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算了, ”陸司琛淡聲道, 就這心不甘情不願的, 實在沒意思。
陸司琛說完,兩手扶着床邊将身體的全部重量都放在胳膊上,坐到了床上。
鄭瑾妤怔怔的站在原來的地方,小臉紅彤彤的,像被火燒過一樣。
什麽意思,她都下定決心了,人家卻不稀罕了?
是嫌棄她了?
還是覺得她太磨叽了?
憑什麽他想親就親, 他不想就不親。
鄭瑾妤天生就是別扭的性子, 越不讓她親她越要親。
這麽想着,她深吸了一口氣, 走到陸司琛身邊,氣勢特別足的伸出兩手捧住他的臉, 然後快速在他左邊臉上使勁親了一下。
大有街頭流氓調戲良家小媳婦的感覺。
陸司琛:“……”
鄭瑾妤親的很快,一來她第一次沒經驗,二來太害羞了。
她親完就往後退了兩步, 根本不敢多想,只是大拇指的指腹使勁蹭了一下嘴唇, 點了點頭,好像在評價剛才的事情一樣:“嗯, 甜!”
這個甜,真是把她女流氓的氣質又擡上了不止一個等級。
陸司琛就覺得,這個世界不佩服誰都行, 但是絕對不能不佩服鄭瑾妤。
剛才還覺得自己是流氓呢,這麽一會,她竟然能把身份轉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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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啊,多重要的一件事。
不說焚香沐浴,怎麽也得走個流程,有點儀式感吧。
兩個人兩兩相望,在濃稠的夜色下,情誼綿綿的火花連綿閃現,然後彼此相擁,輕輕的印上一吻。
結果……
陸司琛頭疼的按了按額頭,算了,不想也罷。
誰讓對方是鄭瑾妤呢。
他就不應該對她有什麽期盼。
調戲完了陸司琛,鄭瑾妤心裏舒坦了,她去泡了個澡,再回來的時候,屋裏的男人已經睡着了。
她站在床前默默的看了一會兒,男人好像修仙得道的妖怪,越看越好看。
心裏後悔剛才親的太魯莽了,可現在讓她再來一次也沒有勇氣。
心裏郁悶了幾秒,悄悄的從大床另一邊爬上去開始睡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鹹了,鄭瑾妤半夜的時候竟然被渴醒了。
她伸手摸了摸床頭,沒有備水,只能去樓下喝。
她先迷迷糊糊的把床頭燈打開,又坐起來,兩腿放到床下找到拖鞋,穿上之後準備去樓下。
陸司琛被親的火大,雖然沒翻來覆去,但他一直很精神。
鄭瑾妤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他不過是裝作睡着了的樣子。
這會鄭瑾妤稍微有點動靜,他就醒了。
不親的時候還好,晚上親那一下子簡直要他的命。
陸司琛這會對鄭瑾妤橫檻豎看都不順眼,看她下地問道:“你幹什麽去?”
暗夜裏,忽然出了這麽一道低沉的聲音,鄭瑾妤被吓了一跳。
只覺得後背冷風嗖嗖的,兩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這是陸司琛的聲音。
鄭瑾妤平複了一下心情,回道:“渴了,我去喝點水。”
“哦,”陸司琛瞥了一眼床頭燈,眼角滑過一絲壞笑,“那你打燈幹什麽,你又看不見?”
他說完啪的把燈關了。
今晚他不舒服,她也別想舒服了。
鄭瑾妤不知道陸司琛大半夜的抽什麽風,這麽明顯的跟她作對,真是豈有此理。
她轉身回去想要把燈打開:“你沒聽過一個故事嗎?”
“瞎子出門點燈是為了讓別人看到自己,我就不能擔心被人碰到嗎?”
陸司琛先她一步擋住了開關,看着她挑了一下眉:“你放心,咱們家人這會都睡了,肯定撞不到你,放心去吧。”
陸司琛分明就是故意的。
鄭瑾妤磨了磨牙,想要動手打人。
陸司琛卻好像先一步看出了她的想法,提醒道:“別忘了還有事求我哦。”
鄭瑾妤氣咻咻的說道:“你說話不算數,昨晚我們可是說好的。”
陸司琛反問:“閨房之事,你有證據?”
沒見過臉這麽大的人,鄭瑾妤轉身氣呼呼的去了樓下。
早知道就應該把昨晚的事情錄下來。
這會把視頻甩給他!
鄭瑾妤走的太快,中間因為樓梯太黑險些摔倒,又在心裏把陸司琛狠狠的罵了一頓才算解恨。
又想着,等她把孫家的人都趕出去,就和他離婚。
連同他一塊趕出去。
每天晚上兩個人睡覺都很平靜,今天前半夜鄭瑾妤去喝水,後半夜陸司琛要去洗手間。
大半夜的他也懶得裝了,打算走路去廁所。
鄭瑾妤晚上被陸司琛調戲,夜裏又被他捉弄,心裏有氣睡得不安穩,所以幾乎是陸司琛剛離開床她就醒了。
之前陸司琛一直坐輪椅,看不出身高。
她雖然知道他很高,可是沒想到這麽高。
男人穿了一身灰色的家居服,身高腿長,姿态挺拔,尤其透過月光籠罩在他身上,又是夜裏起來的關系,帶着些慵懶的睡意,那股子神态,更是沒法形容了。
鄭瑾妤舔了下嘴唇,想舔屏。
但是很快想到他捉弄自己的事,眉心蹙了蹙,一個壞主意就來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伸手摸了摸旁邊的位置,特別疑惑的聲音問道:“咦,陸少呢?”
陸司琛才走出不到兩米遠,聞言腳步一頓。
他驚訝的回頭,看見鄭瑾妤正在他那半邊床上摸索。
“陸少——”
“陸司琛——”
“你去哪了啊?”
鄭瑾妤從床頭開始一點一點的往後摸,陸司琛屏氣斂息,幾秒之後才回:“我要去趟洗手間。”
“哦,”鄭瑾妤茫然的點了點頭,“是坐輪椅去的嗎?”
陸司琛剛要說是,鄭瑾妤已經跨過他的位置摸到了輪椅,“為什麽輪椅在這?”
陸司琛:“……”
趕緊坐到床尾上,低聲道:“我在這,正要去坐輪椅。”
鄭瑾妤摸摸索索的終于摸到了床尾,纖細的手指落到了他的胳膊上,笑了:“我說怎麽沒聽見輪椅聲,原來你在這。”
陸司琛磨了磨牙,只能應付道:“你先睡,我這就坐輪椅了。”
沒辦法,陸司琛到底在鄭瑾妤的“注視”下,坐上了輪椅,慢慢的挪去了洗手間。
鄭瑾妤看他隐忍克制又不能發火的樣子,心情大好,彎着眉眼笑了一會,聽見浴室裏嘩嘩的流水聲,秀臉一紅,翻身睡覺去了。
這兩次折騰的太累了,她打了個哈欠,徹底進入了睡眠。
這兩天鄭瑾妤和趙莉莉待了一天,和田穎禾待了一天。
手機短信一直沒收到消費記錄,不過她猜楊蘭花超不過三天肯定會刷她的卡。
陸司琛還是挺給力的,也不不知道用的什麽辦法把黎母請去了牌場,一連輸了兩天。
這兩天楊蘭花的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每天晚上都喜氣洋洋的回家,嘴裏哼着小調,心情好的無法形容。
晚飯後,她一邊修着指甲,一邊說:“這幾天手氣真是不錯,排場裏忽然來個炮仗,專門給人送錢。”
鄭瑾妤在旁邊聽了,好奇道:“是嗎?”
“看來嬸嬸最近運氣不錯,遇到財神爺了。”
楊蘭花笑道:“是啊,說起這人你還認識,就是趙莉她未婚夫家的太太,以前多不可一世,還不是我的手下敗将。”
鄭瑾妤誠心道:“那是嬸嬸技高一籌,等你明天再贏了,可一定要好好犒勞犒勞我們大家。”
楊蘭花難得的大氣:“沒問題。”
回到房間之後,鄭瑾妤覺得不好意思,想把漏洞補給黎母,但黎母不是她直接找的,所以這件事只能跟陸司琛說。
“黎母輸了多少,我幫你補上吧。”
陸司琛今晚沒在家吃飯,剛回來不久,才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聞言特別大方的說道:“黎家這幾個錢還是能輸得起的。”
既然陸司琛這樣說了,鄭瑾妤覺得還是再想別的辦法感謝才是,當下也沒再說什麽。
不過很奇怪:“既然黎母那麽會玩牌,怎麽楊蘭花不知道?”
陸司琛:“那什麽奇怪的,黎母以前是高手,但是好多年沒玩過了,孫家才來離市近幾年,不知道也很正常。”
這麽說,鄭瑾妤就放心了。
第三天晚上,果然像按照鄭瑾妤的劇本走勢一樣,楊蘭花回來之後臉色不怎麽對,眼睛直勾勾的總是盯着某一處,不知道是發呆,還是在想什麽。
鄭瑾妤猶豫了一下,走過去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問:“嬸嬸今天贏了多少?”
“啊?”楊蘭花被驚了一下,含糊道,“沒多少。”
“那嬸嬸別忘了犒勞我們哦,”鄭瑾妤笑着說道,“嬸嬸可別贏了錢瞞着我們。”
楊蘭花心裏很煩躁,但偏偏不好表現出來。
孫大山警告她很多次了,不讓她再玩牌,可她總戒不掉。
好不容易連着贏了兩天,誰知道今天晚上兩把就全輸出去了,甚至前兩天贏得還不夠呢,這怎麽讓她甘心。
也不知道對方哪來的狗屎運。
鄭瑾妤看楊蘭花不說話,試探着問:“嬸嬸不會輸了吧?”
她不等楊蘭花回應就繼續說:“這玩牌肯定有輸有贏,嬸嬸不用太在意,輸了以後大不了不玩就行了。”
“不行,”楊蘭花忽然使勁拍了下桌子,“明天我必須贏回來,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晚上,卧室裏。
鄭瑾妤心情特別好,她一邊對着鏡子化妝一邊說:“你說賭徒是不是都這樣?”
陸司琛慢慢的滑動輪椅,一直走到鄭瑾妤的身後半米的地方停下,“怎麽樣?”
鄭瑾妤:“就像楊蘭花那樣,殺紅了眼睛。”
陸司琛抿着薄唇搖了搖頭,“不知道。”
他的視線落在鄭瑾妤的眼影上,看見女孩笨拙的在眼皮上圖啊圖,沒幾下就把個白皙的眼皮圖的黑乎乎的,忍不住笑了。
“我幫你?”
陸司琛要幫她化妝?
鄭瑾妤心裏咯噔一下,眼影刷重重的戳在了眼皮上。
作者有話要說: 陸司琛:要幫老婆化妝了。
鄭瑾妤:我能有什麽期待嗎?
陸司琛:就像你親我一樣。
鄭瑾妤:那……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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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婉婉穿書了,成了書裏同名的炮灰女配。
原主和受過傷、不能人道的首富大佬契約聯姻,要通過人工授精給他生下一個孩子。
穆婉婉穿過來确定的第一條人生規劃便是離婚:“離婚,我是不可能通過人工授精給你生孩子的。”
還以為首富大佬會發火,結果大佬沒有任何異議:“這樣得來的孩子我也不需要。”
穆婉婉心裏狂喜,卻聽大佬又道:“但是離婚不行。”
反正大佬有傷,也不能怎麽着她。
穆婉婉非常放心的住了下來。
直到某天小腹隆起,她怒視着經常做壞事的某大佬:“說好的不要孩子呢?”
霍大佬輕笑着糾正:“是不要人工授精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