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過年
第二天天剛亮，陸浩毅就被杜四哥叫起，陸浩毅覺得這丫的純屬撒氣。
昨天杜四哥急得難受，陸浩毅就是沒讓杜四哥摸一把牌，在村裏沒有娛樂活動，陸浩毅想自己創造出也不錯。想到杜四哥看牌時想對自己指手畫腳，自己一個眼神丢過去就立刻蔫了。人生啊！不是我要你死，就是你要我死！這不，報應來的如此之快。
杜四哥看着陸浩毅不情不願的神态，欠我的，總是要還回來的。昨天晚上雪就停了，雪有自己的小腿肚深。可是太冷了，他這是腦子被驢踢了，這麽冷的天不在被窩裏呆着，想着剛剛起來時，媳婦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自己。
看着房檐上挂着一排排的冰錐子，一陣冷風吹過，打了一個冷顫。把衣服領子緊了緊，“走，看有沒有捕到什麽。”
兩個就像傻子一樣到了田裏，到自己設的陷阱看看有沒有捕到獵物。
“用棍子把陷阱上的雪扒開，不要直接用手。”要是把妹夫弄傷了，老娘不
把自己打死啊！
“三只野雞，一只野兔。”陸浩毅挑着眉頭，覺得雪下的大，動物們找不到吃的，才到這裏冒險。
“不錯！今天中午讓妹妹就不要做飯了。”中午就讓媽把這些都炖了，成果也是滿意的。
過年陸浩毅就在杜母家過，也沒必要準備年貨什麽的，就讓妻子給杜父杜母做一套新衣服。
28的時候大家早早的起床，不論是大人還是小孩，先簡單吃過飯後，第一件事是把家裏裏裏外外打掃幹淨，該洗的衣服被單都要洗了，大人小孩都要到澡堂把自己洗幹淨，換上新衣服。
到29的時候杜若帶着家裏的大大小小五口人到她媽家幫，把爺四個丢在堂屋就進廚房了。
“這是媽炒的花生和瓜子。”杜若把剛炒好的花生瓜子放到桌子上，讓在旁邊說話的男人吃。
“小陸，這可是我們家自己種的，吃着看香不香，過完年走的時候讓你媽給你帶一點。”杜父可不喜歡吃這個，他還是喜歡抽他的老煙杆。
嘎嘣，“就是，我媽炒的可好吃了。”杜四哥嘚瑟的說道，這就開吃。
“媽的手藝确實很好。”的确很不錯，顆粒很飽滿，沒有炒焦，不像後世那麽多味道，原汁原味，頂多在放點鹽，這種東西越吃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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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老男人邊吃邊聊天，但是吃的時候手和嘴唇都會染上鍋灰。
當杜若把東西拿出來時，小孩子緊緊的盯着杜若手裏的東西，杜若走到哪，眼睛就跟到哪！
兕兕撲到杜若身上，“媽媽！”伸着手想要拿裏面好吃的。
杜若從簸萁裏面拿了兩個花生，放到兕兕手裏，“去姐姐那裏。”
看着孩子們渴望的眼神，杜若把簸萁裏的瓜子花生分到小盆子裏面，讓孩子抓着吃。
小孩子看見就往自己的口袋裏裝，三姐妹就艾艾看着大點，下面兩個小孩碰不到桌面，“姐姐。”把自己的口袋開的大大的，讓姐姐給她們裝。
陸浩毅看到這個場景，捂着臉，不忍直視，不過真的熱鬧。
“好了，不許裝了，都出去玩吧！”省的礙事，杜大嫂出來看到這樣的場景，每年都會演一出，已經麻木了。
走到桌子前，把簫簫和兕兕口袋裏裝滿，看着小兒子委屈的看了着自己，兩個口袋都裝滿滿的，還想怎麽樣啊！把孩子哄到外邊玩了。
可沒一會，孩子又回來了，他們可知道，家裏正在做好吃的呢！
兕兕靠到陸浩毅懷裏，把瓜子拿出來，讓她爸給她剝這吃。
廚房裏杜家的女人開始煉豬油，她們準備用豬油炸一些面食。
“麗芳，你把豬油渣放到菜廚裏，不要讓那些猴崽子拿到了。”杜母指揮者着大兒媳婦去放東西，“你弄一碗給他們解解饞。”不給他們吃，他們會想法設法的弄到，一點也不安生。
“知道了，媽！”
她們開始炸餃葉子，圓子，筋筋脆，孩子們就開始他們的地道戰，時不時的順走一點。
中午的時候孩子門吃零食就吃飽了，大人們就下點面條吃。
忙了一天，終于把東西都做完了，就用豬油渣，大白菜，粉條，豆腐，雞蛋皮包餃子吃。
這一頓飯是大家今年吃的最滿足的一次了。
到大年三十這天的時候，孩子們到處跑着玩，家裏的女人們開始準備年夜飯，男人們則是在家裏擺上一桌老K（俗稱撲克），當然麻将是很少擺的。是家人們之間玩的，沒有賭博得性質，每個人會分有固定的黃豆粒，用黃豆粒作為貨幣，輸的話，就給贏的人相應的黃豆。
大家都是邊磕着瓜子，邊打牌，沒坐上牌桌的就搬着凳子在旁邊看着。
過年對于孩子們來說是最開心的事，他們穿着肥肥的馬褲，前面有個大口袋，他們就會讓父母給他們穿上，好上鄰居家串門，回來後就會裝滿瓜子、花生和糖果。
放完鞭炮，祭完祖宗，大家開始吃年夜飯，孩子們吃的零食太多了，沒一會就吃飽了，就開始坐不住了，一個勁的想跑出去玩，他們家剛剛放鞭炮，沒炸得炮芯還沒撿呢！被其他人撿去可就糟糕了。
大人們怕這樣的事發生據着不讓出去。
“還想不想要壓歲錢了。”杜母的一句話果然孩子們都蔫了，當然是錢重要，就老實的坐在那裏安生了。
看着小姑姑一一給了大家壓歲錢，怎麽到自己就沒有下文了，杜大哥的小兒子傻眼了，委屈的盯着他媽。
“還不給你小姑姑和小姑父說拜年話。”杜大嫂在小兒子的夠腦袋打了一巴掌。
“奶說了，過年不可以打人。”不滿的看着她媽，“恭喜發財。”向着小姑姑和小姑父說道，心想着這次該給了吧！
“小偉啊！這樣可不行，過年是要磕響頭的，不然你小姑父可不給你錢。”這孩子是最猴的，杜三哥想逗逗他。
有點糾結了，大哥他們就沒磕頭，但看到二哥把小姑姑給的錢包打開，一塊錢，“好！”立刻跪倒磕頭，可響了，為了一塊錢。
陸浩毅不理解這些人的惡趣味，看到杜四哥得意的看着黑臉的陸大哥，剛剛發紅包的時候杜四哥讓他們先逗逗小偉，看樣子是三兄弟想好要開涮他大哥。
在紅包裏加了一塊錢，怎麽也不能讓孩子白磕頭吧！
小偉看到自己比大哥他們多了一塊錢，高興極了，“謝謝小姑父。”
其他孩子看着傻眼了，兕兕看着小偉哥哥給爸爸磕頭，爸爸給了他紅紅的紙，她也想要，就學着小偉的樣子給她爸磕了一個頭，衣服太厚，頭還沒到地面就摔了一跤，大家看到這一幕都想笑。
“爸爸！包包！給！”兕兕伸手向他爸爸要。
陸浩毅無奈的看着傻閨女，把人抱起來給她一個大紅包。
其他孩子看到了，原來磕頭還會多一塊錢啊！除了十七八歲的孩子，其他孩子都給陸浩毅磕了一個頭，陸浩毅傻了，又每人多給了一塊錢。
孩子們還沒高興多久，剛到手的紅包就被媽媽們收走了，“媽給你收着，媽怕你弄丢，又不要你的，先給你兩毛錢。”媽媽們的說辭！！！
總比一毛錢沒有的好，知道糾纏下去連一分錢都沒有，拿着錢找小夥伴玩去了。
“我說弟妹啊！大過年的你哭喪着臉，到底讓不讓人過個好年了！”陸大嫂不滿的看着胡女士。
胡女士看了看陸大嫂，又低下頭，她想她兒子了，不知道今年在哪裏過的年，過的好不好。
“好了！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個年夜飯，都少說兩句。”陸老太太看着胡女士，也有些不滿。
陸父的暴脾氣又想發作了，但是無論他說什麽胡女士都不理他，擔心又被她甩臉子，忍者氣，回家在收拾她。
“爺爺，我前段時間好像見到三兒了。”陸大伯的小兒子陸浩然說道，還被他媽掐了一下。
沒理會他媽，每年過年太沒意思了，弄點有意思的事情出了玩。
“你在哪裏看到三兒。”胡女士趕緊追問道。
“我說了多少遍了，別再給我提那個逆子，你不知道嗎？”陸父向着胡女士咆哮，不回來就不回來，老子才不稀罕。
“老四，坐下。”他這四兒子就是沖動了，陸爺爺看向陸浩然，“在哪看到的。”
“在飯店裏，和一群計算機系的老師跟同學在一起吃飯。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三兒，畢竟這麽多年沒見了。後來讓人去打聽了一下，他叫陸浩毅，在南都的政大讀書。”陸浩然無所謂的說着，其實他不敢确定，不過輪廓看着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