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三】飛機上
周之潭第一反應是找白陸,但他手機抽出來,就覺得不行。
這事撐死了就是被言語騷擾,這麽屁大的事情還要驚動一下白陸,自己真的不就像被白陸包養的小白臉嗎?
他把手機扔回床上,想把這件事兒壓下去,大不了往後看見白凡繞着走。
顧熙正好從他眼前晃過:“周之潭,你們幾號期末考啊?”
他腦中又出現了白凡,看了顧熙一眼:“……下周吧。”
顧熙随口一問,他也就随口一答。
考完期末考的第二天,星閣就要集體出游年會了。樓下大堂的led屏反複播放着祝大家新年快樂的宣傳語,保安看見個熟人就唉聲嘆氣:“我們也是這樓裏工作的,我們也想去旅游。”
畢竟是離家出游,其他人都有家長給整理的滿滿當當的行李,周之潭還在和家裏冷戰,走之前只和後媽打了個招呼。
他從宿舍扒拉了兩件體恤一雙拖鞋,都是夏天穿剩下的款式,再看王流旭,确實穿得和去夏威夷似得,大花褲衩花體恤,配了個粉邊的墨鏡。
“周周,好看嗎?”王流旭嘚瑟道。
周之潭一邊塞衣服一邊随便應付:“嗯,特別直男。”
旁邊聽着的安印噴了:“周周,這形容詞用的,一看就是跟王流旭混久了。”
“靠,關我什麽事兒。”王流旭把衣服脫了,“先說好,去海島有選房環節,誰都別和我搶我的周周。”
“你倆才有一腿吧。”顧熙在旁邊樂。
周之潭聽見這個“才”字,轉眼看顧熙,顧熙趕忙送了個糖進嘴裏。
和王流旭說了那件事,其他人他從沒解釋過,他一直想找個機會解釋,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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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等機會合适了,再好好解釋吧。他這樣想。
郁悶了一下,很快被旅行放假的開心沖散了。幾人上了車,奔了機場,剛下車就看見前面□□短炮,鬼哭狼嚎的。
感覺全程的記者和粉絲都聞風而動,星閣娛樂集體旅游是什麽,就是一次機場大型白嫖現場。
尤其是他們還不知道,星閣五子還沒出道,這可是一次機場首秀。這個#星閣五子機場首秀#的話題,昨天在微博已經被生生刷爆了。
這陣仗,所有的人都寸步難行,機場裏裏外外都是人,下來一個明星就一陣騷動,平日裏一個都讓機場的日常安保瑟瑟發抖,現在平白無故多了十幾個……機場勒令所有人走停機坪,連vip都不能待。
周之潭他們五個走在最後一些,親眼看見從機場裏端着的各位星閣大佬們,到了四下無人的停機坪都和脫了缰的野馬,連蹦帶跳地歡呼。
前面歡呼雀躍的,王流旭喊們回頭看,周之潭一回頭,就看見白振時被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明星攬着手,身後跟着白家兩位少爺。
白凡還是那個架着眼鏡,頭發一絲不茍向後梳的模樣,白陸就随意多了,頭發一看就是亂抓的,穿了一件羽絨服,裏面估計只有一件T恤。
他在周之潭看過去的時候也看了過來,彎着眼對周之潭笑了一下。
周之潭轉過頭去當沒看見。
徐騰給幾個發完機票,他們拿着票子看,驚訝道:“我們幾個都是頭等艙?”
徐騰拿着票子說:“你們白總監疼你們呗,說好幾個第一次坐飛機,得留點好印象。”他笑道,“徐以青還跟其他人混經濟艙呢。”
一想到他們可能是公司最高待遇,各個都像打足了氣的氣球似得。
上了飛機,接受漂亮空姐蹲着服務,服務完再看其他人浩浩蕩蕩上來。
星閣這麽些人,幾乎包了兩架飛機,白振時和其他高管都在那架的頭等艙,這架裏有他們五人和白陸徐騰。
周之潭對號入座,王流旭坐他旁邊靠着窗,另外三個人在另一邊。
白陸上了飛機,一個人坐第一排,問空姐要了杯橙汁,把窗簾給拉上了。
外面走廊吵吵鬧鬧的,這邊只有他王流旭和周之潭三人,王流旭本來還樂颠颠地看外面的人,忽然發現了這點,貼着周之潭的耳朵:“周周,我是不是有點電燈泡……”
周之潭瞪他:“住嘴。”
白陸坐他前面,擡眼可以看看毛絨絨的頭頂,被白陸随意亂抓的頭發搭着,他很想上手去摸。
王流旭一會就忘了自己是電燈泡這件事,拿着他媽給他裝包裏的Ipad就給周之潭展示:“我查攻略了,這海島日落時候,藍灣那片最好看。那邊有個飯店,可以在那邊看。”
他翻給周之潭看,周之潭也挺高興:“照片真美。”
王流旭翻了一會不過瘾,還要給白陸展示:“白總監,你看我做的攻略!”
白陸本來在聽歌,被他一咋呼索性把耳機拿了下來:“我把椅子放平了啊。”
“好啊。”王流旭說。
白陸把椅子放平,就能轉身趴着看王流旭的pad,周之潭和他靠得近了,垂眼就能看見白陸的發頂。
鬧騰了一會王流旭就累了,也放下椅子睡過去了。周之潭撐着白陸的椅子靠背,傾身過去,看見白陸在自己的筆記本上看數據。
他的前胸幾乎要貼着白陸的頭頂,還不動聲色:“休息還工作啊。”
白陸像靠在他懷裏,他昂着下巴擡頭,倒着看周之潭,卻答非所問的:“剛才沖你笑呢,為什麽不理我。”
周之潭心想,離地三千米了,還記着地上的仇:“白總在前面,我沖你笑被他誤會沖他笑了怎麽辦……”
白陸就笑起來,覺得這個昂頭看他的動作太累,就低下頭去看pad:“王流旭這個攻略做的太不靠譜,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
周之潭說:“你有靠譜的?”
“在我腦子裏。”白陸笑着,“到了地方,我帶你一個個看。”
周之潭愣了愣,嘴裏說了一句:“……約會嗎?”
白陸按pad的手頓住了,又昂着下巴倒着看他。周之潭吓了一跳,這個角度看過去,俯身都能吻到白陸的嘴唇了。
還有白陸蓋在身上的羽絨服,下面果然是一件白T恤,這邊看過去,白嫩嫩又……誘人的鎖骨。
周之潭咳了一聲,往椅背靠去:“我瞎說的。”
白陸不看他了:“約會就約會吧。”
長途不間斷飛行九個小時,想想就很可怕。白陸和徐騰睡了一會後,徐騰搬着電腦去找白陸讨論工作了,周之潭和王流旭挨着頭看電影,挑了一部外國的喜劇片。
分發了餐食,白陸到了夜間,還讓空姐給他們一人一杯牛奶。
機艙關了燈,大家都躺平了睡覺,王流旭和周之潭頭挨着頭,王流旭碰碰他:“我覺得,我們這回是托你的福。”
他說話聲音很小,周圍還有打呼嚕的聲音,根本不怕人聽見。周之潭明白他什麽意思,也小聲答:“有點愧疚。”
“那你送他點什麽吧。”王流旭說,“別老想着別的,就當報答恩師了。”
周之潭點點頭:“這個靠譜。”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就到達了目的地,九個小時飛下來,整個飛機的人下了飛機只有一個動作,就是伸懶腰再加扭腰,停機坪仿佛大型廣場舞現場。
海島的停機坪很小,不用短駁車,直接可以走到出站大廳,也沒有什麽記者粉絲□□短炮。所有人心情瞬間到達熱帶,四面都是鳥語花香。
旅行的疲憊被海島第一縷陽光給驅散了,大棕榈樹,藍天白雲,暴曬的紫外線。所有人都站在機場大廳裏,堵着出口擦防曬,助理們都跑去換外幣的換外幣,租電話卡的租電話卡,還有聯系當地租車的。
徐騰一個人帶五個熊孩子,把電話卡分給了他們,還租了移動wifi。其他的人都在一一分組,誰和誰住一個民宿酒店,誰和誰同開一輛車,再互相交換着電話和當地的地址,以防走失。
雖然叫包了島,但實際是包了島上一處非常大的旅游酒店,其他有原住民的地方依然可以随意進出游客,但這個酒店的範圍幾乎是半個島嶼了。和包島沒有差別。
“島上的大型超市是在我們包的範圍外的,其他還有在範圍外的是動物園和一個他們自己的市中心廣場,想去逛也可以,各自帶好助理,電話不要丢了。”
那邊一個人是地陪,拿着個大喇叭交代完,大家就開始被安排車了。忽然一個人竄上來摟住徐騰的肩膀,大家一看,是白陸。
“白總監跟我們一起嗎?”顧熙問。
“怎麽,不歡迎我啊。”白陸笑眯眯看着他。
“怎麽可能!”顧熙高興道。
徐騰在旁邊哼了一聲:“能不歡迎嗎,這是我們的移動錢袋啊。”
大家一陣哄笑,白陸說:“跟着我哥我爸他們沒意思,白天還能忍受,晚上太辣眼睛。我還是青少年,需要和青少年待在一起幹點身心健康的。”
白陸看了他們一圈,臉上依然笑着:“我呢,一直是個身心健康的人,大家周知啊。”
白陸這句話八分解釋了之前的問題,似乎又帶着兩分警告意味。周之潭知道是講的什麽,在場的聰明些的,也知道這句話的分量。大家紛紛笑起來,把那些不開心的一掃而空,背起包準備要開始海島生活啦!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沒人看了嗎qu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