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Fallen Angels

第86章 南總寵弟不惜挂骨科

涵宇扶着伽卿過去看急診，跟同事們打了個招呼，同事帶伽卿去檢查，涵宇在辦公室等着。檢查過之後伽卿才緊張的問，“有什麽問題嗎？”

“動了胎氣，妊娠初期孕婦要調整自己的情緒和行動，都不要過激，現在沒什麽大礙，最近好好休養一下，服用一些安胎安神的藥物，一定要按時做産檢。”

“知道了，謝謝醫生，還有…”伽卿猶豫了一下說，“可以不要告訴別人嗎？包括剛剛送我來的崔醫生。”

“可以，你不想告訴我就不會說，但是你要自己當心。”

“嗯。”

伽卿從急診室出來，涵宇過去問同事，“什麽情況？”同事看了涵宇一眼沒說話，涵宇就點點頭不追問，然後看向伽卿關心的問，“你覺得哪裏不舒服？現在好些了嗎？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

“不用了，我沒事，急性胃炎而已，吃點藥就可以了，謝謝你送我過來。”

“沒關系。”涵宇溫和的答複，想了一會又好奇的問，“你來…看莉莉？”

“我知道時間不太合适，只是…”伽卿也不知道能說什麽借口。

“沒關系，那她醒了嗎？”

“沒有，我該走了，改天再見。”伽卿說着就急于逃走。

涵宇還是覺得奇怪，但是兩人并不熟，所以不好參與伽卿的私事，重新拿了保溫杯回病房去給莉莉送湯。莉莉其實沒睡着，但是故意閉上眼睛裝睡不想說話，涵宇看見莉莉沒醒于是沒打擾，只是在旁邊站了一會就走了，涵宇走的時候剛好護士進來，互相點頭打個招呼，莉莉才緩緩睜開眼睛，護士看見笑了說，“你醒了，崔醫生剛來過，見你沒醒就走了。”

“是嗎？”莉莉笑着裝作不知道的回答。

Kevin幾乎每天都去醫院看看望，而且通常要陪莉莉一會，怕她一個人待着太無聊，莉莉躺在病床上一直發呆，想了一會問，“我什麽時候能出院？”

“至少要再過一個月吧？現在讓你出院你也沒辦法照顧自己。”

“我想回美國。”

“有什麽急事嗎？”

“簽證到期了。”

“我幫你申請了暫時延期，正在辦理。”

“但傷好了之後還是需要本人去确認。”

“不要擔心。”Kevin溫和的勸慰，莉莉不說話，Kevin看出莉莉是有別的原因想回美國，于是改口說，“如果你想回去看看家人，等你的傷好些了再回去，不然你這樣，他們見到也跟着擔心。”

“每天被人照顧，被人來看望，覺得很煩，躺在這沒事做也很煩。”

“卧床養傷都是這樣，沒什麽事做又動不了，所以難免煩躁，加上你本身又是多動症體質，我諒解你的辛苦，本來制作方說來看你，我叫他們不要過來，其他人我也盡量讓少來打擾你，就崔醫生平時來得多，你看他也心煩嗎？”

“跟人沒關系。”莉莉懶得理會的小聲說。

Suri知道莉莉入院，打電話給伽卿關心的問，“你見到艾絲莉了嗎？傷得多重？”

“一度有生命危險，不過現在已經穩定了。”

“你別太擔心了。”

“我已經習慣了。”伽卿平淡的說出這句心酸的話，莉莉身陷險境的時候真的太多了，連身邊的人都習慣了，“你跟我小舅和好了嗎？”

“我打電話給你只是想問艾絲莉的傷，沒有別的意思，你不用為了我們的事費心。”

“不是費心是關心，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我小舅，我當然在乎你們的事。”

“梁文野那個人，跟他交往是挺好的，我也覺得這段感情是我這幾年來最浪漫最奇妙的愛情，但是他的脾氣有點太暴躁了，雖然我喜歡Man的男生，可有時候大聲跟我講話，我會有點受傷有點受不了。”

“我理解，他就是大聲點而已，有時候也會這樣罵我，但都是好心好意，只不過不會體諒女孩的心思，我改天跟他說說，看他有沒有悔改的意思，你別往心裏去。”

Suri嘆口氣點頭說，“我暫時真的不想說這些事。”

“不說這些了，你別生氣，改天我請你吃大餐。”

“我是會為了一頓大餐就出賣自己幸福的女子嗎？”Suri刁蠻的反問。

“不會不會，單純為了友誼。”

“這就對了，我的事你不用想太多，艾絲莉的傷你也不要太擔心。”

“知道了。”伽卿笑了答應，跟Suri聊完天挂了電話，無奈嘆口氣，不知為了朋友的事心煩，還有自己的處境，好像每個人的感情都不順利，心煩的人連在一起成了一片苦海，要怎麽從這裏面掙脫怎麽把自己打撈上岸？沒有任何聲響回複這個問題，似乎只能身陷苦痛、随波逐流。

赫塵和Richard經歷過那晚索吻未遂的事情後，幾天沒有聯系也沒有見面，其實赫塵是故意躲着Richard，因為不清楚Richard說的是真是假，所以沒想好該怎麽面對，Richard也不着急找赫塵，知道這種事總要給人點接受的時間。但是赫塵作為年長的一方，思來想去覺得應該自己先表态，沒到下班的時間先從公司離開了，主動打電話給Richard說，“我們聊聊？”

“可以，我在星辰。”

Richard在星辰剪輯影片，小少爺有時候來公司不只是閑逛，也是為了做自己的事，赫塵過一會來找Richard，自己上樓敲敲剪輯室的門，Richard聽見聲音起身過去開門，赫塵進來裝作态度随意的問，“在剪片子嗎？”

“學校的作品。”

“出去喝一杯嗎？”赫塵略帶尴尬的提議，努力僞裝出自然的氛圍。兩人一起下樓，出去外面街上走走，順便找家吃晚餐的地方，路上赫塵側過頭看着Richard說，“上次我那麽走了，一點做哥的樣子都沒有，慫到讓自己羞愧，所以今天想主動約你，挽回一些面子，順便聊聊上次我們沒有談完的事情。”

“打算接受我了嗎？”

“你真的喜歡男生嗎？”

“嗯，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Richard有點調皮的故意反問。

“那天你是故意的吧？你根本對我沒那種想法，只是想看看我的态度。”

Richard想了會故意反駁問，“為什麽這麽想？覺得自己魅力不夠嗎？”

赫塵一臉崩潰了的樣子，無語的忍着笑，用手捂下臉說，“不要鬧我，我最近的人生已經糟糕到難以面對，你別逼瘋我，很早之前你問我，如果朋友裏面有這樣的人我會是什麽想法，那時候就是在試探我吧？”Richard沉默的看着前方的路，維持着冷靜和高傲沒回答，但是對赫塵的問題有些動搖了，面對自己熟悉的人，不清楚怎麽表達真實的想法才好，赫塵在旁邊溫和的試探的問，“對我那時的說法失望了？”

“失望倒不至于，畢竟正常人都是這種看法，我這樣的人，倒胃口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有點意外，如果是普通朋友，大概我會厭惡，但我們之間不是會因為這樣事而一拍兩散的關系。”赫塵溫和而認真的說，Richard其實不相信，但是沒說什麽，以赫塵對Richard的了解，看得出Richard不信，于是繼續說，“我們認識多少年了？我是看着你長大的人，會不了解你會欺騙你嗎？蔡晴去世後，我看見你一個人待着的樣子第一次覺得心疼，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發自內心的把你當親弟弟看待，這些年我也一直想盡力這麽做，雖然有不稱職的地方，但我不希望你對我們之間的情誼有所失望和寒心，所以請相信我，如果你在因為那天晚上我躲開的事生氣，現在我讓你補親沒成的那一下，其實你親我，我真的覺得挺可愛的。”赫塵說着撒嬌的把臉向Richard湊過去，可愛的鼓起腮，完全是哄Richard的态度，路人經過不免看一眼，赫塵一點都不在意，對這個弟弟可以說是寵上天。

Richard推了赫塵一下，嫌棄又忍不住笑了說，“有你這樣的哥哥嗎？一點正經和端莊的樣子都沒有，我确實是鬧你而已，你別誤會，我有交往的人。”

“我就知道，臭小子，整天只知道耍哥哥玩。”赫塵生氣又寵溺的抱怨，打了Richard後腦勺一下，随後又問，“我認識的人嗎？”

“沒交往的時候，跟我一起出來見過幾次，不知道你記不記得。”

“你身邊的朋友…”赫塵想了一下說，“我沒覺得你跟誰是這種感情。”

“這幾年沒有一起出來了，不想萬一不經意間露出什麽端倪，被別人揣測。”

“所以說是認識很多年的朋友了？”

“…初中同學，不過正式在一起是近幾年的事，高一升高二的時候。”

“你現在才多大，早戀！”赫塵開玩笑的嗔怪。

Richard無語的笑了看了赫塵一眼，但是知道赫塵沒有反感，心裏還是很開心，彼此之間算是打開了這個心結，哥們的擊掌撞了下拳頭，Richard終于放下傲嬌，誠摯的表露心思，“雖然我平時在別人面前總是赫塵、南赫塵的叫你，但是在我心裏你确實是我哥永遠是我哥，所以我才會想讓你知道，只不過選擇這樣的方式…是因為…”

“你用什麽方式告訴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讓我知道，謝謝你對我的信任。”

“不信你還能信誰呢？你是我親哥啊。”Richard可愛又溫和的笑着說。

“只是這種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也說不清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因為畢竟是一條相對來說不同尋常的路，所以沒辦法給你什麽建議，但是只要你需要幫助需要傾訴，我都會盡心盡力而為，不過我希望你先明确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該怎麽做。”

“我自己清楚，或許我和他兩個人都清楚，只是不知道該怎麽讓身邊人去接受，所以選擇不公開不表态，但是我覺得這樣不是長久之計，因為一份認真的感情，不可能永遠藏着掖着不讓人知道，尤其是身邊的家人和朋友，總有一天要攤開來面對。”

“你能這麽想這麽說，其實我還是很開心的，證明你和對方都在認真的對待并經營這份感情，而且可以成熟的考慮這麽多事，是很多你這個年紀的正常交往的男女情侶都做不到的，所以聽到這些話，我心裏突然覺得很欽佩。”

“根本不到這個地步，只是因為太怪異太難以接受，才會這麽小心翼翼。”

“不要這麽說，我相信你選擇這條路，會有自己的道理和堅持，但或許只是不好意思告訴更多人，一個人是否優秀或者一份感情是否值得尊重，不在于你喜歡的人的性別，而在于你是用一種什麽态度對待自己的人生，你們在一起給彼此帶去的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影響，我想如果你們的态度是正确的，互相的影響是正面的，其他人總有一天會真誠的欣然的接受，或許這一天會比普通情侶迎來的晚一點，但對的事、美好的事，只要會發生不要害怕它遲來。”Richard看了赫塵一眼，意外但是欣慰的笑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個哥哥會如此認真的說出這番話，赫塵輕輕捏了Richard肩膀一下說，“雖然我沒資格對你說教，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聽進去幾句，做哥哥的不希望你心裏有傷，我會不好受。”

“知道了，我确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只是不好意思理直氣壯的說出來。”

“我知道，雖然你平時像個不懂事的小少爺，但是心裏考慮的很多，許多事我相信你心裏都懂，所以我就不唠叨了，你說你們一起出來過，但我真的不太記得了，你可以告訴我一點對方的信息嗎？”赫塵耍無賴的央求弟弟。

“奚明宣，有印象嗎？”Richard看向赫塵問，赫塵想了一下，“本身他不是喜歡在圈子裏玩的類型，我們交往之後幾乎沒在社交場合同框過，只是偶爾私下跟幾個要好的朋友會一起出去，基本上都是在公園玩滑板或者吃個飯之類的。”

“我真的記得這孩子，因為小時候好像很乖很好看的樣子。”

聽赫塵這麽說，Richard馬上略帶醋意的不好意思的笑了，點頭承認，“是啦。”

“不用吃醋，我喜歡女生，我唯一可以接受的男生就是你，但你又不喜歡我。”赫塵開玩笑的說，把Richard逗得無奈笑了，随後認真點說，“有機會可以一起見個面，我保證不會說什麽過分的話，如果你們是認真在一起，我會待他像弟弟一樣。”

“嗯，謝謝，哥。”Richard乖乖的點頭答應，赫塵寵溺又無奈摸Richard頭一下，兩人一起去酒吧喝酒，Richard終于露出明媚的笑容說，“我請你。”

“那我不客氣了，我确實需要喝一杯鎮定一下。”

Richard跟赫塵喝完酒之後就分開了，自己坐車回家，到家後一個人待了一會，意外的發消息給伽卿問，“如果要你和身邊人坦白戀情，你會選擇什麽方式？”之所以聯系伽卿，因為兩人早就看透對方是什麽樣的人，可以隔着薄紗談心，獲得猶如掩耳盜鈴般的心安，等待伽卿回複的時間，從床頭的抽屜裏找了煙和打火機，點了一根煙去客廳，每個表面看起來幹淨得沒有污點的人，背後可能都有自己的釋壓方式。

“我用了相當差勁的方式，讓所有人議論紛紛，身邊人才知道，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這麽做。”過一會伽卿回複，言下之意就是希望Richard能先主動坦誠。

“如果讓你重新來過，你會有勇氣在一切沒被迫戳穿時說出真相嗎？”

“可能會也可能不會，時間不會倒流，所以永遠不知道再給一次機會，自己會怎麽選擇。”伽卿真誠略帶無奈的回答，随後補了一條，“所以就按自己的想法做，抱着一種Good luck to me的心，勇敢面對，不管前方是什麽。”

Richard拿着手機，靠在窗口吸煙，煙頭的火光忽明忽暗，猶如穿梭在幽暗叢林中的螢火蟲，又好似夜間蜿蜒山路上的車尾燈。獨自沉思了好一會，直到明宣打電話過來，Richard接了電話，明宣在電話裏溫和的問，“回家了嗎？”

“嗯，在家。”

“明天你來我學校嗎？我們可以在附近一起吃飯，然後再去看比賽。”

“可以，下午我去學校找你。”

“你在吸煙嗎？”明宣警惕的問，Richard沒回答，默默把煙熄滅了，“你抽煙之後聲音會有點變化，你自己可能沒察覺，但聽的人覺得很明顯。”

“沒有，你聽錯了。”Richard清了一下喉嚨調皮的說。

“好吧。”明宣妥協的說，但只是給Richard留點面子而已，兩人的戀人關系是建立在多年友情基礎上的，對彼此都了解到不行，甚至超過自己對自己的了解，也正因為如此，所以總是互相忍讓，很少起沖突，有些事即便發現了即便對方錯了，也不會揪住不放，而是選擇一種柔和的方式寬容或者解開，雖然年紀小，但不得不說這兩個少年之間的感情，是這些人中最穩定最成熟最長久的。

伽卿晚上躺在床上，用手撫摸着肚子，想着早上在醫院發生的事覺得心有餘悸，但是不知道能找誰幫忙，雖然文野平時很寵這個小外甥女，但是這麽大的事，文野也不會幫忙瞞着，所以不能告訴文野。伽卿想事情出神的時候，手機亮了，拿起手機來看是莉莉發來的消息，“I AM ALIVE，GOOD NIGHT。”

“知道了，晚安。”伽卿抿了一下嘴唇回複，這條消息給伽卿心裏一些慰藉。

涵宇早上去上班，買咖啡的時候碰見給伽卿檢查的女同事，同事随口問了一句，“那天過來的女孩是你朋友？”

“嗯？”涵宇愣了一下，回過神點頭說，“是。”

“好點了嗎？”

“這幾天沒見到她，不清楚情況。”

“雖然不是我該八卦的事，但是我想她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隐，身邊人應該多關心一下。”同事略有思慮的說，“我是女人，看到她的狀态，直覺有點不安。”

“她怎麽了嗎？到底是什麽病症？”

同事想了一下笑了說，“我要幫病人保守秘密的，如果你關心，去問本人。”

“我知道了。”涵宇笑着點頭答應。雖然沒有追問，但是在同一家醫院上班，而且涵宇在醫院待了很長時間了，人緣又不錯，所以私下找熟悉的醫生調病例不是難事，看了一眼病例說明就知道伽卿是懷孕了，涵宇之前對伽卿和莉莉之間的關系雖然緘口不提，但心裏有懷疑，現在卻更加迷惑不清了，伽卿到底是什麽狀況？

中午去莉莉病房，扶莉莉坐到輪椅上，脫了醫生的白色外套放在床頭，莉莉有點不解的看過去，涵宇就笑了說，“你整天待在醫院，我不希望你跟愛人在一起的時候還像跟醫生在一起，今天中午我只是你的男朋友，不是崔醫生。”

“Oh，so sweet。”莉莉甜蜜的笑着說。

涵宇推莉莉下樓，路上碰見認識的護士和醫生，涵宇大方的笑着打個招呼，莉莉也禮貌的笑着點頭示意，經常在醫院，同事們幾乎都知道兩人的關系了。到室外沿着草坪邊的水泥路散步，涵宇舒緩下精神說，“今天天氣好棒！”

“是啊，好久沒有自由的在室外活動了，真心希望快點好起來。”

“不要着急，錯過了這個好天氣，還會有下一個還會有無數個，只要你健康。”

“這段時間辛苦了，要工作要顧家還要擔心我。”莉莉回頭看着涵宇的臉說。

“都是我該做的，都是因為愛，所以沒關系。”涵宇輕松的回答，給了一個完美的說法，笑着快步推着莉莉，讓輪椅加速轉起來，莉莉高興的舉起雙手笑了，涵宇明朗的笑着說，“知道你喜歡速度與激情的感覺，所以讓我帶你感受一下，我也做一次不守規矩的熊孩子。”

“Woo！太棒了！”莉莉高興的稱贊，又調皮的問，“你能幫我下全季的電影嗎？”

“可以，不過我擔心你一直看屏幕眼睛會不舒服。”

“我保證每天只看一部。”莉莉撒嬌的承諾，跑了一會涵宇累了，于是放慢腳步，莉莉可愛的仰起頭看着涵宇問，“ Can I kiss you？”涵宇看了一眼周圍，莉莉甜甜笑着說，“I know this is the place where you work，but you are cute。”

涵宇只好可愛的配合着略微俯身，莉莉在涵宇臉頰上親吻一下。雖然人不多，但是路過的兩個女同事遠遠的剛好看見這一幕，馬上用手捂着嘴的少女心泛濫，輕聲笑着說一句，“是崔醫生和女朋友嗎？好甜！兩人好般配，在一起簡直像畫一樣。”

涵宇推着莉莉繼續散步，想了一會問，“你知道廖記者有跟哪個男生在交往嗎？”聽涵宇這麽問，莉莉覺得有點奇怪，于是回頭看了涵宇一眼，涵宇不在意的解釋說，“沒什麽，我幫別人問的，那天在走廊碰見廖記者，打了個招呼，剛好被一個單身的男同事看見，以為我們很熟，所以讓我幫忙打聽一下。”

“應該算是有。”莉莉想了一下回答。

“那就沒問題了，我跟他說就好了，讓他別多想了，本來我就告訴他我和廖記者不熟，他非說我是找借口不幫忙，搞得我很沒辦法。”涵宇随意的笑着說，其實這個解釋可以說很真實很自然了，但莉莉直覺有些奇怪，只是沒有追問，怕問下去顯得自己跟伽卿的關系太微妙。而涵宇成為除了當事人以外，唯一知道伽卿懷孕的人，可介于兩人尴尬的關系，涵宇不可能幹涉，也不可能告訴任何人，尤其是莉莉，叫涵宇天使也好天仙也罷，但他确實像自己坦陳的，是個有心機的人，善良歸善良，溫柔歸溫柔，但是不傻更加不無私，可愛情或許就是因為自私才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