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霸總
這裏是京市著名的酒吧一條街,燈紅酒綠,彩色的霓虹燈從黑夜亮到淩晨,紙醉金迷,是一座不折不扣的不夜城。
江宛白跟在楚培時身後,他們穿過動感的舞池大廳,進了樓上的大包。
剛剛洗完澡的富二代們,頭發軟踏踏地搭在耳邊,全都懶洋洋地倚在沙發裏。
戴新端着酒杯喝了一口,拿在手裏輕搖,“話說,總兒,你那個扶貧對象怎麽樣了?”
“又有扶貧對象?”不明真相的阮洋猛地坐起來,興致勃勃,“行啊江總,這第幾個了?別人家總裁都收後宮,到了總兒這,收一堆扶貧對象。”
“還是那個清潔工。”江宛白無視阮洋的調侃,她手中舉着一個酒杯,昂貴的葡萄酒在杯壁上留下挂壁的痕跡,“他在公司做助理。”
“助理?”阮洋左右看了看,湊近她,“不是,一個扶貧對象,你怎麽還弄進公司去了?”
說到一半,阮洋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你不會看上他了吧?”
阮洋目露驚恐。
衆所周知,他們江總對扶貧對象從來不摻雜個人情感,就單獨扶貧,怎麽到了這一個扶貧對象,突然特殊起來。
“我現在沒有這方面的意思。”江宛白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咂咂嘴,“但是以後就不一定了。”
阮洋:“……”
“不是,你還真看上他了?”楚培時在旁邊聽完了全程,十分痛心道:“不行,媽媽不同意這門親事,你看看他,除了長得好看,什麽都沒有,我的乖女兒,你和他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楚培時戲精上身,開始扮演一個拆散有情人的惡毒岳母。
“你還占我便宜。”江宛白作勢打他,楚培時笑嘻嘻往後躲,“被你發現了。”
踹在兜裏的禮物盒掉了出來,是江宛白送他那一個。
其他人送的禮物都被裝進了後備箱,只有江宛白這個是個小盒子,被楚培時塞進一副口袋裏。
江宛白看了眼盒子:“禮物拆了嗎?枉我對你這麽好,還想着占我便宜。”
“沒,沒拆呢。”聽完江宛白的話,楚培時将盒子從拿變為捧,手微微顫抖。
華國傳統,當面拆禮物是不禮貌的行為,但是聽江宛白這麽說,楚培時忍不住了,“那我拆啦?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江宛白揚揚下巴,“拆吧。”
楚培時迫不及待拆盒子。
門口傳來隐約的争吵聲,江宛白做慣了和事老,往門口走去。
“白白!”楚培時只來得及打開盒子的一條縫,熟悉的款式和顏色一閃而過,被飛快地合上,他叫住了要離開的江宛白,眼神中帶着十分克制的欣喜若狂。
如果不是怕公開禮物內容,會遭到富二代們強烈的圍毆,楚培時現在已經大叫着下樓跑圈去了。
江宛白回頭,對他笑着點點頭,将楚培時的開心收入眼中,喜歡就好。
其實楚培時的擔心根本不存在,因為江宛白一視同仁,在其他人的生辰宴上,她送出的禮物大同小異。
門口的争吵還在繼續。
戴新堵在門口,一副橫愣不認人的架勢,大聲呵斥,叫外面的人趕快走。
等到江宛白走近,看到了被阻攔住的人。
她穿着夜場裏标準的服務生制服,二十上下的樣子,長了一張楚楚可憐的臉,身上一件首飾都沒帶,樸素平凡,唯一不平凡的是她臂彎裏挂着的長款風衣。
江宛白認得出來,這是凡家的春夏款式,大牌中的大牌,是戴珊去國外掃貨幫她帶回來的,後來被她送給了一個穿着清涼的女服務生。
就是這位了吧?
戴新沒有發現江宛白的靠近,還在不耐煩地說道:“有什麽好見的,把上我們江總,你就使勁的吸血是吧?你說說,工作工作給你辦好了,是你不走,還在這裏做陪酒。還有你男朋友,缺錢治病,江總也把錢借你了,你們分期還債,一點壓力也沒有。你說你見她還想幹什麽?來還錢?”
女服務生難堪地搖了搖嘴唇,低聲說道:“我就是想見她一面,當面感謝,把大衣還給他。”
“見就不必了。”戴新不為所動,“你把衣服給我吧,我幫你還回去。”
女服務生抱緊了衣服,低着頭不說話。
“新白?”江宛白思索良久,終于想起了女服務生的名字。
戴新将抵在門框上的手和腳收起來,攔着她不許她接近女服務生,“你出來幹啥,這人我能解決,很快的。”
但是李新白一點都不想被解決,她目光灼灼地看向江宛白:“江總。”
“好了,沒事的,就是簡單聊一聊。”江宛白将戴新阻攔的手臂撥開,走出房門,将目光放在李新白身上,“這次有什麽事麽?你……”
江宛白頓住了,李新白站在房門的一側,胳膊貼着牆站着,而江宛白的目光放在了新白的身後。
有個男人正背對他們往前走,白襯衫,黑西褲,寬肩窄腰,布料下隐藏着的肌肉積蓄着力量,是标準的男模身材。
越看越像高景行的背影。
但是很快,江宛白自己就否認了這個想法,說不定是身材和衣服剛好相似,讓她認錯人。高景行一個清潔工,怎麽可能來這麽昂貴的場所消費,從邏輯上來講,就是不可能的。
于是江宛白收回視線,繼續對李新白說道:“你男朋友恢複的怎麽樣?”
終于找到搭話的機會,李新白十分欣喜,“多虧了您幫忙,現在他已經在接受治療了,相信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那就好。”江宛白點點頭,面上帶着疏離的笑,“不必專程來道謝,我沒做什麽,舉手之勞而已。等他病好了,你們小兩口一起奮鬥,比什麽都強。”
“以後遇到什麽困難,一定要想着努力克服它,不要困難一出現就立刻被打倒,開始自甘堕落。你要相信這個社會,還是我們這樣的好人多。”
明明江宛白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單身女青年,但是說出來的話老幹部雞湯的味道十分明顯,李新白只有乖乖點頭的份。
“成了,回你的工作崗位去吧。”江宛白的雞湯灌輸完畢,滿意地點點頭,“加油工作,你要相信明天會更好!”
江宛白準備離開。
“江總……”
江宛白一半關懷一半雞湯,三言兩語将李新白的話全部堵住。
但是李新白明顯不想這麽快就和她分開,她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一個機會和她接觸,現在分開,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次見到她。
江宛白回頭,“怎麽了?”
“你的外套我幫您幹洗好了,還給你。”李新白将外套遞過去。
江宛白瞥了一眼,外套是輕薄的春夏款風衣,十月份的秋天已經過季,現在她的衣櫥裏已經塞滿了當季新款。
“不用還了,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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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酒吧是高景行朋友開的。
很巧的是,他們的房間開在了同一樓層,同是家境優渥的環境中的富家子,但是他們的圈子卻完全不重合。
高景行在京市的三個朋友都出身自各大世家,他們家族底蘊深厚,有祖上幾代人的積累,高門大戶,家教嚴格,混吃等死是被唾棄的不良風氣。
他們每個人都經營這不小的事業,随便拎出去一個,都是業內了不起的大人物。
像是吃喝玩樂這種事,只是業餘時間的休閑,而不像那些富二代一樣将享受當成畢生的事業。
比起吵吵嚷嚷的那些沙雕富二代,高景行這裏安靜許多。
“景行過兩天是不是有大動作?”顏濤和高景行相對而坐,給他倒上一杯酒,“我看你最近都沒什麽動靜。”
他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但若要是論上個排名派頭,高景行着實算得上是小說裏的天選之子,金錢才幹樣樣優秀,是他們拍馬都追不上的。
高景行回國發展,按理說應該有一番大動作才對,結果回來将近一個月,無聲無息,連媒體都摸不着半點消息。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顏濤琢磨着來高景行這裏探探口風。
高景行微微點頭,“可以這麽說。”
追老婆算得上是人生大事。
“哦?”顏濤向前傾身,“什麽項目,帶上兄弟我?”
高景行睥睨地看他一眼,“結婚。”
顏濤:“……”
單身狗感覺有被冒犯到。
“這個我就不摻和了。”顏濤默默後退,注意到另外兩個人,頭對頭湊在一起,不知道在研究什麽,他也湊過去,“幹嘛呢?”
丁格看他一眼,指指埋頭按屏幕的喻博遠,“喏,在微間給他的女神當水軍呢。”
“當水軍?”水軍這個詞,和一呼百應的喻公子完全搭不上邊,顏濤被勾起了好奇心,“誰啊?”
“什麽水軍,我這是粉絲行為。”喻博遠将一條微間發出去之後,熟練地切換小號,期間抽空擡頭回複他,“我這是真情實感的男友粉表白,懂?”
喻博遠輕哼一聲,“水軍怎麽配得上我女神。”
“是是是,我說錯了。”丁格立刻改變口風,“就沖着吹彩虹屁的程度,水軍拍馬也追不上。”
“唉。”喻博遠突然嘆息一聲,“我的女神是全世界最好的女神,但是她今天被拍到□□,就算解釋了是誤會,也有好多無腦黑,太可惡了。”
聽他們這麽說,顏濤更好奇了,“所以,你女神到底是誰啊?”
高景行恰好聽到這句,突然有種詭異的既視感,身體向喻博遠的方向側了側。
喻博遠驕傲地揚了揚頭,緩緩說出他女□□字。
果然,高景行聽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
“柯音。”
作者有話要說:偷偷更新,你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接下來進入高總開始KO情敵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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