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從醫院出來遇到粉絲追車,隋懿一改平時冷靜沉着的駕車習慣,先是超了前面幾輛車,接着猛轉方向盤拐到小路上,然後一腳油門踩下去,寧瀾渾身汗毛倒豎,眼前畫面一陣搖晃,直到車子停下,才看清楚目前所在的位置是幾年前AOW組合的宿舍樓下。
“離這裏最近,先來躲一躲。”隋懿解釋道。
寧瀾跟他一起上樓,電梯上升時後知後覺地想吐。隋懿以為車開太快害得他不舒服,自責道:“在醫院的時候就被跟上了,我應該再謹慎些的。”
寧瀾擺擺手,然後沖他豎起大拇指。
進屋喝上水,把因為流淚産生的嘔吐感壓回去,寧瀾終于有力氣說話:“以前怎麽沒發現你車技這麽好?”
隋懿才知道大拇指是這個意思,冷不防被誇,謙虛地說:“這幾年練出來的。”
寧瀾對于他“消極怠工可能導致過氣”的疑慮徹底打消,轉而開始擔心交通安全。
宿舍不像沒人住的樣子,水電暖齊全,床上的被褥都是軟和幹淨的。屋裏陳設基本沒變,寧瀾坐在下鋪随便扭一扭,還是嘎吱嘎吱響。
隋懿叫了外賣,東西到的時候,寧瀾瞟了一眼外賣單,收貨人叫浪兒,第十七次下單。
外頭天寒地凍,兩人決定留宿一晚。
隋懿從櫃子裏拿出一床新被褥,爬到上鋪正兒八經地鋪床,上上下下來回好幾次,弄出很大的動靜,見下鋪的寧瀾不為所動,在床上輾轉反側,根本睡不着。
突然床板被踹了一腳,隋懿的身體跟着晃了下,忙問:“怎麽了?”
“我想試試看,還會不會爬床。”寧瀾說。
隋懿立刻坐起來,寧瀾的動作更快,噌噌兩下,已經趴在上鋪的欄杆上了,一雙水光潋滟的眸子直直望着他,嘴角含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隋懿一瞬間有些恍惚,以為眼前的是幻覺,用手狠狠捏了兩下大腿,确定不是在做夢,才一骨碌爬起來,跳下床,伸開雙臂道:“快下來,腿腳不好還亂動。”
寧瀾幾乎沒給他準備的時間,返身就從最高的臺階上跳了下去,隋懿把人穩穩地接在懷裏,見他鞋子襪子都沒穿,皺着眉把他推到床上,塞進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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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安置完畢剛要起身,衣襟突然被寧瀾伸出來的手攥住。
隋懿被迫用胳膊撐在他身體上方,四目交接,兩人呼吸的頻率不約而同地由綿長轉為急促。
“隊長,”寧瀾喊他,“你想不想我啊?”
隋懿聽到久違的稱呼,聞到他身上的清爽味道,眼神變得灼燙。
他沉聲說:“想。”
說過太多口不對心的話,如今才知道說實話的感覺有多舒暢。
“有多想?”寧瀾歪着腦袋追問。
隋懿咬了咬後槽牙。詞到用時方恨少,他覺得“很”,“非常”,“十分”這種詞語根本不能描述出他想的程度的千分之一,他現在恨不能把身下的人揉碎了拆吃入腹,讓他滲進自己身體的每一寸縫隙,然後融進骨血,直到長在一起,再也分不開。
即便他不回答,寧瀾也能看到他眼底如火的炙熱。
纖長的手指下滑,摸到第一顆紐扣。寧瀾覺得自己被他感染了,血液在身體裏沸騰翻滾,解不開第三顆扣子時甚至有些急躁,指尖在隋懿胸口上抓了一下,別扭地偏着頭道:“愛想不想,反正我腿腳不好,不能亂動,你回……”
話未說完,被子猛地被隋懿掀開又蓋上,緊接着從被子裏傳出一聲悶吟,剩下的話全被堵在熱烈而瘋狂的吻裏。
床很窄,忽而有一條白皙的小腿從被子裏鑽出來,又被另一條腿勾回去,被子底下兩人四肢交纏,黑暗缺氧的方寸間将所有的感官無限放大,寧瀾不僅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還能聽到隋懿的,仿佛在耳膜上打鼓,整個腦袋裏都跟着震動。
扣子在艱難的摸索中總算盡數解開,寧瀾用掌心貼着隋懿胸口,感受最鮮活的震顫,接着手沿脖子往上,拂過鎖骨、脖子,落在他的臉上,指尖小心地戳了戳他的睫毛。
隋懿伏在寧瀾身體上方,聽見笑聲,問他:“笑什麽?”
寧瀾說:“笑你可愛。”
隋懿以為他在嘲諷自己哭的事,惱羞成怒地趴在寧瀾身上,在他光裸的肩頭又吸又吮,手也不曾停下,撩開衣服下擺,一只手靈活地在纖腰上游移,另一只手往上,準确地摸到一邊的紅櫻,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啊——”寧瀾驚呼一聲,然後條件反射地捂住嘴巴。
這回輪到隋懿笑了。他一把掀開被子扔到地上,挪開寧瀾捂着嘴的手,在他被吻得嫣紅的唇瓣上啾了一口,說:“就我們兩個人,想叫就叫。”
他們曾在這個房間裏做過無數次,每次都提心吊膽,不敢出聲,生怕被隔壁的室友聽到,活像在偷情。
被看穿心事的寧瀾臉上發燙,房間裏只開了小夜燈,他皮膚白,兩頰上的紅暈完全躲不過隋懿的眼睛。
隋懿又吻了下去,這次極盡纏綿,一邊貪婪地聞着寧瀾身上的味道,一邊用唇瓣輕柔地貼着寧瀾的嘴角,随着張合翕動慢慢挪到唇中央,呼吸交彙,唾液纏繞碰撞的水聲在狹小的房間裏蔓延。
光聽寧瀾喉嚨裏無意識發出的哼叫和氣音,隋懿就血氣上湧,整個人快爆炸一般。寧瀾扯開他的睡褲,一把握住他翹起許久的硬物,舔了舔嘴角溢出的銀絲,喘着氣道:“看來,真的有想我。”
隋懿受到肯定,動作越發大膽,手腳并用地把寧瀾的內褲連同外褲一起褪到腳踝,寧瀾自己用另一只腳一蹭,挂在腳尖的褲子就掉在地上。他身上只剩一只衣袖虛虛地挂着,隋懿一手托着他一瓣屁股,一手掐着他的腰将他下半身擡高,手指往臀縫裏戳,寧瀾敏感地抖了下,忽然問:“有潤滑嗎?”
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隋懿停止動作,幹巴巴道:“沒有。”
三年多前是有的,放到現在早過期了。
寧瀾見他愣着不動了,用膝蓋撞了撞他:“乳液,護手霜,再不濟沐浴露,總有吧?”
隋懿經他提醒,眼睛一亮,起身下床去拿。
剛站起來,寧瀾光裸的身子就從後面貼上他的背,兩條胳膊圈住他的腰,軟綿綿地說:“帶我一起去。”
兩個人黏黏糊糊地轉移到衛生間,隋懿伸長手去拿淋浴間裏面的護發素,寧瀾幾乎整個人都挂在他身上,也跟着他伸手去抓,東西沒抓着,把淋浴開關給打開了,不過須臾,兩人就站在花灑下被淋得全身濕透。
隋懿身上還披着睡衣,寧瀾隔着濕潤的布料摸他的腹肌,然後一把攥住他下身的昂揚,嬉笑着說:“咱們就在這兒呗。”
以前也不是沒在衛生間做過,因着要防被其他隊友撞破,不敢太大聲,也不敢時間太長。這回就不同了,隋懿大剌剌地把燈暖打開,兩人在暖黃的燈光下,嘩嘩的水流中盡情擁吻、觸摸彼此,沒人知皮膚上的溫度有多少是由內而發的,又有多少是對方給的。
寧瀾反過身去,胳膊抵着牆,由着隋懿在身後給他做擴張。
從前這種事都是寧瀾自己做的,隋懿的第一次耐心十足,直到三根手指能在裏面自由進出,臀縫間溢滿滑膩膩的水液,才扶着硬了多時的性器,掰開豐潤的臀瓣,慢慢推了進去。
“嗯……啊……”
即便隋懿動作溫柔,長期未被開拓的窄處突然擠進來這麽粗的家夥,還是令寧瀾有些不适應。
隋懿聽出他聲音裏的痛苦,立刻停止前進,在他耳邊問:“很難受嗎?”
寧瀾搖頭:“不疼,快……快進來。”
隋懿就聽話地盡根捅了進去。
寧瀾忍住身體被一劈兩半的脹痛感,任由隋懿托着他的胯在輕輕緩緩地抽插一會兒。緊咬的牙關慢慢松開,寧瀾得了趣,不由得騰出一只手伸到後面,拽住隋懿結實的小臂:“你快……快一點,啊!”
話音未落,寧瀾就被身後的一個猛頂撞到牆上,隋懿就等他這句話,立刻擒着他的腰,如脫缰的野馬般縱橫馳騁,把那兩團白生生的臀肉重重地往自己胯上按,發出比流水聲還劇烈的皮肉拍打聲。
不過數十下,寧瀾感覺自己快散架了,兩顆乳頭随着聳動的頻率一下一下撞在牆壁上,乳尖被按平又立起,下面含着硬熱的陽物,上面貼着冰涼堅硬的牆壁,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他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敏感的身體不住戰栗。在隋懿把性器深深埋在甬道裏,嘴唇一口含住他左邊耳垂時,眼前一陣發白,頂着牆壁射了出來。
寧瀾的身體很軟,腰部能拱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隋懿攬着他的腰輕搖慢晃地擺動,咬完耳垂,低頭舔了舔他突出的蝴蝶骨,毫不例外地再次引起一陣顫抖和嬌吟。
隋懿被他叫得眼睛都紅了。從前他是有多蠢,以為寧瀾爬多了別人的床才這麽淫蕩,寧瀾分明是天生媚骨,勾引人而不自知。
又壓着他的敏感點蹭了幾下,隋懿聽見寧瀾小聲說:“我……我想看着你。”
讓他後背抵着牆,将他的兩條腿扛在臂彎裏,自下而上緩緩頂入。這個姿勢進得太深,兩人都發出長而滿足的喟嘆。
寧瀾的胳膊圈住隋懿的脖子,生怕掉下去,随着抽插頂弄晃着身體,射過一次的性器再次翹起,頂在隋懿的腰腹上來回刮蹭,前端吐出的淫液蹭在他身上,和水溶在一處,隋懿低頭看了看,勾唇問他:“舒不舒服?”
寧瀾只剩下呻吟的力氣,眯着眼睛,腳趾頭都蜷起來:“嗯……舒服……嗯啊……”
隋懿從寧瀾的表情中找到他最喜歡的那個頻率,修長有力的五指深深陷進臀肉中,毫不費力地托着寧瀾上下擺動,脹得紫紅的性器在白裏泛粉的身體裏進進出出,莖身被緊致的腸壁裹住摩擦的感覺讓他頭皮發麻。
就着身體相連的姿勢,兩人又滾到了床上。
身上還沒幹透,寧瀾雙腿大敞,夾住隋懿精瘦的腰,小腿在他身側無力地晃動。
隋懿則是一手托着寧瀾,一手撸動着他硬挺的性器,帶着厚繭的指尖刮過馬眼,寧瀾身體猛地彈起,喉嚨裏溢出幾聲難以承受的喘息。
忽而,一滴不知是水還是汗的不明液體滑過下颚,懸在隋懿的下巴上搖搖欲墜,寧瀾手肘撐床,費力地仰起脖子,伸出舌頭,把那液體卷入口中,接着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蒙着一層水汽的眼睛直直看着隋懿的臉,所有的癡迷與愛戀都在此刻展露無遺。
“我好想你啊。”他紅唇輕啓,軟着嗓子說,“想你想得快死了,我都求你了,求你不要走,你為什麽……為什麽不回頭看看我?”
低啞的聲音裏飽含着訴不盡的傷心,道不明的委屈。
隋懿心神俱震,深吸幾口氣才平複下來。他不确定寧瀾是否又陷入跟之前一樣陷入某個幻境,他能做的只有珍惜和補償,讓寧瀾每一次袒露心聲,都能得到回應。
“我也想你。”隋懿邊說邊在寧瀾身體裏律動,用行動回答他的問題,“從今往後,只有你回頭看我,我保證,只要你回頭,就一定能看到我。”
寧瀾含着淚扯出一個笑,擡手打他:“騙人。”
隋懿捉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騙人是小狗。”
寧瀾用腳後跟踢了踢他的腰:“你就是狗。”
隋懿被他逗笑,下面的開始加速,身體力行地告訴他什麽叫公狗腰。
寧瀾徹底說不出話來,嗯嗯啊啊地叫喚,他伸出一只手抓住床杆,年久失修的上下床在劇烈的動作下不堪重負,他用力到手指關節都泛紅,也沒能壓住那刺耳的嘎吱聲。
“你……你慢一點……啊……”寧瀾被一個前所未有的深頂弄得仰起脖子,形狀好看的鎖骨高高凸起。
隋懿再也忍不住,又兇又急地幹他,啪啪聲終于蓋過床的搖晃聲,在寧瀾看不見的地方,他的臀尖被撞得緋紅一片,在長時間的肏弄下變得軟熟的媚穴紅肉外翻,吞吐着粗硬的巨物,捅入時跟着往裏縮,抽出時又吸附在圓潤的龜頭上挽留。
“不是你讓我快一點嗎……嗯?”最後一個上揚的尾音後,隋懿加重力度,大開大合地肏進肏出,手上也沒停下,上下極速撸動,弄得寧瀾幾乎失去神志,連自己什麽時候叫他快一點都記不清了。
腰身被高高擡起,寧瀾的腿幾乎被折到臉側,隋懿邊跪着幹他,邊俯下身跟他接吻,怎麽親近都不夠。
一吻畢,像從前那樣捏着他的下巴,拇指輕輕拂去他嘴角的唾液,另一只大手掐着他大腿根的嫩肉,威脅般地問:“還認不認得我?”
若是寧瀾還清醒着,他嘗過熱臉貼冷屁股的滋味,是斷然不敢這麽問的。五個月前,寧瀾的那一句“我不認識他”,讓他的心到現在都隐隐作痛。
寧瀾渙散的目光在他臉上聚焦,唇角揚起,笑得明豔動人:“你是我的……大寶貝呀。”
聽到着三個字,隋懿幾乎立刻射了出來,溫熱濃稠的液體拍打在腸壁上,刺激得寧瀾和他一起洩了身,布滿紅痕的身體不斷抽搐。
迷迷糊糊中,聽到一個低沉醇厚的聲音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說“對不起”,還有“我愛你”。
寧瀾張開嘴想回應他,卻被疲憊席卷了神志,在溫暖如春的懷抱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