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宮主的所有權問題
以如今這樣的結局,結束這場年度外門弟子晉升大會,無疑是讓人大跌眼鏡的。
原本莎莎老師敗北已經可以算是爆炸性的消息了,可在最後關頭,那兩個勇猛的男子居然會自己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關鍵是走了狗.屎運奪得頭籌的那人竟然還覺得理所應當,半分謙虛客套也無。
當日在場的人怕是永生難忘未千千走出氣場時的表情,那是驕傲,自豪,唯吾獨尊。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是別人讓她,她才得的第一,可她自己卻覺得是她自己非常的厲害。
她從長老手中接過推薦信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的慚愧和客套,仿佛那本身就應該是她的。
這樣的結局是衆人始料未及的,只除了那一直躺在屋頂上藐視衆人的馬同光。
就在這時馬同光身後出現了一人,不是莎莎還是誰。
“你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
“有什麽關系嗎?”馬同光反問,知道或不知道,結局依舊是如此何須解釋。
劉伊莎風情萬種的蹲下身子,凝視着他:“祝賀你馬老師,第一次教弟子就能教的這麽好,小女子真是佩服。”
“噢,你說她啊,巧合,巧合。”馬同光一邊說着,一邊撅起嘴巴,用嘴巴指着未千千。
莎莎邊笑邊搖頭,暖風吹過,吹走花兒的芳香吹來一陣酒氣,她的聲音沒有因酒氣而帶來絲毫的嫌棄:“我說的不是她!”
馬同光會意:“他啊,他可不是我教的。”
“馬老師又何必謙虛!”劉伊莎調侃他。
“愛信不信。”馬同光擱下這句話潇灑的拍拍屁股走人,才不管在他面前的是男是女。
徒留劉伊莎對着他的背影憤憤的捏着拳頭,只聽到骨骼“咯咯”做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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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馬同光卻又折回,反問她:“是掌門人讓你也上場比試的吧!”
“诶?”劉伊莎微愣。
可就是那細微的表情變化,馬同光看在眼裏,洞悉一切,無所謂的挑起酒壺,再次轉身遁去,這一次沒有再回頭。
當日較量的前五名就此産生,前三名自是未千千他們三個,至于另兩個嘛,乃是莎莎老師門下的張泰鬥和光耀,一男一女,看上去甚是登對。
依據規定,德勝者需馬上準備東西于當夜便可動身前往“死亡之谷”,據說先通過的人比較容易得到良師。
對于那三個只是來赴宴、送東西的人來說,早去晚去也沒什麽區別,這不傍晚時分他們還在馬同光處磨蹭。
只見馬同光手裏拿着把掃把,堵在房門處,驅趕三人:“怎麽還不走!快走,快走,趁着晚上過死亡之谷才好玩,你們再不去天都要亮了。”
“為什麽一定要晚上去,現在天還沒黑呢,老師您這也太誇張了吧!”未千千疑惑道。
馬同光快速轉動手中的掃把,對于晚霞一片視而不見,睜着眼說瞎話:“老師讓你們走,你們就快走;老師說天快亮了就是天快亮了,廢話這麽多!走!走!走!”
“千千,算了,我們走吧。”到底還是漠塵出來打圓場。
“嗯,乖徒弟,不送!”馬同光心情很好的送走三人。
等到看不見三人的蹤跡之後一個人回到房間,走到書桌邊,蹲下身子在書桌地下摸索,自言自語道:“總算走了,要不是怕他們看見我也不用将畫像藏的這麽好。”
只見他往外那麽一抽一副巨大畫卷呈現在眼前,畫卷上那人身披黃金戰袍、頭戴黃金盔、手中橫握一長劍,長劍極寬;那人一雙桃花眼,目光如炬,眼神堅定的正視前方仿佛沒有什麽人可以阻撓他;他眉心一塊黑曜石就似無盡的黑洞吸收着光與熱。
那人腳踏祥雲站在最當中,他身後是千軍萬馬的天兵天将,天兵天将人數衆多卻看不清容貌,當真是好一副戰神出征圖啊!
可那畫中之人不是漠塵還會是誰。
馬同光滿意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搖頭晃腦道:“雖然不是帝王劍,可我給你的那把劍也是世間難覓的絕世好劍,終于不缺什麽了。”
看了良久又小心翼翼的将畫卷收起,拿起桌上的酒壺仰頭豪飲:“啊!實在是太幸運了,我居然是戰神帝俊轉世的老師!哈哈!”
※※※
天色漸漸暗沉,死亡之谷離廣場其實不過半個時辰的路程,當三人照着馬同光給他們指的路來到“死亡之谷”時,他們的表情只能用瞠目結舌來形容。
那時候明明天還沒有暗,晚霞紅彤彤一片,可他們面前卻有一道黑色屏障,确切的說,那似乎是另一個世界,那裏一片昏暗,就算有萬縷陽光照射進去也依舊是漆黑一片,沒有人知道裏面是什麽,甚至都不敢猜想。
與黑色屏障相連的地方是一處懸崖,而懸崖邊立着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不知究竟有多高,只是在碑的底部刻有“死亡之谷”四個血紅的大字。
天色一入“死亡之谷”便暗,山風吹入“死亡之谷”便開始咆哮,那原本“呀呀”亂叫的烏鴉,離得“死亡之谷”近了也變的安靜起來。
還未靠近,未千千便覺得渾身汗毛豎起,打起十二分精神。
她乖乖的跟在漠塵身後一步不敢逃離,越是離得近她越是覺得心裏害怕,于是低頭扯了扯漠塵的袖子管,輕聲說道:“小塵塵……”
擡頭,可憐巴巴的望着他,小塵塵,人家怕怕……
漠塵無奈的嘆了口氣,伸出手臂道:“進來吧。”
下一秒,未千千便“跐溜”一下變回了小蛇,往漠塵袖子管裏鑽,小尾巴惬意的在手腕上蕩阿蕩,三角形的腦袋瓜伸出來又縮回去,甚是享受。
茗霜癟了癟嘴,将頭撇到一邊,嘴裏嘀咕着:“一點都不知道檢點,就知道往人家身上貼。”
未千千雖人躲起來了,耳朵還是很好使的,她氣呼呼的探出頭來,信子一伸一縮:“小狼,你剛剛在說什麽?”
若漠塵不在旁邊,茗霜定會毫不避諱的與未千千探讨她如何不守婦道,但現在漠塵在,他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會發虛,一發虛就覺得自己理虧,一理虧聲音就小了很多。
“你以前那麽照顧我,我為了回報你都咬了你一口以身相許了,你現在居然躲到別的男人的袖子管裏……”
茗霜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底氣越來越不足,到了後來一個字一個字的幾乎都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未千千用尾巴尖尖撓了撓腦袋,做出掏耳朵的架勢,反問他:“什麽?大聲點聽不見!”
“哼!”茗霜小臉一紅,嬌羞的低頭不語,腳步開始變的沉重,到了後來甚至是一邊踢沙子一邊走路。
漠塵裝作沒看到,俊俏的臉龐有意無意的往旁邊撇,他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他聽不到,聽不到,聽不到。
茗霜被她逼急了,沖着未千千大吼一聲:“我咬了你,你應該嫁給我!”
“嘶~”
未千千迅速的收回腦袋,漠塵頓時覺得手臂一緊,未千千正在一圈圈的收縮。
原本想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漠塵,為了自己的手臂着想只能站出來替未千千解圍,他側目,擡手放在茗霜肩膀上,板着張臉,眸中卻閃爍着些疑惑,他不确定的問道:“等一下,你是說咬一口就要成親,可是我也老是被她咬,如果以數量來算的話好像是我比較占優勢吧。”
“說的好!”未千千迅速的伸出頭,又縮回頭。
茗霜見是漠塵來跟他交涉更加嗓門大了:“量不在多,重在質,你看她手上到現在還有我咬的傷疤呢,你呢你身上有嗎?”
“有!”
漠塵說完,右手直接将未千千拖出來,她無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他。
随後漠塵将拳頭放在未千千嘴邊,也不說話。
未千千看的眼睛都直了,肉,肉,牙齒又癢了,于是她滿足的搖晃着腦袋,嘴角揚起幸福的弧度,張嘴就咬,狠狠的咬。
鮮血盡數被她吞入腹中,偶有血珠滾落,她立馬用信子将其卷入口中。
沒過多久,漠塵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就又把吃的正香的未千千提起來,塞回袖子管中,伸手在茗霜眼前晃啊晃,“吶你看,多新鮮。”
茗霜瞪了一眼後知後覺的未千千,心裏咒罵着漠塵陰險,頓時火氣上湧,半句話都不想說。
他不說話未千千就特別想說話。
“小塵塵啊,聽說這石碑的上面是可以直接通過‘死亡之谷’的鎖橋,要不我們飛上去算了。”
漠塵遙望石碑,搖了搖頭說:“不行,這個高度若非禦劍飛行根本無法過去,怕是只能乖乖從谷底過了。”
“啊?可是這裏是懸崖啊,難道我們要直接跳下去嗎?”
這懸崖深不見底也就算了,還漆黑一片,完全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東西,未千千想着想着又往裏縮了一縮,不行還是袖子管裏安全,打死也不出去。
腦海裏反複盤旋着不久前在幽冥之眼中的場景,那是也是這麽漆黑一片,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兩個莎莎老師的弟子不是已經下去了嗎?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要是有能夠遠距離聯系的東西就好了。”
“你想太多。”
“我們還是下去吧!”
漠塵和茗霜兩人互看一眼,他們雖往日有怨,近日有仇,可在這種生死關頭兩人配合的還是非常默契的。
兩人說罷,咬了咬牙一前一後往懸崖下跳,漠塵在前茗霜在後,一邊跳漠塵一邊伸指,食指在空中那麽一轉,原本應該出現狼火的地方什麽東西都沒有。
他又試了一遍依舊沒有任何結果,偏偏他們還在不停的下落,此刻便是連身後的茗霜都已經看不見了。
那時在幽冥之眼掉下去的時候未千千害怕的只想睡覺,可如今她躲在漠塵袖管裏,又溫暖又安全,就連原先在懸崖邊那麽絲恐懼也被驅散。
可是她不知,漠塵的臉色越發的陰沉、凝重,就在她舉頭三尺的地方緊鎖眉頭。
未千千後知後覺,漠塵的心卻是極細的,他發現茗霜看不見之後立刻大叫着:“茗霜!茗霜!”
耳邊只聽得到漠塵呼喚的回音,這時未千千也發現不對了跟着一起扯着嗓子呼喚:“小狼!小狼!”
“天寒雪狼!”
依舊沒有任何的回答,兩人甚是擔心可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的漠塵卻有那麽絲慶幸,幸好方才未千千躲到他袖子管中,茗霜武功不錯出了什麽意外自己也能應付,可未千千的三腳貓功夫若是一個人怕是兇多吉少。
也就在這時,他一直感知四周的意念突然察覺到腳下似乎是到頭了,于是他離開調整周身的靈力讓其聚于雙腳,又撐起氣場互助腳下。
巨大的沖擊力讓氣場粉碎,不過好在人并沒有受多大的傷,就在兩人準備喝彩慶祝時,漠塵突然倒吸一口涼氣。
有什麽東西纏住他的腳踝,冰冰涼涼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魔王不滿意了,狠狠的拍桌子:“本王還沒來你們居然敢讨論所有權問題,還想不想活!”
小狼把玩着自己的指甲:“他是誰?”
某蛇:“偶不認識他!小塵塵你認識嗎?”
狼王想了半天說:“額,是……”
魔王一臉欣慰,總算有人認識他了。
狼王:“不認識。”
魔王:“……”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