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所謂武林(十三)
江筠的表情已經不能用奇怪來形容了,身子被對方摟在懷裏連動都無法動彈,江筠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麽,玉仁心已然拉着他的手臂向着門外走去,還邊走邊道:“我昨天怎麽沒發現你長得這麽可愛,規定什麽的都是給別人看的,只要你日後聽我的話,想要吃香的喝辣的什麽我都滿足你!”
他這話本就是故意說給刑堂中的其他弟子們聽的,所以說的極其大聲,就是為了讓那些人知道江筠已經被他們的老大成功包養了,所以日後發生的一切事情完全都是有跡可循的!
江筠:“……”
江筠本來是個吃多少東西都填不飽的吃貨,然而這頓飯卻是吃得出奇的小心翼翼,基本上連筷子都不敢超出自己周圍的一畝三分地。
然而玉仁心卻是一反常态,不僅叫了許多山珍海味魚翅燕窩上來,還殷勤備至地一邊給江筠的碗裏加菜一邊道:“這道糖醋菊花肉是這家酒樓裏最出名的一道菜,正所謂吃什麽補什麽,來來來,你多吃一點……”
江筠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視線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碗裏玉仁心剛剛給他夾進來的那朵菊花肉,頓了半天才道:“多、多謝老大……”
玉仁心聞言邪魅一笑,擡手掐了掐對方柔嫩順滑的小臉道:“謝什麽,都是我應該做的……”
江筠:“……”
江筠下意識地扶了扶面前的桌子,因為他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會直接将這滿桌子的菜都掀翻到對方的臉上去。
他之前明明覺得玉仁心很好對付,豈料對方怎麽突然就像是吃錯藥了一般變成了這副模樣。
而其實玉仁心此刻也正在心裏深深的diss自己,但無論如何他也必須要裝出一副被江筠迷得五迷三道的樣子。
因為只有這樣,劇情才能夠繼續得下去!
江筠深感胃痛的好不容易将這頓飯吃完,玉仁心立刻便拉着他在魔教內逛街一般大張旗鼓的逛了起來。
而目的自然是為了讓對方熟悉魔教中的地形。
陰無休是不會插手他與其他情人之間的事情的,更何況對方現在還在忙着休養自己的小兄弟,就更沒閑工夫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所以,等這一大圈逛下來之後,魔教中幾乎人人都知道他們的刑堂堂主,那個既冷血又BT的銀面無常又有了自己的小新歡,此刻正春風得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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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中的弟子在看向江筠的時候,目光中都下意識帶上了一些憐憫,畢竟對方是銀面無常的床伴,而這位刑堂堂主平時喜歡幹些什麽兇殘恐怖的事情,簡直已經人盡皆知了……
江筠甚至已經連“……”都懶得“……”了,猶豫了片刻,對着正在他身前大搖大擺地走着的玉仁心道:“老大,你究竟……”
玉仁心不等他說完,頭也不回地道:“你既然敢加入我們刑堂,就要知道刑堂的規矩……”
玉仁心說着将頭轉向他,笑道:“無論是誰,只要身在刑堂就要完全服從我的命令,無論我說什麽都絕對不允許違背,你是新來的,我之前還沒來得及提醒你,你現在可聽清楚了嗎?”
江筠聞言緩緩垂下眼眸,老實地沖着對方道:“弟子明白了。”
玉仁心哼哼兩聲,滿意地摸了摸對方的腦袋,正打算繼續往前走,哪知才剛一回頭,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花枝招展的男人氣勢洶洶地朝着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那人大概十八/九歲的年紀,比他小不了幾歲,然而一張臉長得卻比他還要妖豔上幾分,而且也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此刻正攔在他的面前,面無表情地瞪着他。
玉仁心微微愣了一下,他自然知道對方是誰,只是看這人的樣子明顯是來找他麻煩的,他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得罪了對方。
“金堂主有事嗎?”玉仁心也面無表情地看着對方道。
這人是魔教外事堂的堂主金蝴蝶,同他一樣是陰無休的得力手下和……情人。
彩衣男子冷哼一聲,盯着他毫不客氣地嗤聲道:“你之前是怎麽跟我說的,不是說好了每人每個月霸占教主的時間不能超過十日,你這都在教主的房間裏膩了多少天了?!”
“……”玉仁心看着眼前這個妖豔的當真堪比蝴蝶的男子,道:“這個你也不能怪我……”
雖然确實是他将陰無休的小兄弟搞的萎靡不振的,但他并沒有獨占着這位魔教教主的雨露啊,應該說若是陰無休肯離他遠點的話,他都要感激的去廟裏燒香拜佛了……
金蝴蝶大聲道:“那教主他為什麽不召見我,而且你還總往教主的房間裏跑!”
玉仁心用手扶了扶額頭,那當然是因為陰無休的小兄弟才剛受到了他的“致命一擊”,此刻還沒有完全恢複能力,然而此事卻只能秘而不宣,而他也是因為愧疚才去照顧那人的起居的。
玉仁心想了想道:“這是教主的意思,我有什麽辦法,你若是不滿意的話直接去跟教主說好了。”
天地良心,他真的不是故意想要在金蝴蝶的面前顯擺,他只是想要勸對方自己去探明“真相”而已。
然而金蝴蝶卻顯然不這麽認為。
就見彩衣男子咬了咬牙,下一秒便抽出自己腰間的長鞭狠狠向着玉仁心的臉上抽來!
玉仁心根本沒有料到對方會突然出手,想要閃身躲避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只聽“啪”的一聲。
玉仁心本以為自己這慘遭毀容的一鞭子是徹底躲不過了,然而閉着眼睛等了半晌卻并未等到金蝴蝶的鞭子抽到自己的臉上,待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金蝴蝶也不知怎麽回事,整個人都栽倒在了地上,鞭子早已脫了手不說,嘴裏還在不停的往外冒着白沫……
玉仁心被吓了一跳,連忙看向不知何時已然擋在他身前,正面無表情地看着地上金蝴蝶“屍體”的江筠道:“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了?”
江筠聞言轉頭看向他,似乎也有些迷茫地擡手抓了抓頭發道:“我、我也不清楚,我剛剛只是輕輕推了他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