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VIP] 052
季夏橙和盛景扛上了, 她不想當潰敗成軍的那個,便處心積慮地?想要他繳械投降。
顯然,盛景是個好對手。
季夏橙不是掃描儀,看不見盛景滾燙的心。
她只見他并沒有因?為一聲“老公”迷失方?向?, 悶哼一聲, 朝前跑去。
跟拍的攝像師看出來他倆有點啥, 嗯,具體是啥,他說不清。
就是挺含糊的,挺拉扯的, 還膩膩歪歪,磕CP的一定愛。
這回錄制得先拍采摘的部分,再?緊急放上網, 為直播預熱。
摘橙子可?沒什麽?臺本,也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工作, 血橙樹不高,大部分的果子都不需要爬高上低采摘。
果農給大家簡略講完了采摘要點, 那邊周大江開吃了。
他剪了幾個血橙, 蹲在樹下,用随身帶的水果刀削皮,然後分發給衆人, “來來來,先嘗嘗新鮮的血橙!”
分到盛景時, 蘇喜想到了梗, 大聲道:“我們吃血橙, 你吃你的夏橙!”
衆人哄笑。
這要是第一期錄節目,季夏橙能臊死, 但她現在大概摸清了綜藝的門道,無?非是玩得起,會接梗。
她故意顯得很呆:“吃人肉犯法?。”
周大江笑得直接噴了橙汁。
盛景将削好的橙子一分為二,一半遞給了季夏橙,一半全都塞在了自己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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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橙道:“嘴可?真大!”
盛景的嘴才不大,是削了皮的血橙比較小。
他嘴唇紅嘟嘟的,什麽?都不塗,都是果凍的感覺,嘴角微微上揚,是很好看的弧度。
空氣裏彌漫着橙子的酸甜味道,勾得人口齒生津。
季夏橙看他喉結滾動,吞咽下去,莫名其?妙就有點燥。
她紅了耳朵,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問他:“甜嗎?”
盛景:“甜。”
等?季夏橙将手裏的橙子塞進小嘴兒,他故意湊近了一點,跟她耳語:“沒你甜!”
盛景的鼻息吹在她耳尖兒上。
季夏橙吃嗆了,一邊咳嗽,一邊舉着拳頭追殺盛景。
吃飽了就得幹活,本次的采摘還有比賽,就是比最後誰摘的血橙重量最重、最大個。
節目組給每對嘉賓分了兩個可?以挎在身上的竹籃子,另外?還有四個竹子編制的大筐。
季夏橙跟盛景的分工明确,她摘低的,他摘高的。
盛景身高188,再?加上臂長怎麽?也有兩米多,可?有些高的樹叉,他也夠不着。
季夏橙挽了挽衣袖,準備解放天?性,爬個樹。
小時候,她跟在盛景的後頭沒少?爬過。
但她每回都是手腳并用,爬不上去。
不過眼前的橙子樹好爬,枝桠比較低。
她才動手,盛景就将她拉了回來,“會爬嗎?”
“那你爬!”季夏橙指着最高的樹杈道:“那個橙子最大!”
盛景搖頭,逗她:“我不爬,我現在有法?師的包袱,我怕我一上樹,別人問我為什麽?不禦劍飛行!”
季夏橙跟他貧:“沒事兒,可?以讓後期給你加個輕功的特效!”
盛景不接受她的提議,反将她一軍,“你要非想摘的話,騎你老公會嗎?”
季夏橙想“呸”他一臉,攝像機正在錄着,說這種帶歧義的話,等?節目播出,又是瑟瑟評論區。
那邊的盛景已經?半蹲下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季夏橙沒問盛景“你行不行”。
因?為鹿翩翩說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男人,不管幹什麽?都得說自己行!
季夏橙說的是:“我怕倒!”
小時候他扛她,就沒一回不倒的。
小孩的柔韌性好,那會兒的盛景高度也低,摔下來的時候只要抱緊了頭,拍拍屁股照樣?能滿山遍野的跑。
現在她覺得自己可?能突然恐高了。
盛景保證:“我抓緊。”
季夏橙慢吞吞地?過去,坐上他肩膀的時候,威脅他:“別讓我掉下來啊!我就信你這一次!”
盛景一手抓住了她的雙腿,一手舉高,扶住了她的腰。
盛景慢慢站起來的時候,季夏橙吓得哇啦哇啦叫。
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勾了勾嘴角,“出息!我說不會倒,就不會!”
“那我要倒了呢!”
“我穿漁網!”
“你閉嘴!”季夏橙要煩死他了,這種事情怎麽?能當衆說出來。
她快要瘋了,一會兒還得下去找楊時,讓他把這一段千萬別剪進去。要不然那評論區,可?以想象的瑟情。
季夏橙是等?到盛景走到了樹下,才睜開眼睛。
這高度簡直絕了,現在整個山頭,數她最高。
季夏橙咯咯地?笑,如願剪到了樹叉最頂上那個最大的橙子。
其?他三?對嘉賓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嘿,年輕人可?真會玩兒。
蘇喜瞥了周大江一眼,“我也要!”
周大江無?奈地?半蹲下去,倆人試了幾回,想像季夏橙那樣?坐在盛景半邊肩膀,周大江掌握不了平衡,扛不起來。
要是直接騎坐的話,不夠唯美,蘇喜推了周大江一把,氣嗷嗷地?道:“不坐了!”
季夏橙又摘了幾個高處的橙子,蹬了蹬腿要下來。
倆人配合的挺好,盛景半蹲,季夏橙直接跳了下來。
盛景的手便從抱着她的腿,變成了摟着她的腰。
“倒了嗎?”盛景故意問。
季夏橙用完了人,過河拆橋,拆得很順手:“臭顯擺!”
盛景摟着她的手沒松,又貼在她的耳邊耳語:“沒倒,你穿漁網!”
季夏橙覺得自己的氣血一下就湧上了頭,想要捶他,他已經?走遠了。
兩個小時的采摘結束,周大江和蘇喜是摘的最多的,季夏橙和盛景是摘的最大的。
比賽的結果原本關聯選房,贏家先選。
但嘉賓不聽節目組號令,按照尊老的原則,私自分配了住房。
攝像師還給了楊時一個特寫鏡頭,楊時苦笑。
四間房都是村裏居民?騰出來的,房齡不大一樣?。有去年剛蓋好的新房,也有十來年前的老房。
季夏橙和盛景選了房齡最大的木制房間,樓梯很窄,只能允許一個人上下,踩上樓梯的時間木板還會嘎吱嘎吱響。
盛景一個人跑了兩趟,将他和季夏橙的行李箱提上了樓,還順便鋪了床。
季夏橙一上木樓,先打開了窗,驚喜道:“哇,可?以看見雲海!”
窗戶正對着即将落幕的晚霞,白色的雲海被染成了橙色,随風變換着形狀。
盛景從背後環住了她。
季夏橙調侃:“你今天?拿的是膩歪的臺本嗎?”
說實話,對比前幾期,膩歪的有點過分了。
他趴在她耳朵邊說了好幾次話,呼吸吹動了她耳邊的碎發,搞得她渾身酥麻。
盛景沒有說話,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這不是一個深吻,淺嘗即止,盛景松開了她,轉頭下樓,去燒熱水了。
季夏橙又在窗邊站了一會兒,心想,要沒有臺本的話,那他就是在故意撩她。
跟她一樣?,用心險惡,看誰先向?誰讨饒!
于是,季夏橙下了樓,瞧見盛景站在屋檐下等?爐子上的水開,她主動鑽進了他的懷裏,雙手扣住了他的腰,還像小奶貓抓人,輕輕地?抓了兩下。
“老公,晚上吃什麽?呀?”
那雙小手一抓他的腰,魂都要被抓沒了半個。
盛景沒忍住笑。
季夏橙心虛,“你笑什麽?嘛?”
“你猜!”盛景挑了挑眉,還在心裏勸自己:沒事兒,讓她婚前使勁兒造孽,婚後件件都得還給他。
他忍得起。
季夏橙覺得盛景笑得太古怪了,瞪了瞪他,又從他懷裏鑽了出去。
晚飯是節目組統一安排,上了當地?的特産佳肴。
季夏橙最愛那道山筍炒雞,夠辣。
還喝了好幾碗自釀米酒。
吃完了飯才八點,周大江吆喝着得找點兒娛樂活動。
山上的生活簡單,娛樂方?式要麽?是手機,要麽?是電視。
也不知誰提了一嘴要打撲克。
還問楊時這個可?以錄嗎?
楊時說:“都最後一期了,實在不行不剪正片兒呗!”
這就組局了。
準備入座的時間,盛景從後面推了季夏橙一把,示意她坐正南方?向?。
季夏橙不知道盛景是什麽?意思,但這時候,特別乖特別聽話。
她搶了個正南方?向?的位置坐好,盛景就坐她後面,給她看牌。
四個女人玩鬥地?主,季夏橙第一把就當了地?主。
周大江看了眼他媳婦的牌,吓唬她:“你完了,你完了!”
季夏橙又不是被吓大的,看了眼自己的牌,笑得像只小狐貍。
沒啥意外?,她大殺四方?,先是截殺了趙敏兒的三?連對,又管住了程娟娟的順子,手氣順得不得了,兩小時好牌不斷,就沒輸過。
湯絕然玩牌玩得多,在他老婆身後叨叨了一句:“吉子今天?坐得肯定是財位!”
海丁接道:“湯導這話一出,後期還得标注,本次游戲不涉及金錢,純屬休閑娛樂,十八歲以下的小朋友可?不要瞎學?哦!”
衆人笑鬧了一會兒,散了。
季夏橙和盛景住在村子東頭,一路上黑乎乎的,雖說有兩個路燈,但看起來更像是擺設,兩個人開着手機照明,後頭跟着沉默不言的攝像師。
吃飯時喝的那點米酒的酒勁早散了。
季夏橙今天?贏得高興,散場了之後,又找節目組要了一大杯米酒解渴。
走到了“家”門口,季夏橙忽然轉身,摟着盛景的腰,擡頭問:“你怎麽?那麽?厲害呢?”
盛景知道她指的是打牌時的座位,一只手臂環住了她,“湊巧吧!”
季夏橙才不信,偏着腦袋問:“你會的可?真多,除了這個,你還會點啥?”
盛景一點都不謙虛,“那可?多了!”
季夏橙呵呵笑了起來。
月色有點朦胧,盛景關了手機照明。
她的眼睛比月色明亮多了,仔細看還有星光閃爍。
季夏橙覺得他的眼睛也亮,可?能是剛剛喝下的米酒有點上頭,她覺得自己有點暈眩。
她咯咯笑了起來,難道她被盛景迷暈了?
攝像師拍到這裏就行,畢竟屋子裏裝的有攝像頭。
他等?着跟二人告個別,就能結束今天?的工作。
誰知道,倆人站在門口好好說着話呢,怎麽?突然情濃吻到了一起!
攝像師內心極度掙紮,拍還是不拍?
拍吧,自己賊像個特大號的電燈泡,礙事的很!
不拍吧,這可?是導演要的激情素材。
他猶豫了片刻,拍了接吻的開頭,一臉姨夫笑地?退場。
今天?的吻是米酒味兒的,又甜又上頭。
盛景怎麽?親都不夠,吻到動情,抱着她,直接親到了屋裏。
兩個人像連體嬰,盛景又抱着她一路走,一路親,上了窄小的樓梯。
他實在是太霸道,她的氣息亂透了,還不甚清醒地?想,盛景要為她破戒了嗎?
她內心有個聲音在尖叫,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她可?不想玷|污他的信仰,等?到臨界點的時候一定會握住他的槍,婚前say no。
她只要他先求饒,只要他求饒,婚前她絕不再?招惹他。
季夏橙想多了,他抱着她上樓,居然坐在窗戶下看月光。
浪漫是挺浪漫的,但剛剛明明很激烈不是嗎?
偶像劇都這麽?演,激烈的親吻後,鏡頭一切直接到事後。
呵呵,她鏡頭沒切,但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季夏橙不想服輸,她魅力難道不行?
到底是聲音不夠柔媚?
還是眼神不夠勾人?
她枕着他的頸窩兒,故意嬌喘了兩聲,小聲問:“老公,不關攝像頭嗎?”
她媚眼如絲,勾得人心口都是疼的。
盛景啄了下她柔軟的唇,又磨了磨她肉肉的小耳垂,一口咬住,一點都不是吓唬地?說:“等?婚後你得拿命償!”
季夏橙覺得自己的酒醒了,女人不該玩火,她想正襟危坐。
但盛景不許,跟摟小孩一樣?,将她裏在懷裏,還笑得不懷好意,“你怕什麽??嗯?”
季夏橙現在還不知道,後來,盛景只要一貼着她的耳朵說“嗯”,她便腿軟腰酸,心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