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賭石
離去賭場那日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周多了，也不知道齊昊這家夥什麽時候會來電話，連羽差 不多已經快望穿秋水了。
“鈴鈴鈴…”終于來了。
第二天下午時分，連羽跟着齊昊至中山路街角的一處地方，一路上，齊昊跟連羽講解一些 賭石的基本規矩。
相傳在二千年前的楚國，有一個叫卞和的人，他發現了一塊玉璞。先後拿出來獻給楚國的 二位國君，國君以為受騙而先後砍去了他的左右腿。卞和無腿走不了，他抱着玉璞在楚山上哭 了三天三夜，後來楚文王知道了，他派人拿來了玉璞并請玉工剖開了它。結果得到了一塊寶石 級的玉石。這塊寶石被命名為“和氏璧”。後來這塊寶石被趙惠王所擁有，秦昭王答應用十五 座城池來換這塊寶石，可見這塊寶石價值之高。這塊寶石後來雕成了一個傳國玉玺，一直到西 晉才失傳。卞和如果能活到今天，一定是一位傑出的賭石大師。要知道，通過玉的外皮而能看 出玉石裏面的各類優劣是需要很深的玉石學問的。“神仙難斷寸玉，大師往往失手。”玉在地 下時就很神秘，沒有一種儀器能探測到它。等它出來了，外面又包着一層岩石的皮殼，皮殼裏 面是什麽，依舊沒有人說的清，所以行內把判斷玉的過程稱做“賭石”。
翡翠的好壞主要分為三點：種、色和水頭，水頭尤為重要。
水頭，指的是透明度或水潤程度。俗話說，“內行看水頭，外行看顏色”，水頭是行外人 士挑選翡翠時容易忽略的一個問題。看上去晶瑩剔透，很水靈，嬌豔欲滴的為上品。半透明的 為冰種翡翠，幾乎完全透明的為極品（俗稱玻璃種）。水頭好透明度高的的翡翠晶瑩清亮，無 論什麽顏色都會顯得鮮活而靈動。
沿着街角的一間小門往裏面走，越走越往下，過了大概六七分鐘左右，終于看到了一家店 面，齊昊解釋，這是只有內部懂行的一些人才知道的地方，這裏可是出了不少好的翡翠。
進入店鋪，裏面有一名中年男子正在切石，周圍圍着十幾個人，齊昊帶着連羽徑直往離懈 石最近的一位老爺子走去，“老爺子，來生意樓。”
老爺子回頭看到齊昊哈哈一笑，道：“哦，小昊啊，又來給你爺爺選禮物啊，最近剛進來 一批不錯的毛料，你剛好可以看看去。”
一旁的一個年輕人注意到這邊，笑着打趣道：“老爺子，又來客人啦，生意真不錯呢。”
老爺子笑道：“是老客人了，經常給爺爺來選料子的。”
“老爺子，這次可不是我，是我身邊這位連羽小朋友，将來可能會是你的大客戶呢。”齊 昊笑道。
“哦，連小姐也喜歡賭石嗎？我這可是昨天剛從緬甸運過來的老坑貨，連小姐有興趣的話 就，可以好好挑挑。”老爺子并沒有因為連羽是小孩子而看輕她，這點看人的眼光他還是有的 。
不過老爺子不看輕，不帶表別人也一樣有眼光，剛才在一旁調侃的年輕人忍不住了，“喲 ，還有小孩子來着，怎麽跑這地方湊熱鬧來了，不會也在做着發財夢吧，還是別玩石頭了，一 邊玩泥巴去吧。”
“這位大叔，小孩子為什麽就不能玩石頭呢。”連羽笑眯眯的問。
“小孩子能懂什麽。”理所當然的說道。
“哦，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比比看好了，看看是你懂還是我這小孩子懂。”連羽把玩着自 己的頭發，頭也沒擡的說道。
“我才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哦，你是不敢賭嗎。”連羽繼續到。
“誰不敢了，賭就賭，老子可是寶玉軒的大少爺，會怕你這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笑話 。”年輕的男子鼻子都快翹上天了。
“那好，我們一人選一塊毛料，看看誰能出個極品翡翠。”連羽終于把頭發放下，來了點 精神。“到時候誰的翡翠比較極品，水頭比較高，誰就贏，輸的人除了要幫贏的人把毛料錢付 掉之外，還要讓贏的人再挑10塊毛料，怎麽樣，敢賭嗎？”
“可以，不過老子贏的話你就要跟老子回家，随老子處置。”這位寶玉軒的大少爺其實是 有點娈（禁詞嗎）童癖，見連羽水靈靈的就起了點壞心思。
嘶，怎麽突然感覺一陣發冷呢。寶玉軒的大少爺環住自己的手臂搓了搓。
真是找死，齊昊面色越來越冷，不知道為什麽，只要一想到這個找死的家夥削想連羽，自 己心底就忍不住會泛起一陣殺意，特別在連羽答應對方要求時更甚。
“好啊，那煩請老爺子您幫我們做公證。”連羽應聲後轉頭對老爺子笑道。
老爺子有點擔心的看了看連羽，畢竟連羽還是個孩子，他不希望這麽精致的孩子被這樣的 人糟（禁）蹋，見連羽一臉興奮的樣子之後再轉頭看了看齊昊，畢竟人是他帶過來的，見他對 自己點了下頭之後就放下了心，畢竟他還是挺相信齊昊的。
“好，我來當公證人。”
畢竟是第一次選毛料，連羽手心還是有點緊張的冒汗，到一旁東摸摸西看看，祥裝是在選 毛料，寶玉軒的大少爺一看就知道連羽是個什麽都不懂的人，心裏更開心了，就好像已經得手 了一樣。
連羽一邊看，一邊集中精神力去看眼前的毛料，沒過幾秒鐘，眼前的毛料都變得透明起來 。這裏的毛料的确不錯，至少有挺多裏面都是有翡翠的。連羽拿起其中一個看着透明度比較高 也比較水潤的毛料。雖然不清楚這是快什麽翡翠，但是看着挺值錢的。
連羽選好毛料之後乘機偷偷觀察了一下那位大少爺身邊的毛料，有幾塊好像是有翡翠的樣 子，但是覺得比不上自己手上的這一塊水頭好。
大概過了将近一刻鐘的時間後，那位大少爺終于選好毛料了，連羽偷偷的透視了一下，白 花花一片的，一會有的哭了。
老爺子的店鋪裏只有一位切石師傅，所以只能一個一個來了，就從連羽這裏開始。
連羽走上前去對切石師傅指了指切進去的地方，切石師傅倒是沒多說什麽的就按照她指的 地方切了下去。
“出綠了，出綠了。”一旁看到的人一陣驚呼。
切石師傅忙拿起濕手巾擦拭表面，擦拭過後的表面透明度和水潤度都非常高，切石師傅拿 起懈石機更加小心翼翼的切了起來。
“帝王綠！質感通透細膩，這可是極品的帝王綠啊，而且還是這麽大一塊。”老爺子興奮 道，這可是他店裏第一次懈出這麽大塊的帝王綠啊，這帝王綠可是及其不易出的，這小昊帶來 的人也并非凡人啊。
一旁看着的那位大少爺心中暗自嫉恨，為什麽不是自己這塊出的呢。
“王少爺，請問您的毛料要從哪裏開始切呢？”懈石師傅問道。
寶玉軒的老板叫王石，也算是這裏的常客，這位王少爺也經常跟在王石身邊，所以這懈石 師傅對他還是認識的。
“你看着切就好。”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啊。
嘩啦一刀下去，只是一片白花花的石頭，王少爺急了。“再切。”還是白花花一片石頭， 之後接連切了幾刀都一樣。
“怎麽樣，王少爺，我這小女孩夠資格玩石頭了吧，這泥巴還是你自己去玩吧。”連羽幸 災樂禍道，“王少爺，願賭服輸哦。”
“哼，不用你說。”還是有點信用的嘛。
其實這王少爺還真的不是很想願賭服輸，可是畢竟這麽多人看着，他想不承認也沒有辦法 。
連羽笑眯眯的又跑去選了十塊毛料，沖着王少爺道：“王少爺，請買單吧。”
這王少爺買了單後灰溜溜的走了，回家之後還被王石給狠狠教訓了一通，閉門思過了整整 一個月，心裏徹底把連羽給恨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