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去長路上班的頭一晚,潘辰決定與雷厲約法三章——不能透露兩人的關系,不能借工作之名假公濟私,不能給她搞特權。
“你好像搞錯了吧。”雷厲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幽暗的視線鎖住她,“你一個欠債的還敢對要求這要求那?”
“沒聽過欠債的是大爺嗎?”她用手抵着他的肩膀。
“聽過,但那種事絕對不會發生在我身上。”雷厲扯開她的手壓在枕頭邊。
“我知道。”潘辰微微掙紮,“我可沒想過騎在你頭上。”他那麽老奸巨猾,誰能欺負他。
“也不是不行。”雷厲意味深長一笑。
“什麽?”潘辰茫然。
“你可以騎我頭上。”他湊到她耳邊,徐徐道,“我可以幫你……”
聽清最後一個字,潘辰的臉轟地爆紅。她不敢置信又略顯鄙夷地瞪大眼,然後用力推開他的頭,低罵:“大、流、氓。”
“怎麽就流=氓了?”看她臉燒得像蘋果,雷厲越發來了逗=弄的興致,撇着嘴扮純真,“人家可是第一次。”
“你?第一次?”潘辰哼笑,“你當我三歲孩子,這種話鬼都不相信。”
“你這麽說我太傷心了。”他故作心碎,“我真的沒幫女人口……唔。”
“不許說。”潘辰用手捂住他的嘴,可下一瞬,掌心卻忽然傳來一陣軟=膩膩的濕意。
哭……他居然用舌頭舔她的掌心。
潘辰又羞又惱,急忙甩開手,在他衣服上嫌棄地抹了幾把,“髒死了。”
“哪裏髒?”他笑盈盈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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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口水。”潘辰皺起眉。
“你嫌我口水髒?”他又問。
潘辰扔給他一個白眼,“廢話,口水……唔。”
抱怨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低下頭來,準确的覓=著她的唇,以實際行動求證口水到底髒不髒。
幾分鐘之後,當他結束這個吻時,她已經全身軟趴趴了。
“髒不髒?”他锲而不舍地追問。
“髒——”
薄唇又蓋了上來,這次吻得更火熱、更徹底。
“還髒嗎?”
“不知道。”潘辰面紅耳赤地喘=息,不敢再輕易嫌棄。
大獲全勝的雷厲得意一笑,攬起她的身子讓她趴在自己身上。再度跟她讨論約法三章,“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你也得給我點福利。”
又要福利?潘辰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這些日子,他可沒少争取“福利”,不旦在她身上親親摸摸,還“逼着”她用手幫他那什麽,可以說,除了最後一道屏障沒突破,其他地方早被他吃光抹淨。
“放心,我答應過等你準備好,就不會亂來。”雷厲輕觸那小巧的下巴,打消她的顧慮。
她自然相信他會守承諾,可是……在他時而溫柔時而霸道的攻勢下,她又能能堅持多久?
見她沒說話,雷厲大手探進她的衣服,游走在光滑的背脊,“我是不是很體貼,很善良……”
善良個屁。威逼利誘把她拐到床=上,做這做那,這叫善良?
似是知道她不認可,雷厲勾起嘴角,慢悠悠地說,“我要是不善良老早把你啃個精光了,你看,我才只讓你把我打了幾次飛……”
“stop。”生怕他再出驚悚之言,潘辰急忙打斷他,“行了,你到底想讓我幹嘛?”
頂多就是再用手幫他弄一回,反正她也做過好幾次了。潘辰樂觀地想,可惜,她低估了雷厲的花樣。
當他伏在耳邊嘀咕一通後,潘辰粉頰徹底紅成了番茄。
“不要。”她斷然拒絕。
“我就在外面,不會進去。”他把她壓向自己,不懷好意地磨=蹭。
潘辰斜了他一眼,“你知道嗎?你剛才說的那句和‘我愛你’被列為男人在床上最不可信的兩句鬼話。”
多少女人就因為這句話,稀裏糊塗從少女變成女人。
“我不是一般男人。”他舉證,“有哪個男人能像我一樣,每天抱着女人,卻能坐懷不亂的?”
不等她反駁,雷厲陡然沉下臉,嚴肅地問,“你是不是自始至終都不相信我?”
潘辰一愣,不明白他怎麽突然上綱上線。“我沒有啊,可是……”
“可是什麽。”他打斷她,陰沉沉地問,“可是我就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我可沒這麽說。”潘辰癟嘴。
“既然你認定我是小人,那我就小人一次給你看。”雷厲倏地伸出手拽住她的睡衣,嘶拉一聲,那件印着小熊的保守的睡袍紐扣被硬生生扯開。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潘辰傻了眼,顧不上思考,慌忙抓住破掉的衣襟,“你要幹嘛。”
“你說呢。”雷厲看起來心情糟透了,手一翻就撇開了她的阻擋,又來脫她的衣服。
潘辰這下真慌了,喉嚨像被無形的手扼住,連聲音都發不太出來,“不要,你說過……”
“說什麽不重要,反正你都不信。”雷厲好像很生氣。
“信、我信。”潘辰緊緊攥着衣服,連聲保證,“我信你,我信你。”
“真的?”
“真的。”潘辰連連點頭,額頭上泛起了汗意。
“那我能在外面嗎?”他突然話鋒一轉。
“可以。”潘辰顧不得害羞,只想先度過這一劫。
凝視着她被吓得泛白的面頰,雷厲陡然勾唇一笑,接着挪動身軀,将她擺成側躺的姿勢,然後三兩下除掉彼此的衣服,摟着她從後面滑了進去。
潘辰咬着唇,身體僵得筆直,仍為剛才的事心有餘悸,并心生疑惑。
他今天到底怎麽了?為什麽突然就發瘋一般失控,還險些……
察覺到她的僵硬,雷厲也沒說什麽,只是貼着她的背慢慢運動,熱燙的呼吸吹拂在頸項,有如野獸在啃=咬獵物前的惡意逗=弄。
生澀如潘辰哪裏是他的對手,沒多會兒就身子發軟,像團棉花似的,軟綿綿地依=偎在他懷裏。
“舒服嗎?”雷厲突然含住她的耳垂,聲音沙=啞又煽=情。
潘辰抿着唇,羞得說不出話。
“我很舒服。”他一下下=移動,嗓音極具誘=惑,“你好燙,還滑溜溜的,好舒服。”
如此直白的陳述令潘辰羞憤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無奈腰被他牢牢鉗住,動彈不得,只能由着他貼在最私密的位置胡作非為。
大抵是太過舒服,雷厲的動作越發生=猛,磨得潘辰燒呼呼的,忍不住問:“你還要多久?”
興頭正濃的雷厲那肯輕易叫停,于是随口敷衍,“快了、快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潘辰實在難受,只能扭着身子催他,“能不能快一點。”
“乖、再等等。”他輕聲低哄,并在她要反駁時用力堵住她的唇,狠狠往前送-腰。
身子被他擰的像根麻花,舌頭又被拖住,有那麽一瞬間,潘辰覺得自己真要被他折騰死了,恐懼得直捶他的肩膀。
謝天謝地,在她快窒息的前一秒,他突然用力吸她的唇瓣,喉嚨裏更是發出類似小獸的低鳴,終于釋放出來。
一記纏綿的法式長吻之後,雷厲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潘辰像剛從水裏被打撈出來,脫力得頭昏眼花、手腳發軟,躺在那兒大口大口喘氣。
雷厲的體力好得多,抱着她緩了一會兒便起身去浴室擰來一把熱毛巾。
暈沉沉間,潘辰恍惚覺得腿被分開,以為他還要來一次,眼睛驀地睜開,緊張得聲音都帶顫兒,“不要了,求你……”
“噓,別怕。”雷厲拍拍她的背,安撫道,“我只是幫你擦一下,免得不舒服。”
“我自己來吧。”強撐着疲倦,潘辰坐起身,換來雷厲的不滿,“你又不信我了?”
“我沒有。”她嘟起嘴,水汪汪的眼睛帶着委屈。
見她可憐巴巴的,雷厲心一軟,不舍得再吓她,便把毛巾遞給她,“好了,讓你自己擦。”
潘辰擦了幾下,還是覺得黏糊糊的,索性進浴室沖了個澡才又回到床上。
嘗試過新福利,雷厲心情說不出的輕松愉快,從後面摟着她,雙手漫不經心地在平坦的小腹上畫圈。
洗完澡,潘辰神清氣爽,也終于能理一理被吓得淩亂的思緒。越理就越覺得不對勁。這男人又是裝可憐,又是扮委屈,還上演了“惱羞成怒”、“霸王上攻”其目的就是糊弄她,讓她六神無主,乖乖屈服,陪他玩新花樣。
她真是笨死了,居然慌不擇路,上了他的當。
潘辰咬緊後槽牙,恨不得暴揍他一頓。恰在此時,他卻重提之前沒讨論完的話題,于是她又被分心了。
“在公司裏我會注意分寸,不過以後上下班你得跟我一起。”他說。
“不要。”潘辰厲聲拒絕,“會被人看到。”
“不會。”雷厲保證,“我的車都停在專用樓層,不會有外人來。”
潘辰想了想,還是搖頭,“不行,我還是自己走比較安全。”
“送你的司機和車都是公司的,被人看到才會多想。”雷厲說。
“我坐地鐵。”
“最近的地鐵站離小區有3公裏。”
他說的倒是實話,這個富人小區離所有公共交通都有很長的距離,而且小區特別大,光是走到門口就要十來分鐘。
看出她的猶豫,雷厲率先退一步,“要不這樣,我讓你在公司前一個路口下,你再自己走過去。”
潘辰權衡再三,也只能答應,“好吧。那下班的時候也在路口上車。”
“行,都依你。”雷厲爽快應答。
想到明天起他們就能一起上下班了,他不由摟緊她,嘴角彎成漂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