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隋懿掙紮着将理智從黑暗中剝離後沒多久,又身不由己地往另一個陌生的幻境中墜入。
寧瀾終于從他的桎梏中掙脫出來,然後換了個方向,面對着跨坐在他依舊緊繃的大腿上,一只手挂在他肩上,另一只手往下面摸,準确地抓住那個堅硬多時的東西。
隋懿腦中理智尚存,他推了一下身上的人:“你幹什麽?”
寧瀾又笑了,纖長的手指隔着布料在灼熱的硬物上揉搓打轉:“這話該我問你吧,隊長,你硬什麽啊?”
熱氣和着酒味飄散在周遭的空氣中,黑暗中對聲音和氣味的靈敏度無限放大,隋懿甚至能聽出他句末語氣輕快地上挑,還有和自己一樣急促猛烈的心跳聲。
他安慰自己,一定是酒精産生的迷幻效果。
可他無法對寧瀾的挑逗無動于衷,手放在細瘦柔軟的腰上,拉也不是,推也不是。
寧瀾的手上握得很緊,動得也越來越快,隋懿忍住不讓聲音溢出喉嚨,寧瀾卻喘得厲害,随着動作一下一下扭動身體,尾音拖得輕而綿長。
隋懿心想,他一定是做慣了這種事,不然怎麽會如此淫/蕩。
感受到那團東西在他的揉磨下又脹大一圈,寧瀾很有成就感似的眯了眯眼睛,蜷着手指去摸褲拉鏈,騰出一條胳膊拉着隋懿的手放到自己一邊臀上,喘了口氣,半撒嬌半命令道:“扶着我……坐不住了。”
親眼看着那雙含滿水光的漂亮雙眸染上一片情欲的妖冶,隋懿腦中嗡的一聲,最後一線理智頃刻間繃斷。他手掌施力,拖住那瓣圓潤的屁股,手指隔着布料深深陷進肉裏。
寧瀾剛把拉鏈拉開,被他略顯粗暴的動作弄得亂了方寸,微涼的手指鑽進內褲邊緣,毫無緩沖地一下子抓住燙得驚人的那根東西。
“好大啊……”寧瀾舔了舔嘴唇,感嘆道。
這幅迷茫又渴望的神情,讓隋懿恍惚以為他把自己當成了別人。
就像自己透過他看着一個他碰不到、也不能碰的人一樣。
他們兩個被靜谧的黑暗包圍,看不清彼此,就算真的瘋了、魔怔了,也沒人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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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瀾體寒,偎着隋懿火熱的身軀讓他有安全感。溫度從手心往四肢百骸蔓延,他忍不住發出貓一般的嘆息,俯在隋懿肩頭小聲問:“你舒不舒服啊?”
隋懿緊抿雙唇,然而鼻間急促的呼吸和喉嚨裏壓抑不住的悶哼,已經将他的情動出賣了個徹底。
沒聽到回答,寧瀾似乎不太開心,停下手中套弄的動作,扶着隋懿的肩膀站起來,腿一軟,差點又跌坐回去。隋懿早就習慣了他總是腳下不穩,條件反射地伸手扶他的腰。
寧瀾被他摸得快軟成一灘水。今天一整天,他都被隋懿這雙手弄得魂不守舍,如今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像是給了他一個天然的借口,讓他可以由着性子為所欲為。
他慢慢蹲下來,靈巧的手指撩開隋懿松垮的襯衫,在他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渴求而緊繃着的腹肌上來回逡巡,一會兒用指尖輕輕點按,一會兒用手掌摩挲。
寧瀾的手指并不像他的臉那樣白嫩平滑,然而正因為那些細紋和薄繭,才使得經過的每一寸皮膚都癢得像要燒起來。
“原來你喜歡被摸這裏啊。”
這個姿勢使隋懿完全看不見寧瀾的表情,可他篤定寧瀾說話的時候是笑着的。
寧瀾的手不斷往上游弋,在觸碰到他垂涎已久的胸肌,摸個夠本之後,手指輕輕在凸起的邊緣留戀般地勾了一下,就要收回去時,突然被隋懿抓住手腕。
他就這麽抓着,不動也不說話,胸膛劇烈地起伏,像一只在黑暗中亟待捕食的獸。
寧瀾知道他是沒要夠,忍不住又笑了:“好啦好啦,你先放手,我讓你舒服。”
隋懿在難以抗拒的誘惑下松開了手。
寧瀾雙手握住他還翹得高高的性/器,低頭湊過去。
隋懿只感覺到那根不聽使喚的東西被納入一個柔軟濕潤的所在,先是頂端,然後柱身也慢慢被納了進去一截,裏頭有一條靈活的小蛇貼着皮肉上下竄動。
寧瀾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邊猜邊試地艱難吞吐着隋懿胯下的龐然大物,心想自己還是把這活兒想得太簡單了。他嘴巴小巧,吞這麽一截進去已經十分吃力,還要注意不讓牙齒碰到它,真是一件費力不讨好的技術活。
而他并不知道被讨好的人現在有多舒服。
隋懿身體發育得早,因為生性冷淡的關系,打手槍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所以從來不知道做這種事會這麽舒服。
舒服得他只想把那東西全送進去。
今晚的一切已然失控,再過分一點也沒什麽。
反正已經變成這樣了。
寧瀾正握着那根粗硬埋頭苦幹,吸吮舔弄樣樣都來,累得他腮幫子都麻了,這東西還只顧着脹大,完全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他用舌頭沿着柱身從上往下舔了一遍,在将那東西再次納入口中之前,咕哝了一句:“好累,你怎麽還不射啊?”
話音未落,他就聽見頭頂的喘息聲驟然粗重起來。
隋懿忽然用右手按住他的後腦,把脹到極致的那物猛地送入那張濕潤的小嘴中。
“唔……”寧瀾只來得及悶哼一聲,就被隋懿的動作帶着飛快吞吐那折磨人的硬物,雖然無法完全吃進去,但借着沖動明顯比剛才進得深。
寧瀾矛盾極了,他既覺得難受又覺得快活,主動地加快頻率。從隋懿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寧瀾的發頂在随着自己的喘息聲不斷上下起伏。
最後一聲壓抑的呻吟幾乎是吼着出來的,釋放的舒爽沖得他頭暈目眩。
寧瀾躲閃未及,任由帶着溫度濃稠液體噴射在臉上。他脫力般地往後坐倒,雙臂向後撐地毯上。
門縫裏的那簇光再次照過來,隋懿清楚地看見從自己身體中出來的液體從寧瀾的臉頰緩緩淌至嘴角。
寧瀾伸出舌頭卷了一滴進去,然後粲然一笑,濕潤的眼角迎着光細碎地閃了下。
“這下舒服了吧?”
熱鬧的慶功宴一直到淩晨才結束。
醉得七倒八歪的人們被扛上車,由沒喝酒的人載着離開酒店。AOW全軍覆沒,幸好開保姆車的司機沒有喝酒,盡職地載着少年們回宿舍。
隋懿和寧瀾反倒成了唯二清醒着的人。
兩人協力将四個不省人事的隊友扛進屋,隋懿把顧宸恺安置好,擡頭就看見寧瀾很累似的打了個哈欠,一副随時能睡過去的樣子。他沒打算在這個房間逗留,囫囵道了聲“晚安”,就伸着懶腰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兩個酒醒的人在衛生間打了次照面。寧瀾在刷牙,從鏡子裏和隋懿對視,不到半秒就移開目光,叼着牙刷含含糊糊地說“早”。
隋懿跑步回來,滿臉都是汗,打開水龍頭泡毛巾。寧瀾也洗臉,捧着水一下一下往臉上撲,這個時候他臉頰上幾乎沒有紅暈,眼角的顏色也是淺淡的,跟昨天勾人的模樣大相徑庭。
之後誰都沒再提起這件事。
有時候隋懿甚至會想,他是不是做了一個離奇的春夢。
清晰的聲音猶在耳畔,柔軟的觸感也好似還在指尖,為什麽另一個當事人能如此氣定神閑,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寧瀾頂替方羽和隋懿完成雙人舞蹈的事,在ShowCase當晚就在超話裏炸開了鍋,發酵了好幾天都沒消停。寧瀾這個名字第一次在AOW話題下高頻次出現在首頁,百分之八十是謾罵,百分之十五是心疼,剩下百分之五則是調侃。
高花CP粉——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行嗎?我花的位置也是你能站的?扭那麽騷勾引隊長,不要臉!
堅持和稀泥的團粉——這明顯是公司安排啊,大家理智一點,AOW七人齊頭并進,不要捧一踩一啊。
小得不能再小的一小撮寧瀾的唯粉——可拉倒吧,這種舞我們家泡泡瀾稀罕跳?要不換成你家的試試,肯定醜得沒眼看!
路過吃瓜群衆——挺好的啊,毫無違和感,女人看了都自愧不如。
寧瀾盤着雙腿坐在練習室的地板上翻評論,王冰洋怕他受不了刺激,在邊上半開玩笑地安慰他說:“聽過黑極必紅嗎?總好過不溫不火啊哈哈哈。”
寧瀾笑着點頭附議,看完後咕嘟咕嘟喝掉一整瓶礦泉水,站起來原地蹦了兩下,然後對着鏡子摸自己的胳膊腿:“哪裏像女孩子啊……唉,中午多添一碗飯吧。”
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論似乎被過濾掉了,完全沒能進到他心裏。
隋懿一邊為他能頂得住壓力而松口氣,一邊又沒來由地有些煩躁。
對寧瀾這種人來說,那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可以随随便便忘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