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總有人想害我!
處理好傷口,救護車那邊又給肖江打來電話,肖江不好意思地告知他們,在旁邊看見小診所,已經及時的止血,且醫生診斷并無大礙。
出診所時,許苋見付懷楠跟周瑞希,還在診所裏坐着。
許苋疑惑地嘀咕道:“不就是破個皮嗎?怎麽還沒回去?”
扶着周瑞希向肖江走進的付懷楠,聽見許苋的話,他涼涼地說道:“還不是為了等某個沒良心的家夥。”
許苋鼻子裏還塞着棉團,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付懷楠吵。
肖江知道付懷楠也被剛才滿身是血的他們吓到,現在能等在診所,也是為了了解許苋的情況,關心她。
肖江走到許苋身前蹲下,柔聲道:“上來。”
許苋乖巧地趴到肖江身上,在肖江站起身後,筆直地舉起了兩只手。
付懷楠像看智障般,看向許苋,問道:“你幹嘛?”
“止血。”
肖江透過診所前的玻璃鏡,也看見了許苋奇怪的動作,他覺得自己背了個二傻子,肖江沉聲道:“放下來。”
“哦。”
許苋收回手,将臉趴在肖江結實的肩膀上,黑乎乎的小手環住肖江白皙的脖頸。
付懷楠見周瑞希不能走,也有樣學樣的蹲下,背着周瑞希走。
許苋無聊,她見她與肖江的膚色黑白分明,許苋拖着聲音,軟綿綿地說道:“肖江哥哥,你怎麽這麽白啊,比我還白。”
軟糯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肖江聽得異常清楚,他耐心地跟許苋交談,“你只是曬黑了,冬天就會白回來。”
Advertisement
許苋苦惱的轉動腦袋,“冬天還有很久呢,我後天就要上學了,肯定不能驚豔同學。哎,臉蛋白長這麽好看了。”
肖江輕笑出聲,這小哭包不僅膽子肥了,還變得自戀了。
回到大院,天已經差不多暗下來,付懷楠背上還背着一個人,他不好去送許苋,便先轉頭先去送周瑞希。
回到家,李如月看見肖江和許苋滿身是血的站在門外,她焦急地問道:“小苋,你們是傷到哪裏了嗎?”
許苋語氣低沉,眸光痛苦地擡起頭,輕聲說道:“媽我殺人了。”
在李如月呆愣之際,許苋拽上肖江的衣角,難過地說道:“肖江哥哥幫我處理的屍體。”
肖江:...
該配合你表演的我視而不見。
肖江選擇沉默,随許苋折騰,今天許苋流了這麽多血,李如月怕是下不了手打許苋。
李如月真以為許苋失手殺人了,她捂住嘴,紅潤的臉變得慘白,李如月強作鎮定,但不停顫抖的唇,宣示了她的恐懼。
“有人看見嗎?”
許苋看見趕來的付懷楠,肯定地說道:“有。”
“誰?”李如月拿過放在旁邊的水果刀,眼裏迸射出狠勁,“媽媽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付懷楠滿身是汗水,跑到肖江身邊的付懷楠,道:“他。”
付懷楠剛把人送到家,就急忙趕過來了,他見李如月站在門口,手裏捏着把水果刀,以為李如月要幫許苋出氣,以血換血。
他立馬上前奪過來,大聲勸道:“阿姨,肖江不是故意的。
”
李如月疑惑了,什麽不是故意的?
不是許苋殺的人?
李如月掃到許苋擠着眼睛,暗地裏拽付懷楠,李如月明白了,她估摸又被她女兒耍了。
肖江見李如月神色變得輕松,手指捏得嘎嘣響,他立馬護着許苋,跟許苋解釋道:“李阿姨,今天我不是故意将許苋推倒的,之前流了滿地的血,現在好不容易止住血了,她需要好好休養。”
許苋決定原諒肖江叫她小黑孩了,這孩子太上道了,她會繼續改命之道!
許苋笑嘻嘻地解釋道:“媽,我看過一個故事,說假扮自己殺人,去向朋友求救,朋友一個都不幫,還是父母會選擇幫助孩子。正好今天我血流的多,我想着不能浪費,得物用其極,也來試試,沒想到媽你這麽愛我。”
李如月見許苋跟肖江身上的血跡确實非常多,看着許苋在鄉下受苦,熬得黑瘦黑瘦的身體。
李如月心中泛起酸意,也不再計較許苋吓她的事。
“醫生說嚴不嚴重?”
許苋思索了片刻,覺得再騙李如月,可能病好之後,會被李如月揍死。
“不嚴重,在家裏把血養回來,吃點藥就行。”
“那就好。”李如月讓許苋先進屋,她走到外面,跟肖江說道:“小江,我知道你對小苋好,不會主動招惹小苋,肯定是小苋皮實,跟你玩鬧不小心傷到,你不要太在意。”
肖江回想了跟許苋的相處,好像都是他挑的頭。
肖江心虛地回道:“阿姨,這次是我錯了,我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小苋。”
李如月知道肖江自責,她拍拍肖江的肩膀,嘆道:“你這孩子就是太好了,什麽都往自己身上攬,等小苋病好了,我再把她揍一頓,給你出氣。”
肖江還想解釋,李如月沒給肖江解釋的機會,把肖江往外推,關上門,讓他快回家洗澡換衣服。
...
肖江有預感,這一頓,許苋又會算在他身上。
開學季,許苋好不容易脫離小學生的稱號,加入中學生的大部隊,可她還是沒有長個。
許苋看着坐在旁邊,比她高不了多少的小矮子,感到有一絲絲心痛,難道矮子只配跟矮子坐在一起嗎!
怒!
旁邊的矮子,還沒有自知之明,他轉過身朝許苋自我介紹道:“同學,你好,我叫鄒輝,從陽光小學考入南大附中的。”
許苋不想跟小矮子說話,看到他,她就想到自己宛如停止生長的身體。
鄒輝以為許苋害羞,他體諒地說道:“同學,你是鄉裏考進來的吧,這麽熱的天在外面幹農活也是難為你了,不過我不嫌棄你,我願意跟你做朋友。”
許苋面無表情撐着臉,毫無預兆地伸手将鄒輝的臉推開。
肖江取笑她就算了,一個小屁孩還想取笑她,活膩了!
許苋所在的班級是尖子班,在尖子班的大多數人,都是才藝俱佳的有錢家小孩,許苋很疑惑,為什麽她會被分到這個班來。
張子陽剛走進教室,便看見老同學鄒輝,在跟同桌的女生說話,張子陽帶着人痞痞的走到鄒輝身邊,一腳踩在鄒輝的凳子上,嘲笑道:“喲,小矮子,你交不到朋友,也沒必降低身份跟煤球做朋友吧?”
許苋繃着臉,黑漆漆的臉擠出幾分笑意,她冷着聲音,罵道;“混球,罵誰煤球呢?”
見許苋還敢反駁,張子陽氣極反笑,他将鄒輝拽起來推到旁邊,自己坐在鄒輝的座位上。
張子陽輕蔑地左右拍打許苋的臉頰,挑釁的恐吓道:“煤球,敢罵我,不想在南大附中混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你陽哥是什麽人!”
許苋皺眉地揮手擋開張子陽的巴掌,當張子陽的注意力都在她手上時,她伸腳猛地朝張子陽的命根子踹去。
張子陽布躲避不及,捂住命根吃疼的跪在地上。
跟在張子陽身後的少年,想要上前幫忙,許苋掃見外面有老師,她立馬尖聲喊道:“新生鬧事打架了!有人重傷流血了!”
路過尖子班的老師,聽到這話,小跑進教室,沖進人群,急切地詢問道:“怎麽回事?”
許苋指向張子陽,道:“這位同學被他們打了,現在躺在地上動一動很痛苦。”
陳宇跟在張子陽身後多年,他對誰動手都不可能對張子陽動手,陳宇指向許苋,着急地解釋,“不是我傷的,是她傷的!”
許苋無辜地站在原地,軟弱弱地說道:“如果是我傷的他,我怎麽會叫老師,況且,我這麽瘦弱,怎麽會傷到他。”
陳宇還想解釋,張子陽見周圍的人,越圍越多,要是讓人知道他被一個女人踹了,他的臉往那擱。
張子陽冷汗直流地罵道:“閉嘴,這次我不怪你,下次再亂來,我就不客氣了。”
許苋微挑眉,還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張子陽被老師扶起來,送去醫務室的時候,低聲恐吓道:“放學,你給我等着!”
許苋很想等張子陽,再狠狠的羞辱張子陽,但她的實力不允許,許苋只好在班主任宣布放學時,在所有同學還未反應之前,腳下生風飛速跑出教室。
班主任被許苋帶起的風刮的有些眼疼,她吃驚地問道:“剛過去的那個人是誰?”
全班同學沉默。
速度太快,又是剛來班級第一天,鬼知道她是誰。
許苋知道肖江在南大附中高中部讀書,她沖出教室,想要去找肖江當靠山,誰知道好死不死撞上剛從醫務室回來的張子陽。
張子陽被許苋撞倒在地,看清從地上爬起來,動作迅速往學校外面跑的許苋。
張子陽怒吼道:“煤球!今天你死定了!”
許苋看見張子陽三倍速地從後面追上來,許苋吓得眼神驚恐,哇哇大叫。
引得學校過道一陣騷亂。
經歷死亡追擊,舍命跑到校門口,眼見就要被張子陽逮住,許苋看見肖江、付懷楠、周瑞希三個人走在一起。
許苋猶如看見救命恩人,她迎着夏日的熱風,高聲朝肖江喊道:“肖江哥哥!有人貪圖我的美貌,要拐我去做媳婦!”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