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Fallen Angels

第19章 只赴雲雨不談情

莉莉在車場跟蘇均協調改車，站在引擎蓋前看了一會，然後點頭說，“我相信你，所以你即便不完全聽我的想法也可以。”

“莫大的榮幸。”蘇均笑着說，“我要珍惜在車場能見到你的時間，大明星。”

“是在奚落我嗎？”

“哪敢？車估計今天調不完，你要是有別的安排，不用在這等。”

“我就等你說這句話呢。”莉莉說完笑着拍蘇均肩膀一下自己離開了。

出了車場後上了自己的車離開，走到半路察覺到後面有車跟着自己，莉莉先是不動聲色的開了一會，無論開得快慢，車都跟在後面，從前一段時間開始，莉莉就隐約發現有人跟着自己，到這個地步，覺得有必要弄清楚，于是在半路選了一個複雜多層立交橋路段，提高了車速，莉莉把車速提起來不是一般人能追上的，尤其是在頻頻轉彎出入口又多的複雜橋段，輕而易舉的甩掉後面的車，自己下了橋。後面的車有些被繞暈了，一時沒盯住莉莉，再無頭緒，開車準備回去，莉莉卻一直盯着對方，趁機反跟蹤。跟着車去附近一個寫字樓，全部人下車後，莉莉在車裏坐了一會，拆線寫字筆的筆夾，然後下車打量一遍周圍，有一對夫妻樣子的人在邊走邊聊天，等着兩人過去之後，莉莉才靠近對方車邊，迅速的把車胎氣芯的蓋擰掉，把筆夾卡在裏面，起身回車上，把自己車開到另一個位置等着。稍後只有一個人出來，完全沒在意的上車了，開出去一段距離，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在一處偏僻的路段，對方放慢車速打算靠邊停車，莉莉也跟着放慢車速，順手找出車前抽屜裏的一把彈簧軍刀藏在衣袖裏，把車停在對方側前方，擋住對方的去路，下車走過去，對方看着不足氣的車胎，擡頭看了莉莉一眼沒在意，應該是一時沒認出來。

“需要幫忙嗎？”莉莉故意不在意的問，裝作偶然路過的樣子。

對方又看向莉莉，才認出來，但是表情盡量自然的笑了說，“不用了，謝謝。”

“我們見過嗎？”

“現在美女都用這麽俗套的方法搭讪嗎？你想認識我當然我不反對。”

“好啊，認識一下，怎麽稱呼？”莉莉有點無語的看了一眼別處笑了說，黑道氣勢驚人，一看就是沒少混的人，見過各種場面各種人，對方看着莉莉沒有回答，估計也是有點上火，“既然不想認識，跟着我是什麽意思？”

“你憑什麽說我跟蹤你？”

“是不是你心裏清楚，我得罪過你或者你老板嗎？”莉莉毫不怯弱的問。

“沒有，既然你發現了，我就直白說了，我老板有意簽你做車手。”

“告訴你老板，找錯人了，我不做這種生意。”莉莉說着就要回車上。

“考慮一下，不會虧待你。”

“我要是想賭車，輪不到你簽我。”

“生意做不成，能幫我修個車嗎？”

“不能。”莉莉果斷拒絕，說完就上車了，這麽對黑道也是有個性。

前幾天在婚慶店閨蜜聊天的時候，何希欣說要策劃單身Party，計劃邀請的客人名單中有莉莉，但是因為跟莉莉不認識，所以想以公司的名義聯系Kevin，打電話給Kevin說，“您好，請問是尚雅車隊的經理人Kevin嗎？”

“您好，我是Kevin，請問哪位？”

“我是葳蕤公關的媒介經理何希欣，想要談些業務上的事情，現在方便嗎？”

“方便，請問具體是什麽事情。”

“我知道尚雅車隊有位人氣與實力兼具的女神級車手，最近很多媒體都有關注和報道，所以有個邀約想跟您談一下。”

“什麽活動？”

“我們公司在承辦一個名媛舞會，除了社交界的知名年輕女士們，還想邀請各界在個人作為和形象上都具有一定優越成就的女性來參加，我本人之前在公開場合見過艾絲莉，雖然沒有交流的機會，但我覺得她的條件非常符合我們的主題，率性、獨立、又不失女性美，所以想邀請她過來參加舞會，您是否可以幫忙溝通這件事？”

“我考慮一下，主要還是要征詢艾絲莉的意願，是否方便将舞會的策劃發過來，我們看一下，艾絲莉最近比較忙，可能需要協調下時間。”

“沒問題，您留一下郵箱地址，我稍後将詳細的策劃書發給您。”

“感謝您對艾絲莉的賞識，再聯系。”Kevin挂了電話之後覺得有點奇怪，但是又說不出哪裏奇怪，畢竟這段時間有不少莫名其妙的媒體打電話過來，為了了解情況，去公司的推廣部，找了位熟悉的同事問，“現在有空嗎？”

“什麽事？Kevin哥。”

“葳蕤公關跟公司合作過嗎？”

同事查了一下存檔網站說，“沒合作過，但是參與過一次競标。”

“是一個什麽樣的公司？”

“承辦過不少企業或者秀展活動，主打新媒體營銷。”

“謝了。”Kevin起身拍同事肩膀一下說。

莉莉賽後簽了BenZ試駕顧問的合約，必要的時候要露面陪客戶試車。銷售經理跟客戶一起在店裏聊了一會，主要是銷售員在介紹，莉莉在旁邊做陪，試車的時候才輪到莉莉開車，從店裏出去沿着偏僻的路去了附近的一處空場地，莉莉稍微施展了一下車技，一邊開車一邊解說，“提速快，制動穩，內飾的安全性和舒适性十分優越…”

“普通人開車沒艾小姐這個技法吧？”

“我只是為了更突出車子的性能，所以開得稍微快些，即便平時駕駛不使用高速和技巧，仍舊可以察覺出和其它車款相比更優越的地方，如果您感興趣，可以親自駕駛，我可以指導您如何更明顯的感受這款車的優越性能。”

過一會換了客戶開車，莉莉坐在副駕駛稍加指導，直到把車重新開回去交給店員，莉莉的工作就算結束了，自己去茶水間接了一杯咖啡，站在背向陽光的落地窗前喝咖啡。晚上去酒吧找Zico，Zico遞給莉莉一瓶啤酒問，“情緒不佳？”

“有人來找我，問我要不要參加地下賽。”

“你現在還需要考慮這些事嗎？在正規賽上拿到好成績就夠了。”

莉莉用手拿着啤酒瓶的瓶頸擺弄着，有點惆悵的說，“一定要參加正規比賽才能證明自己車手的資格嗎？每種比賽都有自己的玩法，不是守規矩就是優秀。”

“可是你之前在地下場開了那麽多年，還沒開夠嗎？現在在尚雅，應該好好珍惜機會，在一條更光明的路上走得更遠。”

“或許。”莉莉輕聲應了一句就默默喝酒。

“聽你的語氣有點動搖，你不會答應了吧？”

“怎麽可能，沒有任何一個車隊會允許車手私自參加比賽，何況是賭車，尚雅在這方面管理很嚴。”

“你知道就好，不要糾結。”

“在正規車隊雖然條件優越，但限制很多，能不能上場不是自己說了算，輸贏也不是為自己負責，總覺得有點不爽。”

“在車隊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了嗎？”

“沒有。”莉莉不在意的笑了起身，“只是不清楚自己以後該怎麽走。”

“相比很多人已經很了不起了，至少比我強，不是嗎？”Zico笑着寬慰莉莉，莉莉淡淡笑了不說話，Zico轉移話題說，“而且你都有自己的一批粉絲了，之前還有一個找到我店裏來打聽你比賽的事。”

“神經。”莉莉不相信的笑着說，繼續坐在那喝啤酒。

“一會我收工請你吃宵夜。”

等Zico收工都淩晨一兩點了，兩人從店裏出來，在附近沒關門的糖水店吃了點東西，然後一起去取車，Zico開車把莉莉送回家。車停在小區附近，步行回公寓的路上，在寂靜的夜色下一個人仰望着星空回家，莉莉的眼睛像星星一般璀璨，人卻像在星海中一樣迷茫，她的迷茫不是自己懦弱無畏，而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伽卿上班的時候再次想起莉莉，還有Kevin送的畫展門票，猶豫一會再次發消息給莉莉說，“我這有兩張畫展的入場券，你有時間一起去嗎？”然而依舊石沉大海。

莉莉跟Zico從酒吧離開的第二天就出了小幅報道，“美女車手夜會男子，淩晨駕豪車離開酒吧”，內容稍微寫了些，“前不久曾出席拒絕酒駕活動的美女車神艾絲莉，疑昨淩晨攜神秘男子從酒吧離開，在附近糖水店醒酒之後，同回公寓…”Kevin在公司拿着iPad看新聞，一副無奈又頭疼的樣子，打莉莉電話打不通，于是打電話給Zico說，“Zico，我是Kevin，昨晚莉莉是跟你在一起嗎？”

“見過面，怎麽了？”

“她喝酒了嗎？”

“我開車送她回去的。”

“不知道是路人還是誰拍了照片放上網，搞得現在好像艾絲莉酒駕了一樣，影響很不好，以後盡量別跟莉莉約在酒吧見面，免得給人留話柄。”

“要不Kevin哥你幫我換個工作，我們以後就不用在酒吧見面了。”

“你這孩子…我幫你換層皮呗。”Kevin無奈又生氣的怼回去，挂了電話。

赫塵有空約了莉莉在酒店見面，莉莉直接在前臺拿了房卡，到房間門前刷卡進門，赫塵突然從門後出來，關上門把莉莉攔在牆邊親吻，莉莉一時間愣住了，沒有回應，赫塵看出莉莉被吓到了就起身，盯着莉莉看了一會，然後笑了問，“吓到了？”

“幼稚不幼稚？”莉莉舒了口氣說，這才回過神。

赫塵走到窗邊去把落地窗的窗簾拉開，外面是一個猶如小小花園的寬大陽臺，擺了一套藤編的桌椅，棕紅色的實木地板和圍欄，上面擺滿了盛開的花朵，一半在陰翳裏一半在午後的陽光下。赫塵站在窗口看了一眼，推開門過去藤椅上坐下，拍拍桌子示意莉莉過來，莉莉猶豫着走過去站在旁邊，赫塵側頭看向莉莉笑問，“怎麽不坐？真的吓到了？”

“這樣的玩笑有趣嗎？下次你再這樣做我會動手打人不留情。”

“想試試霸道總裁式追人，沒有點心動？”

“我不吃那套，而且你哪是霸道總裁式追人，明明是熊孩子總裁好嗎？”

赫塵忍不住笑了小聲說，“雖然不成功，但是很有趣。”

莉莉坐下後擺擺手讓赫塵靠過來，赫塵略微靠近莉莉，莉莉俯身親吻赫塵嘴角一下說，“工作日的白天約女人來酒店開房，你生活節奏夠放蕩不羁的，南少爺。”

“這是約會。”

“在酒店套房約會？好清純不做作。”

“直接過來不是節省時間嗎？”赫塵毫不在意的笑着說，這個回答讓莉莉無言以對，只能四處看風景的苦笑，赫塵才認真點笑了說，“上次來我家時你的态度，仿佛讓我認識了一個新的你，很善解人意很溫柔。”

“認識到我的善解人意和溫柔，卻跟我約炮，你對追女生這件事有什麽誤解？”

“越清純不做作的人，看到她堕落才越有意思。”

莉莉含笑的抿着嘴，坐在陰翳裏舔了一下嘴唇笑了，側頭看着坐在陽光下的赫塵，充滿戲弄的輕聲說，“我是該滿足你還是拒絕你？”

“你不知道我喜歡什麽嗎？”

“喜歡我？”莉莉故意笑着挑了下眉反問。

“我又被撩了。”赫塵無奈又開心的笑着說，莉莉仰起頭明朗的笑了不說什麽，赫塵脫了外套搭在椅子背上，把手伸向莉莉，莉莉有點不解的看向赫塵，然後幫忙解開襯衫袖口，向上拉了一下右手的衣袖，看到赫塵手腕上纏了繃帶，輕拉過手腕，赫塵小朋友馬上撒嬌說，“和朋友打籃球比賽，受傷了，現在吃飯都拿不了筷子。”

“這麽嚴重？”

“等會要真的發生點什麽，記得關照我。”赫塵開玩笑的說，莉莉忍不住笑着瞥了赫塵一眼，有點無語，但又覺得可愛，這樣一個長得帥、性格好、又會撒嬌的男生在面前，無限激發母性本能，有一點不動心實屬正常。

“你都自己脫不了衣服了還想着上床，我是該稱贊你還是貶低你？”

“稱贊我，男人永遠都要稱贊。”

“我們南少真是身殘志堅！”

“我是一個堅強的人。”

“Oh，of course you are。”莉莉故意笑着敷衍的答應。

兩人坐在陽臺上，等着遠處半掩在雲層裏的夕陽落下，倒了兩杯紅酒慢慢品味，時不時的眉目傳情，玩弄着這樣的小情調，不是戀愛勝似談情，赫塵溫和的笑着問，“上次我臨時爽約，有什麽可以補償你的嗎？”

“你在這不就很好？”

“會說話。”

“其實我真的沒什麽想要的，因為得到的越多越不安。”莉莉想了一會，認真又略帶傷感的說，“好比現在我的生活。”

“為什麽突然這樣覺得？”

“可能是接觸了太多新的東西，現在的工作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有些東西不是我原本那麽想要的，但是擺在我眼前不去碰又覺得可惜，所以我是該盡力适應還是堅定抗拒？很多事我都不清楚應該用怎樣的心态面對。”

“我知道你最近在接一些商業活動，你自己想往這方面發展嗎？還是只想好好做車手，你想要什麽，我都盡力挺你。”

“其實兩者都未必會有機會有結果。”

“賽車方面待在尚雅還是去別的車隊，我都可以找人幫你安排，如果想做藝人，Richard家裏是做娛樂産業的，我幫你打個招呼，看看是不是能把合約簽過去，我能做的只有這些，如果你自己不知道要什麽，我沒辦法幫你。”

“從沒想過你會為我說這些話做這些事。”莉莉咬了一下嘴唇委屈又欣慰的說，用明淨的眼神看了赫塵一眼，這一眼不摻雜虛假，真的對赫塵的話和舉動很意外，赫塵寵溺的摸摸莉莉的頭，莉莉輕聲表白，“和你之間的感情是我人生中最好的戀情，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人，不是因為你肯幫我，而是…即便你帶着目的而來，我依舊從你這得到了真誠和溫暖。”

“因為我善良又單純，你要好好報答我。”赫塵小聲含笑說。

“你想要什麽樣的報答？”莉莉故意笑着問。

赫塵看了莉莉一眼，還沒等回答，近處的雨雲突然開始落下雨來，兩人匆忙的起身回了房間裏，關上門，赫塵笑着單手摟着莉莉，露出撒嬌又溫暖的笑容，這個樣子太明媚太美好，猶如晴雨天，一半明媚一半沉郁，開玩笑的說，“上天代表我說出了心聲。”兩人在房間裏慢慢的浪漫的踱步，玩弄着甜蜜，一點一點移動到床邊，莉莉扯着赫塵的衣襟躺在床上，赫塵用左手臂撐着床，可愛的親了莉莉嘴角一下擡起頭，看着身下的莉莉，莉莉戳了赫塵肋下一下，赫塵明明怕癢卻硬撐着不笑，莉莉就笑了又戳了一下，赫塵終于忍不住笑了說，“我現在的情況很尴尬，你說我是用手撐着床呢？還是解腰帶？”

“這個問題你自己考慮不可以嗎？不要跟我讨論。”莉莉說着推開赫塵，自己轉身騎坐在赫塵腰上，傲慢又可愛的說，“想我主動就直說，不要找借口。”

“這個角度看你好漂亮。”赫塵嘴甜的說，也可能是真心，莉莉俯身輕吻赫塵的嘴唇，赫塵馬上回應，莉莉故意略微起身，赫塵欲罷不能的跟着起身，用左手摟着莉莉，莉莉還是起身了，赫塵崩潰的委屈的說，“不要逗我。”莉莉才笑了，被赫塵說中了，莉莉就是小惡魔附身，想要逗赫塵玩，然後動手解開了赫塵褲子的紐扣，赫塵突然有點莫名的緊張，看着莉莉，鬧過之後莉莉俯身好好跟赫塵接吻，赫塵單手伸進莉莉的背心裏面撫摸着，确實還挺身殘志堅，受傷的右手手腕一直平攤在床上，準備動作都做完了莉莉就笑了理順頭發起身下床，笑着趔趄着徘徊到窗前，看着外面突然而來的大雨在陽臺的地板上激起水花，落在紅酒杯裏，蕩起激烈的漣漪。赫塵躺在床上看向莉莉無奈的說，“我褲子都脫了你就這樣起身了？”起身過去，在背後用右手臂摟住莉莉脖子，莉莉稍微要掙脫，赫塵就開始躬着身子裝手腕痛。

莉莉回身笑着嗔怪，“我碰都沒有碰一下，就喊痛，你好幼稚。”

“你才幼稚，我來酒店是為了翻雨覆雨，不是看外面雲卷雲舒雨霧迷離。”

“是誰前面那麽文藝？在外面看風景。”

赫塵霸道不過三秒就認輸，在背後摟着莉莉撒嬌說，“看的不是風景，是你。”

“你這麽可愛撒嬌你父母朋友知道嗎？”

“不知道，不要破壞我冷都男的形象設定。”

“這麽可愛這麽溫柔，不是很好？”莉莉故意哄着赫塵說，赫塵害羞的笑了，莉莉故意含笑審視着赫塵，用眼神在挑撥、玩弄人心。

“你這樣我要被擊沉了。”

“我再給你三秒鐘頑強抵抗的時間，這樣你會不會比較有面子？”

“嗯。”赫塵點頭認可。大雨下了一會就小了，被雨洗滌過的夜色更加濃郁，兩人可能趁下雨的時間在床上玩鬧了一會，赫塵手腕上的繃帶都開了，莉莉找到放在櫃櫥裏的急救箱，坐在在床上幫赫塵重新纏手腕，在這樣的暧昧氣氛中相處着，赫塵襯衫衣襟開了一半，躺在床上時不時的看莉莉一眼，然後認真的問，“你關心我嗎？”

“當然，你要無病無災的好好活着，我才能從你這得到更多好處。”莉莉低垂下眼簾笑着說，即便是這麽露骨的話，語氣中的溫柔卻讓人有一絲心動，“只是我們的關系，比起關心，或許需要，才是更可靠的條件，總是黏在一起有些東西會改變。”

“如果你能作為我的女朋友出現該多好？”

“不要動不動就撩，撩倒的少女心怕你扶不起。”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去那個局，而會選擇用一種更美好跟單純的方式認識你，你相信我嗎？”

“不信，你這番話不一定跟多少女孩嘴炮過。”莉莉堅定的回答，擺明不吃這套。

“我撩妹不是靠嘴炮的。”

“那靠的什麽？”

“不能說的秘密，你懂的。”

“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很黃暴，剛剛還那麽純情，總是裝作清純的樣子說下流的話。”莉莉說着起身把剩下的繃帶卷扔在急救箱裏，赫塵看着莉莉，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莉莉看了赫塵一眼，在赫塵懷裏乖乖躺下，又略微起身，在赫塵脖子上親吻着吮吸一下，重新躺下，用手指滑過吻痕笑了說，“種顆看起來可口的草莓，萬一你跟誰說了今天有豔遇，沒點證據回去多沒面子。”

“啊呦，我們寶貝好貼心，不枉我這麽心疼你。”

“這句話社會了，南總。”莉莉開玩笑的說，赫塵淡淡笑了，沒說話只是看着莉莉，眼神裏帶着愛意的光輝，莉莉瞥見赫塵的眼神，轉而俯身跟赫塵繼續接吻，這個吻當然也被回應着，在一片靜谧中兩人感受着彼此的體溫，在床上恩愛纏綿，赫塵用受傷的手輕輕撥開莉莉的頭發，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是激情四射，很少有這麽溫柔這麽溫情的時候，現在這種舒緩的節奏，說明彼此都心動了吧，只是沒說出來。

回想起以前年少時在美國的那段時間，和男朋友在汽車旅店笑鬧、□□，從旅店窗口看出去，對面有一家亮着霓虹小彩燈的便利店，除此之外一篇漆黑，男朋友直接勒住莉莉的肩膀把莉莉抱回去，莉莉笑着向前伸直腿來抗拒。20美元的汽車旅店和2000人民幣的五星級酒店，那時和現在，光景完全不同，不禁覺得物非人也非，人生中有什麽是永遠不會變的？如果真的有那個東西應該好好保存。

晚上九點多，雨徹底停了，兩個人也起身了，莉莉自己把外套穿好，回過頭看着赫塵，赫塵正在系襯衫的扣子，看見手腕纏着的繃帶，真的有點心疼了，這個男人即便不純情、不忠貞、不可靠，但仍舊是個可愛的男人。莉莉走過去拉了一下赫塵的衣襟，赫塵笑着看向莉莉，自己完全不動手了，系完襯衫扣子就張開手臂，故意挑逗的開玩笑說，“玩火的女人，能把我襯衫底邊整理好收進去，然後幫我把腰帶系好嗎？雖然面對我這麽誘惑的人很不容易做到，但想看你做一次。”莉莉擡頭看了赫塵一眼，笑裏藏刀的向上拉了一下赫塵褲子的腰際，慢條斯理的把襯衫下擺收進西裝褲，赫塵一直低頭近距離暧昧的盯着莉莉，莉莉把手環繞在褲子腰邊整理襯衫，沿着小腹向下撫平襯衫前襟的褶皺，這種極度暧昧的氛圍似乎一觸即發，赫塵咽了下口水，痞氣又可愛的笑着說，“要不再脫了來一次？”

莉莉笑了略微仰起頭看着赫塵的臉，幫忙把褲子拉鏈拉上，系好腰帶，調皮的惡天使般笑着說，“沒機會了，下次我幫你脫，脫到□□，喊我幫你穿回去都不會幫你。”莉莉說着含了一下舌，暗示用嘴幫忙脫的意思，黃暴到少兒不宜。

赫塵馬上會意的笑了說，“好啊。”

莉莉轉身的時候若有若無的用手滑過赫塵下半身，逗赫塵玩，這兩位确實玩得開 。随後一起從酒店離開，外面的地名還濕漉漉的，大廳裏有幾個人在等着辦理入住，兩人沒有牽手或其它親密舉動，也沒遮遮掩掩，就光明正大的一起走，赫塵雖然沒承認莉莉是自己女朋友，但并沒刻意避諱。從赫塵的角度來說，和莉莉之間的關系是很難坦蕩認愛，一方面不确定自己跟莉莉有多認真，喜歡是喜歡，但并沒有打算穩定交往，另一方面莉莉雖然頂着賽車女神的光環，但身份地位遠不如赫塵，作為玩玩的對象無所謂，如果認真交往雙方一定都會頂着很大的輿論、家庭壓力，所以注定了兩人之間不是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