有些太長，但是陰極宗嘛...唉！老哥你确是有所不知，近些年來，陰極宗在關城可不止是橫行，已經滲透得很深啦，不再是輕易就能對付的了。”
破八袋若有所思的問道：“真是奇怪，鬼煞宗如今在西涼城攪風攪雨，陰極宗又在關城如此，他們難道有什麽別的想法嗎？”
胡蝶繼續嘆了一口氣，說道：“還不是大離官府腐敗，才給這些魔門妖人有可趁之機？唉！我竟一直未發現小水仙就是陰極宗的聖**鳳仙！”
破八袋對他說道：“現在既然知曉，有沒有興趣合作一把？”
胡蝶一雙電目射向破八袋，雙眼之中精光大閃，沉聲問道：“長老你的傷勢如今怎樣？可否告知？”
破八袋哈哈一笑，說道：“嚴重得狠吶！自我出道以來，這是第三嚴重的傷了！今夜連對付何義生那小子，也使得我大感吃力。”
胡蝶收回目光，說道：“既然如此，要對付的又是陰極宗和鬼煞宗這兩個魔門巨擎，又談何容易？”
破八袋壓低聲音，靠近胡蝶說道：“實不相瞞，敝幫幫主正在趕來關城的途中，不日将到。”
胡蝶聞言身軀一震，伸手去取桌上的酒杯，詫異的說道：“乞魔終于要親自出手了嗎？”
破八袋點了點頭，給他倒上酒，說道：“這還希望胡老弟能夠保密，好讓敝幫幫主成為一支強大的奇兵，殺魔門一個措手不及！”
胡蝶将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站起身來，說道：“好！既然有貴幫幫主乞魔親自出手，這個拳我胡蝶助定了！”
破八袋也站起身來，親切的攬過胡蝶的肩膀，說道：“除去陰極宗和鬼煞宗，不僅是為民除害，而且對你關中幫也大有好處，這是一件一舉多得的好事！”
胡蝶來到門口，一邊道別一邊說道：“此事就這樣定下來，方才你們在百花樓殺了何大力的兒子，此事城主正責我去，我必須先走一步啦！”
破八袋笑着對胡蝶說道：“胡兄記得在城主大人勉強幫我們美言幾句。”
胡蝶爽朗大笑，翩然離去。
破八袋将房門關上，靠在門背後，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
山石第一時間發現，連忙問道：“大長老你怎麽了？”
破八袋勉強打起精神，說道：“我的傷其實非常嚴重，剛才我不得不強撐，否則我們将都活不過今晚！”
王元方将破八袋攙扶過來，問道：“大長老何出此言？”
破八袋搖頭嘆息，說道：“沒想到一向正直的胡蝶也堕落為魔門走狗！實在叫人心痛！”
山石大訝，問道：“那大長老還對他言無不盡？”
王元方把握到破八袋的戰略，說道：“這叫做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正是這樣，胡蝶才吃不準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破八袋閉目療傷，不能再講話。
髒小玉忽然說道：“為什麽外面就沒有好人？遇到的都是要害我們的？”
王元方故作深沉，說道：“這就是江湖啊...”
山石說道：“我們現在不單有何蕭默對我們虎視眈眈，那陰鳳仙和胡蝶對我們也是居心叵測，是不是該轉移栖身之地呢？”
王元方說道：“唉！何蕭默要來殺我們很正常，但是陰鳳仙和胡蝶為什麽要害我們呢？”
山石說道：“他們也未必就是要害我們吧？”
王元方說道：“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如果他們是想對付我們，為什麽要替我們吓退何蕭默呢？放任何蕭默與我們打生打死不是更好嗎？”
“所以她是真的想幫我們？”山石說道。
王元方說道：“無利不起早，假若我們對于她沒有價值，她怎會不惜開罪鬼煞宗來幫助我們？還有那胡蝶，更像是來試探大長老真實傷勢的探子！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但怎麽能夠躲過小爺我的眼睛？”
山石說道：“我還以為你仍被小水仙迷得神魂颠倒，沒想到你小子清醒得很。”
王元方嘿嘿笑道：“我那是逢場作戲罷了。”
等到天明的時候，破八袋終于将療傷告一段落，他的臉色好了許多。
破八袋睜開雙眼，說道：“你們昨夜的猜測基本正确，其中的疑問之處也是我的疑問之處，唉！胡蝶怎會這麽做？”
山石說道：“他何時露出了馬腳？為何我沒發現？”
王元方說道：“只看他說不知小水仙的真實身份就該知道啦！”
山石問道：“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他難道該曉得關城每個人的底子？”
破八袋接口說道：“可是小水仙并不是一般人，胡蝶生性風流，怎麽可能沒有一親芳澤？照我看是胡蝶被這妖女迷住啦！”
山石再次問道：“既然如此，我們該不該轉移栖身之地呢？”
破八袋搖了搖頭，說道：“決不能動，一動的話我們就死定啦！現在他們尚搞不清楚我的真實傷勢，在沒有把握将我秘密擊殺的情況之下是不會貿然出手的，如果我們轉移地方，就是示敵以弱，叫他們知道我傷得極重，再也沒有顧慮！”
山石大為受教，說道：“看來這外面的世界和人比山裏的野獸還要兇險。”
“這叫做人心隔肚皮！來吧，讓我們上街去買點早點，好治一治我們的肚皮！”王元方拍了拍山石的肩膀。
髒小玉緊張的問道：“壞人們都在外面，會不會把你們抓去？”
王元方哈哈一笑，說道：“我們不過是兩個跑腿小弟，抓我們幹嘛？他們的真正目标是大長老，抓了我們便打草驚蛇，所以我們當無憂。”
說罷拉着山石一起上街買早點去了。
走在熙來攘往的街道上，王元方忽然小聲說道：“破八袋有事瞞着我們！”
山石聞言身軀微震，說道：“什麽？”
王元方說道：“他定是有什麽瞞着我們，你想想，陰極宗和胡蝶假若真是對我們有什麽想法，那是為什麽呢？所謂無利不起早，你我兩個小子肯定對他們毫無用處，這就說明破八袋手上一定握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或者知曉他們的秘密！”
兩人走入一間早點攤，買了饅頭邊吃邊回，山石說道：“既然大家是過命的交情，他就應該告訴我們，我回去一定要問問他！”
王元方連忙阻攔，說道：“不可！這事透着詭異，我仍有許多地方未想通，左右我們暫時安全，便再過些時間吧。”
轉過一條街道，走入小巷。
山石忽然心生警覺，伸手去拔腰間彎刀。
香氣襲來，一雙素白柔嫩的手按在了山石的手上，叫他不能出刀。
小水仙的聲音自身後貼身傳來：“郎君為何要出刀？你怎忍心這樣對待人家呢？”
王元方拔腿便跑。
“咻！”的一聲，一條白色的水袖卷上王元方，将他拖回，摔在地上。
“啪！”的一聲，山石也被擊倒，跌伏在地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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