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桑玥第二天睡到中午才?從床上慢悠悠爬起來,在衣帽間換衣服的時候，看到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忍不住腹诽,秦晟真是白長了一張性冷淡的臉,在床上的行為舉止跟他?那張臉完全不同。
田姨在做午餐,桑玥循着香味下樓,秦晟正在打?電話，手裏捏着手機，聽見她下樓的聲音,擡頭瞟她一眼，收回視線,繼續講電話。
“好,我知道了，等會跟她說。”
他?面上沒什?麽表情,桑玥不知道他?是否還為昨天的事跟自己生氣，放輕腳步走過去，老老實實的站在沙發旁，看他?打?電話。
秦晟餘光瞥見她雙手垂在腰側,像罰站似的,擡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
桑玥立刻坐過去，距離近，隐隐約約聽到一道威嚴的聲音,提了什?麽車,什?麽還給?他?之類的。
秦晟理直氣壯,“不還，你的以後還不都是我的,何必如此小氣。”
對面的秦骁冷嗤一聲，“行啊，你個小崽子，毛剛長齊，就惦記起你爹我的財産了，你知道你這?叫什?麽嗎？你這?叫啃老，趕緊把車給?我開回來。”
秦晟很?有禮貌的說：“不好意思，我只?是提前行駛我的繼承權，還有，我覺得這?種車對你這?種上了年紀，整日閑賦在家中不上班的退休老年人來說，過于危險，我準備為您訂購一輛電車。”
秦骁暴跳如雷，“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小時候上完廁所?到處找大便的事宣揚出去。”
秦晟臉色一僵，伸手捂住聽筒。
桑玥無意中窺聽到豪門父子‘內讧’，聽到秦晟的父親爆料出秦晟小時候上完廁所?找大便這?種糗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秦晟目光瞬間掃了過來，嘴角抿成一條線，臉色緊繃，神情十分嚴肅。
桑玥立刻收起臉上的笑，強忍着嘴角的抖動?，閉緊嘴巴，仰頭看着天花板，假裝沒聽見他?和?他?父親的對話內容。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是他?自己讓她坐過來的。
距離這?麽近，她想?不聽到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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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晟收回視線，面無表情的說：“你這?是造謠，我會讓我的律師給?你發律師函。”
他?急了他?急了，他?要給?他?的親生父親發律師函了！
桑玥沒忍住，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
秦晟閉了閉眼，沒等他?父親再說話，直接挂斷電話。
桑玥聽他?不在打?電話了，扭頭看他?。
秦晟眼皮都沒擡一下，沒往她看，也沒說話，拿起面前的報紙整了整，像是當她不存在一樣。
秦晟目不轉睛的盯着報紙，桑玥在一旁思索，不知他?是為了昨天的事生氣，還是因為剛剛她聽見了他?的糗事。
桑玥情不自禁笑，秦晟視線看過來，幽深的目光很?平靜，看不出喜怒。
“很?好笑？”
桑玥咬了咬唇，不笑了，側身對着他?，雙手搭在膝蓋上，老實巴交的樣子，問秦晟：“你不生我氣了吧？”
秦晟抖了抖報紙，淡淡道：“我從未生氣。”
嘴硬！
桑玥撇了撇嘴，“那幹嘛不理人。”
秦晟語氣平淡，“我沒有不理你，我正在與你說話。”
桑玥：“......”
好吧，他?只?是性格冷酷不愛說話，論?起口才?和?争辯能力，她說不過他?。
桑玥：“你對我有什?麽不滿，可以直接說出來，我會盡力調整。”
“我對你沒有任何不滿，你也不需要為了我調整。”秦晟道：“你可以随你自己的心?意，我不會幹涉。”
他?确實不會幹涉她，但是他?會自己生氣。
桑玥想?了想?，說：“禮尚往來，一直都是我的習慣，我不想?欠別人東西。”
秦晟皺眉：“我是別人嗎？”
桑玥趕緊搖頭，“你當然不是別人，你是我的先生。”
秦晟面色稍緩，把報紙放在茶幾上，側頭看她，“既然你知道我是你的先生，為什?麽要用對待別人的方式習慣對我。”
桑玥噎了一聲，不知道要怎麽解釋。
秦晟重新拿起報紙，語氣很?不悅，“我希望你把我當成你的丈夫，而不是和?一般合作關系的男人一樣。”
一般合作關系的男人？
他?在說她師兄？
這?怎麽又扯到她師兄身上去了，桑玥默默無語，有些無奈，“我當然是把你當成我的丈夫。”
頓了頓，桑玥往廚房的方向看一眼，補充：“如果我沒把你當成我的丈夫，就不會和?你在電影院接吻，也不會躺在同一張床上，讓你折騰大半夜了，我的腰都快被你掐斷了。”
桑玥越說越委屈，“我可從未和?別的男人發生過關系，酒店那一晚，我還是純潔的少女呢，你怎麽能說我沒把你當成我的丈夫，我好難過呀。”
秦晟知道她在裝，“這?不能混為一談。”
“為什?麽不能混為一談，哪有人床上盡了興，到床下就翻臉不認的道理。”桑玥和?他?理論?，“你若是覺得我沒把你當丈夫，那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不要睡一張床了，分床睡好了。”
秦晟沉默。
桑玥站起身，說：“我真是白被你占便宜了，我現?在就收拾東西，回我自己那邊住。”
桑玥轉身，作勢要上樓，秦晟一把抓住她手腕，稍一用力，就把她拉自己懷裏。
桑玥跌坐在他?腿上，吓了一跳，怕田姨從廚房裏出來看見，急忙掙紮要從他?身上起來，秦晟手掌放到她腰上，輕輕捏了捏，說：“別動?，不是說腰酸嗎？我給?你捏捏。”
桑玥拒絕，“我不要你捏，你快放我下來，田姨要看見了。”
秦晟道：“這?有什?麽關系，我們是夫妻。”
桑玥：“我臉皮薄，你快......”
桑玥推了下他?肩膀，秦晟松開她，沉聲：“分床睡不利于培養夫妻感情，以後請不要提這?種無理的要求。”
桑玥撇嘴，委屈道：“是你先說我沒把你當成丈夫的。”
秦晟不想?再繼續這?場争論?，道歉：“是我不對，我以後不會這?樣。”
桑玥愣了下，沒想?到他?會道歉。
秦晟轉移話題，“我父母想?見見你，你下午有沒有空随我去我父母那裏吃頓晚飯。”
公公婆婆要見她？
桑玥有點緊張，坐正身體，“好啊，我有空，就是不知道爸媽有沒有什?麽興趣愛好，我過去要準備什?麽禮物。”
桑玥征詢秦晟意見。
秦晟說：“我會準備。”
真是個貼心?的好老公，桑玥非常滿意，心?裏忍不住想?，果然在床上被喂飽的男人好說話。
吃過飯，桑玥上樓化妝，随秦晟去見他?父母。
依舊沒用司機，秦晟開車，車是桑玥的，昨晚看電影回來，秦晟沒把鑰匙還給?桑玥，除了那輛蘭博基尼，車庫裏他?還有很?多?輛車，每一輛都比桑玥這?輛名貴很?多?，但他?不知出于什?麽心?理，選擇了開她這?輛最不值錢的。
聯想?到他?午飯前和?他?父親打?的那通電話，桑玥覺得他?可能是擔心?開着豪車回去，會被他?父親扣下，所?以開了輛不值錢的。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路上，秦晟開車很?認真，目視前方，不怎麽說話，桑玥坐副駕駛，心?裏排練着等會見到秦晟父母要怎麽打?招呼。
婚前面都沒見過，一夜情把人家兒子拐走，門不當戶不對的，老實說，桑玥真的很?擔心?兩位長輩不喜歡自己。
聽他?和?他?父親打?電話的态度，就知道他?和?父母關系很?好，是被父母寵着長大的。
桑玥不自覺嘆了口氣。
路口紅燈，秦晟停車，開口道：“不必多?想?，我父母看過你的照片，他?們說很?漂亮。”
“爸媽誇我漂亮了嗎？”桑玥受寵若驚。
秦晟嗯了一聲。
也不知是真誇了，還是秦晟随口哄她，桑玥心?情放松了不少。
車子緩緩駛入富人別墅區，秦家庭院的大門自動?打?開，秦晟直接開進去。
秦家的傭人候在一邊，待車挺穩，上前替秦晟和?桑玥打?開車門。
秦晟讓傭人把後備箱裏的禮物拿出來，牽着桑玥手往裏走。
從家裏出發過來的時候，秦晟給?唐溪打?過電話，這?會唐溪和?秦骁都坐在客廳沙發上等着兒子把兒媳婦帶回來。
桑玥一進門，看到公公婆婆，便不自覺抓緊秦晟的手。
秦晟牽她過去打?招呼，“爸，媽。”
桑玥跟着喊，“爸，媽。”
“來啦。”唐溪對着桑玥招了招手，拍拍身邊的位置，溫聲說：“過來坐。”
桑玥沒想?到秦晟的媽媽這?麽溫柔，她還以為秦家人，都像秦晟一樣，性格很?冷呢。
她松開秦晟手，坐到唐溪身邊。
唐溪笑着看她，“晟晟給?我們看過你的照片，你真人，比照片更?漂亮。”
原來他?說他?爸媽看了她的照片，說她漂亮，不是在哄她，是真的。
桑玥臉上露出乖巧的笑，嘴甜道：“媽這?樣的大美人誇我漂亮，我會驕傲的。”
唐溪笑着說：“你這?麽漂亮，從小到大，應該被很?多?人誇過漂亮吧。”
“确實有很?多?，不過都沒有您誇我開心?。”
桑玥觀察着唐溪的臉色，确認她是真的對自己這?個兒媳婦很?滿意，不是客氣的應付，心?裏松了口氣。
婆婆脾氣好，桑玥很?快就和?婆婆熟稔了起來，秦晟被秦骁叫去了書房，父子倆有工作上的事要聊，客廳裏只?剩下唐溪和?桑玥。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玥玥，你和?晟晟是怎麽認識的？”
這?個問題，唐溪問過兒子，兒子沒說。
桑玥被這?個問題難住了。
怎麽認識的？
這?可以說實話嗎？
在酒店一夜情認識的這?種話說出來，估計婆婆要覺得自己是個不正經的女人吧。
桑玥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口水，問：“秦晟沒告訴您嗎？”
唐溪笑，“他?和?他?爸一樣，要面子，我猜，是不是他?追的你，所?以才?不好意思跟我們說。”
秦晟沒和?家裏說過認識自己的方式，那就好辦了。
桑玥半真半假的說：“我們是在英冠國際酒店認識的，那天我在那邊參加宴會，他?在那裏談生意，我在酒店走廊上碰到他?，一眼就覺得他?長得好帥，我就主?動?去搭讪他?，他?很?酷，拒絕了我好幾次，最後被我纏得沒辦法，才?和?我，嗯......”
桑玥垂頭，一臉不好意思。
唐溪以為她只?是要手機聯系方式被拒絕好幾次，沒有多?想?，安慰他?，“他?應該也是第一眼就喜歡你了，不然他?不會給?你糾纏他?幾次的機會。”
唐溪跳過這?個話題，問：“你要不要去晟晟的房間看看？”
桑玥欣然答應，“好啊。”
秦晟的房間在三樓，房間很?大，牆面是藍色的，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男孩子從小長大的房間，櫃子上擺了很?多?飛機模型，樂高積木，保存的都很?好。
應該都是他?小時候很?喜歡的，或是重要親人送的禮物，到現?在都沒丢。
桑玥跟着唐溪走進去參觀，床頭一排櫃子上擺了很?多?本相冊，唐溪介紹說：“這?些都是晟晟小時候的照片，他?小時候很?愛拍照，也很?會擺pose，我每年給?他?拍的照片好幾本相冊都放不下，不過他?長大以後就不愛讓我給?他?拍了。”
唐溪嘆了口氣，有種兒大不由娘的無奈。
她是攝影師，秦晟從小到大的照片都是她拍的。
“你要不要看看他?小時候的照片。”唐溪問。
桑玥笑着拿起一本相冊，“我正要看呢，他?不會生氣吧？”
唐溪：“不會，他?脾氣很?好。”
桑玥：“......”
這?就是親媽對兒子的濾鏡嗎？
唐溪：“我們坐着看。”
兩人拿了好多?本相冊，坐到沙發上。
邊看唐溪邊給?桑玥介紹，“這?是他?一歲的時候。”
桑玥：“哇，他?小時候好萌啊。”
“這?是他?兩歲多?的時候。”
桑玥看着照片上頭發垂到肩膀，像小姑娘似的小秦晟，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這?個頭發是怎麽回事？”
唐溪：“他?小時候有段時間不願意剪頭發，他?覺得頭發長長的很?好看，就留了這?麽長，後來他?爸看不下去了，覺得很?丢臉，就親自動?手把他?頭發剪了，剪得參差不齊，把他?氣的哇哇大哭。”
桑玥興沖沖的說：“有他?剪完頭發的照片嗎？”
“有啊，在後面。”唐溪把相冊往後翻，叮囑道：“這?幾張照片你看了，千萬不能跟晟晟說，他?不許人提他?小時候留長發的事。”
唐溪不說桑玥也知道不能說，她和?秦晟還沒熟到可以拿對方黑歷史開玩笑的程度。
秦晟小時候照片太多?，桑玥和?唐溪在房間裏翻了很?久，才?翻到他?十歲時候的相冊。
“這?是他?十歲時，陪傾傾去參加小模特走秀，就是這?次回來，他?就不愛去參加這?些小朋友的活動?了，也不喜歡別人給?他?拍照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桑玥問：“為什?麽呀？”
唐溪翻了一頁相冊，疑惑道：“這?裏怎麽少了一張照片，我記得上個月看這?裏還是有的。”
當媽的總喜歡時不時翻翻兒子的照片，唐溪對秦晟的照片如數家珍。
桑玥：“會不會是看的時候拿出來，放到後面去了。”
唐溪點頭，“有可能，我記得這?裏的照片應該是晟晟，頌頌，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小姑娘，長得挺漂亮的，晟晟走秀的時候失誤，不小心?......”
“媽。”
秦晟和?秦骁談完事情，從外面走進來，打?斷唐溪，“爸找你。”
唐溪聽懂了兒子的暗示，這?是不讓提他?小時候出糗的事了。
唐溪順着兒子的意思，對桑玥說：“玥玥，讓晟晟陪你繼續看吧，我出去看看你爸。”
唐溪把手裏的相冊交給?桑玥，起身走出房間。
桑玥腿上搭着秦晟小時候的相冊，擡頭對上秦晟英俊冷酷的臉，莫名有一種幹壞事被抓的感覺。
桑玥站起身，撿好聽的說：“你小時候好像和?現?在一樣，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你，從小帥到大。”
秦晟的長相和?小時候沒怎麽變，只?是長開了，氣場不一樣了，對着這?樣一張自己剛誇贊過可愛萌的臉，桑玥不由自主?笑出了聲。
秦晟也沒生氣，問：“還看嗎？”
桑玥想?了想?，說：“不看了。”
當他?面看他?小時候的照片，萬一不小心?被他?照片逗笑了，他?就在旁邊盯着，挺尴尬的，還是等他?不在的時候，她再慢慢翻吧。
秦晟嗯了一聲，俯身收拾沙發上的一堆相冊。
桑玥跟他?一起把相冊擺回櫃子上。
時間不早了，唐溪親自下廚做飯，秦骁在裏面打?下手。
桑玥有點不好意思幹坐着等飯，問秦晟，“我要不要進去幫幫忙？”
秦晟：“不用，你進去會妨礙他?們交流。”
桑玥懂了，這?是說她電燈泡呗。
他?都這?麽說了，桑玥也就沒不識趣的進去幫倒忙。
在沙發上坐了會，唐溪擔心?桑玥不自在，從廚房裏出來，對秦晟說：“晟晟，你陪玥玥出去轉轉，等會飯好了，我給?你們打?電話。”
秦晟應了聲，帶桑玥出去。
兩人并?肩走在一起，俨然一對恩愛小夫妻。
這?一片非富即貴，道路兩側花團錦簇，風景很?好。
傍晚的風很?清涼，桑玥跟在秦晟身邊，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喜歡這?邊嗎？”秦晟突然問。
桑玥點頭，“喜歡。”
秦晟：“等我們老了，就搬到這?裏養老。”
桑玥：“......”
現?在就考慮養老問題，是不是有點早，她才?二十四，正值青春年少。
不過，仔細想?想?，能在這?裏過着安逸的養老生活，挺好的。
桑玥側頭看他?，想?象着他?們以後像他?父母那樣在一起過着退休生活，心?裏莫名有點甜。
微風拂過，不知是誰先向誰靠近，溫熱的觸感順着手背蔓延，兩人的手背不知不覺貼到了一起。
桑玥手指稍動?，往右邊挪了一小步，小幅度躲了下他?的手。
貼在一起的手背分開，似乎是為了掩飾，秦晟微擡下巴，手插進兜裏。
沒幾秒，他?的手又伸出來，不知不覺碰到她手背。
桑玥眼梢微擡，扭頭看向另一邊，不自覺笑了下。
前面是個路口，秦晟順勢牽起她手，桑玥擡頭看他?，秦晟突然臉色一變，伸手擋住她眼睛。
桑玥愣了下，問：“怎麽了？”
剛問完，就看見前面停着一輛黑色的車，車身在瘋狂震動?。
這?是......車震！
桑玥瞪圓了眼，拍拍秦晟胳膊，“我們回去吧。”
這?情況，不好再往前走了。
兩人原路返回，桑玥想?到什?麽，松開秦晟的手，拿手機給?阮櫻分享。
桑玥：【櫻櫻，你猜我剛剛看到了什?麽？】
秦晟手上一空，看桑玥在低頭發消息，眉頭皺了起來。
剛剛，氛圍剛好，他?是準備和?桑玥接吻的。
如果不是那輛車在那裏車震，他?和?桑玥現?在正在接吻。
秦晟眉頭越皺越深。
他?不明白當代社會的年輕人都是怎麽了，光天化日之下，在車上做那種事情，不知羞恥，令人敗興。
秦晟垂頭看她，目光不經意瞥見她手機屏幕上的聊天對話。
阮櫻：【看到什?麽了？】
桑玥：【車震，我還是第一次碰到別人車震，好刺激。】
刺激？
她覺得車震刺激？
秦晟視線落在桑玥臉上，想?起昨夜他?們做的事，她好幾次趁他?不注意往前爬，想?躲他?。
雖然瞬間就被捉了回來，但如果在車上，車廂狹小，她沒地方躲，如果是在駕駛座，位置更?小......
“桑玥。”秦晟喊她。
桑玥收起手機，問：“怎麽了？”
秦晟面色平靜，“我在這?邊也有一棟別墅。”
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桑玥嗯了一聲。
秦晟：“那邊平時只?有一個傭人留下，打?掃房間，我們今晚可以過去那邊住。”
桑玥：“可以呀。”
明天是周末，不上班。
秦晟：“我們把車開到院子裏去，或是車庫，我會讓傭人離開，院子裏沒外人。”
桑玥隐約感覺到不太對勁，擡頭看他?。
秦晟垂眸，暮光下，他?冷硬的輪廓線條溫和?很?多?，語氣平淡，低聲問：“你想?在車裏嗎？”
桑玥：“......”
