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那你就不該同青竹動手才是。”
這兩者有什麽區別?
傅輕羽滿是哀怨的望着這別扭的人, 緊了緊手臂輕攬住她細碎念道:“夫人你偏心吶。”
束手就擒的女子無奈的說:“我擔心你會被他傷到,你怎麽會這般想呢?”
“那好,假若我對夫人以外的男子這般袒護,夫人心裏就不吃味?”
面前的女子忽地不做聲, 那沉靜的眼眸只望着傅輕羽, 好似打算這般蒙混過關。
傅輕羽松開手,輕哼了聲說:“夫人這般冷漠, 真是傷着我的心。”
說完,轉身便欲往別處走, 不料身旁的這人悶聲不響伸手攬住傅輕羽。
這要是在戰場傅輕羽估計都已經下意識反擊了。
“你才說喜歡我, 這會又胡亂說什麽別的男子,難道說話就這般不作數?”那耳旁的聲音滿是怨氣,可偏偏又不像從前她生氣的冷漠嚴肅, 反倒還有些委屈。
傅輕羽心中一軟側頭應道:“我說的話自然是作數,剛才那只是氣話而已。”
可身旁的人卻沒有松手, 好似當真傷心了。
“再說夫人這般好看, 我到哪裏尋到這般好看男子?”
“那依你的意思倘若日後尋到俊美男子, 那你要反悔不可?”
這個問題, 怎麽感覺繞不過去的樣子啊!
傅輕羽勉強拉開距離, 生怕這人要真是一時動怒, 恐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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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我錯了,咱們不提這事可好?”
“那你日後不準再提青竹一事。”
心知關于那白衣道長一事她這是下定決心不願再提啊。
原本逢盛夏正是戎國最熱時,傅輕羽雖然是大将軍, 可如今将士遠在千裏之外外乎就是個閑職。
只是不知宮裏最近怎麽了,竟然有傳言妖孽禍患後宮。
那國師不知幹什麽去了,那後宮的妖孽是那黑衣女妖嗎?
無事可做的傅輕羽當然守在園子看着自家夫人比較安心。
雖有佳人相伴,可奈何這佳人這幾日卻冷冰冰的,明明是炎炎夏日可傅輕羽卻都不敢多說幾句。
這一切還都是怪那白衣道長,傅輕羽那時的氣話,沒成想她竟然如此上心,真是苦了傅輕羽啊。
“夫人啊,天氣如此炎熱,不如傍晚乘舟納涼如何?”
“不去。”那佳人坐在窗旁矮榻手裏捧着書看的認真。
傅輕羽只得整個人靠近了過來,指尖輕扯那衣袖嘆氣道:“這夏日裏熱的慌,夫人你這般冷漠是要做什麽?”
那佳人指尖輕點傅輕羽的眉頭說:“聽聞四公主大婚不過月餘,便頻頻在公主府設宴廣招都城才俊。”
“這同我可沒有半點關系。”雖然那四公主總是派侍女送帖子,可傅輕羽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丞相乃戎國三朝元老,朝野門生遍布,可四公主卻頻頻對你青睐有加,于你可不算什麽好事。”
傅輕羽心裏松了口氣,生怕這人又不聲不響的生氣,原來是在替自己擔憂。
“那是,要不然夫人随我出去轉轉,這般四公主見了夫人的美貌,也就沒人惦記我了。”
“貧嘴。”
見她松了口,傅輕羽心中也歡喜,伸手握住那柔荑笑道:“如今我得了空閑,還不得多誇誇夫人才是。”
那窗外日光輕落在池水上,那水面璀璨的日光輕落在面前女子那不施粉黛的面容,恍如明玉一般,這樣望着就像做夢一般。
“我可不想陪你湊這熱鬧。”許是傅輕羽的目光太過熱切,女子微側頭目光望向那一汪池水別扭的應道。
相處這些年傅輕羽多少能看得出她是在別扭,微緩過神來坐直了些說:“夫人若是不陪我去,那外頭的人指不定胡編亂造些什麽入不得耳言論。”
“那你難道不能不去嗎?”女子轉過頭望着傅輕羽,眼眸猶如猶如鄰家少女純真無邪。
傅輕羽彎着眼眉笑出了聲,伸手攬住面前的女子低聲道:“哎,夫人你怎麽糊塗了?”
明明方才還說擔憂外面的不當言論會對自己造成不好的形勢,這會突然這般任性真是讓人有些意外。
“糊塗?”肩上忽地落下些許重量,身旁人輕聲說:“可我卻覺得才剛剛清醒。”
話語裏頗有深意,傅輕羽卻有些不懂詢問:“夫人也有糊塗的時候嗎?”
這人卻又忽地稍稍拉開距離,目光同傅輕羽對視淺笑道:“身在凡塵,便會惹上俗事,又怎麽能事事清明?”
那眉梢眼角流露的笑意不禁讓傅輕羽又愣住,掌心輕捧住她臉頰,傅輕羽眼眸滿是狡黠的望着這佳人說:
“夫人是不是落下我這個俗人了?”
“仆人麽,不要也罷。”
傅輕羽不滿的低頭輕啄了下這總是別扭不聽話的人,眼眸滿是認真的說:“夫人當真舍得丢下我這個閑人?”
面前的女子臉頰微微發燙,眼眸輕眨好似緊張起來,抿緊薄唇不曾言語。
“夫人可要想清楚再回話,否則我……”
“否則你要怎樣?”那滿是柔情的眼眸探詢的望着傅輕羽。
心都被融化了一般,傅輕羽得意的笑道:“那我就多親幾次,直到夫人不再口是心非為止。”
“你……敢!”
“我為什麽不敢?”
女子臉頰越發紅了起來,好似不知道說什麽,只是望着傅輕羽好似閨中少女一般害羞的緊,渾然沒有往日裏那般沉靜。
看的傅輕羽心跳的飛快,原本只是想趁口舌之快,占些便宜罷了。
可佳人在旁如何能輕易收得住,一時目光都不曾移開,反倒越發靠近,腦中好似一根弦斷掉一般。
呼吸幾乎就要貼近臉頰時,指尖輕點傅輕羽的眉間,面前的佳人面容平靜的望着傅輕羽說:“你離我遠點。”
倘若她是惱怒的說這話,傅輕羽或許還會選擇停下,可這會她神情輕柔的讓傅輕羽停不下。
“夫人,我們生個孩子吧?”
這話也不知怎麽的就說出來,面前的女子一下愣住,連帶傅輕羽也傻了。
一時兩人安靜的很,還是傅輕羽先緩過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說:“我剛才那是說笑而已,別當真啊。”
真是失了心智,剛才怎麽會突然說出這話,明明直接主動的親上去,不就行了嗎?
好不容易掌握這場戰役的主動權,傅輕羽不禁心中滿是遺憾,目光偷瞄着面前的女子探近了些說:“不如我們繼續?”
“繼續什麽?”女子指腹輕化過傅輕羽的眉間,順至鼻梁,而後輕停在那壞壞的嘴角。
這人居然也會裝糊塗了啊。
傅輕羽握住那微涼的手,低頭輕啄那指尖,眼眸裏像是燃着熱情的火焰。
“自然是生孩子咯。”話音未落,傅輕羽便已然展開偷襲。
正所謂兵不厭詐,更何況這要是失了先機,恐怕就難有翻身的機會了。
好不容易占據上風的傅輕羽眼眸滿是璀璨笑意,只是沒想到縱橫沙場數年的大将軍居然會栽在自家夫人手裏,恐怕傳出去也沒有人會信。
沒成想她不過是手腕輕轉,傅輕羽便被反鉗制,仰視面前看着纖細瘦弱的女子,嘴角上揚的說:“夫人莫不是想通了?”
“小羽又在說笑了。”那手輕撫傅輕羽的臉頰,女子似是猶豫的說:“兩個女子可不會有孩子。”
“我可沒說笑,夫人還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呢。”傅輕羽扣住那手,俨然就像個無賴一般的不肯松手。
朝堂局勢終會不穩,傅輕羽知道自己或許無法扭轉整個戎國的命運,可是唯有眼前人是自己哪怕丢掉性命也要去守護。
“夫人,你喜歡我嗎?”
許是這問題太過突然,面前的女子直直的望着傅輕羽竟然沒有應話。
傅輕羽也有擔心這雖然別扭可有時候說出來的話又格外直白的女人突然會說出拒絕之語。
“夫人是不喜歡我這個俗人嗎?”
“沒……沒有的事。”女子凝視着傅輕羽滿是認真地說:“小羽,你同別人不一樣。”
這般輕柔的話語,好像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偏生傅輕羽還受用,捧着她的手貼着臉頰彎着眼眉笑道:“那你怎麽就不願意同我行親近之事呢?”
就算她再害羞,可這般重要的事,傅輕羽覺得倘若不能靠武力征服,那就只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了。
“你個女子,整日提這般事,難道就不知羞?”
“這有什麽啊?”傅輕羽探着頭不以為然的說:“從前在軍營裏,那打着赤膊的将士可是會更下流無恥的話,我就沒覺得羞過。”
沒成想那原本輕撫臉頰的掌心,忽地移步至傅輕羽耳垂,女子指尖揪着傅輕羽的耳垂,略微有些愠怒地問:“你怎能學他們那些粗漢的渾話?”
剛才不還說的好好的嗎?
怎麽總是突然就動用武力啊!
可憐傅輕羽皺着眉頭無奈的解釋:“這軍營裏什麽人都有,那些更渾的渾話我都沒說呢。”
力道卻越發重了許多,傅輕羽倒吸了口氣說:“夫人,咱們有話好說,你先松手好嗎?”
“那你可會長記性?”
傅輕羽不解的問:“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不想這話非但沒減輕罪責,反倒讓佳人越發不滿悶聲說:“你一個女子怎能看赤膊的男子?”
原來她是因為這個而吃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