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擦藥酒
一聽到去祠堂,杜一妹頓時覺得眼前一黑,然後人都是搖搖欲墜了。要知道,像杜一妹這樣半大的姑娘,最怕的就是單獨一個人在陰森森的祠堂裏待着。更何況祠堂哪裏是那麽好住的。
杜家的祠堂裏面過得和尼姑和和尚一樣的清苦。睡的是木板床,而且木板上上面只有一床墊子。吃的全是素菜,還不帶一點油葷。
這還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那些長期在祠堂裏做事的人,這些人做事很死板,成天都是板着一個長臉,仿佛你欠了她很多錢一樣。而且據說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嚴厲,曾經就有人被祠堂裏的這些人折磨得精神失常了。
杜蘭和杜文肯定這知道這些,因此在聽到了老爺子做的懲罰之後,看着杜一妹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姐弟二人一點都沒有生出同情之心,反倒是覺得大快人心。
到是杜惜晴一見杜一妹那樣子,有些好奇的小聲問道:“祠堂有什麽可怕的?你看她怎麽如同要去虎穴狼窩一樣的表情?”
杜蘭嘴角帶笑的說道:“你還是別打聽了!總之去祠堂受罰,那是最痛苦的事情了。你只要記得一點,沒有人願意去祠堂受罰,去過的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想去第二次!你說有多可怕了?”
杜文這補充了一句:“不過祠堂的懲罰效果還是不錯的,凡是進了祠堂的人,再出來之後就不敢再輕易犯錯了!想必,咱們的堂妹這次定能将規矩學好了回來!”
這話語之中的幸災樂禍,杜惜晴哪裏還聽不出來。不過對于杜一妹的下場,杜惜晴樂見其成的。不過另外一個黃清慧的人,看來自己以後要留意了。
事情了了之後大家這才忙着去照顧受傷的親人去了,而李君正因為這次獸潮來襲的事情,手中還要許多的地方需要他去忙碌。
所以看了杜惜晴一眼之後,李君正也離開了。
杜惜晴雖然額頭受傷流了血,好在李君正給的傷藥藥效不錯,倒也沒有什麽疼痛的感覺。于是杜文幫着杜蘭背了柴火,而杜蘭則是扶着杜惜晴一起回家去了。
将柴火倒出來整齊的對方在了廚房裏,杜文這才又匆匆去找老爺子去了。等到杜文再次回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帶上了舒心的笑容。
杜蘭有些着急的問道:“二弟,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杜文笑了笑說道:“大姐你放心,已經選好了人家了。就是王亦閑入贅的那家的大房杜于天家。說來這大房一家也是個凄慘的,當年杜于天兩口子明明成親沒多久,結果一去山上雙雙就死在了山崖之下。這不,一下就斷了根,沒有了香火繼承人。如今咱們将爹過繼過去,一來我們擺脫了大伯這個麻煩,而來咱們也可以替杜于天老爺子将香火傳承下去。”
杜蘭聽了,點了點頭的說道:“你如今長大了,什麽事情都想得周到。這外面的大事以後都要交給你來承擔了!”
杜文點了點頭的說道:“大姐,你放心!我也該長大了!杜家如今就靠我一個男兒支撐了!我一定要振興我們家,以後讓大姐和三妹都過上好日子,然後嫁給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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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的二弟仿佛是在一夜之間就長大成人了一般,杜蘭不由得心生感嘆:“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話可是一點都不假。如今你已經長大了,晴兒自從會說話以後也是一個主意比一個主意正。這都是被逼的啊!”
杜文聽了這話,也低沉了下來。
“大姐,咱們爹娘不在,被大伯欺負了我們連個能幫我們說話的人都沒有。如今我算是明白了,天下事無不可為,但在人自強如何耳!萬事求人不如求己啊!”
杜文的一番感嘆,卻在心裏觸動了杜蘭。如今想想,卻是如此。求人不如求己,還是要自己自立自強才行啊!
“對了,三妹沒事吧?”杜文問道。
“沒什麽事情,就是覺得累了!你想晴兒大病初愈,結果又和我一起經歷了猛獸來襲的事情。下了山又被人砸傷到額頭,哪裏還有什麽精氣神。這不,回來就躺在屋子裏睡着了!”杜蘭心疼的說道。
“都是大伯一家,我發現咱們三個人只要一沾上大伯一家就準備好事。幸好明天老爺子就開祠堂将我們過繼出去了!否則,我都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們還要受到多少的傷害!”杜文心疼的說道。
“都怪我這個做姐姐的,沒有保護好晴兒!”杜蘭有些自責的說道。
“大姐,二哥,你們在說什麽了!這件事情完全是事出突然,好好的怎麽又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拉了!對了,我的傷口倒是敷了藥了,你們之前幫我抵擋了外面飛來的石頭,身上肯定也受了傷了,趕緊的我給你們擦一下藥酒!”
兩人回過頭一看,原來杜惜晴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兩人的背後。
額,聽杜惜晴這麽一說,兩人似乎這才想到了什麽一樣。杜惜晴先拉了大姐進屋裏去,結果将後背的衣裳掀開一看,身上全是淤青。
杜惜晴淚意上湧,去找了之前顧德拿給自己活血化瘀的藥酒出來,然後一點一點的給杜蘭塗上。
“你看看,每次都在責怪自己,結果你都忘了你自己受傷了!大姐,我如今不是小孩子了,我懂得自己照顧自己!你也要多愛惜自己,要不然我也會覺得很心疼的!”杜惜晴的話語帶着濃濃的鼻音,杜蘭不用看也知道三妹肯定此時已經是心疼得快要哭了。
第一次被自己的妹妹關心,杜蘭突然覺得心情好極了。那傷痛似乎一下子全部都褪去,剩下的就只有幸福的感覺了。
給杜蘭塗抹上藥酒之後,杜惜晴又來到了杜文的屋裏。正好杜文此時正在愁着自己該怎麽上藥的時候,卻猛地見到杜惜晴走了進來。
趕緊慌亂的将衣衫披上之後,杜文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三妹怎麽進來了?”
杜惜晴早就看到了杜文背上的傷痕了,翻了個白眼,然後有些生氣說道:“我不來,你怎麽擦藥酒啊!你真當自己是神人啊,反手就可以給自己背上塗藥啊?”
杜文瞠目結合的看着自己的三妹說到:“那啥,七歲不同席。這麽做不妥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