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考察
經過一夜的休整，陸浩毅感到神清氣爽，看着煙囪裏冒出的一縷縷炊煙，聽着山林裏鳥兒的翠鳴聲，他知道北川醒了。
苦笑着看着王縣長送的一些糧食和蔬菜，沒辦法，肯定不能老是去蹭吃蹭喝，吃個一頓兩頓的還行，老是去吃就說不過去了。
進廚房一看，一個土竈臺，旁邊當着一個案板。到外邊拎了一桶水，從米袋裏掏出米，淘過後放進過鍋裏，蓋上木鍋蓋，一切就緒，就等着燒開捂着了。
看着被提前堆好的木棍和稻草，幸虧記憶裏有燒土竈的經歷，要不然啊！就等着餓肚子吧！
用火柴把稻草點燃，放進鍋洞裏，在加上一把稻草，把木頭放進去，搞定了，就等着它燒開了。
張順遠遠就看到陸浩毅家煙囪冒煙了，沒看出來這人還會做飯，從昨天的對話推斷出，陸書記就是一個書呆子，空想主義，脫離現實。
走進廚房一看，好嘛！火都燒進煙囪裏了，“陸書記，你這樣可不行。”坐在燒火的地方，“你要用鐵鈎把灰弄到鍋洞下面，火往裏面填，要燒在鍋的底下。”邊說邊做。
陸浩毅表示受教了，“老張，你這是吃過了。”
“我媳婦做的，吃過了。”可不像你這個孤家寡人，張順看着陸浩毅，“今天王縣長讓我來看看你有什麽不懂的！讓我帶你四處看看。”
“等會吃過飯你帶我到山裏看看吧！”具體情況可還是要看一看才知道。“老張，你來這裏有多久了。”
“74年來的，也有9年了。”張順不是沒想過要離開這裏，做不出業績，哪那麽容易就離開呢！
張順等着陸浩毅吃好飯，帶他到附近的一座山上看看，也讓他對這裏的情況有個底。
看着和自家女兒差不多大的孩子，“他們一般念幾年書。”突然覺得自己對兒女簡直太好了，還想着讓她們讀大學呢！
張順一陣苦笑，“前幾年知青來的時候孩子們還讀幾年的書，78年的時候知青都回城了，哪個還願意留下來教他們啊！”
“之前上過學的孩子難道不可以教嗎？”最早一批孩子應該也跟着學幾年了吧！陸浩毅看着張順，難道這裏面還存在什麽難處。
“也沒認識幾個字，能真正上學讀書的沒有幾個，說到底還是村民們的不重視。”這一點張順他們幾個也很無奈，之前也是動員過的，但是沒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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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就到了山腳下，看着在山坡上勞作的村民，“一般大家都會住在山腳下，山裏也會有幾戶人家。”張順指着山腳下的房子，帶着陸浩毅往山上走。
看到幾個村民在砍樹，在山上看到一片一片的農田，“在山上，大家一般都種植這什麽。”
“大豆，玉米，小麥，紅薯還有棉花。一般都是耐旱的莊稼。”指着這片山，“你看，其他的小丘陵和這裏幾乎是一樣的。”
将陸浩毅帶到一塊地裏，“山上可被開墾的土地就這麽多，剛被開墾出來的時候土質還好，莊稼收成還不錯，三到四年土質就不行了，莊稼的收成就一年比一年少。”
“所以就不停的伐木造田。”陸浩毅想到剛剛看到的被丢棄的荒地，有些地方岩石都裸露出來了。
“這也是沒辦法，總不能看到他們一個個活不下去。”張順說着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不繼續開墾，村民們靠什麽生活。
“有沒有想過種一年，下一年養一下土壤。”這就和大家天天說的劃區輪牧一個道理，“這樣土地就可以循環利用，還有就是被丢棄的土地，有沒有在重新種上樹。”
張順思考了一下，“你說的這些可行，但是沒有被人提過，這麽大的一座山，開墾一點應該不會造成大的問題，再說它本身就有修複能力。”再說，這裏的村民祖祖輩輩都是這樣過來的，也沒有什麽問題。
“如果開采的面積遠遠大于山體本身的修複速度呢！有沒有可能因為長期的風吹日曬，一場暴雨就可以引發一場泥石流。”在陸浩毅的印象中，這個時代的人們都還沒有對自然保護一說，只是無盡的取用自然，從沒想過要給予自然什麽。
“這從來沒有出現過。”張順看着神情嚴肅的陸浩毅，他認為陸浩毅是多慮了，哪有這麽巧的事。
“這裏的山這麽多，裏面的山貨肯定也很多，有沒有想過弄山貨出去賣。”人們都說每一座山都有自己獨特的寶藏，陸浩毅暗暗思索着這些山蘊含着哪些寶藏等着他去開發。
“這麽費事，誰會去弄。”張順看着這片山，要是可以，他們早就組織人做了。
看來開山修路迫在眉睫，但是......沒有資金和技術上的支持，他要再好好想想，一定有更好的辦法。
“老張，回去吧！”下山要比上的的時候容易多。
“他們是在做什麽？”陸浩毅看着一群人在河裏不停的走來走去，不知道在做什麽。
“他們啊！在捕魚呢！”看出陸浩毅的不解，“每年上游都會有很多魚蝦被帶下來。”
“但是為什麽不用船。”這是陸浩毅困惑的地方。
“這裏的河水淺，船不能行駛。”張順當年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曾這樣困惑過。
“陸書記，你這是上哪去的啊！”岸上的村民看着陸浩毅，一看就是山那邊回來的。
陸浩毅上前看了看，看了不少了嘛！“你們撈這些能吃完嗎？”還是拿出去換東西，但是天氣這麽熱，到市裏也會壞了。
“當然吃不完，把它們都弄成魚醬和魚幹留着慢慢吃。”其中一個村民拿着兩條魚向陸浩毅走來，“給，陸書記，拿回家中午做了吃。”
“你給我，我要會做才行啊！”陸浩毅婉拒了村民的好意，這玩意他可真不會做。
回到辦公室，陸浩毅就在想如何帶領這裏的村民走上一條致富路。開山劈路首先被排除，他不相信那三位沒有絞盡腦汁去尋求解決措施，這就一定不能從常規的角度開思考，。
北川！北川！它到底有何優勢！最大的優勢就是山多，看着桌子上北川的地形圖，指尖不停的在敲打着桌子，一個靈光在腦海中閃過。
“陸書記？”張順不知道陸浩毅來找他還有什麽事。
陸浩毅把張順拉倒屋外，“這條河通向哪裏？”陸浩毅指着剛剛經過的河流。
“哦！這個河啊！通向永定河！”張順有些不解的看向陸浩毅，他不知道什麽事讓他這麽興奮。
“永定河又途徑哪些地方？”陸浩毅心裏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
“晉州和翼州。”這和他們這的河流有什麽關系，張順表示跟不上陸浩毅的想法。
“這就對了，陸路我們走不通，我們可以走水路。”而且還經過這兩大城市，銷路不是問題。
張順不忍打斷陸浩毅得構思，但是這根本就行不通，“這條水路根本就不能行船。”
“不不，我們可以挖出一條水道，古有隋唐大運河，現在我們為什麽不能挖出一條運河。”陸浩毅現在冷靜下來了，平緩了一下心情。
“去叫王縣長和範軍集合，我們開一下四人小組會議。”說完陸浩毅就回到辦公室寫計劃書。
陸浩毅把計劃書寫好後，就到了會議室，看到他們都在這裏等着自己，“現在我們就來開一下四人小組會議，會議內容範軍紀錄。剛剛我的建議，老張都和你們說了，大家先講講對這個建議的看法。”
“修水路是比修公路要容易，我們這處在上游，途徑永定河中間還有一段急流。”王縣長首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這個主意他們怎麽就沒想到。
“我們可以在那裏修一段水閘。”這個在陸浩毅看來就不是問題。
“我們這裏春季易發生洪澇，如果開通了，會影響航運，還容易堵塞水道。”範軍邊紀錄邊說，雖然看似水道易修，但是其中出現的問題也不少。
“這個我也有想過，我們可以修建水庫，用于蓄洪防旱。”陸浩毅拿出一張北川的地圖，給他們指出，“這裏就是這一條河的上游，你們看這個地形的形狀像不像一個口袋，而口袋的開口出正好對着下游，我們就要在這裏修一個水庫。”
“可是這個修水庫要怎麽修！怎麽得到技術上和資金上的支持。”如果光修水路他們這些村民可以，但是水庫可不是這麽容易的。
“還有一個就是我們水路修好了，該拿什麽出去與外交易。”陸浩毅補充一點，“我們每個人今天回去都要寫一份規劃書，明天我們在進行讨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