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子抱着腰,朝街對面的早餐店努努嘴。肖恬新從包裏掏了五十塊錢放在車頂拍了拍說:“那我請你”,語氣冷得拒人千裏之外一般,說完便轉身快步走了不給達子反駁的機會。達子看着錢蒙圈了半天,輕哼一聲掉頭就走,邊走邊嘀嘀咕咕‘靠靠靠,下次再幫他老子就是豬!豬!豬!’,直走出五六米,思前想後又回身去把車頂的錢揣到了兜裏才又往家裏走‘不能便宜了別人’
肖恬新站在不遠處的小區裏,抱着腰靠在樹上看達子揣着錢走了,才微微一笑,搖搖頭回家去了。
三.日常正經人
第二天,達子一大早就在工位上打瞌睡,顧文朝着他的背重重一拍,吓得達子直接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大哥,你幹了啥啊,你不會是幹了兩天不法勾當沒休息好吧?”顧文看着達子兩個黑眼圈像熊貓一樣,摸摸下巴疑惑道,不提還好,一提這一茬,達子就來氣,咬牙切齒的卻憋不出來一句話,吞下一口氣,一屁股坐凳子上不理顧文,顧文一挑眉:“大哥,你……”,這頭話還沒說完,達子桌上的電話就響起來了,接起來應了幾句,挂斷後站起身拍了拍手嚴肅道:“有案子,蚊子,明明,紅姐姐跟我走,其他人在局裏待命”“是”,不得不說達子認真起來也還有那麽回事,要不然這中隊長也當不上,秦一不來,他就是局裏的骨幹。可臉上嚴肅的表情剛剛到大廳就繃不住了,因為肖恬新提着工作箱從刑事科學部的專用電梯裏走出來,今天他穿了一身黑色休閑西裝,顯得很有氣質,口罩扣在下巴處,白皙的皮膚襯托着淡淡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有種讓人摞不開眼睛的魔力。
達子輕咳一聲:“那個,蚊子,你開一輛載痕檢科的”,肖恬新拉拉下巴處的口罩說:“不用,我徒弟開一輛,我們分開走”,等他說完達子才發現他身後跟這個小個子的男生,模樣清清秀秀的,正朝達子很無公害的笑着。“那行”達子輕松的一笑跟小男生握握手繼續道:“我叫胡達,叫我達子就行”,小個子笑了笑說:“達哥好,我叫随笑”,“嗨喲,還挺上道,要我說達子你這名字真他媽占便宜,大哥哈哈哈哈不去混社會都虧了你了”樸紅開玩笑說,“那可不,我大哥能耐着呢!”顧文跟鑒寶裏那誇自己寶貝的人一樣沒來由的自豪。肖恬新一撇嘴:“能先走麽,敘舊改天”,達子咳了幾聲點點頭,心說自己怎麽就被帶偏了,整了整衣服快步下了階梯。
一行人到達現場的時候,安淩霄正初步勘驗完屍體,邊扯手套邊說到:“初步判斷死因是堕樓時頭部朝下受到外力撞擊導致顱內出血,死亡時間應該在今天淩晨的四點到五點左右。然後在背部,脖子,大腿都有很多新舊不一的瘀痕,懷疑死前被長期虐待過,詳細的報告我回去解剖過後給你,那這邊就交給你了”,達子點點頭:“行,你先回去吧,樸紅,怎麽樣?”,樸紅拿着筆記本小跑過來:“隊長,我對附近圍觀的群衆做了個筆錄,初步了解到死者叫于光,是住在這棟樓上707的住戶,是個老師,他的鄰居說他平時挺本分的,也不太愛說話,住在這剛3個月”,達子擡頭看了看有些老舊的居民樓,指了指上邊:“你繼續去詢問,蚊子,跟我上去”,“是”剛幫同事搬完屍體的顧文小媳婦兒似的跟在達子屁股後邊上了樓。
上了樓才發現肖恬新和他的小徒弟正在搜證,肖恬新正認真的跟他講着一些要領和注意事項,随笑聽得很認真。達子拍了拍旁邊的顧文,颔首道:“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啧啧啧啧,我怎麽就收了你這麽個孽徒哦”,顧文撓撓頭:“大哥你想要這種小綿羊那我是可以的”說完還用肩膀撞撞達子,達子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搖搖頭:“還是不了,不了,你這那是小綿羊,純粹是娘炮好吧”。插科打诨了一小會兒,達子兩步走到肖恬新身側,抱腰問:“怎麽樣?”,肖恬新量完最後一個摩擦痕跡直起身:“目前看來,沒有打鬥痕跡,鞋印整齊,死者應該是踩着那個花壇翻過護欄的,外面那兒鞋印很清晰,有泥漬印在上面”指了指欄杆外的矮牆邊沿,而後蹲下身邊收東西邊繼續說:“詳細的行為重組要回去做場景,笑笑那邊的尺子收過來”,随笑麻溜的回收了卷尺,樂呵呵的跟着肖恬新下樓去了。
“你去樓裏問問情況,我在這看看”達子徑直走到花壇旁邊觀察着牆根,“好咧”顧文屁颠屁颠的就下了樓,達子撿起一根棍子在草叢裏翻了翻,有些撕碎的紙片,看大小應該是能複原的,掏出包裏的密封袋和鑷子,全數裝好,看着肖恬新挺鎮定的,這麽大的證據都沒找到?達子唇角一勾站起身又逛了幾圈過後下了樓。
站在警車旁抽出一根煙,點着了吸了兩口,顧文就跟讨食的奶狗一樣湊過來要拿達子嘴裏的煙來抽,達子頭一偏,将煙轉移到手指縫上,笑罵:“窮成這樣了?”說罷掏出煙盒扔給他,又對季越明說:“怎麽樣了?明明”,季越明轉身比了個OK的手勢,達子又朝稍微遠一點的樸紅喊道:“紅紅,能收工了嗎?”,樸紅轉頭說OK,一行人便收了隊,留了些片區同事善後。
市局辦公室
投影儀放着今天在現場拍的照片和法醫解剖時拍的照片,達子拿着紅外線站在一米開外指了指其中一張,開口說:“死者背部密密麻麻的痕跡,安法醫在報告裏說可能是一些鞭痕,很雜亂,新舊不一,最新的是一天前造成的,傷口還有紅腫發炎的跡象。背部腰部腿部還有些圓形的燙傷,大小看應該不是煙頭,你們有什麽想法”,顧文舉手說:“死者在鄰居口中為人老實巴交的,沒有不良嗜好,甚至不抽煙不喝酒,所有極有可能是受到了虐待而不敢言最後才選擇輕生”,達子點點頭說:“痕檢那邊還沒有具體的報告,是不是自殺還不一定”,季越明舉手:“隊長你帶回來的碎紙已經拼好了,是一個花店的宣傳紙,套取到了死者的指紋,從折痕來看是揣在衣服裏很久的”,“已經派人去請花店老板回來喝咖啡了”樸紅停下手中記錄的筆補充到。
會議室的門被敲響,“請進”達子高聲說,肖恬新拿着報告進來,随手往桌案上一放還準備說點什麽,不經意瞟到了投影儀上的照片,到嘴邊的話都梗了回去,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嘴唇有點泛白,“你怎麽了?”達子見肖恬新有些不對頭,伸手像扶一把,誰知道還沒碰上,肖恬新立馬就彈開退了一步,疾聲厲色道:“我沒事別碰我”,平靜了幾秒鐘又恢複了平日裏清冷的模樣繼續說“你們繼續”,看似鎮定的逃離了會議室,搞得達子有點手足無措的楞在當場,看了看投影儀半晌才對靠得最近的顧文喃喃道:“那啥,他怕這種照片?”,顧文搖搖頭,達子又轉頭望了望樸紅和季越明,兩人都蒙圈的搖搖頭,達子聳聳肩,翻開文件看了起來。
‘篤篤篤’“隊長,那個花店老板劉野帶回來了,在第三審訊室”小王在門口站定,達子挑挑眉對樸紅說:“紅姐姐跟我去一趟呗”,顧文嘟嘟嘴:“大哥,你怎麽不帶我啊”,“你那筆錄記得跟狗爬一樣,哪一回我不是用紅姐姐旁聽筆錄寫的報告你說!多旁聽學學”達子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審訊室
“姓名”樸紅開始例行詢問些常規的問題,“劉,劉野”劉野臉上寫滿了緊張,達子微微皺眉,樸紅繼續問道:“做什麽的”,劉野磕磕巴巴的說:“花店,開花店的”,“花店賺錢嗎?劉老板”達子雙手撐在下巴手肘抵着桌面問他,劉野先是一愣,而後扯了扯衣袖遮住那塊勞力士的腕表,抹了一把汗說:“還好”,達子一笑:“還好?那劉老板家裏應該很富裕吧?”,劉野将手縮到桌面下,放在大腿上蹭了蹭手心的汗,垂下頭說:“一般般”。
達子手在桌面上輕扣,噠噠噠的很有節奏,半晌才說:“那,劉老板平時都是自己買首飾買衣服的嗎?”,劉野額角的冷汗順着下颌都滴到手上了,沉默了半晌,終于開口說:“這些東西都是客人送的”,達子往後靠着椅子抱着腰點點頭,樸紅抽出紙巾遞給劉野,劉野接過來擦了擦汗低聲道謝,整理了下思路再開口說:“花店只是個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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