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個戲什麽時候拍?”總之,即便不喜歡混圈,看在錢的份上,她還是想去試試看。
“還沒定,應該就最近這段時間。”藍歡說着,擡手捏了捏她身側一串從葡萄架上垂下來的還未徹底長熟的葡萄。
葡萄的表皮還有些綠,估摸再過兩天應該熟了。
她倒是挺想吃這種純天然長得葡萄。
蘇苒托腮又重新想了想,這種拍攝不知道需要拍多久?
她怕耽誤上學。
“他們需要拍幾天呢?”
“聽我爸說大概一個月的樣子吧。”因為這次的戲份涉及的專業度高,所以才給了高報酬。
如果只是一般的跑龍套女配角,基本給不了10萬。
蘇苒點點頭,“萬一他們開拍的時候,我們開學了怎麽辦?”
“請假呗,就咱們系,好幾個有路子的在大一就進圈接戲了,沒路子的或者只想單純跳舞的就乖乖待在學校,你看老師幹涉了嗎?”藍歡收回手,不以為意地說道:“你請一個月,老師肯定批準,她一向挺喜歡你。”
話是這樣說,就怕到時候許老師不放她。
等開學,她們班會挑選幾個學生進帝都文工劇團進行統一培訓,然後年底前往巴黎參加芭蕾舞團世界巡演。
她是許老師內定的名額。
要是請假一個月,不知道她放不放。
“到時候我試試,如果她不準,那就算了。”錢的事,以後再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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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歡嬌俏地笑道:“那就這麽說定了。”頓了頓,突然地有點嘴饞,指指蘇苒頭頂的那串串垂挂下來的葡萄,撅撅嘴巴,說:“你這小院的葡萄我好想吃,給我留幾串,好不好?”
蘇苒擡頭看看,葡萄架上的葡萄還沒真正熟透,“等幾天它熟了,我摘了給你送過去。”
“OK!”藍歡用手指朝她擺了OK的造型,順勢在蘇苒身旁坐下來,兩個女人就這麽擠着一張藤椅看着頭頂的葡萄架。
這裏雖然居住條件差點,但被阮姨收拾得很像樣,藍歡挺喜歡。
看了會,藍歡扭頭,就看見了蘇苒脖子已經淡化不少的痕跡,瞳孔頓時擴張了一圈,她是女生某些方面比郁牞這個大老粗‘敏銳’。
但她也沒郁牞那麽直白,委婉地關心:“你最近有見郁堔嗎?”這種印子,怎麽都是男人弄上去的。
除了郁堔,她想不到別人。
蘇苒不知道她怎麽突然提郁堔,搖了搖頭,聲音有點模糊地說:“沒有,我們分開那麽久,不适合再見面。”算下來,分開怎麽都有一年了。
而且他要訂婚了。
她不會厚着臉去打擾他,做糾纏不清的第三者。
過去的就深埋在心裏。
“哦。”藍歡若有所思地拖了個尾音,沒打算繼續問下去。
都是成年人,這種隐私作為閨蜜沒必要深挖。
小屋內,阮巧容瞧見藍歡過來玩,趕緊将昨天沒吃的那個西瓜剖了,放到托盤裏,端出來,“藍小姐,來吃西瓜。”
“阮姨,謝謝。”藍歡正口渴,很不客氣地拿起一塊西瓜啃起來,蘇苒也準備拿一塊,手機響了一下。
拿出來,劃開。
她整個人就怔了下,但很快就平複下來。
快速給他回了一個【好】字。
靳澤給她發來信息,下午派人來接她去溫榆河畔的靳家別墅。
沒說什麽事,只是讓她過來。
蘇苒沒想過他會在睡了一次,就把她帶進靳家?
還是這個別墅只有他一個人住?
所以他才讓她過來?
之前在越南的時候,他明确說過,要想跟他,就不能把他們的事曝光。
或許,那個別墅真是他一個人住的。
當然,喊她過去,應該也只是做那事。
想到這,蘇苒的腿側朝內不自覺有點慣性發疼,那天下午之後,她的身體還沒徹底恢複好,她現在其實挺怕和他發生關系。
不過就算身體沒恢複,她還是要去的。
……
藍歡在她這待了半天不到,就回去了,蘇苒從藤椅上起來,看了眼碧空的烈日,轉身進屋裏換衣服。
在衣櫥邊挑來挑去,最終選了件淡藍色的連衣裙。
坐到梳妝桌前,簡單化了一個淡妝,拿上包準備去蘇家別墅附近的一棟居民小區等靳澤的司機。
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的住址。
免得以後走不了。
“小苒,去哪?不吃午飯了嗎?”阮巧容是跟着她進來的,看她一個人挑衣服換衣服再化妝。
心裏擔心的慌。
“去朋友那邊。”蘇苒也不想告訴她去靳澤那邊,怕她擔心,走到靠床的桌子旁,拿了一個昨晚剩下的面包,就要走,“阮姨,我很快回來的。”
阮巧容頓時拉住她的手,眼神複雜,“早點回來。”其實,她去哪 ,她心裏都明白。
只怪她自己又老又沒本事,幫不了她。
“嗯。”
……
蘇家別墅區大30米開外的居民樓下,蘇苒一邊啃着面包,一邊靠在有遮蔭的圍牆處,等靳澤的司機。
終于下午1點不到,一輛黑色的賓利轎車緩緩在滾燙的柏油馬路上駛過來。
随後,車子穩穩停在蘇苒面前,司機按下車窗,對站在牆角的人說:“蘇小姐,請上車,靳少吩咐我過來接您。”
“好。”蘇苒朝司機點點頭,拉開後面的車門,快速鑽了進去。
或許是從沒替靳少接過女人,所以等蘇苒坐上車,司機忍不住從後視鏡偷看了她一眼,很漂亮,司機也是懂事人,很規矩地不再多看,發動車子,往溫榆河畔靳家別墅開去。
從這裏到溫榆河畔差不多40分鐘左右,車子開進別墅,停到門口後。
就有一個女傭人走過來,替她開門,很禮貌地對她微笑說:“蘇小姐,請跟我來。”靳少吩咐下午會有一位教小小姐芭蕾舞的老師過來。
作為傭人的她們肯定不會多想。
蘇苒不多問,下車,跟上這位女傭人。
靳家別墅比蘇家更加寬敞和奢侈,就像宮殿,這是蘇苒進去後的第一印象。
難怪圈裏都說溫榆河畔的靳家勢力財力龐大到你無法想象。
不是虛傳的。
一路跟着女傭人上二樓,再到書房。
那個男人就坐在書桌後面,聽到她們進來的聲音,擡頭看了眼她們,臉上也沒什麽特別的表情和波瀾,就像真的只是很單純地見這個教芭蕾舞的老師。
聲音也很疏淡地對傭人說:“你先下去,我和這位蘇老師談談教舞蹈的事。”
女傭人自覺将門關上,退出去。
這會,書房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安靜地有些令人心慌。
蘇苒抿抿唇,想着說點什麽緩和一下這種沉默安靜的尴尬心慌氛圍。
剛才他說教舞蹈,所以今天讓她過來是教舞蹈嗎?
話還沒說出口,坐在書桌後面的男人已經起身,徑直走到她身後,随後就聽到輕微地‘吧嗒’聲,書房的門被反鎖了。
蘇苒的心頓時‘慌’了一下,沒回頭看,手指開始抓自己的裙子。
很快,随着腳步聲走近,她的身後就有一團炙熱的熱量貼來,滾燙異常,緊接着她的整個人就被攬入一個堅實的胸膛,男人薄唇從後面貼到她耳側,開口,混着溫燙的氣息灌入她耳膜:“等會,別出聲,書房隔音也不是很好。”
說罷,手指撩起她的裙子,一路往上,直至她的腰側。
準備再往上時,他的手指停了,因為他摸到了一小塊有些凹凸不平的東西,低頭,看向被他撩到腰側露出的白皙腰際處,眼眸頓時眯了下,原本很白皙光滑的腰側,有幾個很醜陋的像用煙蒂燙過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