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敗，他的工作到最後被叫停了。
林素心接手了他的研究，半路出家摸索了很久，她對培育的方向是心裏有數。
“素心”和“梅瓣”經過雜交，子一代的的确确就是“梅瓣”，這是付建華用實例證明過，而她也有過實踐的結論。然後子一代要如何發展，就有了很多種的可能。第一種方法，是把子一代與“素心”的母本“回交”，而第二種方法，則是把兩株子一代進行“自交”。
蘭花雖然是屬陰性花卉，但是适宜的光照，合理的施肥，以及幹濕的處理等各種手段，卻是可以縮短它們從種植到開花的時間。在這些問題上面，付建華的經驗是相當豐富，其他人或許需要兩三年的時間，才能夠讓蘭花開出花朵，但是他卻保證了作為樣本的蘭花，一年的時間就能夠成熟開花。
所以上輩子付建華在林家，雖然只是呆了三年多的時間，但是他的研究已經進行到了子二代。當時他把子一代與“素心”母本回交，以及把兩株子一代“自交”，但是得到的子二代，卻全部都不是他們渴切地想要得到的“梅瓣素心”，這樣他就需要繼續進行子三代的育種。
經過了兩代的育種之後，樣本的排列組合就更多了。
子二代與“素心”母本“回交”，子二代與子一代“回交”，子二代與子二代“自交”，再加上子二代裏面有梅瓣也有素心，所以數據非常的繁紛複雜。付建華就是進行到這個地方被迫叫停，而林素心也是在這裏開始接手。
她用了很多年的時間摸索，确定了“梅瓣素心”的路徑。
但是如何改良這些蘭花的種子，讓它們适合大範圍的栽種，她畢竟不是專業出身，所以在這些問題上面，始終找不到突破口。
此刻她撫碰着山蘭的葉片，在心裏默默地回憶起往事。
要培育出子二代，至少需要兩年的時間，在這期間她會找到機會，把路徑詳細地透露給付建華。日本是種植蘭花的大國，而且也是将來林爸爸的珍品蘭花出口的目的地。她到時候會找些外國的文獻回來，把路徑夾雜在裏面送到付建華的手中。
付建華按照她提供的路徑，可以縮短培育蘭花的時間。
他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如何把蘭花的種子，改良到适合大範圍種植上面。
在舊宅看完念念不忘的蘭花，林素心和付珊珊便動手忙碌起來。
她們先是把在養殖場裏面，剛剛才買回來的新鮮雞蛋，制作成為美味的茶葉蛋。
紅茶、姜、冰糖、豬皮，以及花椒八角等材料，全部都洗幹淨準備好，把雞蛋冷水入鍋煮熟，拿出來後用勺子輕敲蛋殼弄出裂紋，然後把所有的調味料放進鍋裏面煮沸，再把煮熟的雞蛋加進去浸泡至少十五個小時，味道香濃的茶葉蛋便制作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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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大鍋裝好了的茶葉蛋，擱到旁邊就不需要再理會。
待到明早兩個人把大鍋搬上三輪車，在下面生好煤爐加熱，就可以熱燙燙的出售了。
份量十足的涼粉不能夠提前制作，清甜的綠豆沙卻是可以。
這時候她們買好的煤爐，就可以發揮最大的用途，把爐子生起來，綠豆、香料加水倒進去，擱在角落裏面就不需要再多管了。
從花場裏面掰回來的玉米，剝掉了多餘的外衣，只留下薄薄的幾層，洗幹淨晾幹，便算是準備好了。林爸爸說過她們經營早餐攤子，工廠八點鐘上班，她們要五點多就起床，除掉了在路上的時間，其餘的都是用作烹饪了。
食物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林素心又找了塊紙板出來。
“素心，你拿紙板幹什麽？”
付珊珊看着她開口詢問。
她把半個人高的紙板，鋪在地面上比劃着，似乎是打算寫字在上面？
“工廠的門前不允許擺賣，假若我們把通路堵住，保安立即就會過來趕人。所以我們把攤子擱在樹腳下面，然後在路邊舉個牌子，別人就能夠看見了。”
林素心拿着粗馬克筆，的确是比劃着要把字寫上去。
“涼粉每碗一塊五，茶葉蛋一元，玉米一塊。”
她要字跡寫得夠大夠醒目，所以遲遲沒有落筆下去。
“嗚，素心！”
付珊珊掩面驚呼了起來。
“舉牌子太丢臉了吧，我們真的要這樣幹啊？”
“不吆喝怎麽會有生意啊？”
林素心在最窮困的時候，拉下了面皮到處求人借錢，只是為了要把林爸爸留下來的蘭花種植場，繼續好好地經營下去。她現在不偷不搶，只憑自己的勞動力賺錢，怎麽就不見得人丢臉了？她半點也不覺得是難為情的事情。
但是付珊珊的面皮，畢竟還是太薄了。
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開口道：“你不敢去就讓我去好了，你在後面負責收錢和賣東西。”
假若她們天天在同樣的地方擺攤，工廠的工人習慣了以後，這個牌子也就不再需要了。
林素心比劃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下筆。
她的字跡太過嬌柔不夠氣勢，付珊珊好像也不比她好多少。
最後還是付珊珊把付元緯拉了過來，讓他把廣告牌搞掂了。在妹妹剝了只溫熱微燙的茶葉蛋遞過來後，臨時被拉過來寫字的付元緯也沒有拒絕，他稍為比劃了一下，便把林素心要求的字句，墨跡淋漓地寫到了半個人高的紙板上面。
看着未來的斯諾克男神，蹲在地上替她們寫價格牌。
林素心很有沖動讓他，把“付元緯”這個名字也簽上去，再過十年他的簽名可就值錢太多了，她早早地搶占先機囤積下來，到時候就可以随便用作炫耀了！
16、016-小生意經營
林素心提前準備好了所有的東西，次日的早上便與付珊珊開始了經營。
大清早天色才剛剛蒙蒙亮，兩個人便在鬧鐘聲中醒來，林素心幾乎是鯉躍而起，而付珊珊帶着初醒的茫然，也伸着呵欠爬下了床。她們在廚房裏面搗鼓，煮涼粉、加熱茶葉蛋、煮玉米棒子，忙得不亦樂乎。而昨天用煤爐煮好的綠豆沙，也被林素心從冰箱裏面拿了出來重新加熱。
她們在林家的廚房裏面忙碌，林爸爸住在三樓，而林青果在二樓，他們都各自關上房門打開了空調，所以她們也不擔心動靜太大，會把兩個人吵醒了。
做妥了全部的事情，還不到早上的七點鐘。
她們各自給家裏的人留下了早餐，其餘的全部搬到了三輪車上面。
從林家出發去鎮上的工廠，三輪車走不快，但是二十分鐘也是差不多了。兩個人趕在七點半前出現在選中的地方，然後把東西都全部搬下了車。
煤爐在來的時候便點着了，把兩口大鍋架在了上面加熱。
涼粉和綠豆沙是不需要持續加熱的，因為出門前剛剛加熱過，在來的路上溫度慢慢地下降，這刻拿出來正好是微微的溫熱。林素心喜歡吃冰鎮過的，但是大清早的吃溫度微熱的，卻是能夠讓腸胃更加的舒服。
她們把涼粉舀進了，一次性的塑料碗裏面。
然後再往上鋪小半勺的綠豆，蓋上蓋子拿塑料袋紮起來。
只需要付出一塊五的價錢，便可以帶走一份，裏面還有準備好的小塑料勺子。
茶葉蛋和玉米棒子，擱在了煤爐上面加熱保溫，始終是熱氣騰騰的。
林素心翻看着時間，七點半過後在工廠裏面上班的工人，便陸陸續續地出現了。
因為上班的時間是八點鐘，所以需要到工廠飯堂吃早餐的，便要提前抵步了。他們通常會把自行車停好，然後走進飯堂裏面，花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填飽肚子，再到車間裏面上班。
她們主要經營的時間，也是從七點半到八點前。
林素心拿起了昨天準備好的價格牌，站到了路邊車流必經的地方。
她并沒有舉着牌子，便像雕塑似的不動，而是不斷地向身邊經過的工人開口打招呼，“阿哥”、“阿姐”、“大叔”、“大嬸”的叫得甜甜的。她不斷地重複有爽口的涼粉和熱氣騰騰的茶葉蛋，并且價格非常的劃算，詢問他們要不要停下來試試。
一旦對方停下車來，她更加是賣力地介紹着。
她半點也不隐瞞自己的年紀，告訴別人她跟付珊珊是做暑假工來着的。
她們最多就只會擺兩個月的攤子，然後便又要上學去了。在工廠裏面上班的工人當中，有很多都是剛從學校裏面畢業不久的，因此看着林素心便格外的有親切感。往往賣早餐的都是上了年紀的大叔和大嬸，而像她跟付珊珊這樣的，漂亮幹淨又年輕的實在是加分了不少。
有了第一個光顧的客人，接下來便會有第二個……
工廠的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