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隋懿嘴唇發燙,上面還留着剛才的奇異觸感。
寧瀾半個身子鑽進他的被子裏,皮膚還有點涼。隋懿的手被指引着從腰間滑到屁股,一路順滑無阻。寧瀾什麽都沒穿。
沒等到回答,寧瀾就當他默認了,伸手去扯他的褲子,隋懿察覺到危險,條件反射地擋了一下,被寧瀾輕輕松松撥開,軟軟地捏住手掌,又放回自己身上。
“我都準備好啦,別讓我白忙活啊。”話音剛落,就握住了他正在蘇醒的性器。
揉搓撸動了會兒,寧瀾聽見隋懿的呼吸聲漸漸急促,放在自己身上的手也越來越用力,甚至主動地緩慢游移,大手略過他敏感的腰側,圓潤的屁股,在細滑的大腿上停留片刻,又原路返回,最後在他的腰胯處收緊手指,指尖陷進軟肉裏,惹得寧瀾渾身顫栗。
他從未被人這樣摸過身體,陌生和羞恥的感覺卻敵不過內心深處的渴望。除去原始的性沖動,更多的是想被擁抱,想被占有,想獲得溫暖的另一種本能。
寧瀾覺得外面冷,往暖和的被子裏鑽,整個身體都貼到隋懿懷裏。這回隋懿不僅沒推開他,還順勢将他往懷裏攬了攬。
寧瀾下面一直沒停,撸得手酸,那東西還是硬邦邦的,完全沒有要洩的跡象。隋懿面上雖然不動聲色,可鼻間急促熱燙的呼吸早就将他的情動洩露了個徹底。
見時機差不多,寧瀾騰出一只手,從床頭摸出一個方形的小紙袋,送到嘴邊用牙齒咬開,把裏面的安全套弄出來。
隋懿的眼神終于有了些微的變化,看着他嘴裏叼着的東西,露出類似迷茫不解的神情。
寧瀾把包裝随便扔在地上,拇指和食指撚着安全套往下面送,那玩意兒又小又濕滑,不知蹭到了什麽,從指間滑落。寧瀾摸了半天都沒找到,柔軟的指腹和手背無可避免地蹭過隋懿頂在他腿間的陰莖和敏感的囊袋,噴在耳邊的氣息更加粗重,隋懿看他的眼神也變得幽深,無言地訴說着急切。
寧瀾妥協了,小心地把插在他腿間的那根硬物移開,仰面倒在床上,踢了下隋懿,軟着嗓子說:“上來啊,還等什麽?”
隋懿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趴到寧瀾身上的。寧瀾雙腿大開,夾着他的腰,纖細的手指再次握住他蓄勢待發的肉刃,往自己下面最隐秘的地方送。龜頭頂在一個濕軟的入口處,寧瀾擡高腰部,咬了咬嘴唇,努力了幾次都沒将那東西送進去。
他眉宇微蹙,用腳後跟踢了踢隋懿,有點難堪似的:“我洗澡的時候弄過了……不髒的,你進來,進來……啊——”
寧瀾猝不及防地叫了一聲,隋懿腰部突然發力,肉刃破開一張一合吸吮着他的小口,一下子頂了進去。
寧瀾拼命呼吸試圖放松,驅散身體被劈成兩半的恐懼感,然而隋懿并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往前一挺,将整根肉刃都送進那窄小濕熱的腸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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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瀾悶哼一聲,胳膊推了一下隋懿結實的胸膛:“別……不行……”
然而現在拒絕已經晚了,隋懿品嘗到了被腸壁嚴絲合縫包裹的舒爽滋味,眼睛都紅了,掐住寧瀾的大腿根往前壓,使他的腰被擡得更高,接着便遵循本能開始聳動抽插。
“嗯……哈啊……”寧瀾被他毫無章法只顧猛頂的動作弄得直往床頭蹿,裏面脹痛得厲害,他不想叫的,可呻吟像杯中的搖晃水,動作越劇烈,溢出來的就越多。
這種時候他還有空想——這技術,處男無疑。
隋懿什麽都沒想,他只覺得舒服,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手上摸到的皮膚細膩柔滑,連那壓抑不住的叫聲都甜得膩人。他伏低身體,不由得又加快了動作。
被子還虛虛地蓋在身上,寧瀾看不見下面的狀态,只能聽見皮肉碰撞的淫靡聲響。隋懿動得很兇,完全沒收斂力氣。雖說沒有在光線充足的地方仔細看過,可隋懿那東西很大他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産生這種要被他頂到喉嚨口的錯覺。
寧瀾一條腿被隋懿壓在肩上,另一條軟軟地挂在他的胳膊彎裏,從腰往下幾乎懸空,後穴裏的某一點在隋懿的莽撞頂弄下也生出了一些快意,他晃得頭暈,眼神都渙散了,擡起一只手去摸在自己身上馳騁的人的臉。
隋懿五官深邃,高挺的鼻梁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指尖拂過濃密的睫毛、弧度依舊冷硬的唇角,再刮掉他額角的細汗。寧瀾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這種時候都覺得他是溫柔的,溫柔到讓自己心甘情願地獻出一切。
如果這個人不是他……
寧瀾忽而想到那個陰暗的地下室,那雙肮髒惡心的手一觸碰到他,他就毫不猶豫地咬破了自己的舌頭,血液的腥味在口中蔓延的滋味至今仍記憶猶新。
他緊緊勾住身上人的脖子,忽然開始後怕。如果不是這個人,如果不是隋懿……他只能繼續做那只誰都能捏死的蝼蟻,蜷縮在黑暗中,等待被夜色吞噬,永遠都觸摸不到明天的曙光。
“快一點……再快一點……我要……啊……”寧瀾眼中湧起水色,放浪地要求着。只有被索取得更多,他才會快活,才會安心。
每一聲呻吟都是最致命的催情劑,隋懿發狠般地加快動作,大開大合地沖撞,每一下都插到最深處。寧瀾的身體被頂着往床頭撞,又被隋懿擒着胯拖回來,兩條腿被分開到最大,顫抖着接受他狂風驟雨般的操幹。
寧瀾眼眶通紅,眼角下的痣也隐沒在紅潮中,仿佛随時能沁出眼淚。他時而搖頭,時而仰起脖子,發抖的手摸到自己翹着晃動的性器,用力撸動了幾下,讓粘稠的的液體灑在自己手中。
隋懿也開始做最後的沖刺,不發一言地握着寧瀾柔韌的腰肢,以最快的速度瘋狂挺動,啪啪的淫靡響聲在狹小的賓館房間裏回蕩。
寧瀾怕自己的叫聲傳到隔壁,拼命咬住嘴唇,用既迷醉又可憐的眼神看着上方的隋懿,在一次前所未有的深頂中,挺起胸膛揚起臉,從下颚到胸口拉成一個瀕死般的極致線條。
身上的被子早已在劇烈的運動中滑落,隋懿看着他在燈光映照下白得發光的胴體,和張着殷紅嘴唇的失神姿态,兇狠地又幹了數十下,把性器盡根埋在裏面,就着下體緊緊相連的姿勢趴下去,一口咬住寧瀾纖瘦的肩膀,低吼着射了出來。
寧瀾抱住他,聲音哽在喉嚨口發不出來,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承受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在體內澆灌,抖得不成樣子的雙腿終于軟綿綿地放了下來,無力地癱在身體兩側。
寧瀾曾經以為拉筋是對身體最可怕的折磨,經此一夜,才知道自己天真了。
眼睛還沒睜開,意識率先蘇醒,腰部的鈍痛和後面古怪的脹痛感讓他恨不能立刻昏死過去。
隋懿不在屋裏,應該是去拍戲了。寧瀾扶着腰慢吞吞坐起來,看見自己身上捂得嚴嚴實實的兩床被子,簡直哭笑不得。
床頭的手機下面壓着張紙條,上面龍飛鳳舞地寫着一行字——醒了給我打電話。
“打電話”三個字是後改的,原本寫的是“發消息”。
寧瀾不想打擾他工作,還是給他發了條微信:【醒了】
放下手機,剛動了下屁股,就感覺後面有一股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
小處男不僅不懂得憐香惜玉,連事後清理都不知道做。
寧瀾嘆了一口氣,任命地爬起來挪進衛生間,費了好大勁才把後面的東西摳幹淨,然後喝了幾口隔夜的白開水,動作緩慢地把弄髒的床單撤掉,躺回另一張床上,剛閉上眼睛,手機就響了。
寧瀾把手機放在枕邊,直接按了免提。
“醒了?”隋懿的聲音聽起來與平常無異,“想吃點什麽?”
寧瀾一點胃口都沒有,只想躺平休息。
“不想吃。”他有氣無力地說,嗓子啞得厲害,拖着濃重的氣音。
隋懿那頭沉默片刻,問:“有哪裏不舒服嗎?”
寧瀾哼唧兩聲,說:“沒有,我想睡覺。”說完就任性地把電話挂了。
到了下午被渾身的燥熱弄醒,他才意識到自己發燒了。手機屏幕上的字都在飄,哆嗦半天才把【我發燒了】四個字發送出去,十多分鐘過去,隋懿那邊都沒有回複。
寧瀾就算沒拍過戲,也知道演員在拍戲的時候不能經常拿着手機。如今的下場是他自找的,誰讓他手滑把套套弄掉了,還懶得去拆新的。
話又說回來,以他現在和隋懿的不對等關系,也不該有什麽怨言。
再次有意識,是被人叫醒的。外面還沒黑,說明他這一覺睡得并不久。
一只大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然後不由分說把他扶起來:“走,去醫院。”
寧瀾渾身難受,擡起軟綿綿的胳膊推了隋懿一下:“我不去。”然後又鑽回被子裏,把自己團成一個蠶蛹。
隋懿沒再折騰他。他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兩次,迷迷糊糊間,隋懿拖着他的肩膀把他扶起來:“吃藥,吃完再睡。”
寧瀾眼睛都沒睜開,任由隋懿把藥片塞他嘴裏,喝了一大口水,把藥片吞下去。
發燒的時候反而睡眠淺,在第不知道多少次被在額頭上亂摸的手弄醒之後,寧瀾終于不燒了,懵懵地坐起來找東西吃。
夜已深,外賣只能點到燒烤,隋懿用一次性杯子盛了幾杯白開水,把菜拆下來全部過了水才給寧瀾吃。
寧瀾嘴裏本來就沒味,被他這麽一弄,臉都皺起來了:“你幹嘛呀,我又不是你的小花……”
隋懿忽略了他話中似有若無的一點醋味,強硬地把手裏的培根卷多過了兩遍水,送到寧瀾嘴邊:“生病不能吃得太油膩,聽話。”
寧瀾被最後兩個字打敗,乖乖張嘴一口悶。
這天,隋懿一整夜沒合眼,等到天亮,寧瀾熱度徹底退下去沒多久,就接二連三接到電話。先是劇組問他好了沒能不能上工,這邊都在等他。然後是張梵,問他搞什麽,短時間內請那麽多次假,導演的投訴電話都打到她這邊來了。
看着隋懿一派淡定地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寧瀾在邊上大氣都不敢出。等電話終于消停,隋懿背上包準備走,寧瀾才拽住他的衣角,羞愧地說:“不好意思啊,影響你工作了。”
可憐巴巴的小模樣跟昨晚上的傲嬌耍賴完全重合不上。隋懿把他裹在身上的被子攏緊,又把空調調高兩度,說:“是我的疏忽,讓你生病了……抱歉。”
寧瀾的手縮在被子裏,來不及伸出來捂隋懿的嘴。金主給他道歉了,他覺得自己怕是要折壽,索性蒙住耳朵假裝沒聽見。眼珠滴溜轉了幾圈,還是沒憋住,小聲說:“不賴你……我也有舒服到啊。”
由于之前請假落下進度,隋懿今天的拍攝時間很長,太陽還沒落山,寧瀾就急不可耐地給他發短信:【晚上想吃啥?】
隋懿好一陣才回複:【不了,另有安排】
寧瀾心頭一沉,悶悶不樂半晌,才瞧出這句話似曾相識。
這不是隋懿先前得了男一號請大家吃飯,他拒絕時回複的內容嗎?一個字都不差!
寧瀾氣呼呼:【那我自己吃】
過了一會兒,隋懿說:【面條】
寧瀾原想不理他,5分鐘都沒憋到,就巴巴地問:【湯面還是冷面?】
隋懿:【你做的面】
寧瀾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隋懿又發來一條:【上次你做給他們吃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