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13)
去你家,我自己帶被子來。”
超級黃暴有木有!
#818那個有潔癖到,約個炮還自帶被子的王子!#
“阿政,我……其實……你讓我考慮考慮行嗎?這事有點太急,雖然我……但是……你還容我再想想。”白仲覺得頭有些疼,一是為眼下的尴尬場景;二是考慮到自己的真實性別;三是遙想了一下未來的長遠發展,怎麽都覺得沒啥前途的模樣。
嬴政笑容有些微微僵硬,不過現在他還年輕,沒有養成霸道總裁一語不合就直接甩臉子走人,或者是直接霸王硬上弓的愛好,雖然有些不開心,但還是點頭說道:“這種大事,本來就應該想好了再決定。”
“嗯……”白仲甜甜一笑點點頭,看着嬴政表情有些難看,立馬改換了一個比較安全的話題,“人家……不是……是我……我沒受傷……你不用擔心……到是你,額上破了那麽大一塊皮……明天可怎麽跟呂相說?”
“沒事,我就跟呂相說是自己不小心碰到的,他頂多說我幾句就行了。到是你……受了這麽重的傷,都出血了,怎麽能不擦藥了?快!把褲子脫下來讓我看看!”嬴政一臉關切的問道。
白仲身體一僵,嘴角抽了抽,猛得一下從嬴政手裏抽回自己的手,環抱雙臂于胸前,皺着眉頭看着嬴政問道:“政政,阿政……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啊?什麽……出血啊?你看錯了吧?”
不承認!不承認!堅決不承認!來大姨媽血染的風采什麽的,堅決不能承認!
“我怎麽可能看錯?褲子上全是紅色,連我的褥子上也沾上了血漬。”嬴政的話讓白仲臉上一紅。
到底是個女孩子,來大姨媽把人家的床給弄髒了,會羞愧也是……哎!不對!這個男人是我的!這個男人的床也是我的!弄髒我自己的床,我羞愧什麽?
這麽一想,白仲又理直氣壯起來,而這時嬴政又正在像只母雞一樣,追問她“受傷”的事,為了應付這個沒有學過生理衛生的少年,白仲咬了咬牙開口說道:“坐久了……所以……所以……痔瘡而已……”
“痔瘡”兩個字一出口,白仲頓覺得心裏輕松了不少,連“有志青年”這個稱號都背上了,人生還有什麽難關是過不去的?
“醫師說……除了坐久了之外,還有可能是因為吃肉吃多了,光吃肉不吃青菜,上火便……秘……”白仲說到這裏,斜眼瞄向嬴政。
“你是說……這都是因為……我?”嬴政一臉為難的看着白仲,只猶豫了三秒鐘,很快又元氣滿滿的說道:“要不這樣吧,以後我不逼你吃肉肉了,你愛吃青菜就吃青菜,我不逼你。”
“可是只有我一個人吃青菜,我不開心!阿政!我不開心嘛!”白仲撒嬌的說道:“你陪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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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嬴政臉色微微一變,生平最讨厭吃青菜有沒有,讨厭吃一切青菜有沒有。
“哼!連吃個飯都不肯陪我,我們是繼續當一輩子的好叔侄啦!”
☆、725.6營養液1400加更
是吃阿仲比較重要,還是吃肉肉比較重要?
嬴政瞬間猶豫了,不過面對嬴政的沉默,白仲也挺理解的,換成二十世紀的自己,要是嫁給一個不能吃豬肉、牛肉的外族男子,也得惦量惦量愛情能不能當一輩子的紅燒肉、水煮牛肉用。
“好吧……吃就吃吧……不過……肉也要吃。”嬴政苦着一張臉,表情特別憋屈的說道。
“我就不明白了,吃點青菜會要你的命嗎?這麽不愛吃?挑食不好,我以為只有小孩子才會這樣。”白仲伸出雙手,揉着嬴政的臉,噘着嘴柔聲說道。
哎媽!我這麽一個從小挑食到大的人,終于也有機會把這句話甩給別人了。
嬴政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解釋道:“你不明白……”
原來嬴政在趙國時,因為家中實在太過于貧寒,所以一年到頭有大一半的時間是各種野菜拌飯過活,而剩下的那一半時間,也是黍米飯、黍米餅配野菜。野菜本來就不好吃,再加上還沒油沒鹽,基本上就是清水煮出來的,吃得他有那麽一段時間,不但覺得自己是只兔子,而且一吃野菜就吐酸水。
“總而言之,我小時候吃太多了,長大是實在不想再吃了……不管烹饪的再好,我也不想吃了。”嬴政捂着小腹,說這話時,他覺得胃在一陣陣抽搐,本能的想吐酸水。
“原來是這樣啊……”白仲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非常理解,二十一世紀雖然物質豐富,但也是從貧窮年代過來的,她有很多長輩就不吃紅薯和土豆,理由當年吃多了,“不過不吃青菜是不對的,你多多少少還是要吃一點的。”
不是白仲愛雞婆惹事,而是根據後世史學家對秦始皇死因的推測,秦始皇同志的個人飲食和夜生活很有問題,再加上因為小時候的原因,身體本來底子就不行,又集權一身,所以五十歲不到就挂了。
試論,如果胡亥是嬴政的幼子,那麽證明他三十歲不到就失去了生育能力,三十歲啊……你能想像一個成年健康男人,三十歲就生不出娃了嗎?再想想,他三十歲之前,從二十一歲扶蘇出生開始,不到十年的時間,足足弄出了二十八個娃,那麽他晚上幹活的頻率該多高?不但是一夜x次郎,還是夜禦n女!
想想這個人設和畫風,白仲就覺得心塞無比。
“還有,你剛才猶豫了二十八秒……我是說二十八下……所以,你剛才問我的事,我決定要考慮二十八天,等二十八天後,我再來告訴你答案。”白仲話題一轉,開口說道。
“不會吧?二十八天?要這麽久?”嬴政一急,抓住白仲的說道。
嬴政本來以為白仲考慮個兩三天就夠了,沒想到她竟然要考慮這麽久,二十八天……二十八天以後,自己都成了有婦之夫了。
“這可是人生大事,當然要好好想清楚。”白仲從嬴政手裏抽回自己的手,越想越覺沒啥前途,白仲可不覺得自己能抗住一波波的小三攻擊,早晚得變成怨婦去。
不對!嬴政是無法拒絕這次聯姻的,所以她要是答應了,連個正室都撈不着,就算幹翻了正室,依嬴政的知名度,兩千多年後晉江寫《廢後重生記》什麽的來黑自己,不會比陳阿嬌的人少。
可是要白仲放棄一個這麽好,還是自己從小養到大的男人,白仲又覺得心有不甘,百般無奈之下,她覺得自己需要靜靜。
“總之你先回去吧,天晚了,我要睡覺了……今天不舒服,不和你一起睡了。”
白仲煩悶之下,拉着嬴政的手,不容分說的将他推出……窗。
走門被人看見怎麽辦?大半夜的,秦王從自己的卧室正門走出來,明天就能傳遍整個鹹陽宮。
“沒有我,你睡得着嗎?”嬴政趴在窗口,像只被主人遺棄的小狗一般,可憐巴巴的看着站在房裏的白仲。
大號秦王抱枕喔,身嬌體軟易推倒喔,少年,你真得不考慮一下?
“呵呵……”白仲一翻身,就擺在床頭的布偶娃娃抱在懷裏,抓住布偶娃娃的手,沖着嬴政搖了搖手道:“我有它!”
開什麽玩笑?一個布偶娃娃,還哪寡人本人香萌軟、手感好?
嬴政有些不服氣,但見白仲沒有挽留自己的樣子,考慮到白仲身上還帶着傷,也只能咬着牙恨恨的走了。
待嬴政走後,白仲趴在床上發呆,忽然發現很久沒現的系統小狐貍,竟然跑了出來。
“看來政哥要失戀了。”系統甩着大尾巴,一搖一晃的說道:“你說,等他失戀之後,我要不要趁虛而入呢?我覺得,作為初戀情人的寵物,再加上我這麽善解人意,攻下政哥應該不難。”
“你敢!就算失戀也我的!我不要也不準別人要!”白仲狠狠瞪了系統一眼,開口說道。
“你霸道不霸道啊?你都不要人家了,你還不準人家有新歡!”系統蹦蹦跳跳的說道。
“我是霸道侯爺我樂意!”白仲咬着下唇,腮幫用力的鼓着,“更何況了,我還沒說一定會拒絕他呢……說不定,我……哎!煩死了!為什麽他的身份這麽高啊?他要不是皇帝,只是個平民該多好啊?”
“他要是個平民,你也看不上他。”系統很直接的指出白仲話中的漏洞,“洗衣做飯帶孩子伺候公婆什麽的,你會瘋的吧?”
“你說的沒錯,洗衣做飯帶孩子伺候公婆……特麽要幹這種事,我留在二十一世紀不是更好,至少我可以用煤氣而不是燒柴、可以用洗衣機而不是打井水、可以把孩子丢給幼兒園、和老人分居一年就見一回……”白仲越說越激動,抓住手裏的布偶娃娃就猛捶了兩下,“別說混不上正室的身份,就算當了王後、皇後,就算自己能解決掉現在的六國公主,将來還有一波一波的美女哭着喊着要給那個死嬴政生猴子……難道自己還能見一個殺一個?那我成什麽了?怨婦!我都能想像,等我年老色衰之後,嬴政指着我說‘當年怎麽怎麽的你,怎麽會變成如今這副怨婦模樣’的場景了……《新月格格》看過沒有!”
做為一個喜歡看言情小說、喜歡看狗血電視劇的女人,白仲幾乎都能腦補出,如果自己答應了,自己未來幾十年的人生路。
打小三——當妒婦——打小三——當怨婦,要是老天爺覺得狗血度不夠,沒準還準備尊重“秦始皇一生無後”的原著設定,讓自己在半路上因為某些事挂掉,這樣就可以直接上演虐戀情深的替身梗——盡收六國美女,就為了找個像替身;尋找海外仙山,只為心中所愛複生。
看小說的時候覺得很帶感,輪到自己當主角的時候……呵呵噠。
“那你可以憋着,大方賢惠一點嘛。你看我們大晉江,皇帝真愛一人還三宮六院一大堆的書也挺多的。”系統看着白仲,小心翼翼勸說道。
“呸!不蒸饅頭争口氣!讓我當長孫皇後那個又賢惠又淑良,沒事就勸皇帝‘雨露均沾’的女人,那我還不如學阿嬌當個妒婦呢!至少千百年後,我妥妥排在陳阿嬌前面,到時候哭着喊着要穿越我的一大堆!”白仲冷哼一聲,又補充了一句,“重生文也不少……雖然重生回來也是教始皇、調、教渣男的。你說被那些想嫖嬴政,又想玩正室論的妹子一寫,你會不會覺得我有病啊?在同一個坑裏摔倒兩次,被他坑一次就算了,還要重生再被他坑一次。”
“那……我看陛下也挺好的……說不定他是真心的呢……就像明孝宗,不也是一夫一妻嘛。”系統用尾巴給白仲順了順毛,繼續勸說道。
“如果能一夫一妻當然好……可是……我不甘心!”白仲盤膝坐在床上,以手心托腮,自言自語的說道:“按我的出身和本事,我的未來應該更美好的無限種可能,而不是……小學剛畢業就要結婚生子嫁人處理家務!這完全不符合我對自己未來的規劃啊!我才十二歲半啊,我還沒玩夠,我不想那麽早嫁人啊!”
“晉江的宅鬥文、宮鬥文你看過嗎?一個眼神能看出n種含義、一句話要拐上七、八個彎,每天就是問候相公、伺候婆婆、帶下孩子、管下家務,在鹹陽宮那一畝三分田裏,年複一年日複一日過着,一成不變的生活!”
“《茜茜公主》你看過嗎?中央電視臺放這片從來都只放第一部,但實際上美麗的公主嫁入皇室,最終卻因為水土不服成了一個悲劇。我不想和茜茜、和日本美智子皇後那樣,原本可以展翅高飛,卻被人強行折斷了翅膀,一輩子拘于深宮,最後一個人在深宮裏孤單單的被繁瑣的禮儀給活活逼瘋逼死……特麽茜茜和美智子那個年代,皇帝還不能合法找小三呢。”
白仲不管有沒有人聽,連珠炮一樣的說了一大串,接着朝天哀嚎一聲,最後有氣無力的趴在床上。
若她真是個男孩子,和嬴政搞搞基也沒什麽,嬴政這麽帥、身份又這麽高,傍上這條大腿自己也不吃虧,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是男人,真哪一天要分了也是好聚好散,完全不影響自己的事業和愛情。
但問題是自己是女孩子啊,若她真想和嬴政發生點什麽,肯定要暴露女人的真實性別。
別說男人和女人談戀愛,将來不管怎麽神轉折總是女孩子比較吃虧,就算分手之後嬴政不針對自己,可是……皇帝曾經的女人,有幾個敢染指啊?
還有,最主要的是,這不是二十一世紀,二十一世紀女孩子也能考公務員從政,而現在……自己女孩子的身份一旦曝光了,自己就再也不是大秦的長平侯,也不能從軍從政,只是一個沒有爹的深閨孤女了。
到那時,那才真是事業也沒了,愛情也沒了,這輩子都毀完了。
最後,就算能一夫一妻白頭到老又如何,自己從小苦學、滿腹才華,卻最終只能在史書上留下“始皇後,芈姓白氏,武安君白起之女”。
“我原想揚名天下、叱咤風雲,卻不想藏于深閨,退居後宮……啊啊啊……這完全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735.6
白仲用力捶了捶床,忽然聽“叮咚”一聲,系統面板上出現了一行字。。
[少年,恭喜你領悟“當嬴政背後的女人,不如當馬雲背後的女人”技能,系統特別獎勵“三千後宮”大禮包一份,無須點擊,獲得即可自動捆綁!]
白仲沒來得及吐糟“三千後宮”是什麽東西,系統面板又彈出一行字。
[開啓“一統六國、登頂戰神”路線,寄主必須親自通過統一之戰,完成包括“對陣”、“卻敵”、“攻城”之類任務,獲得積分、cg卡、技能書等物,以提高“戰神”路線完成度。當六國一統後,系統會根據寄主的綜合完成度,發放路線獎勵,完成度越高系統獎勵越高;若寄主完成度過低,系統将自動剝離。]
白仲一臉驚訝的看着新出來的路線,又低下頭看了一眼正得意洋洋甩着大尾巴的系統,“這是怎麽回事?”
“我本來就是個戰神系統啊,發放戰神路線任務不是很正常嘛。”系統理直氣壯的說道。
哎媽!系統說的好有道理,我都無言以對了怎麽辦?
哎媽!不對!它成天發布一些“摸小手”、“吃豆腐”的任務,我都快忘記它是一個戰神系統了。
“你剛才是故意跟我說那些話的?”白仲多聰明的人,只是略想一想就猜出系統剛才說那些話的含義,“我就一直奇怪了,你第一次跟我見面的時候,說自己是個戰神系統,立志要把培養成本位面的戰神,可後來你就沒提過這事……”
“因為你是女人嘛。”系統說了一句風涼話,見白仲有臉變色的跡象,立刻開口解釋道:“我見過太多女寄主因為愛情沖昏頭腦,放棄一切嫁給君王,開始宅鬥宮鬥的路線。最可悲的是,這些女人明明自身條件都不錯,有些甚至還有修真修仙系統在身,竟然都願意為了一個男人放棄成仙路,困在後宅裏……當小妾、生孩子、玩宅鬥,打着真愛的名號陪睡,美名為‘女人還是要回歸家庭’的。我怎麽知道你不是這樣的女人?當然要你先确定決心,我才能發布任務。”
“原來是這……不對啊!你們系統不是可以發布抹殺任務嘛?你直接發布任務,不接就抹殺我不就行了?”
最煩惱的事已經解決,有心情和系統閑聊的白仲調侃道。
“沒見過這麽作死的寄主!別個寄主都讨厭系統動不動就發布抹殺任務,你到好……求抹殺……真是大抖m。”系統白了白仲一眼,開口說道:“幸好遇見我……”
“別這樣嘛,我就好奇一下……跟我說說,遇見你怎麽了?”白仲好奇的再度追問道。
“這個……算了,告訴你也沒關系……因為很多系統動不動就發布抹殺任務,所以我們系統也被嚴打了……去年全網系統年會時,主神大大發言說,系統要文明執法、微笑服務,不能強買強賣,苦逼得不得了。”系統一臉苦逼的說了一句,“所以你現在就算不做任務也沒什麽事,不過如果不做任務的話,我會自行從你身上剝離,而且你通過系統所學的技能、所獲得的利益、以及有關系統的記憶會全部消失……呵呵……”系統沖着白仲露出八顆牙的微笑。
所有技能、利益、記憶都會消失……這對于早已經習慣依賴寄主,解決問題的人來說,不是生不如死嗎?果然殺人不用利刃,軟刀子一樣殺人!
白仲在心裏呵呵噠,同時慶幸自己沒有腦殘選嬴政。
“對了,二十八天之後,你準備怎麽跟嬴政說啊?你拒絕嬴政,嬴政應該會生氣,要是他一生氣,給你穿小鞋就不好了,你需不需要我幫忙啊?”系統開口問道。
白仲默默的看了系統一眼,這家夥以前心裏根本沒自己這個主人,從來都是“以嬴政坑自己為樂”,各種幫助嬴政坑害自己,自己和嬴政的關系變得這麽不純潔,系統發布的任務在其中起得作用也不小。現在到好,畫風竟然變了,開始主動要幫自己對付嬴政了?
是因為開啓了新路線,所以對自己好感度變化了?還是又一個陰謀在等着自己?
“不用了,我自有方法解決掉嬴政……不但能解決,我還能讓他對我愧疚一輩子……”白仲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開口說道。
第二日,白仲再見嬴政之時,又恢複了平常的模樣,既看不出昨天晚上自己被眼前這個男人……或者說是男孩告白了,也看不出二十七天之後,她準備十感然動掉這個男孩。
到是嬴政,雖然表面上還是淡定自如的君主模樣,但偶爾背對衆人,只剩下白仲和自己的時候,卻會時不時羞紅臉,低下頭,然後以自以為隐蔽的眼神偷偷打量白仲。
“這麽純情的始皇帝,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看着情窦初開模樣的嬴政,白仲無力的抓了抓頭,自言自語的開口說道:“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我還真不介意和他來段早戀……可是現在……他越純情,就越堅定了我要拒絕他的信念。”
[為什麽?這麽純情你也下得了手?]
“正因為純情,才代表他現在完全是由荷爾蒙所控制,所有的激行都是發自于本能的。當然,我不是說來自于本能不好,若只打算談戀愛,我真不介意和他來段曠世之戀。但若是談到婚姻、談到日後将會面臨的麻煩,我敢發誓他根本沒想到這麽多,那麽……荷爾蒙消失之後呢?當我的存在和他的利益産生沖突時呢?歷史上,嬴政可不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如果非得要犧牲我才能得到天下,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如晉江小說裏寫的那樣犧牲掉我。”白仲隐于黑暗之中,看着正跟趙高說什麽的嬴政,信誓旦旦的開口說道:“唯一的不同是,秦始皇就是秦始皇,他幹了這種事之後可能會心疼,但絕對不會後悔……人設不崩的話,晉江重生廢後虐戀情深文都虐不到他。”
最後,白仲下了一個結論,“若是秦始皇,我可能會答應……嬴政……基本上沒可能。”
[秦始皇不就是嬴政嗎?有區別嗎?]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秦始皇是秦始皇,阿政是阿政。秦始皇是雄心勃勃、深謀遠慮、雄才大略的天下共主,阿政不過是個十五歲的純情少年;秦始皇的一言一行基本上都是深思熟慮,考慮過各種困難,并且有了對策之後的結果,阿政的話……激情本能而已,年少戲言當不得真得。”
“不說秦始皇了,就算是二十一世紀,小學早戀的人那麽多,也沒看見有幾對最終能修成正果的。”白仲擺了擺手,又伸了一個懶腰,“不過這個了,今天輪到我沐休,我該回家了……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白仲正跟系統說着話,就看見嬴政噘着嘴,一臉不快的走了過來,對着白仲虎聲虎氣的說了一句,“晚上陪我去華陽太後那?”
“晚上?不好意思,今天我沐休,要去阿政你一個人去吧。”白仲搖了搖頭,真得下屬是敢于拒絕加班的下屬。
“不要!華陽太後一定會介紹楚國公主給我認識的!我要你幫我看着點,免得對方鬧出什麽事,逼我非娶她不可。”嬴政果斷拒絕道。
孤男寡女的,白仲又不在身邊,萬一鬧出點什麽事,他的清白還要不要了?重點是,如果白仲聽到風聲之後,誤會了純潔的自己,不要自己了怎麽辦?
“就是因為知道華陽太後會介紹楚國公主給你認識,我才……不想去……我去幹什麽?看別個姑娘對你抛媚眼嗎?啊!別這樣,我會吃醋!我會受不了的!你怎麽能這麽自私,只考慮自己,不考慮我的心情呢?”白仲臉帶戚色的說着,她不等嬴政有所表示,就徑直捂着臉就跑了出去。
按理說,自己的下班時間還有一個時辰,但是因為傷心難過,所以提前翹班走人,應該還算是一個能比較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白仲一邊向鹹陽宮外飛奔着,一邊擡起頭,看着懸在西方天空的紅日,默默的想道。
那天夕陽下的奔跑,是我翹班的理由。
嬴政看着白仲飛快奔走的背影,先是一臉不解的默默抓了抓頭,接着嘴角慢慢的翹了起來。
阿仲,這是……吃醋了?好棒!竟然能讓阿仲吃醋!真開心!
要不是考慮到秦王的形象,嬴政真想一蹦三跳的走路,以昭顯自己內心的雀躍。
但就算他沒有一蹦三跳的走路,那熨鬥都燙不平的嘴角,還是向衆人,尤其是熟知他內心世界的趙高,暴露他此時的心情。
#單身狗心好累!單身狗也想有狗權!#
#老板今天又和他的伴讀秀恩愛了!#
#我的老板什麽都好,就是眼光不好——看人只看臉!#
當天晚上,就在“什麽都好,就是眼光不好”的嬴政,說了一句驚世名言“她太矮”,以表示自己真得不是只看臉的那種人時,白仲則再次秀了一把“長平侯相人之才棒棒噠”技能,結識了一位注定要名滿天下的名人——同時也是大熱的嬴政耽美cp之一。
☆、745.7慶祝上手機金榜加更
做為一個即将“失戀”,且前男表正在和別的女人約會的人,白仲決定幹一種天下失戀苦命人都會幹的事——買醉尋歡。
什麽?聽說這家酒莊的烤魚特別好吃,而且還有漂亮的胡姬妹子跳舞助陣什麽的,才沒有這種事呢。
白仲點了兩盤烤魚,又随便點了幾道下酒小菜,“你們這裏有什麽酒?”
小厮笑着說道:“客人,您是第一次來吧?我們這可是鹹陽城最好的酒店,什麽樣的美酒都有,楚酒、秦酒、晉酒,甚至還有最烈的燕國烈酒。”
秦人好酒,再加上這年頭茶很難喝,酒度數很低,人們大多将酒當成飲料來品嘗,因此也沒有人因為白仲小學剛畢業,而拒絕賣酒給他,反而興致勃勃的向她推薦烈酒。
雖然在沒有蒸餾酒的年代,烈酒的味道也是很淡的。
“那就每樣給我來一小杯,我嘗嘗再做決定吧。”白仲開口說道。
過了一會兒,小厮端過來一個大盤子,裏面放着幾十個小杯子,“客人請慢用。”
白仲不會品酒,但她看過電視劇裏別人裝逼,因此她沒有喝,而是依次拿起酒杯,微閉着眼睛,分別放在自己鼻子輕輕聞着。
品酒的過程中,白仲還會時不時皺皺眉,同時相應露出沉思、疑惑、欣賞之類的表情,再配上白仲那張出塵不染的臉,落在外人眼裏,白仲此時模樣是既風雅又有情趣,一看就非俗人。
“長平侯真是大雅之人。”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從白仲身後響起。
白仲沒有急着回頭,而是指着一種看上去比較清亮,不是那麽混濁的酒說道:“我要這個。”
“客人真是好眼光,這不但是上好的晉酒,而且是晉陽所産之酒,晉酒中的名酒。”小厮用誇張的口氣說道。
白仲微微一笑,她才分不清楚什麽酒好呢,只是随便挑了一種順眼好看的酒而已。
至于會不會是劣酒……沖着自己這一身富貴打扮,小厮不把最貴的酒端上來,宰她一頓就已經是很給面子,又怎麽可能上劣酒呢?
點完酒,白仲方才回過頭,只見兩名年約三十的中年男子,正站在自己的身後。
“你是……随侍王绾?”
用官方正式書面來稱呼,王绾現在應該是郎中令手下的一名郎官。所以謂“郎官”其實上是武職,每日除了操練訓練之外,就是荷甲持戟,侍衛宮殿,以及陪伴嬴政外出。
随侍的地位比較高一點,嬴政出行之時,随侍往往得随身侍候,因此常伴嬴政左右的白仲,對王绾還是比較熟悉的。
比如,白仲知道王绾前途大好,是未來的秦國丞相,自己應該與之交好。
“長平侯今日真是好雅興啊。”王绾沖着白仲禮貌的一拱手說道。
說罷,王绾向旁邊的男子介紹道:“李兄,這位我跟你說的長平侯白仲白侯。”
“郎官李斯見過長平侯。”名叫“李斯”的男子,沖着白仲行了一個禮,恭恭敬敬說道。
“李郎……”白仲正準備習慣性的免禮,忽然感覺自己剛才好像聽見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李郎官,你說你叫什麽?我一時沒聽清楚。”
李斯以為白仲真沒聽清楚,或者是自己關中雅言說得不标準,遂特意用關中雅言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郎——官——李——斯!”
李斯?!李斯是誰,熟悉秦朝歷史的人沒有一個人不認識啊。
決定秦朝命運的三大名人——秦始皇、趙高、李斯,自己已經見過兩個,就差這個李斯沒見過了。
白仲上上下下打量着這個年約三旬、儀表堂堂的男子,笑着開口問道:“李先生可是楚國人?”
“李斯正是楚國上蔡人。”李斯誠惶誠恐的行了一個禮,恭敬的開口說道:“在下不敢妄稱‘先生’,長平侯直呼在下之名即可。”
楚國上蔡……看來果然是那個李斯沒有錯了。
“李先生不必自謙。李先生乃是荀子先生的高徒,兼修儒法兩家之學,學識淵博,當得起一聲‘先生’。”白仲看着未來大秦的兩位丞相,笑着開口說道:“相逢既是有緣,不如同飲如何?”
白仲的提議讓王绾和李斯大喜。
雖然王绾、李斯是未來的丞相,但兩人現在尚未發達,不過是呂不韋門下的門客而已,說的好聽是随侍秦王的郎官,但實際上按兩人的身份,別說是見嬴政了,就連成天跟在嬴政身後的白仲,都是他們所必須仰望的對象。
而白仲這個人,因為是嬴政親信的關系,所以平常很注意避嫌,待人處事從來是禮貌有餘,親切不足,且從不參與任何私下性質的聚會,從來都是随大溜。
因此,當白仲這個嬴政的大親信,主動表示對王绾和李斯的善意之時,兩人簡直快樂得快要飛起來。
尤其是李斯,他自來秦國之後,無時無刻想得都是——效仿先賢們,觐見嬴政,向嬴政親述自己的政治主張,以求飛黃騰達。
在秦國,君王們用人有一個很重要的特點,那就是很多丞相的起家史,都是在拜見歷代秦王之時,靠着自己的一張嘴炮說服秦王,然後被說服的秦王就會排除重議,直接将這個原本一無所有的底層人士,火箭式的被提拔為大秦高級幹部。
雖然說,如果在二十一世紀,這些丞相們早就被人丢到網上,并且開貼“818那個因為嘴皮子特別利索,而迷倒老板的空降上司”了。
而在當時,商君、張儀、範睢等人草雞變鳳凰的故事,簡直如同傳奇小說裏的劇情和微博上的心靈雞湯一般,激勵了包括李斯在內一代又一代的鹹漂族。
是的,二十一世紀有京漂,公元前二世紀也是有鹹漂的。
秦國自商鞅變法以來,就成為天下最強大的國家。而秦國從東方六國挖牆角……并不,是招賢的人才又特別多。當時之人常稱“唯楚有材”,但楚材的下場往往是秦用。
學而優則仕是大部分讀書人的理想,而秦國又是著名的“草雞變鳳凰”高發地帶,因此百多年來,無數學子不遠千裏萬裏來到鹹陽,或為理想或為夢想,為的就是像他們的前輩一樣,能過上體面、安逸、穩定的公務員生活。
當然,大部份人……過得不怎麽好。
鹹陽居、大不易、柴木貴,這年頭又沒有科舉考試,所以不窮得當褲子,很多人都只好給人當門客。
這也就是,為什麽呂不韋、嫪毐都能輕松招攬到數千門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