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攻易受

第49章 laughing

“副局，我們回來了。”葉染輕輕敲開了辦公室的門。

“嗯，回來就好。”副局長微微點頭。其實當葉染将要親手抓住蕭風的決定告訴自己的時候，自己雖沒有贊成但也沒有反對，而如今竟真如預想的一樣發展，自然是再好不過。

可是一切好像都發展的太順利了一些：“難道蕭風沒有可以刁難麽？”葉染只歹将自己與蕭風的協定一五一十的報告給副局長，當然自動忽略了自己被拷在床上來來回回騎了一整晚的事情。

副局長低頭略微思考：“阿鳴你不用再去紅燈區巡邏了。”

“诶？為什麽！”

“一張被過分熟悉的臉已經不适合這種隐蔽的工作了，只會成為蕭風威脅別人的籌碼，而且紅燈區自從那件事之後長期有警察監督，想必蕭風也不敢有什麽大動作，并且減少警力的安排可以讓他放松警惕，方便葉染取證。”

就算阿鳴再不悅也不能否認副局長話的道理，只能不開心默默的退出辦公室。

辦公室裏只剩下葉染與副局二人。

“副局，那件事是什麽事？”葉染詢問。

副局長微微嘆了一口氣，直視葉染說：“你知道laughing麽？”

葉染點頭表示知道。那一陣子laughing的案子恨不讓全城的人陷入恐慌，不停有人遇害，而且死者的具體身份和社會關系并沒有什麽聯系與覆蓋，顯然是一場并非蓄意而是來源于追尋某種快感和興趣的殺戮。

最詭異的是，所有死者的嘴角都會被扯至耳根，在用線将皮肉綻開鮮血淋漓的嘴巴縫合起來，就像一個巨大而血腥的笑臉躍然于臉上，這一場另類的暴力美感幾乎讓所有人人人自危。于是人們給那個一直逍遙法外的縫嘴兇手，根據死者的狀态将他起名叫laughing，乃是嘲笑之意

“兇手至今還沒有抓到。”副局長補充。“可是我翻閱了資料之後卻發現了一個問題，被害者的遇害地點都離紅燈區不遠，這樣蕭風必然會一定的嫌疑，畢竟事是發生在在他的場子。”

雖然葉染內心有一個聲音立刻想為這種憑空而來的懷疑做出辯解，可是他生生的忍耐住了，提醒着自己與蕭風現在的關系，不是什麽狗屁戀人，而是連寵物都算不上的圈養關系。

想着，葉染的嘴角僵硬的自嘲的扯了扯。副局以為葉染是在案子嗤之以鼻，就繼續往下說了：“laughing作案的高峰期在3年之前，可是後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laughing就像人間蒸發一樣銷聲匿跡了，近年來一直風平浪靜，警局的警力和巡邏也是從那時開始的。”

“可是不能只因為在紅燈區犯案，就說兇手是蕭風啊。”葉染終究是沒忍住，将這一句辯駁說出了口。

副局像是料到葉染會這麽問般，又說：“的确是這樣沒錯，可是三年前正是蕭風登上少主之位的時候，黑道并不是我們所看起來的那麽毫無章法，雖然人都魚龍混雜，但是他們會比我們更加注重等級和面子，所以說，更換少主的時候，往往是他們戒備最森嚴的時候，這個時候要是想在紅燈區頂風作案成功，只有兩種可能，要麽是laughing罪案手法高超到整條紅燈區的人都無法注意的進行殺戮，要麽——”

副局長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水，很少聽見大嗓門的副局這麽輕聲細語：“要麽，就肯定是在蕭風的默許之下了，畢竟新少主上位，除掉一些對自己不利的人太正常不過了。而且，當時警局為了抓住laughing，可是有不少兄弟殉職呢。”副局長的眼角有一閃而過的晶瑩。

葉染的拳頭默默攥緊：“副局，我知道了。”

雖然蕭風近幾年作為黑道少主，倒是在白道的商場上混的風生水起，硬是沒讓警局留下他一點案底，但是已經被知道确切身份的黑道少主在警局看來就是一個随時會爆炸的炸彈，這樣的炸彈還是盡早拔掉導火索的好。

副局點點頭：“真沒想到蕭風竟然會讓你回來，還把阿鳴同你一起放回來。”

葉染冷哼：“按他陰晴不定的性格，今天放我回來，也許明天就又給我關起來了。不過還好現在阿鳴回來，小迪也應該沒事，我可以放心執行任務了。”

“也是難為你了。”

“怎麽會，這是他欠我的。”葉染的最後一句話說的輕飄飄的，好像遙遠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