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塵埃落定
驚覺到自己口誤, 錢海玲想要解釋,那群青年立刻順勢出賣雇主,指着錢海玲急切地說道:“就是她叫我們去破壞工廠的!就是她!她還叫我朋友去強暴一個高中生, 全部都是這個女人吩咐的!”
此話一出, 大院一陣嘩然, 沒想到錢海玲心腸如此歹毒。
明明害許苋不成還要誣陷肖江。
錢海玲看着周圍的人都開始倒戈,她極力的否認道:“我沒有, 他們誣陷我, 我怎麽會有那麽大的能力說動他們, 不是我。”
屋外的喧鬧吵醒意識開始回籠的許苋, 她全身發軟疲憊的坐起身, 休息了會兒,聽見大院裏錢海玲叫嚣的聲音徹底心寒, 錢海玲太讓她失望了。
“怎麽會沒那麽大的能力。”
有氣無力的話,在嘈雜的環境裏顯得格外突出,大院裏的人看見虛弱走出來的許苋,目光立刻向許苋集聚。
許苋靠在門邊, 目光灼灼地看向錢海玲,發了狠的呵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如果沒有錢這群人為什麽會幫你做事?難不成你還用身體跟她們做了交易?”
錢海玲手心發冷,她向來不是許苋的對手, 如果不是玩陰她根本玩不過許苋。
“我沒有!”錢海玲嗔目而望,對許苋的話感到震怒,“你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別往我身上潑髒水!”
“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許苋呵笑一聲, 對錢海玲的話趕到質疑,“你說肖江要強暴我,怎麽會是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我不是受害者?還是你謊話連篇,拆了東牆補西牆!沒一句老實話?”
圍觀的熱心群衆已經完全倒戈許苋,甚至幫着許苋說話。
“海玲啊,小姑娘家家心腸怎麽這麽歹毒啊,小苋不是你朋友嗎?”
“對啊,你這是毀人清白,斷人後路,這是要遭天譴的啊!”
“哎呀,現在的小孩子真是不得了,犯法的事也敢做,長大之後怎麽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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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海玲眼睛發紅,臉上全是猙獰之色,許苋又在引導衆人侮辱她,她奔潰地大喊,“才不是!是你,都是你!”
許苋望了要屋內看見還未喝完的半杯水孤零零的擺在桌上,她笑問道:“杯子上的指紋你清理了嗎?第一次做壞事自己很緊張吧,連髒物都來不及處理。”
錢海玲聽到這話,神情慌張地立刻想要往許苋家裏沖。
錢海玲的漏洞太多,根本無法自圓其說,她還沒跑到身邊,立刻被周圍的人控制住,不讓她亂跑。
原本以為事已至此,已經到了尾聲,沒想到錢海玲偏執地可怕,她高聲喊道:“是我做的又怎樣?在你昏迷的時候,你已經被侮辱了!你以為肖江為什麽要找個女人來?就是為了給你穿衣服,掩蓋你被欺侮的事實!”
分量十足的話驚的許苋大腦空白,她昏迷的時候确實有人近她身,模糊間能感受到有人拖了她的衣服。
溫熱的手跟許苋緊握,張茜茜轉頭看向許苋,笑着給她安慰,“沒有,我檢查過了,沒有任何被侵犯的痕跡。”
聽了張茜茜的話,許苋回握張茜茜,穩住心神,朝像條瘋狗叫嚣的錢海玲說道:“如果我被侵犯,為什麽我身上沒有一絲痕跡?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我,就是想毀掉我的名聲,讓我無法立足!”
許苋看向衆人大聲吼道:“現在優秀,也是一種錯誤了嗎?”
旁邊的熱心群衆在底下議論紛紛,“原來是嫉妒小苋才鬧出這麽多事啊,這海玲這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事上優秀的人那麽多,她怎麽害的過來。”
肖江不在乎錢海玲怎麽樣,他只知道張茜茜牽了許苋的手,他嫉妒的很,他也想要牽許苋的手,給許苋溫柔。
可為了許苋的清白,他只能站在旁邊默默地看着她。
現在錢海玲無論說什麽都沒有用了,她像狼來了裏面的放牛郎已經一次次消磨掉了熱心群衆的信任。
事情鬧得大,馮卓梅等人從廠裏回來,看見自家女兒被人壓制住不能動彈,她緊忙跑過來,高聲喊道:“你們在幹什麽!快放開我們女兒!”
捉着青年的便衣警察,震呵道:“你女兒花錢教唆人破壞工廠設施,還協同社會人員猥亵少女!人證物證俱在!”
聽到這話,馮卓梅猶如有一道天雷劈在她頭頂,她撿起地上的木棍不斷往錢海玲身上招呼,“你個報應女怎麽會做出這種事!你樣樣比不過許苋都算了,你還幹出這麽丢人的事,你還不如死了算了,活着幹什麽啊!”
錢海玲任由她媽打,她也不還手,只是瘋癫地叫嚣道:“我比得過她!她沒了清白了!我比過她了!”
李如月放心不下許苋也提前回了家,她見大院十分混亂,張茜茜和肖江都站在她見門口,李如月連忙趕過來詢問道:“發生什麽事了?海玲怎麽瘋瘋癫癫的。”
張茜茜作為業餘神經科愛好者,她淡淡地解說道:“應該是家裏給的壓力太大無法釋放,又不敢反抗,所以只能選擇傷害別人,來獲取滿足感和避免打罵。海玲的母親教育有問題,讓海玲走了極端。”
“極端?什麽極端?”
張茜茜是個醫生,她的關注點不同解釋的東西也不同,站在旁邊許久不說話的肖江,簡單地補充道:“錢海玲破壞了工廠設施,想趁你們不在的時候,叫人毀小苋的清白,錯過高考。”
在李如月心跳驟然飙高時,許苋快速接道:“我沒事。”
李如月仔細地看了許苋幾眼,見許苋沒事她才感激地看向默不作聲的肖江。
張茜茜是許苋三年前的主治醫生,她不可能沒事來她家,肖江雖然不在阜城,但聽張麗口中傳來的消息,肖江這幾年發展的越來越好,張茜茜能來這裏,只有可能是肖江的授意。
當年肖江能找到許苋的病房,李如月就懷疑過是不是張茜茜将許苋的消息告訴了肖江。
天色漸漸變暗,警察到房間裏拿了證物,帶着許苋等人到警局錄了簡單的口供就将人放走。
只不過錢海玲唆使人犯罪,要在警局多待幾天,如果錢海玲的父母賠不上工廠的損失,錢海玲或許還會面臨被起訴。
幾人站在警察局門前,許苋老老實實待在李如月身邊不說話,張茜茜不想加入尴尬的局面,直接說家裏有事先走了。
知道許苋正處在別扭中,肖江低聲喊道:“小苋,明天考試加油。”
李如月在旁邊肖江也沒打算多說,他對着許苋微微一笑,正準備離開,李如月叫住肖江,少有溫和地感謝道:“今天謝謝你。”
肖江散着笑,柔聲應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應該?為什麽應該?如果是普通人,李如月不會想歪,如果是肖江,他是在保護未來媳婦不受別人欺負?
李如月笑容緩慢收攏,護崽地将許苋攔在她巴掌下,休想拐走她女兒。
許苋被李如月的手糊了臉,她木着臉道:“媽,我臉上出油不多,不用使勁蹭,你得不到的。”
李如月一巴掌拍向許苋,這個倒黴孩子,就不會說點好話。
初夏,夜晚星光閃爍,警局內燈火通明,照應在昏暗的街道,讓人有了幾分迷醉。
許苋看着長大成人,變得更加俊朗有魅力的肖江,由衷地說道:“謝謝。”
肖江臉上的笑容更甚,他知道許苋開始敞開心懷了,站在對面的許苋,聽見肖江洋溢地笑容,柔聲道:“我聽見了。”
如果不是知道肖江是個騷話精,許苋又快把持不住了,這男人随便說句話,都能勾到人心窩窩裏去。
許苋耳尖發紅,拉着李如月趕緊撤,肖江的大招太多她接不住。
肖江看着許苋落荒而逃的身影,笑眼微眯低喃道:“真可愛。”
返回來尋找肖江的張茜茜,看着肖江沉入愛情的模樣,忍不住打了顫,“噫~真可怕。”
回到家裏已經10點多,李如月不敢再耽誤許苋睡覺的時間,連忙叫許苋去洗漱上床睡覺,不要想太多,安心等待明天的考試。
許苋不可能不想多,如果錢海玲這麽狠她,又為什麽每次在她獲獎的時候給她買禮物,她坐在房間裏恍恍惚惚聽見錢海玲說肖江給她報酬是怎麽回事?
難道禮物是肖江給的?
許苋滿腦子疑惑,竟然肖江還會叫人帶禮物給她,為什麽不親自來見她?
碾轉反側到12點許苋才模模糊糊睡着。
因為工廠的事,許苋父母并沒有機會送許苋去考場,許苋知道李如月他們工廠忙,三番五次安慰他們,她可以獨自一人去考場,不怕孤單,李如月才念念不舍地将許苋送到大院門口。
然後看見了守到大院門前的肖江。
李如月覺得她要再次向上級請假,肖江能陪許苋去高考,她也能!
她是許苋她媽,她能為許苋付出更多,肖江絕對比不上,他休想拐走許苋!
“阿姨,昨天沒仔細看,今天晃眼過去竟覺得阿姨堪比天仙,也不知道阿姨用了什麽護膚品,能保養的這麽好。”
李如月頓時嬌羞的捂住自己的臉,喜不勝收地笑道:“真的嗎?我粗得很,什麽都沒有用。”
“果然還是純天然最好!看着年輕又靓麗,咋看之下還以為阿姨跟小苋是姐妹。”
李如月故意站到許苋面前,形成對比,詢問道:“真的嗎?”
肖江笑意盈盈地應道:“真的。”
李如月樂的傻笑兩聲,連忙将許苋推到肖江身邊,“你快帶小苋去考場,不要遲到了。”
許苋瞪大眼睛看向沒良心的媽,“?????”
她就這樣被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