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想換座位

第31章

“司徒？”夏磊擦着司徒碩的耳垂溫柔地叫他的名字。

“嗯？”司徒碩覺得全身酥麻，身體的某個地方已經起了反應。

“讓我親一下好嗎？”夏磊說完身體不自覺地往前拱了一下，唇瓣微微張開又抿緊，期待着。

司徒碩在夏磊的懷裏慢慢地轉動身子，仰天躺平，聲音帶着少年人面對初吻時的甜蜜與青澀：“就……一下。”

朦胧的夜色透過窗簾縫隙映在司徒碩的臉上，他比平日看起來更加的純淨澄澈。夏磊見他微微閉上了眼睛，便俯下身在他溫潤的唇上親了一下。

只是輕輕的一吻卻讓兩人的呼吸糾纏得更加緊密，彼此共享着心跳的頻率，整個人都在發顫。

這就是初吻的味道？緊張不安又欣喜甜蜜。

“對不起……司徒，”夏磊距離司徒碩很近，他能最直接的感受到司徒碩的呼吸和心跳，“我……還想再親一下。”

司徒碩笑了，唇角微微上揚，他又何嘗不是，渴望着能和夏磊近一些再近一些。

不等司徒碩回答，夏磊就又吻了下來，這一次，兩人少了些許羞澀。夏磊一手撐着自己的身體，一手輕輕地撫摸司徒碩的頭發。司徒碩也不自覺地環起雙手攬住了夏磊的肩頭。

他的唇是那樣的柔軟又細膩，他的舌頭是那樣的香軟又美味。

一吻結束，夏磊緊貼着司徒碩的胸膛，把腦袋深深壓進他的頸窩：“司徒，我愛你。”

司徒碩知道自己明明是在笑的，可眼角卻有液體滑落，那是激動的淚水。他沒想到作為一個同性戀居然能在人生最美好的年紀就遇到了真正喜歡，并且誓言要相守一生的人。他覺得自己差不多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夏磊感到耳畔溫熱，便知道司徒碩又哭了。他幫司徒把眼角的淚水舔｜幹，問：“弄疼你了？”

司徒碩這才發現，剛吻過的嘴唇有點腫脹的感覺，口腔裏被牙齒磕到的地方也有一些淡淡的腥甜。

“對不起！”夏磊說着便不再征求司徒碩的同意就把他從額頭到鼻尖吻了個遍。

司徒碩被夏磊逗得渾身癢癢，反手去抓夏磊的胳肢窩，兩人便從剛才的你侬我侬變成了扭打玩鬧。

那一夜，他們擁在一起聊了很多很多。像是要用盡全力彌補不在彼此生命裏的那前十幾年。

司徒碩說了父母離婚，老爸的新家，老媽的工作，自己和池浩然的那些事兒，以及從師大附中被迫轉到五十五中的經過，甚至還帶着哭腔說了幾個小時前在自家門口遇到的那驚心一幕。

夏磊也說了他小時候因為學習差被請家長，被要求做智力和多動症檢測的荒唐事，還詳細的介紹了家裏的每一個成員，甚至包括去年過世的那條老狗。

說到以後的打算，司徒碩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袒露了自己的想法。他想上B大，那裏有天文專業，他想成為一個專業看星星的人。而夏磊的夢想一直沒有變過，他就是想随便上個體校，當體育老師或者健身教練。

兩人傻傻地笑着，十指緊扣。

“那我們以後一起去B市好了。”司徒碩不自覺地發出邀請。

夏磊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知道國內最好的體育大學也在那個城市，能和司徒碩一起努力，讓他很有勁頭。

第二天晚上，夏磊陪司徒碩一起回家，他怕司徒碩再遇到意外，心裏不踏實。

進了小區，司徒碩放好車沒急着上樓。他覺得自己恐怕已經有點心理陰影了，怕前一晚出了電梯遇到的那一幕再次上演。

“要不去我家吧？”夏磊緊皺着眉頭擡頭去看司徒碩家的窗口。

司徒碩也擡頭去看，家裏的燈亮着，應該是媽媽已經回來了。

“你回去吧，家裏有人，我能行的。”司徒碩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沖夏磊小幅度地擺了一下手臂。

自從有了前一夜的初吻，夏磊這一整天都在想怎麽能拉過司徒碩來玩親親，可一想那母子二人才遭遇過的事情，又開始責備自己自私不懂事。

司徒碩再擡頭，一顆猩紅色的煙頭從自家窗口跌落，随之窗子裏人影一閃，窗戶被合上了。

兩人依依不舍地告別，司徒碩回家，門上的刀痕非常顯眼。他正準備掏鑰匙才恍然間記起，前一晚跑得太急，鑰匙都忘了拔。

司徒碩按響門鈴，過了半晌，門從裏面打開，賈蘭披散着一襲長發，化着淡淡的妝。精神比司徒碩想象中要好很多。

“你吃了嗎？”賈蘭為了掩蓋香煙的氣味，又往身上噴了一點香水。

司徒碩聞着那突然竄出來的香味覺得刺鼻，不自覺打了兩個噴嚏，回賈蘭：“回來的路上吃了點馄饨。”

“哦，”賈蘭微笑着回到沙發上翻看雜志，和往日看報表時的神情一樣的專注，“鑰匙放回你書桌了。”

“嗯。”司徒碩想了一天，再見老媽要怎麽問那個瘋女人的事，可真和老媽見面了卻一個多餘的字都說不出來。他恨自己的膽小懦弱，也恨自己沒能給老媽及時的保護。

回到房裏，拿出練習冊，卻一個字都讀不下去。司徒碩借機倒水又從房裏出來。他看到老媽還在沙發上坐着，便試探性地小聲說：“媽媽，你要是累的話就請假休息一段時間吧？五一放假我們一起去外面玩玩。”

賈蘭若無其事地翻動書頁，喉嚨裏淡淡地“嗯”了一聲。

司徒碩慢慢把一杯水喝完，也沒見老媽再說一個字，便準備回屋繼續去看書了，卻不料被老媽叫住：“小碩？”

“嗯？”司徒碩嘴角微微勾起，習慣性地微笑，站在原地不動。

“剛才在樓下的那個是……”賈蘭把目光從雜志移到司徒碩的臉上，微笑着問，“送你石頭的人？”

司徒碩吃驚地微微張開嘴巴，臉不自覺地就紅了。

“呵呵，”賈蘭放下雜志，張開一邊的懷抱示意司徒碩過來，然後語調輕松地說，“我兒子眼光不錯，那個小孩也很有福氣。”

“媽！”司徒碩的臉更紅了，因為過于緊張和害羞頭皮已經發麻，心也跳得很快。

“五一放假，我帶你們兩一起出去玩吧？”賈蘭看兒子不願意過來，便緩緩收起了手臂，“你看這篇文章中說五月初有流星雨，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直到這時，司徒碩才看清，賈蘭之前認真閱讀的那本雜志是自己買來才看過的《天文愛好者》。

自從司徒碩記事以來，就沒有跟着賈蘭外出過。從小到大，都是一心搞科研的老爸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帶他去玩，并且玩的地方也很有限。要麽是老爸供職的科研基地，要麽就是那個游樂場。

“真的嗎？”司徒碩有點難以置信，他一直覺得老媽是個很特別的女人，看着她慘遭砍門後卻能雲淡風輕地說出游，更是覺得不可思議。

“真的，媽媽一般不做承諾，但答應的事情總要辦好。”賈蘭又從桌子上撿起雜志，認真地讀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喲～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