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所謂武林(十)
玉仁心這兩日一直都呆在陰無休的寝殿之中照顧對方,一方面是因為愧疚,一方面是因為劇情。
因為原書中就是在他來到陰無休這裏“胡作非為”的時候,江夜明才被人趁機從牢房中救走的,玉仁心說什麽也不能再重蹈那天晚上的覆轍,萬一不經意間再跟對方撞個正着,他可就徹底沒有借口放過那些人了……
而陰無休這兩日根本連走路都走不了,整天躺在床上享受着玉仁心他們無微不至的服務,然而盡管如此,他卻并不開心……
“無常……”陰無休對着正坐在他床畔給他削蘋果的玉仁心,有氣無力地道:“我覺得我一看到你就好痛。”
經過了這幾次的事情,他以後就算再看到玉仁心,只怕也休想再硬的起來了……
玉仁心将蘋果削好,放進盤子裏,耐心地對着他道:“沒關系,痛着痛着就習慣了,乖,張嘴!”
“啊……”難得老實下來的陰無休乖乖張嘴任由對方投喂。
而沒過多久,外面果然便傳來了下屬的回報,說江夜明被人從牢房裏給救走了。
若是平時的話陰無休必然會大發雷霆地訓斥對方是如何做的事,不過此刻卻顯然已經沒了那份多餘的力氣。
随便擺了擺手讓對方退下,陰無休冷笑道:“他都成了那副樣子還有什麽可擔心的,一個廢人而已,想救就讓他們去救吧……”
“……”玉仁心依舊面色平淡地坐在那裏削蘋果。
接下來他終于可以過一段正常人的生活了……
一個月後,江南。
一片杏花煙雨之中,玉仁心正坐在酒樓的二樓上悠閑地喝着小酒。
他這一個月來過得舒服的很,若非是系統提醒他到了該有他戲份出場的日子,玉仁心舒服的幾乎想要一直就這麽呆下去了。
陰無休因為生理問題暫時無法來找他的麻煩,而江夜明也已然回到了自己的老巢中任由大夫們搶救,剩下他這個散養了的,只要不喪心病狂地做出什麽徹底摧毀原著劇情的事情來,就可以任由他該幹嘛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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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仁心一邊喝着小酒跟系統聊天,一邊觀察着來到酒樓中的那些少年子弟。
刑堂最近人手緊缺,急需招募一些年輕有為的新弟子加入,不過他們魔教也不是什麽蘿蔔白菜都能随便進得來的地方,自然要經過層層的篩選,嚴格的把關,尤其是對那些可能是正道派進來的奸細,更是要時刻小心提防,否則萬一被對方趁虛而入将魔教中的消息傳了出去,他們的損失必然會十分巨大。
玉仁心本不必參加這種無聊的選拔活動,下面自有人會帶他執行,然而按照劇情,銀面無常确實是在這裏喝酒的時候偶遇到了那個名叫“江筠”的弟子的,所以他自然也要在這裏等待着對方的到來。
“不是說今天遇到的嗎,他怎麽還不來?”玉仁心看了看窗外已然黯淡下來的天色,還有一旁正打算收工的魔教弟子,詢問系統道:“你沒記錯日子嗎?”
系統君道:“怎麽可能記錯,書上清清楚楚的寫着就是今天!”
“可酒店都快要打烊了,他若再不來的話,難道要我去外面等着他嗎?”玉仁心皺眉道,雖然他自己時不時就會做出一些違反劇情的事情,然而,這個世界上讓他最讨厭的卻也是劇情不按套路出牌。
這個江筠其實是一名正道弟子,之所以來應征上崗只是為了來魔教卧底而已。
而銀面無常會将他收為門下不僅是因為他看中了對方的能力,更是因為他覺得這人的相貌氣質十分的符合他的胃口,所以想要跟對方玩玩。
然而實際上這名叫做江筠的少年根本就是江夜明的徒弟,在見到自家師父受到了如此慘無人道的摧殘之後,怒火攻心打定了主意要來魔教做卧底,而為了完成任務成功進入到魔教內部,他将自己僞裝成銀面無常最喜歡的那個類型,并來此主動勾引對方,這才有了接下來的劇情發展……
而最後,魔教之所以能夠在那麽短的時間內便全線崩盤,跟這位江筠小同志的努力也是絕對分不開的。
可現在,江筠遲遲不到,這讓玉仁心如何進行接下來的劇情?
“我是不是要崩盤了?”玉仁心扶着額頭,頭痛地對着系統君道:“因為之前篡改的太多,所以蝴蝶翅膀扇得太猛,扇得他直接不來了……”
系統君似乎也有些猶豫,不過還是開口安慰他道:“或許他只是來的比較晚而已,畢竟書中只是寫着你今天在這裏遇到他,也沒寫具體時間……其實我覺得就算是午夜也是有可能的!”
他這完全就是為了安慰玉仁心,畢竟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幾個正常人是會在午夜十分才來酒樓喝酒的……
玉仁心苦笑道:“只要他肯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我保證之後絕對不會像書上寫的那樣去摧殘他這朵小嬌花,我一定每天關懷備至,認認真真地給他澆水施肥……”
鑒于銀面無常本來就是個喜歡折磨別人的BT,所以在床上的時候自然也很喜歡S/M,只不過陰無休畢竟是教主,他不敢在對方的面前太過暴露自己的本性,所以只能在對待其他的情人時盡情發洩。
而江筠這位新寵自然就成為了他盡情釋放自己BT欲/望的工具。
江筠為了取回魔教的情報好幾次都幾乎九死一生,然而為了自己心愛的師父,卻全無怨言,每每都飽含血淚的忍耐了下來。
如果這篇文不是個标準的後宮種馬文,而且男主還是個直的不能再直的那種鋼鐵直男,玉仁心當真懷疑這其實就是個披着種馬文外皮的師徒向搞基文啊!
只可惜《十世成魔》裏雖然也有許多搞基成分,沒羞沒臊的搞,花樣百出的搞,但基本上都是在死得很慘的反派之中,以至于玉仁心當初在讀這本書的時候甚至懷疑原作者根本就是個想要虐死天下所有同性戀的深度恐同症患者。
而就在玉仁心心驚膽戰的不知自己是否還能再搶救一下的時候,酒樓的大門終于在這時候再度被人推開了……
只見一個撐着油紙傘的,看起來水靈靈的白衣少年從門外徐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