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六千一章)
“我……”傅輕羽抿緊唇, 手抓着裙裳側過頭說:“我不是小孩子了。”
當初可是說好十六就要談婚事的,如今都不知過了多少年,姜若難不成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傅輕羽退後了一步,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姜若, 越發認定說不定真有這種可能。
姜若由着傅輕羽打量, 眼眸輕眨笑道:“這般看着我做什麽?”
“阿若你喜歡我嗎?”
“自然是喜歡的,否則我這般對輕羽, 豈不是別有居心?”
是啊,尋常人這般為一人盡心盡力, 那定然是有情意的。
可姜若卻從不曾向傅輕羽索取什麽, 就好像做這些于她不過分內之事。
那姜若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呢?
這喜歡是親人?還是友人?總之同傅輕羽這滿腔熱情有些不一樣。
傅輕羽越想越心涼,自個解下這衣裳自顧自又換上那一旁的青衣,這個還是姜若用着自己的衣賞改制的衣裳。
起初傅輕羽寶貝的緊, 或許就是從這衣裳起,讓姜若起了做衣裳的心思。
或是這般突然安靜下來, 傅輕羽神情嚴肅的說:“我一個人去外面轉轉。”
門輕合上時, 傅輕羽隐約的聽見姜若的輕聲呼喚, 可還是沒有理會。
從前依靠輕功, 眼下傅輕羽有了點修行, 那自然是在這山林裏橫行無阻。
可無論多快, 傅輕羽心裏還是悶的很, 待至那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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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那不遠去的小鎮好像比從前大了許多,如今好像是座城池,連同房屋街道的都變化了許多。
滄海桑田也不過是一眨眼的事, 倘若持之以恒,哪怕姜若現在不喜歡,那十年,百年,又或者等個幾百年就算是尋常的喜歡,那說不定會變成深厚的喜歡。
這般一想,傅輕羽覺得自己也許可以早早準備成婚要的物件,否則總不能讓姜若跟着自己吃苦才是。
首先大婚需要很多銀子,宅邸總要有的,嫁衣也要最好的。
從來沒見過姜若穿過那般靓麗的顏色,定是好看的緊。
眼看那夕陽就要落下,偏偏傅輕羽還沉迷于幻想當中。
腦海中卻隐約的浮現好似爆竹聲響,那祝賀的聲響噪雜的在耳旁響起。
“傅大将軍英明神武啊,獨身斬殺西國大将領,陛下龍顏大悅。”
“是啊,那可是鼎鼎有名西國大将軍啊。”
一身铠甲的傅輕羽耳朵聽的都快生繭子,好不容易找了理由擺脫這群蒼蠅,大踏步上馬趕回府邸。
原本才過除夕,結果突然西國先行挑釁,戎國朝堂本就在尋由頭挑起戰争。
戰火一開那便是兩年,可那女子明明可以露一年,卻硬是沒有出現過,連同傅輕羽送進都城裏數百封書信,也全然沒有回應,讓人如何不惱。
“大将軍您不是赴慶功宴嗎?”
“不想吃,就回來了。”傅輕羽徑直便往往那園裏走。
這會天氣正好,入眼那方池水亭內佳人好似興致正好。
往日裏傅輕羽那都得沐浴一番,生怕自己邋裏邋遢的模樣,壞了在她心裏的形象。
可這女子偏偏冷的像千年寒冰似的,傅輕羽負氣沖沖入亭,便見那女子正在逗弄一白毛小狗。
真是好興致啊!
“傅将軍你回來了。”女子側頭掌心輕揉那白毛小狗的頭,連眼都不曾看過來。
傅輕羽掌心緊握成拳,可面上卻仍舊滿是笑意,湊近過來說:“姜姑娘真是好興致啊!”
女子美眸輕探向這方,好似方才那點笑意就這般融化了一般,傅輕羽滿是哀怨地說:“本将軍回來打擾姜姑娘的好興致了?”
“傅将軍如今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我以為傅将軍至少需天黑才能回府。”
難得聽的她一句誇,傅輕羽終于展開笑容湊近道:“姜姑娘這是終于看上本将軍了?”
奈何那柔荑都未騙到手,這女子已然避開,傅輕羽的手只得尴尬的收回。
“這戎國女子誰人不想嫁給傅将軍,傅将軍真是說笑了。”
真是氣人啊!
“姜姑娘今個是說正經的,本将軍要娶你為妻。”傅輕羽滿是正經的說。
“你……當真?”
傅輕羽嘴角上揚湊近着說:“本将軍一言既出驷馬難追,這大将軍的夫人可是威風的很。”
女子側頭看向那一方池水,似是思量地應道:“我不想。”
縱然知道她心高氣傲,可傅輕羽那也是威風凜凜的傅大将軍,戰場上帶領數十萬将士,這般直白被拒,着實是心裏不好受的緊。
憤然起身的傅輕羽,眼眸怒斥着那好似還歡快的小狗,可又委屈的站在一旁不願離去。
好似較上勁一般,直至四周漸暗時,傅輕羽耐不住性子說:“你……瞧不上本将軍嗎?”
“我何曾說過?”
“那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本将軍。”
場面一時安靜的很,傅輕羽手握佩劍,她好似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不禁更是氣惱,便轉身離開。
這場戰事獲勝,傅輕羽在朝堂上聲名遠揚,自回都城每日宴會不斷。
若是從前傅輕羽那自然是一概都拒了,可如今府邸那塊冰塊實在是讓傅輕羽氣的緊。
便整日一身酒氣的回,生悶氣也不像從前那般勤快的去那園子。
秋日裏天氣涼爽,傅輕羽同皇家子弟一同狩獵,都是些心高氣傲的主,個個都金貴的很。
傅輕羽同這些人聊不到一處去,便一些人準備去獵個狐貍,總比她整日裏抱着那只小狗不松手。
不過沒成想狐貍沒找着,卻被個狐貍精給纏上了。
“傅大将軍真是俊俏的很啊。”那側卧在樹幹上的黑衣女子,媚眼如絲,舉止輕浮的很。
“本将軍可不認識你。”
然而這一遇才是麻煩開始,自此傅輕羽大街上能看見這黑衣女子,酒樓,甚至好幾次夢裏總能看見這女子。
真是邪門了。
明明每日夢裏傅輕羽夢到十有八九都是那冰塊,怎麽回事會是那女子?
事情就是玄乎的很,傅輕羽好些時日都沒睡個安穩覺,面色也跟着發黑。
某日自軍營回來,傅輕羽打算回房沐浴,正準備要關門。
卻沒想一個女子忽地倒了過來,好在傅輕羽躲得快,才沒被這女子占了便宜去。
“哎呦,傅大将軍怎麽這般不憐香惜玉呢?”
傅輕羽拔劍出鞘皺眉道:“出去!”
“那小女子就這般衣裳不整的出去了。”
“停!”
這黑衣女子淺笑轉過頭,顯然是吃準傅輕羽不敢。
對,雖然傅輕羽從前胡鬧,可自從遇見姜若,再也沒去過煙花柳巷,更別提帶個女子回府。
這要是傳出去,傅輕羽就算長滿嘴恐怕也說不清。
“小女子不妨照顧傅大将軍沐浴?”
“離我遠點!”傅輕羽不禁嘆氣,這都是什麽人吶。
好不容易待天黑,傅輕羽便欲帶這女子離府,卻不想已經夜深人靜時,卻在長廊裏遇見許久未曾探望的人。
“傅将軍這麽晚是要去何處呢?”那身青衣輾轉至眼前。
傅輕羽目光躲閃地仍舊不知要如何沉靜同她相處,心虛地望向那高懸的明月應道:“本将軍去哪難道需要同姜姑娘彙報?”
面前的女子眉頭微皺,顯然是不悅的很,傅輕羽又覺得自己好像方才話說的有些無禮了。
可這些年每回都被拒絕,傅輕羽的心都不知碎了多少回了,也是時候硬氣一回才是。
“你……這般模樣做什麽?”傅輕羽狠下心來應着:“我……出入應酬罷了。”
“當真?”
這探望目光裏清澈讓傅輕羽越發心虛的很。
那宅邸在外的更夫正打着鑼,聲音打破這府邸內的寧靜。
“這府邸有別的女子進來?”
“沒有!”
傅輕羽搖頭說:“就是不小心闖進來一個瘋女人,我……”
“她在哪?”
怎麽突然說出口了呢?
“不知道,此事本将軍做主,姜姑娘早些回房休息吧。”傅輕羽忙移開話題,說完便欲離開。
可面前的女子卻忽地強勢的很,那随身佩戴的劍忽地出鞘,吓得傅輕羽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怎麽還動起武來了?
“那個女子絕非善類,貿然留她在府邸裏不妥。”
可當初我留你在府邸,也沒經過誰同意啊。
傅輕羽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不禁心中忽地冒出喜悅,她難道這是吃醋了?
“那可不行,本将軍就要留她在府邸。”
話音未落時,身後忽地冒出聲響,這聲音直讓傅輕羽頭皮發麻的很。
“傅大将軍你可讓小女子夜裏等的着急呢。”
這黑衣女子就像是千裏耳一般,明明都安排遠遠的,怎麽一下子竄到這來了?
傅輕羽側身躲着這搭來的手,仿佛這是什麽燙手山芋。
畢竟姜若還在這,倘若真氣急了,把人氣走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姜姑娘?”傅輕羽小心翼翼的打量身旁的這冷冰冰的女子。
只見一身青衣就在眼前走遠,甚至連個眼神都不願給傅輕羽。
“人都走遠了,傅大将軍還瞧什麽呢?”
“離我遠點!”
傅輕羽心裏這下更不知道怎麽辦了。
可這個黑衣女子就像是尊瘟神,也不知怎麽地總是能像個鬼混一般的跟着傅輕羽。
而自從那夜傅輕羽心裏就一直忐忑不安,甚至睡覺都不踏實,生怕她一氣就走了。
好些時日傅輕羽夜裏都候在那園子牆頭,就怕聽不到裏頭的半點風聲。
初冬時天氣冷的出奇,戎國在外擴展的戰事因着糧草運行緩慢而被被推遲。
傅輕羽得以有時間過個安穩年,可好些時間沒見她出房間,便只能厚着臉皮。
可才踏入那屋裏,門忽地像是被大風刮過一般砰的關上,這屋裏好似就成了鬼屋一般。
“姜姑娘你……還在嗎?”
從前大大方方的來,還從來不覺得害怕,畢竟她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害人。
“傅将軍還有空來這?”那坐在窗旁的女子,正顧自下着棋,好似沒有傅輕羽想像中的那般在意。
心裏莫名又泛着酸楚,傅輕羽不禁嘆息了聲,邁步走近說:“我這不是來看準夫人的嘛。”
自窗戶透進來的寒風,猛地一吹,驚的傅輕羽莫名有點心涼。
明明也算是從戰場上身經百戰,可為何她連眉頭都沒皺,傅輕羽自個就先丢盔卸甲。
“傅将軍,言行舉止還是要注意些,否則容易遭人口舌。”
“那女子我已經送出去了。”傅輕羽先前花了好些時日,可後來不知為什麽每回那黑衣女子都能憑空出現。
直至前些時日,那黑衣女子又忽地沒了蹤影,傅輕羽也算是松了口氣。
“我想也該離開了。”
“別!你這般走了,我到哪去找個夫人。”
女子神情嚴肅的很,望着面前的傅輕羽,好似當真生氣的很。
傅輕羽移了移步,小心翼翼的坐在一旁說:“本将軍說要娶你可不是為了鬧着玩的,你看聖旨我都求來了。”
雖說世家大族的姻緣從來都不是由自己做主,不過為了這婚事,傅輕羽才會在戰場拼了命奪軍績,那西國大将軍的項上人頭可是讓傅輕羽費了不少的功夫。
可誰曾想這冰塊,竟然那般直接就拒絕,怎能讓傅輕羽心裏不介懷。
可這眼看都快過冬,再不辦婚事,保不準待除夕過後,傅輕羽便又要出征。
無奈等不到這冰塊主動來示軟,傅輕羽只能眼巴巴的自個過來。
“你……這是何意?”
向來臉皮極厚的傅輕羽,也不免紅了臉,忸怩地應道:“你且在這婚書簽字啊。”
“不寫。”
傅輕羽睜大着眼看着面前的女子,仿佛又一次聽到心碎的聲音,一把拿起這聖旨和婚書,氣沖沖的起身便要離開。
“你去哪?”
“姜姑娘你是在戲弄我嗎?”
女子像是為難至極的起身,薄唇輕啓應道:“傅将軍為何心怡我?”
“喜歡自然就是喜歡,哪有什麽原因?”傅輕羽滿是哀怨的念道:“姜姑娘你當真對我沒有一點感覺嗎?”
“可我不能同你成婚。”
“為什麽不能?”
“只要兩個人互相喜歡,自然就能。姜姑娘你別小瞧我,雖然我是女子,可我打戰厲害的很,戎國尋常男子可都沒我厲害,姜姑娘做我夫人,那自然是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傅輕羽一股腦通通的都說了出來。
好似這屋裏便只回蕩着傅輕羽的聲音,面前這女子卻好似一汪深潭,放眼看着吧,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也看不出什麽不同。
偏偏傅輕羽就是耐得住,就算征戰多年,在刀山血海裏走進走出,這戎國都城裏到處都有人随時等着傅輕羽露出馬腳。
可為了她,傅輕羽心甘情願的冒險求了這聖旨,陛下曾幾番施壓賜婚,回回傅輕羽都避開不提。
這要不是因為傅家,要不是因為傅輕羽在戰場上的軍績,腦袋都不知道掉了幾回。
飄落無根的傅輕羽,想要安定的心,從見到她之後,從來沒有這般強烈過。
雖然兩個女子倘若被人發現,那定然是欺君大罪一條,指不定也是掉腦袋的事。
“傅将軍你這聖旨可是會要了你的命。”
“不會,如今戰事吃緊,我還能活很久呢。”傅輕羽見她好似松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溫涼的柔荑,不禁松了口氣問:“夫人,要不要考慮啊?”
“你……松手。”
“不松,我怕你就要走的沒影了。”
傅輕羽厚着臉皮,死活也不肯松手,好在這冰塊沒有再出手,否則這怕不是整個胳膊都要廢了。
“成婚乃大事,你這般于強盜有何異?”
“區別大着呢。”傅輕羽笑了笑說:“我是長的比大胡子強盜好看的很,這可不是我吹捧,戎國都城人人都知我好看的緊,第二有錢,而且非常有錢,這些我都可以給你。”
“最重要的是我喜歡你,只喜歡你,你做我夫人,什麽妾室我都不要,這都是我真心話。”
“你就是那般哄騙那女子入府的?”
哎?
手還沒捂熱,面前的女子神情已然不太好,傅輕羽莫名其妙地望着,一下有些摸不着頭腦說:“可不是哄騙,這話我就對姜姑娘一個人說過啊。”
“不管啦,本将軍已經吩咐讓人裝扮府邸,姜姑娘你要是……逃婚的話。”
“怎樣?”女子眼眸輕眨,好似忍着笑一般。
傅輕羽輕哼了聲說:“那就別怪本将軍心狠手辣。”
雖然這話可信度不太高,畢竟傅輕羽從來沒在她面前有過将軍威嚴,從來都只有被揍的份。
可這會好像起效果了,只見她面容凝重了幾分,像是在思索着什麽,許久才應道:“好,我們成婚。”
為什麽她說的成婚像是赴死一般的感覺啊?
傅輕羽從以前就覺得她好像什麽事都知曉一般,整日裏都在不是擔心戎國,就是擔心戰事。
可如今戎國國力強大,甚至都可以打敗實力相當的西國,其餘征服餘下三國想來也不過是指日可待的事。
不過不管怎麽樣,她既然眼下都已經應下了,傅輕羽自然是不可能給她反悔的餘地,當機便高興的讓人準備布置宅邸。
好不容易将婚事提上日程,府邸的仆人們便忙碌的很,而傅大将軍即将同一女子成婚的消息便也在戎國都城傳開來。
隐約間閃現那大紅燈籠的長廊,還有那擁擠人群喧嘩熱鬧的前堂,仆人擡着一箱又一箱珠寶,還能聽見炮竹聲劈哩叭啦地響個不停。
來來往往的人說着祝賀的話語,噪雜的很,而那像是彌漫在大霧中忽地浮現一抹紅色,那熟悉的身影好似就在眼前一般,身着大紅嫁衣的姜若就藏匿在濃霧當中。
僅僅只是這般看着,好像又陌生的緊,姜若神情怎麽看着這般緊張啊?
眼前的人好似越離越遠,就像是看水中月,忽地眼前滴落的水,繞起一層層的水紋,甚至帶着清晰的濕潤和涼意,這讓立在高山的傅輕羽忽地醒過神來。
“這是下雨了麽?”傅輕羽伸着手,掌心滴落着水,這山林裏卻安靜的很。
不知覺四周自然暗的很,傅輕羽不禁嘆息了聲,對于這時不時從腦袋裏冒出來的畫面,甚至都有些頭疼。
倘若是真的,姜若就已經嫁給別人,那她不願提婚事,就是心裏有別人了。
傅輕羽越想越委屈,面容滿是雨水也不擦,眨眼間好似眼前也跟着模糊了起來。
“輕羽?”
整個人被手臂輕攬住,傅輕羽不用回頭也知道這人是誰。
耳旁響起細聲嘆息,姜若指腹輕擦拭傅輕羽側臉的水漬低聲道:“這雨水可涼着,你心情不好麽?”
“沒有。”
“還說沒有,那下雨了怎麽都不躲?”
傅輕羽原本只是覺得悶的慌,可姜若這般關切,眼眸不禁酸澀了起來,嗓音悶悶的說:“我就想淋會雨。”
“傻,這山林的雨涼的很,你心裏不舒服同我說說?”
“不好。”
“那我陪你淋雨。”
姜若将傘放在一旁,輕攬住傅輕羽,目光望向那被山下的城池。
“阿若你這樣會着涼的。”傅輕羽伸手拾起一旁的旁,哆嗦的撐起傘,滿是認真地說。
“輕羽你怎麽了?”姜若掌心輕捏了下傅輕羽臉頰,不解的問。
我看見你同別人成婚了,而且那個人還跟我長的一模一樣,雖然那個戴着黑色面具,而且還是個武功高強的大将軍。
這樣一比,傅輕羽只覺得自己從小到大都被姜若護着,做人的時候只會點三腳貓的功夫,而且還把姜若給自己的佩劍讓那個無恥的青竹道長給拿走了。
真的是太沒用了。
傅輕羽越比越沒有勇氣,側過頭稍稍拉開些距離應道:“我不喜歡我自己。”
“這是說的什麽傻話?”姜若微低着頭,同傅輕羽對視說:“我可是很喜歡這樣的輕羽。”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何必故意逗弄你呢?”姜若眸中滿是認真地說:“小傻瓜,可別哭鼻子了。”
“我才沒有哭。”傅輕羽別扭的側過頭,伸手握住捏着臉頰的手低聲說道:
“我以後會變得很厲害,不過我要去買一座大宅,然後……”
姜若由着傅輕羽抓着手笑了笑說:“然後做什麽?”
“就娶阿若當我夫人。”傅輕羽臉頰微紅地應着。
面前的人突的沒有應話,傅輕羽莫名有些擔憂的很,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姜若,低聲詢問:“阿若不願當我夫人嗎?”
“怎麽會不願?”姜若指腹輕揉傅輕羽眼角,溫柔地應道:“自然是可以的,不過也不一定非要有大宅,哪怕小木屋我也是同意的。”
傅輕羽這才面上稍許有了信心,心底卻還是打定主意要有大宅,至少也不能比那傅大将軍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